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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铁卫-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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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他消化高起潜出现的消息,很快就有一个真正的坏消息传来了。
一名骑兵风尘仆仆地从东面跑来,在几十步之外跳下了马,跪下禀报:“禀报伯爷:东面有大队鞑子马军靠近,他们派出了探马,和咱们的夜不收交手,互有胜负。大约是摸清了咱们的方位,已经全速朝这边过来了。”
“什么?”陈雨和邓范、蒋邪等人都大吃一惊,清军居然另外派出了一支骑兵拖在后方专门拦截文登营,这下就非常棘手了。
邓范反应很快,主动请缨:“伯爷,不管来的是谁,让属……属下领一个协阻击吧,不能耽误了援救卢制台的时间。”
陈雨摇摇头:“先不急着分兵,摸清了这支部队的底细再说。”
蒋邪也说:“敌情不明,贸然分兵是大忌。我们的兵力大约一万余人,根据情报司的消息,多尔衮的左翼大军将近四万人,兵力本就处于劣势,如果再分兵削弱实力,先不说能不能救出天雄军,我们都可能自身难保。”
陈雨对报信的骑兵挥挥手:“再探,务必要弄清楚敌人的兵力和领兵的主将,半个时辰回报一次。”
很快,消息流水一般传来,非常密集。
“报:关宁军改变了方向,没有接近我部,改为向西南前进,与我部并行。”
“报:鞑子马军离我部只有三十里。”
“报:鞑子的主将是贝勒阿巴泰。”
“报:马军人数约为五千人上下。”
……
陈雨的脸色严峻其起来:“五千骑兵,不多也不少,而且是清楚我军底细的阿巴泰率领……多尔衮的意图很明确啊,他是要让阿巴泰当炮灰,拖延文登营,给他追上围攻天雄军赢得时间——这个睿亲王不简单,比阿济格之流难对付多了。”
蒋邪问:“关宁军就在西面,需要知会他们吗?只要关宁军愿意出手,两方马军对马军,我们就能脱身,继续前进。”
“哼,高起潜明知我就在附近,偏偏改变方向并排前进,招呼都不打一个,说明他不愿和我扯上关系。”陈雨冷哼一声,“你们别忘了,按照兵部原来的计划,关宁军、大同镇可是奉命合围文登营,逼迫我入京领罪的主力。现在这种情况下,他怎么可能违背皇帝的旨意,调转头来支援我?”
这时又有骑兵来报:“阿巴泰离我部只有十五里了。”
“暂停前进,先击溃阿巴泰再说。”陈雨毅然下令,“一个败军之将而已,我能打赢他第一次,就能赢第二次。”
命令一级级传递下去,文登营全军停止前进,纵队变横队,横队再变阵组成几个空心方阵,以迎接骑兵的冲击。对于文登营来说,全员步兵对阵骑兵,也不是第一次了,他们有信心战胜对手。
不久之后,东面漫天烟尘扬起,蹄声由远及近,像闷雷一般传了过来,地平线上冒出了大群清军骑兵,快速向文登营的空心方阵靠近。
第四百五十四章 背水一战()
文登营遭遇阿巴泰的同时,天雄军正在河间府境内艰难地行军。
自从夜袭失败之后,自卢象升以下,所有人都已经一天一夜没合眼了,粮秣也不够,又累又饿,加上那支袭扰的骑兵幽灵般伴随左右,精神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状态,大部分将士都快撑不住了,处于崩溃的边缘。
卢象升牵着马,步行前进。他的眼睛布满血丝,嘴唇因为缺水干燥起泡,脸色非常憔悴。天雄军半数都是步兵,为了一视同仁,卢象升以“保持战马体力”为由,不顾将领们劝阻,坚持下马步行。在他的身体力行下,所有骑兵也都下马步行。
这样一来,虽然照顾了只能靠两条腿行军的步兵的情绪,维持住了整支军队的士气,但行军速度快步起来,给了清军追击的机会,按照探子的说法,多尔衮的大军距离他们已经只有不到五十里地了。消息传开后,绝望的情绪逐渐蔓延开来,士兵们虽然嘴上没说,但眼神却掩饰不住焦躁和担忧——不到一万人的疲惫之师,能在旷野中挡住几万清军铁骑的全力进攻吗?
