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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重生之嫡女谋-第2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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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时间我不在她身边,她为了求一个依靠才会依附于你,以致于让你捷足先登,但是如果真的来一场公平的比试,让她重新在我们二人之中选择,你觉得她还会选你么?”
“本王相信她。”夜怀冰冷的声音如同昨日的初雪,冷冽刺骨。
陆远风气势迫人,依旧步步紧逼,他紧紧的盯着夜怀的眼睛:“那你为何不敢与我赌上这一局,若是我输了,我就带着陆家重新避世,如何?”
没人知道他私底下死死握住的拳头是多么紧张,他本就已经输了,从她的心开始向着他的时候,他就已经输的体无完肤,如今不过是求得一个机会而已。
即便是这一丝生机,他也不想放过。
夜怀直视着他的眼睛,冰冷的目光如同是天山极顶的寒雪,让人不敢对视,陆远风镇定自若的看着他,毫不退让,他知道,他如果退让,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良久,忽然听到夜怀冰冷的声音悠然响起:“如何赌?”
这场赌局,他绝对不会输。
“很简单,我们就以这天下为赌如何?”陆远风站在高处俯瞰着整个皇宫,激动的抬起了双臂,“如今朝中势力一分为二,一派支持皇甫瑞,一派支持皇甫瑾,我如今是站在皇甫瑞这边的,因此皇甫瑾势微至斯,他若是能够得你所助,一切也就将有变数,谁能登上帝位就很有悬念了,若是将来皇甫瑞登基为帝,你便输了,若是将来皇甫瑾登基为帝,你便是赢家,这场豪赌,你可愿意赌?”
“以天下为赌,这确实是场豪赌,只是,你的赌资未免太寒酸了些。”夜怀淡淡笑了一声,眼中尽是冷漠。
他几乎已经押上了整个陆家为赌就为了一人,他居然还不满意,陆远风咬了咬牙:“那你要如何?”
“若是你输了,我将接管整个陆家!”这个赌局很有趣,天下是他的,美人也会是他的,这场豪赌,赢得人只会是他!
陆远风听着夜怀的条件愣了一下,不愧是夜氏唯一的血脉,好大的野心,即便是前朝在世,陆家也有中立的选择,就连夜渊大帝都不曾动摇过陆家在朝中的根基,夜怀想要接管整个陆家,也真是不怕一口把自己撑死了!
“只怕你没有那么大的胃口!”陆远风狠狠的甩了甩袖子。
“本王是无法一口吃下整个陆家,但是你可以,若是本王赢了,陆家那边自然少不得麻烦陆相多加打点。”夜怀再次轻飘飘的落下一句话,如同是寒冬的惊雷,再次让陆远风难以抉择。
陆家的势力错综复杂,盘根错节,不是一句简单的接管就可以的,他接管陆家在外人看来不过是两三年的人,而他实际整整筹划了十五年!
十五年他忍气吞声,隐忍锋芒,才能在陆家真正的培植起自己的势力,才能将那些人取而代之!
夜怀他确实很聪明,如果没有后面那句话,或许他会觉得他配不上她,但是现在,他不会这样认为了,更不会再轻视他了。
他想接管陆家,其实想接管的,只是他。
他想让他臣服于他!
“好,我可以答应你,只要你能赢了我,我效忠你又何妨。”他失去她就已经生不如死了,一具行尸走肉而已,谁是主人,并不重要。
“但是,我也有一个条件。”陆远风眸子忽然变得锐利万分,“我若是赢了,你要你亲手将她送嫁于陆家,我要你亲眼看见她与我拜堂成亲,亲眼见证她与我的幸福!”
目睹昔日的恋人与他人结成配偶,从此同进同出,这无疑是最伤人心的,陆远风的这个条件算计的不单单是夜怀的尊严,更是想让夜怀彻底的死心。
他所谋的并不比夜怀少!
