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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铁卫-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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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郑芝龙呼唤,郑森规规矩矩地走到他身边,恭敬地叫了一声:“父亲。”
原本脸红脖子粗的郑家兄弟们看见侄子进来了,不由自主地降低了声调,郑鸿逵还亲切地摸了摸侄子的头,叫着其小名:“福松今日怎么想起来这边了?”
郑森回答:“方才和母亲说了一会话,随便出来走走,见叔叔们谈事情很大声,一时好奇,便过来看看。”
他转头问郑芝龙:“父亲,你和叔叔们争论什么,这么激动?”
郑芝龙暂且放下烦心的事情,进入了父亲的角色,笑呵呵地说:“爹和叔叔们有什么好争论的,是因为另外的事。有个坏人要抢咱们日本的生意。”
“哦。”郑森随口说,“既然如此,派船和伙计过去,打跑那个坏人不就得了?”
郑芝龙笑着说:“呵呵,事情哪有如此简单。森儿,你已经十岁了,读书考功名固然不能拉下,但再过两年也要跟叔叔们出海历练了,这些事情让你知晓也无妨。爹来考考你:这个坏人和爹一样都是官,而且官比爹大,还是个伯爷,如果明着打,虽然有把握打赢,但是朝廷多半会责罚,到那时,爹的官职恐怕不保,安平那边只怕也呆不下去了。但是日本的买卖也不能放弃,你说说看,该怎么办才好?”
郑森眨巴了几下眼睛,脆声道:“族里的大事儿子不敢妄言,但是可以说几句让父亲考校一番。儿子刚随父亲回安平老宅时,进了当地最好的私塾,学生非富即贵,当时儿子只有五岁,而且父亲的基业尚未大成,不免被一些当地权贵子弟看轻。其中一个学生来头不小,父亲是福州同知,爷爷曾任礼部主事,就是这些人中最显赫的一个……”
所有人都被郑森的话吸引,安静下来倾听。郑芝豹忍不住问:“那家伙欺负你没有?咱们郑家的人可不怕这些权贵,拳头硬才是道理。”
郑森微微一笑:“三叔,论打架,侄儿当时虽然年幼,但是拳脚功夫都是父亲请名师教导,两三个学生齐上也不见得打得过侄儿。况且侄儿进出都有家丁护送,又岂是他们身边的瘦弱书童能比的?”
郑芝豹咧嘴笑道:“好侄儿,没有堕了郑家的威名。”
郑芝龙却皱眉道:“可是福州同知的儿子、致仕礼部主事的孙儿,也不能轻易得罪……”
郑森不慌不忙地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即使是一个小小的私塾,这些学生也要暗中比个高下。几个月之后,儿子和一些挑衅的人私底下打过架,打出了名声,隐然和那个家伙分庭抗礼,成了对头。他觉得被人抢了风头不甘心,三天两头找岔子,但又不敢和我打架,怕吃眼前亏。”
郑芝龙若有所思:“这些事倒是没听你说起过,你继续。”
“他仗着家中有人做官,而且官还不小,儿子不愿得罪他,但也不想被他颐指气使。”郑森说,“后来,儿子试探着和他交涉,互不得罪,彼此井水不犯河水,毕竟都是小孩子闹着玩嘛,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两边一拍即合。后来我们芥蒂全消,两人联手,成了私塾、甚至整个安平县城大户人家子弟的头头,很是风光。我们一文一武,论家世背景、打架的功夫,无人能比得过我们……”
这下不仅郑芝龙,连性格冲动鲁莽的郑芝豹也听明白了些什么。
郑芝龙摸着胡须,慢慢点头:“枉我们多活了一把年纪,居然看事情还不如森儿通透。郑家和文登营也没有到有你无我,有我无你的地步,这么大一块肥肉,哪边都不能独吞,事情都可以谈嘛……”
郑鸿逵也说:“大哥说的是。文登营破坏了我们火攻的计划,抓住了二哥却没有下毒手,这是留了谈判的余地啊。如果能谈得拢,陈雨位居高位,且铳炮犀利,我们有船有人,在日本根基深厚,完全可以互补有无,有钱大家一起赚嘛!”
