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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您雨露均沾-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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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玉瞧着徒弟那老气横秋的模样儿,忍不住给了他后脑勺一记:“胡嘞嘞什么?还不快去!”

    宫里的规矩,太监之间的师徒,便如寻常百姓的父子一样。师父老了,便要指望着徒弟帮着养老送终。李玉既选定了毛团儿当徒弟,总归希望这孩子出息。

    。

    毛团儿到宫门外迎着婉兮,左右瞧瞧:“姑娘既然从正门走,是打算把物事交给我就完了,是吧?得嘞,我接着了,姑娘自可去了。”

    婉兮盯着毛团儿那德性,都给气乐了:“不介,我在宫外等着。这是皇后主子叫进给皇上的,我还得替皇后主子等皇上一句回话儿呢。”

    毛团儿便也乐了,这才上前打个千儿:“姑娘要等也进来呗,正殿月台上有抱厦,姑娘到那等就行。没的皇上要是知道我敢叫姑娘站在宫门外头站着,我的腿还要不要?”

    婉兮背了手,盯住毛团儿看好几眼,“我知道了,以后我要想整治你就这么着,看你还敢跟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不!”

154、点背() 
毛团儿便也笑,陪着婉兮往里去。一路上絮絮地解释:“……我哪儿敢对姑娘鼻子不是鼻子啊?我那是后怕,叫姑娘你给吓的。那时候儿主子和九爷身边除了我,就一个御前侍卫,姑娘可明白我这一身的责任有多大!要是皇上有半点闪失,我一定被活剐了!我爹娘,我九族全都一块儿也都给剐喽~”

    “本来一切都好好儿的,可是偏偏就遇见了姑娘。主子竟心甘情愿因姑娘担了那么大风险,好悬将命都搭上……我这个魂儿啊,早就被吓飞好几回了,我能不怨姑娘么?直到现在,我一见姑娘,这腿还打颤儿呢,生怕皇上又姑娘奋不顾身再干出点什么来……”

    “我明白。”婉兮本来想笑,却不知怎地,笑不出来。

    忍不住抬眼望向养心殿正殿去,透过南窗上的玻璃,寻找那一抹英挺身影。

    毛团儿带了婉兮上了月台,他自进去禀报。稍后出来,神色约略有异。

    婉兮便瞧见了,问:“怎了?”

    毛团儿咬咬嘴唇,下意识朝后殿方向看了看。

    婉兮便轻轻垂下眼帘:“……皇上在寝殿吧?倒不知今晚是翻了哪位主子的牌子。”

    都这个时辰了,皇上可不已经该安歇了么。

    毛团儿也跟着觉得歉疚,便低声泄了底:“是陈贵人。”

    “陈贵人?”婉兮在脑海中了一圈儿,也仿佛没什么印象。

    进宫半年了,但凡得宠的嫔妃,多多少少也都听说过了,不过对这位陈贵人却是着实少人提及的。

    既然少人提及,便是无宠。一个无宠的贵人,破天荒被翻一次牌子都能叫她给赶上,婉兮只能说自己今儿的点儿真是背到家了。

    “那我先走了。”婉兮垂着头转了身:“你帮我呈给皇上,就说是皇后主子送的,别说是我来的。”

    。

    婉兮蹶哒蹶哒地走,大辫子在背后一甩一甩地抽着。却刚走到宫门口儿,毛团儿就从后头撵出来:“姑娘留步!”

    “又干啥?”婉兮停步回身,一股子气就都朝毛团儿去。

    毛团儿皱皱眉:“皇上叫进去。”

    “我才不去!”婉兮一跺脚:“陈贵人伴驾呢,我这个节骨眼儿进去碍什么眼!”

    毛团儿只得转到头里伸手拦住:“姑娘饶了我。你要是不去,皇上还能饶了我?”

    “他也太不讲理!”婉兮气鼓鼓的,扭头望向后殿的方向:“旁的时候倒也罢了,这个时候还叫人进去,这,这就太欺负人了!”

    毛团儿也知道难为,可还是只能作揖打躬地求:“姑娘……”

    婉兮攥紧手,站在原地深吸了几口气:“行,进就进!”