卢象升也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但是他面对困境也无可奈何——再苦再累,行军不能停止,否则被清军追上就面临灭顶之灾。
一片死气沉沉的气氛中,忽然响起一阵清脆的蹄声,打破了死一般的寂静。
卢象升还以为那支袭扰的清军又来了,正打算命所有骑兵上马驱逐,却意识到不对这蹄声分明只有几匹马,根本不是大队骑兵靠近的蹄声,而那支清军跟随了一路,双方冲突不计其数,对彼此的情况熟悉的很,已经不需要派出探马侦察了。
他转过身,只见身后的队伍一阵喧哗,隐约有低低的欢呼声响起,然后三名服饰与天雄军大不相同的骑兵快速靠近,在兵士的指引下找到他。
几人风尘仆仆,但精神抖擞,为首一人大声说“卢制台,小的是文成伯属下,奉命前来禀报文登营已经出兵增援,就在多尔衮大军身后,请伯爷找一处合适的州县据守,等待援军到来,两面夹击鞑子!”
周围的将领和士兵个个喜形于色,卢象升精神也为之一振,追问“你们辛苦了。文登营终于来驰援了,离此处还有多远?”
“小的出发时,距离多尔衮的大军大约五十里,期间绕过他们时,还和外围警戒的马甲交过手,折损了两名兄弟。另外,关宁军和大同镇也在向这边靠拢,和文登营并行。”
“甚好。”卢象升心里有了底气,“既然援军到来,那么我军就可以寻找合适的地方据守了。”对于关宁军,他不抱太大希望,相比之下文登营的驰援更靠谱一些。
在撤退途中,因为担忧给沿途州县引来灭顶之灾,卢象升并未进入任何一个州县。从顺天府到河间府,这一路上都是小县城,城防简陋,驻军力量薄弱,如果贸然进入,万一没有守住,只会连累城中的军民——清军向来对于敢于反抗的城池一旦攻破后,多半会屠城报复。
但是现在有了文登营的承诺,卢象升就敢找一处州县死守了,鞑子再厉害,光凭骑兵仓促之间也攻不下城池,等到文登营赶到,两面夹击,即便不能击溃多尔衮,至少能让其知难而退,化解眼下的困局。
“前面最近的是哪个州县?”卢象升询问左右。
“制台,前面不远就是冀州新河县了。”
“就去新河。”卢象升下令,“让大伙加快速度,进入县城,接管防务,赶在鞑子追上之前布置城防。”
命令下达后,所有人都欢呼起来,有了希望之后,原本灌铅一样的双腿突然变得有劲了,步伐比之前要快了许多。
紧赶慢赶,部队来到新河县城下,骑兵率先冲到城门前,朝城楼上大声喊话“上面的人听着我们是宣大总督、天下勤王兵马督师卢大人所辖天雄军,现在奉命进入城内,抵御鞑子,速速开门!”
城楼上的兵丁一听,脸上变了颜色。有人问道“鞑子有多少人?几千,还是上万?”
喊话的骑兵忍住脾气回答“是奴酋多尔衮率领的入寇左翼大军,大约四万上下。鞑子已经在几十里开外,赶快开门,再晚就来不及了。”
“四万?”城楼上所有的人都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
“兹事体大,我等不敢擅自做主,待我等禀明县尊,再做答复。”
过了一会,卢象升领着人马走近,诧异地问“怎么,报上本官的名号了没有,为什么不开门?”
“制台,这些胆小鼠辈一听是多尔衮的大军,吓破了胆,磨磨蹭蹭不开门,说是要禀明县令。”
卢象升皱眉道“继续喊话,告诉他们,如果再不赶快打开城门,鞑子就要来了!”