第四百零一章 顺坡下驴()
原本剑拔弩张的局面,郑森一出现,几句话就让气氛缓和下来,郑芝龙和郑鸿逵先后发声,透露出了和谈的意愿。
其余人没有继续坚持刚才的强硬态度,不约而同望向了郑芝豹。在郑家族人中,包括郑芝龙几个亲兄弟和堂兄弟在内,最擅长人情往来的是郑鸿逵,最勇猛善战的是郑芝虎,对外态度最强硬的则是郑芝豹。如果郑芝豹一口咬定要和陈雨撕破脸打到底,身为大当家的郑芝龙虽然大权在握,但也拉不下这个脸主动提出和谈,以让族人觉得自己软弱。
出乎众人意料的是,郑芝豹摸了摸脑勺,闷声说:“福松一个小孩子都懂得审时度势,我们这些叔叔总还不如孩子吧?大哥,福松的话倒是点醒我了,只要姓陈的胃口别太大,不影响郑家的利益,也不是不可以谈嘛……”
郑芝龙松了口气,只要族人的想法一致,并由郑鸿逵、郑芝豹等人提出和谈,那么自己就可以“从善如流”,就坡下驴了。
他想了想,斟词酌句地说:“既然兄弟们都有这个意思,那么就给文登营一个机会。四弟,你代表郑家去找陈雨谈,如果他收回限制福建生丝数量的说法,并答应和郑家井水不犯河水,那么一切都好商量,他经营他的对马岛,我安安稳稳呆在平户,各做各的买卖。”
郑鸿逵立刻点头答应:“我明日一早就出发。相信陈雨有心和咱们谈的话,这两天肯定滞留鹿儿岛,一时半会还不会走。”
郑芝龙环顾左右,发现刚才还义愤填膺的众兄弟此刻都露出了一丝如释重负的表情。他忽然想明白了,从自己以下,到其他族人,虽然口里喊着要和陈雨一较高下,但内心深处都是不愿意撕破脸的,只是缺少一个台阶下而已。毕竟陈雨是个伯爵,正二品的高官,不是刘香那样的江湖人物,郑家为此要付出的代价太大了,接受招抚之后,郑家的根基已经从海上转到了陆地,个个置办田地、大兴土木,而且都是福建有头有脸的人物,如果要放弃这一切重新回到海上与刘香为伍,哪个舍得?
想到这里,他摸了摸郑森的头,温和地说:“森儿,你已经长大了,明年起,你就跟三叔、四叔他们出海历练吧,爹这份家业,迟早是要交给你的。”
郑森高兴地说:“谨遵父亲教诲,儿子会好好学的。”
郑芝豹、郑鸿逵等人也纷纷说:“福松是可造之才,用不了太久,必定能独当一面。”
郑家就在这样的气氛中作出了自己的抉择。第二日,郑鸿逵乘船出海,前往鹿儿岛与陈雨谈判。
平户和鹿儿岛不远,一天一夜的时间就到了,次日中午,郑鸿逵的船抵达鹿儿岛,很快就被文登营船队发现。
一条负责外围警戒的沙船迎了上来,拉开了遮挡的油布,露出了甲板上粗壮的卡隆炮,硕大的炮口让人不寒而栗。有人在船头喊话:“什么人?现在鹿儿岛戒严,未经允许不得擅闯内港,尔等立刻表明身份,否则就要开炮了!”
