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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您雨露均沾-第4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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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婉兮念完这句,已是抿嘴而笑,不再念了。

    皇帝倒有些面红,轻哼一声,“有话便说。”

    婉兮终是忍不住乐,“这谁呀?这么懂——拍龙之术?”

    皇帝便也绷不住了,“呸”了一声,上前一把婉兮,“你觉着他在拍马?难道爷在你心里,竟没这个能耐不成?”

    婉兮咯咯笑着捂住脸,“奴才可没说。只可惜奴才却是才疏学浅,一共念了那么两年书,也只是普通的读书认字兼算术而已,却没看过什么《左传》呀《右转》的……”

    “便是叫奴才看了那什么‘制’。又是什么‘埋根首进’的,奴才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就更不明白皇上的圣学渊博啦!枉奴才在皇上身边伺候这些年,也看了皇上不少诗文,却都是鸭子听雷,牛嚼牡丹罢了。”

    皇帝又是笑又是恼,捉过婉兮来,轻轻在她p股上拍了两巴掌,“叫你怼爷!”

    婉兮小心抱着棉被半伏了身子乐,却是歪头淘气地瞟着皇帝,“既然还能扈从爷去木兰,可见这是朝中大臣啊,又或者是侍卫,又或者是内务府下人?”

    “看来爷是该好好找出这个人来,给这个人议叙升转一番,也不枉此人在江南替爷说了这么些好话啊!”

    皇帝便哼了一声,将那书本子丢过来,“你”

    皇帝身在庙堂之高,至一地,想要得知民情,便每每都要搜罗当地在市井间流传的文人笔记来看。婉兮这才看清,这些书本就是那些文人笔记。

    且封皮都不新了,一看便是的确传过许多人手的。

    婉兮小心细看了几篇,便咬了嘴唇,瞟着皇帝,不说话了。

    但凡这市井间写文人笔记的,尤其还要议论到皇上的,便自然都得给自己安个笔名,绝不露自己本名的。故此这笔记上的署名是完全陌生的,叫什么“狐说斋主人”的。

    其实看见这个署名,婉兮心下就大约有谱儿了;再细看行文间的习惯,已经知道了。

    皇帝见婉兮明白了,这才哼一声,“……如今在军机处,得傅小九的器重,来往西北的军报都出自他手。原本傅小九还觉着他辛苦,要为他请功议叙,爷瞧着啊,他实则还闲得很嘛!”

    婉兮这才扑哧儿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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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卷87() 
此时的赵翼,已是身为军机章京。

    原本军机处所出文书,傅恒最为倚重的是汪由敦。只是汪由敦此时已是吏部尚书,故此军机处内的往来文书,傅恒需要另寻笔杆子。

    因婉兮的缘故,傅恒渐给了赵翼机会。而赵翼也不负众望,以其文思敏捷,得到傅恒与尹继善的倚重,“其扈从行在,或伏地草奏,下笔千言,文不加点。一切应奉文字,几非君不办。”且以其余力,为朝中王公大臣他们代拟了不少篇应奉文字及恭和御制诗。

    在军机处中,还是在朝堂之间,赵翼以其文采,已经渐渐得到了自己的地位去。

    此次南巡,赵翼亦是江苏人,这便早早写了笔记,在江苏市井之间传播,自然是也希望经过他的文笔,叫江南汉人仕宦明白皇帝是个什么样的天子。

    这位皇帝不是汉人眼中的“鞑子”,他的汉学造诣甚至在诸多汉人名儒文臣之上!

    婉兮含笑点头,“奴才却要斗胆说一句旁的理解——奴才倒是觉着,这才叫‘能者多劳’。军机处需随时当值,差事又重,旁人早已承担不起,他却还能有闲暇写下这些笔记来,这便反倒说明他才高八斗,下笔有神。”

    “再者此时乃为皇上南巡之际,这样的笔记传扬于江南文人之手——奴才只想说,他有心了。”

    皇帝便笑了,轻轻点头。

    “他爱说狐,可是朝中文人爱说狐的同样不少。便如纪晓岚、袁枚者,笔下的狐祟故事也是频见笔端。”