所谓哀莫大于心死!人的心都死了,那宣王府的一切,岂非是任人所与所求?由此可见陆远风的这份心机并不亚于夜怀。
第541章 醉翁之意不在茶()
♂
“本王绝对不会输的。”夜怀十分笃定,他相信她,无论何时何地,她都会对他不离不弃。
“那我们就拭目以待了。”陆远风弯了弯嘴角。
“不,你只有一个月半月的时间了。”夜怀忽然再次冷冷说道,“一个半月便是正月十五,本王说过,在正月十五这天一定会迎娶冉儿,本王说到做到!”声音掷地有声,不容他人置喙。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是想毁约?”陆远风目光一凝,一个半月的时间,弹指之间,夜怀是将与他的赌约当做了儿戏不成?
夜怀往大殿的方向看了一眼,英俊的容颜越发冷上了几分:“你能等这么久,有人恐怕不能等。”意指皇后对老皇帝下毒一事。
显然陆远风也知晓此事,听他说起,也并不觉得意外,皇后那边的确是早就按耐不住了,若不是他一直在压着,后又算计了德妃,恐怕皇后早就下手了,如今皇上再次开始扶持起皇甫瑾,皇后也坐不住了,生怕后宫的淑妃会成为第二个德妃……
两人静静的对视着,彼此的目光都带着少许敌意与阴沉,一黑一青,两人的衣袂迎风飘飞有着说不出的神秘感。
“夜怀,你今天下朝似乎晚了一些。”高冉冉站在宫外看着夜怀从高大朱红的宫门之中走出,冰冷的容颜在看到她的时候解冻了一些,阴沉的目光也有少许慰藉。
“与陆相说了会话。”夜怀看着高冉冉担忧的殷切目光,简单的答道,赌约的事情一字不提。
方才临走的时候,陆远风看着他的背影再次补充了一句:“为了公平起见,赌约的事情我想就不必让冉冉知晓了。”
这个时候,陆远风也从夜怀身后走出,青色的衣袂衬托着一张容颜越发的如墨似画,温润无双。
“高姑娘,别来无恙。”陆远风微微一揖,姿态淡雅无双。
“陆相。”高冉冉也回以一礼,脸色清淡如渠,带着几分讶然之色。
夜怀不说话,揽着高冉冉上了古黑色的檀木马车,高冉冉疑惑的看他两眼,忍着没问。
马车走了不久,高冉冉终于憋不住了,试探着问道:“陆远风与你说了些什么?我看你从皇宫出来之后脸色一直不大好。”
夜怀凝神盯了她半晌,垂了垂眸子:“无事,就是与他打了个赌。”
“赌什么?”
“赌谁继承大统。”夜怀不动声色的说道,掠过了敏感问题,他没有说是以她为赌,那么他就不算是违约。
高冉冉沉思一会:“他察觉到什么了么?”她指的是夜怀的身份。
夜怀轩眉下的眸子犹如一汪深潭,深远浩瀚,反问了另外一个问题:“你希望皇甫瑞和皇甫瑾哪一个登上大位?”
“皇甫瑾吧。”高冉冉看了看他,觉得夜怀今天有些怪怪的,又说不上来哪里怪,她将夜怀眉间的一抹愁色看的分明,“你问这个做什么?你不是打算中立的嘛?”
中立是为了更好的保存实力,他们虽然万事俱备,但是还欠缺一抹东风。
马车缓缓驶入了西市街道,夜怀偏头凝视着她,目光一深:“本王打算扶持皇甫瑾,你不是也希望本王帮他一把么?”
高冉冉古怪的望着他,不知道夜怀这到底是打的哪门子禅语,她是希望夜怀能够助皇甫瑾一把,那是因为皇甫瑾之前对她有恩,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这救命之恩,她想帮皇甫瑾出于道义来说是无可厚非的。
“你能帮皇甫瑾自然是好的,但是,你为什么……”高冉冉还想继续追问下去,就被夜怀出声打断。
“停车。”夜怀忽然出声喊道,高冉冉不得不将疑惑塞回了肚子里。
“我想起有些事情需要办,你先回去吧。”说完,夜怀又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事情,再道,“如今日子也近了,你这些日子不是想搬回高府住嘛?明日便搬回去吧。”
闻言,高冉冉再次一顿,她是想搬回高府没错,但是,夜怀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她有表现的这么明显么?
夜怀看她这个迷糊的模样,想起了自己似睡非睡的时候听到她在床头念了几次,成亲,回家之类的字眼,如此这般,他又岂会不明白她的意思呢?