郑鸿逵暗自咋舌,感情现在鹿儿岛港口被文登营全面接管了?能在萨摩藩的地盘上越俎代庖,说明文登营和岛津家的关系非常紧密,同时也能证明陈雨的手腕高明。要知道,郑家实力这么雄厚,也没法在平户这么干。
他赶紧命人喊话:“我们是福建郑家的人,从平户来,有要事求见驻留此地的陈指挥使,还请代为通报。”
对面似乎早有心理准备,丝毫不惊讶,回答道:“在此等候,我们去禀报。”
沙船调头返回了港口,过了一刻钟,又再度返回。
“跟我们的船进港,按照指定地点停靠。”
郑鸿逵的座船老老实实跟在沙船的后面,慢慢地驶进了港口。进了港湾之后,看见了停泊在岸边的大船,郑鸿逵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他虽然曾经远远地见过这些战船,但是近距离观察的感觉又不一样。
只见几十艘船沿着岸边井然有序地停靠,两边是清一色四百料以上的沙船或者福船,大多在甲板上配置了刚才看见的那种短粗大炮,中间五艘大夹板船更是桅杆高耸入云,侧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炮窗。或许是为了郑家一个下马威,所有的炮窗都是打开的,露出了黝黑的炮口,似乎只要一声令下,这数以百计的火炮瞬间就能将郑鸿逵的船炸成齑粉。
郑家人都是识货的,吃过红毛夹板船的亏,知道这些炮窗代表了怎样恐怖的火力,难怪郑芝虎夜袭会一败涂地。当初在料罗湾,为了对付红毛的船队,郑家几乎动用了所有的船只,以十几倍的数量优势,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才战胜了对手。可想而知,要想对付实力不亚于红毛的文登营船队,郑家势必也要发出江湖令,再次倾巢而出而行,但是失去了家门口作战的优势,胜负也是难料。
在周围战船士兵不怀好意的注视中,郑鸿逵强作镇定,在引路沙船的带领下,停泊在一个偏远的角落。
上岸之后,在一处当地商人的宅院内,郑鸿逵见到了久闻其名的陈雨,对方比他想象的还要年轻。
郑鸿逵经常和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比几位兄长圆滑得多,当下恭敬地行礼:“福建安平郑鸿逵,见过陈指挥使。”
陈雨微微一笑:“贵兄长郑芝龙的大名如雷贯耳,久仰久仰。郑四爷来得不是时候,要是早来几日,还可以看到文登营大破海寇火船夜袭的精彩戏码,真是可惜了。”
郑鸿逵尴尬地回答:“居然还有海寇胆敢袭击朝廷命官,真是胆大包天。”事情因己方而起,对方不说破,自己当然也不能当面承认。
“是啊,本官也很意外。”陈雨狡黠地说,“这次顺便还抓了一个海寇头目,瞧眉眼倒是和郑四爷有几分相似,难道是巧合?”
第四百零二章 合则两利,斗则两伤()
郑鸿逵心中骂道:撒你母,仗打赢了,人也抓了,差不多得了,还如此做作,真当是自己猫戏老鼠吗?
可是心里这么想,口中却不敢说,毕竟二哥的性命捏在人家手里,真要以海寇的名义处决,郑家吃了这个哑巴亏都没地说理去。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郑鸿逵深吸一口气,挤出笑脸:“海寇头目与鄙人有些相似?要是方便的话,陈指挥使不妨带来瞧瞧如何。不瞒您说,郑家家大业大,手下兄弟也多,偶尔有一两个不争气的族人误入歧途,和那些江湖人物混在一起,也是有可能的,如果真是郑家族人,您不妨高抬贵手,把人交给我们处置,郑家必会重谢。”
陈雨摆摆手:“人就不忙着看了吧?先说说郑四爷的来意吧。只要文登营和郑家和谐相处,个把人是否移交都是小事。”
郑鸿逵也是长袖善舞的人物,听出了对方的意思。只要两边能谈得拢,郑芝虎的性命就能保住,否则就会面临“撕票”的风险。
他打起精神,正色道:“此次奉大当家之命,前来和陈指挥使商议日本生丝买卖的事情。关于贵部和幕府签订和约的事情,我们也有所耳闻,其中关于限制福建商贾生丝数量这一条款,对郑家很不利,希望陈指挥使能收回成命……”
陈雨不置可否,继续问:“除此之外呢,郑游击还有什么要求?”