不等这边喊话,城楼上探出了几个头,大声叫道“县尊有令鞑子大军近在咫尺,而你们虽然穿着是明军打扮,焉知是不是鞑子假冒,为了避免鞑子混入城内,荼毒新河百姓,城门不能开,请你们上别处去吧!”
“真是岂有此理!我们在前线和鞑子拼命,可是这县令居然贪生怕死,不让我们进城。”将领们顿时炸了锅,纷纷拔出刀剑,“制台,下令吧,咱们冲破城门,请出尚方宝剑,斩了这个昏庸县令,接管城防,抵御鞑子。”
卢象升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既然新河县铁了心将我们拒之门外,就不要浪费时间了。如果在城外被鞑子追上,无险可守,对我们很不利。”
他翻身上马“不能在这里和他们纠缠,速速前进,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将士们无奈,只能冲着城楼吐了口唾沫,恨恨地往前走。
可是事情远比他们想象的还要棘手,到了十里之外的南宫县,居然碰到了同样的遭遇。南宫县守军也是以敌我不明为由,拒绝打开城门放大军入内,说辞与新和县相差仿佛。
原本被激励起来的士气又重新跌入了谷底,全军上下纷纷咒骂这些见死不救的地方官,脚下越走越慢。
卢象升心情也非常沉重。他为了保护沿途州县,克制着绕道而过,等到援军即将抵达,需要依靠城池防御时,却被无情的拒绝,怎能不叫人心灰意冷?
一路跌跌撞撞走到巨鹿县再次被拒后,卢象升终于下定决心“诸位,求人不如求己,既然这些州县都贪生怕死,想要独善其身,咱们就在野外抵御鞑子吧!只要全军上下齐心,定能坚持到文登营到来!”
他举着马鞭指着前方“这里有山头、小河,咱们占据山坡,设置拒马,凭借河流背水一战,跟鞑子拼了!”
。
第四百五十五章 进退两难()
如果换做任何一支军队在连续行军两三百里并且得不到地方官府支持的情况下,还要拖着疲惫的身体与即将到来的清军作战,只怕都会崩溃——当年孔有德率军从登州出发驰援大凌河,就是因为沿途州县不愿提供粮秣,饥寒交迫的士兵才在李九成的煽动下起兵作乱。
但是由父子、兄弟、同乡组成的天雄军比其他军队有韧性得多,听了卢象升的命令,没有一个人发出怨言,都默默地开始构建工事,准备迎击数万清军骑兵的冲击。
卢象升选的地方有大片的山坡,山脚下一条小河流淌而过,在河北的平原地形,仓促间能碰到这样相对有利的地形也算小小的幸运。如果在河对面设置拒马等障碍物,然后占据山坡的高度优势防守,理论上是可以给骑兵制造相当的进攻难度。
可是现实和理想总是有差距的。河流的宽度和深度都不够,骑兵可以蹚水而过,只是速度减低了不少而已;山坡也算不上高——与其说是山,不如说是丘陵——顶多给仰攻的清军增加一些麻烦,加上天雄军已经精疲力尽和双方兵力数量的巨大差距,能够坚持多久,连卢象升自己心里也没底。
“不过是拼了这条命而已!上战场杀鞑子,本就是把脑袋别在裤腰上,没什么好怕的。如果我有什么三长两短,家里就靠你照顾了。”在制作简陋的拒马并摆放在河岸边时,有年纪较大的老兵对身旁的年轻人轻声嘱咐。年轻人没有吭声,默默地点头——也不知道年轻人是其子侄还是族人——类似这样的对话在人群中不时响起,也许是预感到这一战凶多吉少,底层的士兵们通过这样的方式来给自己减压,看上去更像向亲戚、同乡交代后事。
卢象升命将领们去指挥兵士构筑防线,自己拖着灌铅一般的双腿,艰难地走到山坡,坐在草地上,心情沉重地望着远处的地平线。
莫非今日就要毙命于此吗?