    皇帝凝视着婉兮,“可是爷觉着,他们说的,皆不如赵翼。”

    婉兮含笑垂首,“同是说狐,有人有笔有心,有人则是有笔无心……所以若看者同样有心,自然高下立分。”

    皇帝点点头,伸手握了握婉兮的手,“……这些书,爷都看完了。行在寂寞,她们几个又都有家人可见,你自己便翻着这些玩儿吧。”

    说罢哼了一声,“赵翼胡说八道起来,笔下还是蛮有些意趣的,也帮你填填时光。”

    婉兮大喜。

    这些市井之间流传的文人笔记,若不是皇上给她看,她自己哪儿敢淘弄去啊?赵翼写的故事好看,她这些年都喜欢,这会子又得了这么厚一叠,南巡路上怀着孩子的时光便当真不寂寞了。

    婉兮含笑钻进皇帝怀里去,箍着皇帝的脖子,抬头亲了皇帝的嘴一下儿,“……奴才,谢主隆恩。”

    婉兮这谢恩的举动,却叫皇帝的呼吸登时急了。

    他挑眉俯视婉兮,“果然是一看这‘狐说斋主人’的故事,令狐九便自然作妖儿了!”

    婉兮悄然垂下眼帘,天真地问,“爷说什么呐?”

    皇帝闷哼一声,“算算月份,你已四个月了!——头三个月,你是怎么都不肯主动亲爷的嘴;而此时你竟然敢大胆主动,便是要叫爷知道,你这会子已是胎像稳定,爷可恣意了!”

    婉兮自是红了脸,深深垂首,忍住笑,“……爷,奴才有个疑问请教。方才那本子里说的‘埋根首进’,竟是什么意思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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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卷88() 
皇帝长眸倏然一瞪。:3wし

    “你……这个,小妖精!”说着已是脸红了。

    实则那“埋根首进”四字,赵翼解说得已然明白,乃是决计用兵之意……可是被那令狐九用在这个时候儿,这个气氛之下,那就全变了。

    婉兮唧唧咕咕地乐,“奴才当真是不明白嘛。奴才可没有皇上的圣学渊博,也比不上赵翼的才思敏捷啊。”

    皇帝又是笑,又是懊恼,嘴上已是说不出话来,索性身体力行。

    这便抓过婉兮来,将她抵在棉被堆儿里,给她展现一回,什么叫做这会子的“埋根首进”。

    婉兮清甜细喘,嘴上还不屈服,低低笑着更正,“……爷,是‘首进’,爷进多了!”

    皇帝两耳畔便嗡地一声,别说这想念了三个月的身子,便只是被这令狐九小妖精这样的一句话,都说得全身的血都沸腾了起来。

    天啊,哪儿还像个就快五十的人了。

    他咬牙低低嘶吼,“……乱解!这‘首进’才不是说唯有头儿能进,而是埋首向前之意——爷便得,一直向前,全身儿而入!”

    婉兮已是偷笑的浑身都瘫软了,另外一面还得小心顾着肚子,这便悄然深吸口气,小心翼翼地迎纳。

    这会子都叫她给逗得,皇上的变化益发明显,叫她都有些“害怕”了。

    可惜,这会子才知道“害怕”,已是晚了。

    皇帝都稳稳当当地全身而入,这才沙哑着道,“……此才为埋根。”

    婉兮这会子自己的脸都大热起来。

    她只得再小声嘀咕,“爷也乱解……《后汉书》李贤注:‘埋根,言不退’……才不是,才不是爷这个埋法儿!”