    还能怎么着?既然他不介意叫她当面瞧见,那她就去看好了。也拼得到时候彻底死了心,豁出去长个针眼罢了!

    。

    一路跟着毛团儿绕过侧门转到后院去,婉兮跟毛团儿嘀咕:“你们御前的差事,真是难为……不过你还小,你别跟着浑学,不该看的别看。”

    毛团儿一脸的尴尬。

    婉兮终究还是进了后殿,站在了西暖阁的门前。

    那门内,该是怎样一番倒凤颠鸾?

155、尴尬() 
婉兮冲毛团儿努努嘴,示意叫毛团儿推门。毛团儿却赶紧一摇摆手,低声咕哝:“有内廷主位在,咱们这时候要是随便推门,就是死罪。”

    婉兮只好叹一口气:“行,我不怕死,我自己推。”

    寝殿暖阁的大红门可够重,她用胳膊肘怼着,差不点儿要用了吃奶的劲才给推开。结果顾头顾不了脚,没留神宫里的门都有高高的门槛,这便好悬一个倒栽葱直接卡进去。

    就算整个人都挂在门扇上,好容易稳住了没栽倒,不过一张脸还是早就连惊带窘,红透了。

    她本以为门内肯定龙帐缓垂,皇上和陈贵人正在那儿你侬我侬……却没成想好容易站稳了瞧过去,却见炕沿儿上端正坐着的两个人,衣冠整齐,正四只眼睛一齐盯着她呢。

    正对着她的,是宫装丽人,应该就是那位陈贵人;而皇帝则本是背对着她坐着,却扭过身儿来盯着她瞧。

    婉兮就傻了。

    皇帝哼了一声,“果然是一条门槛都不放过!这回还没摔,却也还是傻了!”

    陈贵人也忍不住垂首,举袖掩住樱口笑。

    婉兮心上便如同一千只大红蚂蚁爬过,尴尬得真想寻个地缝钻进去。可是此时却也只能赶紧请个双腿安:“奴才魏氏婉兮请皇上、陈主子的安。”

    皇帝没说话,径自转回头去,也不看向婉兮。

    倒是陈贵人亲自起身,猜着元宝底的旗鞋,摇曳地走过来。婉兮眼尖,瞧见了陈贵人裙下的鞋码有些格外小。婉兮心头一撞,便猜中了陈贵人当是缠足的——既然缠足,便定是汉女。

    陈贵人走到婉兮面前,亲手扶起婉兮:“快起来。方才那一绊,可磕着碰着哪儿了?给我瞧瞧。”

    汉女天成的温柔和细致,叫婉兮颇感燠暖。

    陈贵人上下瞧了,方笑:“幸好你不是缠足的。若是换了我,刚刚那一绊,便必定起不来了。”

    陈贵人说着却半扭头,瞥向皇帝的方向,微微一笑:“虽说没摔了,可是这手腕还是磕在大红门上,怕是撞着门钉了吧?都乌了。这若不立即用药酒揉开了,可得疼上几日。”

    皇帝还是没回头,可是一边肩头却是微微一动。

    陈贵人便笑了,朝婉兮眨眨眼,转身朝皇帝方向一礼:“妾启皇上,妾身困了,想先去睡了。”

    婉兮两耳就倏然尖叫了起来。

    皇帝却淡淡点点头:“嗯,你去吧。”

    陈贵人便就这么走了,没留下侍寝,皇帝也没跟上去!

    这便如她在长春宫里,她一来,皇后就避出去一样。她成什么人了,岂不万人烦?

    婉兮觉着心里堵,攥了攥指尖:“……敢问圣上,奴才来得是不是实在不巧?奴才不敢妨碍皇上,奴才将饽饽送到了——这是皇后主子叫送的,我送完了,这便向皇上告退。”

    她身后,大红门却咣当关上。她只来得及回头透过门缝,隐约看清毛团儿的脸。

    她心里这个恼:他不肯帮她开门,可是他关门倒是关得手脚这叫一个麻利!

    她心下却更梗,扯大嗓门:“皇上,放了奴才去吧!”

    ………题外话………

    明天见。

156、扛起() 
背身而坐的皇帝,这才不慌不忙转过身来:“过来。”

    婉兮却梗着,依旧跪在地上不肯动弹。

    皇帝也没再说什么,只一片腿儿从炕上下来,大步径自走过来,伸手捉住婉兮的手腕。却不是将她拉起来,而是紧接着一矮身,便将她给扛了起来!