他很不甘心。如果给予他充足的兵力和权限,后勤保障到位,他是有信心和多尔衮一较高下,甚至击败对方的,而不是像丧家之犬一般被追逐到精疲力尽再杀掉。
不过此时此刻再想这么多也没有意义了,只是亏欠了这些跟着自己转战南北的将士们。卢象升看着忙碌的兵士,长叹了一口气。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远方滚雷一般的蹄声传了过来,然后地平线上冒出了白底金边的金龙旗,紧接着无数骑兵出现在视野中,一眼望去,无边无际,整个大地似乎都在颤抖。
卢象升深吸一口气,站了起来,握住镔铁刀,大踏步走下了山坡。
“儿郎们,准备迎敌!”
……
伴随着隆隆的蹄声,大队骑兵迂回穿插,在硕大的几个空心方阵外围来回疾驰,可是却不急着冲击方阵,只是在高速掠过时抛射出雨点般的箭矢。手持火铳严阵以待的士兵们则以排枪还以颜色,双方都不时有人倒下,但伤亡比例并不大。
“他奶奶的,这些鞑子真是可恶,敢来撩拨偏偏不敢冲阵!”方阵中央,站在陈雨身旁的张富贵恨恨地啐了一口。
邓范纠正道“这些马军大多数是蒙……蒙古人,并非建奴。只有他们才有这样精湛的骑射功夫。”
“管他建奴还是蒙古人,都是鞑子,反正都是一伙的。”张富贵悻悻地说。
蒋邪冷静地观察着战况,接上话头“应该是八旗蒙古的马军,建奴的马甲并不多。建奴的马甲和步甲更善于冲击阵列,长于肉搏,蒙古人则善长游动作战,骑湛。他们既然派出骚扰的主力是蒙古人,说明多尔衮和阿巴泰只想拖住咱们,并不是为了一较高下。”
邓范点点头“的确如此。可是这一招我们却没有更好的办法化解。”
陈雨皱眉道“说来说去,还是吃了骑兵太少的亏,只能被动应战,却不能掌握战场主动权。现在打或不打,决定权都在他们的手里。”
从阿巴泰的人马与文登营接触开始,这支蒙古人为主的骑兵就只是在外围放箭,始终不正面进攻。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文登营即使再着急上火,也无可奈何,守也不是,走也不是,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如果这么耗下去,以文登营火器的强大和专克骑兵的空心方阵,虽然可以立于不败之地,但支援天雄军的战略目的就无法达成;如果不与对手纠缠,继续行军,在没有阵列加持的情况下,燧发枪步兵的纵队只会成为大队骑兵的猎物,损失必然惨重。
这样僵持的局面已经持续了大半个时辰,看清军的态度,他们是铁了心要拖住文登营,而不是正面决战。
陈雨思来想去,找不到好办法破解对手的策略,只得退而求其次。
“马晁,从你的骑兵营再挑几个机灵的兵,想办法找到关宁军的队伍,告诉高起潜多尔衮派人缠住了文登营,想一举吞下天雄军,眼下只有他有机会增援天雄军,请他出兵。”
邓范担忧地问“伯爷,高起潜会听你的吗?”
“希望渺茫。”陈雨脸色严峻,“但凡有其他的办法,我也不会去求这个阉人,也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了,只盼他能良心发现吧。”
蒋邪惋惜地说“如果不是轻装出发,留下了山地炮,现在把炮架起来轰他娘的几炮,多砸死几个人,这些蒙古人也不会这么嚣张了。他们只能打顺风仗,伤亡一多,必然溃散。”
“现在假设这个也没有意义了。”陈雨看着前方高速掠过的骑兵,“说到底,我们和鞑子一静一动,体力上占优势的是我们,他们这么跑下去,终究会有人乏马疲的时候,到时候就有机会了。”
只希望卢象升和天雄军能坚持住,别让多尔衮的计划得逞,陈雨望着西南方向,心里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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