    皇帝不由大笑。

    这个令狐九,之前还说没看过《左传》还是《右转》的,这会子却能将明代李贤对《后汉书》的注信手拈来。

    这一想,心下便喜爱更满。

    皇帝嗓音自越发沙哑,凌空伏低了身子,小心地不压到婉兮的肚子,贴着她颈侧耳畔,细细厮磨道,“……你放心,爷没想退。”

    一室的旖旎,应和这苏州二月初起的春意,盈盈软软,酥酥痒痒,扰着心神。

    待得夜色阑珊,语琴等人回来见婉兮,便都瞧见了婉兮那面上的娇红甜软。

    语琴轻轻啐了一声儿,“……这江南的春天,来得就是早。有朵花儿啊,本都结果了,结果却又着急地开了。”

    颖嫔也笑。

    婉兮不依了,上前去胳肢语琴,含着羞道,“好歹你们还有父兄可见,我一个人儿在行宫里有什么意趣呢?亏你们回来还要糗我~”

    几人笑闹了一阵,语琴轻轻伸手抚住婉兮的肚子,“总归,你得小心些。”

    婉兮红着脸认真点头,“我知道啦~”

    婉兮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反倒觉着语琴神色之间,有些不豫之色。

    因天色晚了,语琴和颖嫔也不多留,这便告辞而去。

    婉兮悄声叫过玉蕤来,“……你帮我去问问晴光,陆姐姐今儿可有事?”

    玉蕤出去,夜色深沉了才回来,小心说,“是庆主子母家人闹出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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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卷89() 
待得次日,皇帝奉皇太后凤驾,临视苏州织造的机房,婉兮才捉着语琴,细问究竟。

    昨晚玉蕤虽从晴光口中探出语琴心里有事,可是便连晴光也不知究竟是何事,只说终究庆主子没说。

    见婉兮已是察觉了,语琴方懊恼地扯一把院墙角落里两人多高的大芭蕉叶,“不是不想告诉你们,只是若说出来,我自己都嫌丢脸!”

    婉兮握住语琴的手,“不管何事,姐姐也总归得先说出来,小妹才好评判不是?”

    语琴又跺了跺脚,还是无颜面对婉兮,这便半侧过身去,“我爹和我哥哥,这回好容易见了我,却在我眼前抱怨,说什么没有个一官半职,便是进行宫来,都叫护军和侍卫们看不起。”

    “我当是什么”婉兮倒是轻轻一笑,“好歹姐姐如今也是嫔位,陆伯伯心下有这个想头,倒也是人之常情。”

    终究大清后宫,旗人下的女子皆是选秀入宫,首重家世,故此旗人出身的主位,家中父兄都是有官职的。语琴因是汉女,进宫的缘故也只是皇帝孺慕江南二陆这大儒之家,故此经由苏州织造,将语琴送入宫来。

    可是语琴的父亲陆士隆、几个兄弟,都在朝中并无官职。

    语琴听婉兮如此宽慰,心下反倒更加难过,“他们话里话外还要埋怨我,说我好歹身在嫔位,便如人家怡嫔等人,母家早早都入了旗,父兄有旗下官职不说,朝廷还赏赐固定的房产、地亩,每年还有披甲人的钱粮。”

    “可是我进宫这么多年,皇上却还没下旨叫我母家入旗,他们便问我是不是这些年在宫中并不得宠?又或者还要怂恿我,什么与皇上吹一吹枕边风”

    语琴一张脸都通红,跺脚道,“婉兮你倒听听,他们竟都说些什么?!这些话,又哪里是身为我父兄的人该说的?这些话,更哪里是江南二陆的后裔能说得出口的?!”

    婉兮也是悄然叹息。

    她何尝不明白,这些年过来,母家一直没能入旗的事儿,一直都是语琴心上的一块病。

    终究这是大清天下,宫里纯贵妃、怡嫔等其他汉女都在十几年前就入旗了,如今后宫里唯有语琴一个还是汉女身份,这总叫她心下不安。

    况且还有母家人的利益考量啊——终究在他们的心中,总觉着既然女儿在宫里为主位,那这一家怎么也都是外戚了,或者有些脸皮厚些的干脆说自己是国丈、国舅去了。全然不顾在后宫里尊卑有别,只有皇后的母家才有丹阐,皇后的父亲才能叫国丈,可推恩封承恩公;皇帝的兄弟才敢称国舅,才可降袭承恩公的爵位。

    其余主位,便是皇贵妃之尊,家人也没有这个资格。

    婉兮点头,“总归姐姐入宫这么多年,家人有这样的期冀,也是人之常情。其实姐姐不妨与他们点明,这是皇上的安排,其中必定有皇上的深意。”

    “终究皇上不会亏待一个内廷主位,皇上迟早会有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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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卷90() 
语琴难过地直摇头,“我自然说了。我告诉他们,凭我这些年在宫里,从无一儿半女,皇上竟能进我嫔位,我已知足,他们更应该知足!便是将来,皇上必定给个交待就是。”

    “可惜我父亲已经不愿再等。他说我今年已是年过三十,他如今已是花甲之年,他怕他再等不到了。”

    语琴抬眸,无助地凝注婉兮,“我父亲他,他非说想要捐官!”