郑鸿逵皱了皱眉,好像对方并没有让步的打算,看来事情没有想象中的顺利。他小心地说:“另外,大当家希望贵部安安稳稳呆在对马岛,除了生意上的事情之外,不要插手平户、长崎这边。当然,郑家也只会集中精力经营平户,不会干涉对马岛那边的事……”
陈雨接上话头:“是不是井水不犯河水,文登营和郑家就能和平相处,否则海寇夜袭的戏码就会再三上演?”
郑鸿逵呆了呆,尴尬地回答:“大当家和陈指挥使同朝为官,有事也只会摆在台面上讲,至于海寇的事情,郑家是不知情的……”冒充海寇的事情,即使双方心知肚明,但是郑家绝不会亲口承认的。
陈雨摆摆手:“这样吧,你开出了郑家的价码,我也开出文登营这边的价码,求同存异嘛,如果能谈得拢就罢了,谈不拢就各凭本事做生意,按自己的门路赚银子,到时候擦枪走火就别怪事先没说清楚。”
郑鸿逵点点头:“愿闻其详。”
陈雨伸出一根手指:“第一,与幕府的和约是绝不会改的。本官麾下的文登商行主要就做生丝和人参,其余的货物基本上没有涉及,这一块是文登商行的根本,不能动摇。而郑家从大明的丝绸、药材、书籍到南洋的香料,无所不包,样样都赚钱,生丝售卖的少点不会伤筋动骨。如果郑家这一点诚意都没有的话,也就不必谈了。”
然后他伸出第二根手指:“文登营在对马岛驻军,有自己的考量,以你们郑家商贾的格局很难理解,本官也没必要解释,但是文登营驻军在日本是否采取行动,绝不受别人摆布,包括郑家在内。我们是否和西部藩国来往,是否和幕府叫板,都与郑家无关。本官可以保证,无论军、商都不会轻易涉足平户,但其余的事,郑家管不了,也不能来管!”
郑鸿逵瞠目结舌,没想到这个年轻的指挥使如此强势,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怼回去吧,怕把两家拖入战争的深渊,而且还担心郑芝虎的安危,一口答应吧,郑家的脸面没地方放。
陈雨继续说:“如果郑家能接受本官的底线,那么本官可以保证:文登商行不会插手生丝和人参之外的大宗货物买卖,同时文登营愿和郑家结盟,联手厘清洋面,一南一北镇守大明海疆。”
“这个……”
郑鸿逵犹豫起来,对方的态度固然坚决,但也并非贪得无厌,这几项条款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尤其是郑家和文登营结盟这个提议很有诱惑力,郑家庞大的船队和人力加上文登营精锐的战船和大炮,数量和质量都有保证,这大海之上哪还有第三家说话的余地?不管是穷途末路的刘香,还是没有彻底死心的红毛,即便卷土重来,也抵不过两家的联手打击。
陈雨意味深长地说:“郑家在福建根基深厚,还有熊总督等官员鼎力支持,从地方到官场人脉都不差。本官不才,与登莱陈巡抚、京城的左都御史唐大人、司礼监的方公公都有些交情,在当今圣上面前也是能说得上话的。咱们两家,合则两利,斗则两伤,结盟就是强强联手,互相斗就是两败俱伤,让别人捡了便宜,何去何从,相信郑四爷和你大哥都会有一个明智的选择。”
郑鸿逵一听,这位在官场的人脉比在福建呼风唤雨的大哥还要强上一线,不管是登莱巡抚、左都御史还是司礼监公公,无一不是实权人物,更别说对方能直达天听了。这几句话,既可以算威胁,又可以算筹码,就看郑家如何做了。
想到郑家得到熊文灿鼎力支持后风生水起的风光,再联想一下借助陈雨官场人脉更上一层楼的美妙前景,加上两家联手在海上无人能敌的场面,郑鸿逵无法淡定了。
他完全抛下了临行前郑芝龙叮嘱的话,双眼放光地问:“陈指挥使此话当真?若是如此,鄙人是极为赞同的,只是兹事体大,还得回平户告知大当家才行,不能擅自做主。”
陈雨点点头:“我在鹿儿岛最多还呆两三日,如果郑家同意我的建议,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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