    婉兮惊呆了,“皇上!”

    他哼了一声,径直将她带回炕上去,矮下肩膀,将她撂在炕上。

    这宫里的炕,都是大清皇室按照满洲“口袋炕”的旧俗将宫室改建的,大炕很大,不过宫里的口袋炕主要用于坐卧,倒不是睡觉用的。

    婉兮原地一个咕噜,滚到炕里去,跟皇帝拉开了距离。

    皇帝却也只是原地站着,两手握着腰上的黄带子,居高临下,清眸里闪过促狭。

    “……也没都沉,都比不上个傻狍子。”

    。

    婉兮不想去问心底那股毛酥酥的感觉是什么,只得垂下眼帘,避开了他的凝视。

    “皇上缘何这么说?皇上难道还扛过傻狍子满宫里走不成?”

    皇帝一偏身儿,贴着炕沿儿坐下。那一转身的当,衣袂翩然,宛若鎏金的蝴蝶,穿过灯影翩跹而降。

    他扭身望住她:“……二月十四,长春宫那天的事,我都听说了。”

    婉兮倒张了张嘴:“那时皇上在先农坛……”明明是他数日之后才回来。

    他扬了扬眉:“可伤着哪儿了?”

    婉兮垂下头去,眼前陆姐姐的身影便更加清晰。那天如果不是陆姐姐,她真的难说能全身而退。

    她便摇摇头,不看向他:“我什么事儿都没有。只是陆姐姐替我受了委屈,贵妃娘娘也气得又是病倒了。”

    皇帝细细打量她,点了点头:“储秀宫处,我自会去看她们。不过此时,你不许瞒我,身子上可有伤?就算身上无恙,心里可担惊受怕,夜晚里可做过噩梦?”

    他这话,又轻易穿越了她的心防,直刺她心底。

    她暗暗骂自己:婉兮,你好歹出息些!怎能凭他一句话,你这心底便又软和了?

    她故意绷起脸来,迎向他:“皇上真是折杀奴才。奴才本就是这个命,当日长春宫里的,哪个不是奴才的主子?别说呵斥奴才几句、罚个跪,就算要打要杀,奴才也半点不敢埋怨!”

    。

    他盯着她,一瞬不瞬。那一双清眸里转过万千情绪,有那么一个瞬间,她甚至从中看见了嗜血和冷酷。

    可是最终,他却还是完美地将情绪都融汇成了平静。帝王的平静,叫人永远猜不透的平静。

    他伸手过来捉住她手腕,找着她手腕上乌青之处缓缓揉着:“就算你认命,那天的事我也不会就这么放了。你放心,我迟早给你一个交待。”

    婉兮心头一撞,眼前还是模糊了。

    他小心看着她手腕,柔声说:“那不该是你的命,是被人强安在你身上的。我让你留在宫里,不是让你承受这样的命,更不是叫你被人这么设计的。她们伤了你,就也是伤了我。”

    “她们欺负你年纪小,却难道也将我当成傻子么?不过幸好你没什么大碍,不然我一个都不会饶了她们!”

157、狡兔() 
“皇上多虑了,实则没那么严重。”婉兮忙迎上他的眼睛:“奴才在宫里,也不想多惹是非。”

    皇帝眯起眼来凝视她:“那是因为你终究还是存着想要出宫的心!你不想多惹是非,是因为你觉着等你出宫了,那些是非便都毫无意义。”

    他垂下眼帘,扭身坐回去,不再看她。

    “……便连我,在你心里也都是毫无意义的。是你说舍就能舍,随时都能转头而去的!”

    婉兮低低垂首,指尖攥紧衣袍。

    “皇上……时辰不早了,奴才出来不短了,回去还得复命,相信皇后娘娘还在等着奴才的回话。”

    她顿了顿,用力吸一口气,撑起一抹笑容:“更何况,陈主子还在等着皇上。”

    他便又霍地转过身来,这一次眸光里又燃起幽幽的火,紧紧盯着她:“倒是我又错了,你明明还是这样在意!你如果当真那么想走,又何必在乎我今晚翻的是谁的牌子,又是谁在等我,嗯?!”