    婉兮听了,也是忍不住微微一皱眉。

    捐官,简单来说就是士民以捐纳财物的方式,想朝廷谋得官职的方式。

    这方式与科举制度平行,互为补充。给未曾在科举考试中考中的其他的士民,了入朝为官的方式。

    这方式古已有之。从秦朝已然开始,到西汉已经定为制度。

    终究这世上,大部分人没念过那么多年的书,没办法从科举出身。更有许多饱学之士,没能从科举点中,这制度倒也更多地顾及了这些人去。

    在大清,从捐官出身的名臣,也颇为众。例如雍正朝的李卫,便为一代名臣。

    只是捐官终究要涉及钱财,在操作的过程当中难免有些叫人不放心的去,故此婉兮也有些皱眉。

    不过这会子婉兮也只能宽慰语琴,“姐姐家乃是江南大儒,数百年来家族鼎盛,家资不衰。若陆伯伯手中有这个闲钱,便为自己捐纳一个官职,又有何不可?”

    “终究古往今来,捐纳都是朝廷公开的制度,并非私下里的卖官鬻爵,便是捐纳财物,也都是要朝廷考察此人是否可用,方可给官的,姐姐倒不必格外多心。”

    语琴急得又是跺脚。

    “婉兮,我陆家好歹也是江南大儒之家,如今竟要做这花钱买官的事儿去,你说我陆家的颜面又将何存?”

    “再说,我好歹在后宫身在嫔位,他们却想要捐官来做,这岂不是又要前朝大臣都知道,我不得宠?他们这岂不又是打我的脸去?”

    语琴说得自然没错,若换成是婉兮自己,想及家人如此,心下也冷。

    婉兮努力笑笑,“姐姐进宫这么多年,便是亲生骨肉,也难免生分了些,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也节制不住他们。”

    “既然如此,姐姐不如将事情向好里想。”

    “好里想?”语琴怆然苦笑,“这事儿我是拦不住了,还能有什么好里?”

    婉兮歪歪头,映着江南的早春阳光,清浅而笑。

    “有啊!”

    语琴迟疑,可是眼底终是浮起希望的微光来。

    语琴这心情,婉兮全都明白。她们都是身在后宫,母家却倚靠不上的人;可是婉兮好歹父兄都在旗下,都有内务府的官职,语琴就更孤苦些。

    便是这样,也总希望自己能给自己的母家好歹带些希望去,至少不希望自己母家出事。

    婉兮便笑,“姐姐说,陆家在江南根基深厚,又世代大儒,为何大清定鼎之后,却无一人出仕为官?”

    “咱们上回可是随着皇上南巡过一回的,咱们是亲眼看见皇上在江南开恩科,增加点选人数,极力想要招揽江南仕宦入朝为官若姐姐母家人肯,如何还到今日并无一官半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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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卷91() 
语琴便更是无奈地叹口气,“那还不是江南汉人的那点子骨气?以及我陆家身为江南大儒,骨子里的那点子书生的傲气!”

    婉兮垂首轻笑。

    正是这回事,江南为汉人聚居之处,大清定鼎天下,江南汉人仕宦家族心中解忧轻蔑和抵触,故此太多仕宦家族不肯入朝为官。

    即便是历代皇帝,都针对江南设恩科,想要鼓励和招徕江南士子出仕,却也有许多的家族不理不睬。

    皇帝对江南二陆早有孺慕,可是却历年恩科皆无陆家子弟参加考试,皇帝这才无奈之下,选了语琴入宫。

    语琴自己都跺脚道,“如有骨气,便永远有骨气下去啊!又何苦,这会子又想当官了,而且还是捐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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