    婉兮用力甩甩头:“虽然只是一面之识,可是奴才觉着陈主子是好人。奴才不想扰了陈主子今晚的恩宠……奴才请退。”

    他却没说话,只盯着婉兮看。婉兮承受不住,只得偏头去望窗外的夜色。

    外头已是夜了,养心殿的夜色又仿佛比这世上一处的夜色更为凝肃。婉兮明白,这是因为帝王之威的缘故。可纵然作为帝王的寝宫,这养心殿终究还是太小了。它既无法与皇帝坐拥的整个天下相比,更比不上从前被帝王选作寝宫的乾清宫……这里就是一个小小的院子,都不比民间大户人家的院子大。

    在这片屋檐之下的小小世界,人们连一口气都不敢喘重了,言行举止更是要谨小慎微,容不得半点疏忽。

    那么身为这一方小小世界里的他呢?他在那样一群谨慎的人环绕之下,人的眼睛都盯着他的一举一动,那他岂不是活得就更是累?

    心下一动,她便忍不住转眸看了他一眼。

    就这一眼,还是被他捉住了。

    四目相撞的刹那,他忽地轻声一笑。

    “怎么了?干嘛那么一副疼惜的模样?你不是正烦我呢么?”

    。

    婉兮懊恼,忍不住地脸红。她还是太小,在他面前总是什么都绷不住。

    她咬着嘴唇不说话。

    皇帝含笑轻叹了一声:“……便如今晚,我是翻了陈贵人的牌子,在外人眼里陈贵人就是宿在养心殿了。”

    “可是你跟我来!”皇帝一把拖住婉兮的手,大步流星牵着她穿过暖阁的门,在这后殿里来回走了一圈儿:“你瞧见了么,东暖阁里有卧榻,西暖阁里一样有。而且不仅这后殿,养心殿还有左右围房,里里外外数十间房,每个里头都设有暖炕、木榻,朕这养心殿里,不是只有一个地方才能安歇!”

    他霍地转头过来,黑瞳灼亮:“你,听懂了么?”

    婉兮定定看着他,不由自主被他眼中的光芒所摄,却小心摇了摇头:“皇上是说,狡兔三窟么?皇上在养心殿里还循着前寝宫的老例儿,每晚选不同的卧榻,是安全?”

    ………题外话………

    谢谢蓝、婧欣、thia74、2621等几位亲的红包哈~~

158、传讹() 
皇帝都给气乐了,一副想要捏死她的模样。不过那双清眸里染了夜色之余,终究还是被宫灯点亮。

    “这世上唯有聪明人才会装傻~嗯哼,我想说:雌兔眼迷离。”

    婉兮心下一悸,急忙背转过身去:“奴才愚钝,听不懂皇上在说什么。”

    夜风幽幽掠耳而过,这早春二月的风还是凉,可是这静得宛若大坟墓似的宫苑里却因为他们两个的这一刻,而显得有了些生机。

    他却绕过来,凑在她身后。手臂自然环住她两肩,陪她一起看廊檐下的夜色。

    唇就凑在她耳边:“给你说个故事。”

    婉兮微微一怔,心道:天子也会说故事的么?

    “还是阿哥时,我也曾微服行走民间。听见民间有人嚼舌头,说我玛父曾一晚连御四女。”

    婉兮愣住,扭头看他:“啊?真的?”

    从这个角度望过去,才更清楚意识到他们两个的身高差。她头顶距离他下巴颏还有一些距离呢,她这么望过去正好能看见他光洁的下颌上,隐约萌生的青涩的髭尖儿。

    他哼了声:“倒是真的。我每日早膳前都要先看一卷先祖的实录,玛父生前有关这一段儿我倒也看到过。”

    婉兮心中无数想要打听的好奇心奔驰而过,可是她知道自己不可以,只能咬住了手指头尖儿,算是堵上了嘴。

    皇帝眼角却笑意更浓:“这算什么,民间还有传得更邪乎的。那些人说什么侍寝之后的主位第二天一早都要到玛父正殿谢恩,而有一次谢恩的便多达三十人,他们便捕风捉影地以为,玛父那晚是御了三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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