他伸手想去刮她的鼻子,又收回了手,脸也是冷的:“赤剑,走吧。”
“那你的伤。”他的伤虽然已经见疤了,但还是马虎不得的。
“王府里还有宋府医,陈府医等人,他们若是再不用,医术就该生锈了。”夜怀脸色淡淡,对着赤剑使了一个眼色。
赤剑立马会意的催促着夜怀道:“王爷,吏部的陈大人约了你在春兴楼见面,说是有些事情要同王爷您商量,如今等了小一会了。”
“那好吧。”高冉冉望着夜怀远去的深色背影,心中有几分郁闷,她哪里看不出来,夜怀这是在故意冷落自己,这件事情一定与陆远风有关,难不成是陆远风与夜怀说了些什么?
拐角街道。
“王爷,王爷,王妃看不见我们了,王爷不用走这么快了。”赤剑看夜怀还真往春兴楼的方向去,忍不住提醒着道。
前方走着的夜怀周身气息一冷,眉眼如炬:“以后称呼她高姑娘,谁准你叫她王妃的?”
“是,是,属下遵命,只是属下有些不懂,王爷明明是在乎王,不,是高姑娘的,为何王爷还故意冷淡高姑娘呢?”就连他一个局外人都看出来,主子对高姑娘分明是情谊深重,却又做出一副故意冷淡的模样,还让高姑娘回去高府,这也太伤高姑娘的心了。
“赤剑,思过崖,一月。”他方才表现的有那么明显么?就连赤剑这个对感情呆若木鸡的二愣子都看出来他的情绪,什么时候他的情绪也能让人琢磨了?
“王爷,不要啊,王爷。”赤剑哀嚎不已,王爷对他真狠心,思过崖?他最近养尊处优的,养的皮娇肉贵的,去思过崖的路上机关重重,他这身好不容易养白了几分的皮肉估计又白养了,以后哪个姑娘能够看上他?
赤剑为自己未来子孙绵延的事情开始感到担忧,望着前面主子又拐了个弯,那分明是回王府的路,主子这是闹哪样啊,有马车不坐,还走路回去,这西市离着王府还得走上一炷香的时辰呢!
高冉冉坐在马车内托腮凝思,看来她回头得找冷严了解清楚一下,自己到底与陆远风过去发生过什么,想了想又觉得这个时候冷寂怎么不在,若是他在,他与以前的自己关系那么亲密,一定很清楚自己与陆远风的纠葛,这件事情去问冷严,她自己想想都觉得有些冒汗与心虚。
“车内坐的可是高姑娘?”一道温润的声音从车子的侧边传来。
高冉冉挑帘蹙眉:“陆相追来所为何事?”
“在下只是想与高姑娘小聚一番,不知高姑娘意下如何?”陆远风看车内就坐着她一人,鬓发低垂,香腮如雪,一双杏仁眼熠熠生辉的望着他,柳眉微蹙,心中生起几分怜惜之情。
看着陆远风了然的神情,高冉冉顿时明了了几分,夜怀对自己的冰冷态度果然是与他有关:“承蒙陆相想约,冉儿不胜荣幸,只是冉儿如今身负宣王未婚妻之名,不宜抛头露脸,不如就到前边的茶铺一坐,如何?”
“幸甚。”陆远风笑的清浅,车外青衣如袂,衣袂纷飞间再配上陆远风极其清淡的眉眼,高冉冉脑中闪过一个固执小男孩的眉眼,车帘落下,方才的记忆就再也抓不住了。
脑中唯独留下了一双黑的发亮的眼睛,那双眼睛里写满了渴求,那是一种对生命的渴求。
高冉冉闭上眼睛,她不难认出来,方才闪过的那个小男孩应该就是陆远风了,清淡的眉眼如此相似,除了当初那双干净的发亮的眸子里多了几许算计,一切似乎都没有什么变化。
路边的茶肆年老的店家似乎没有想到自己简陋的茶寮会突然来了两位衣着不俗的贵客,憨厚的店家不停的用自己肩膀上的蹙布茶巾擦着桌子:“两位客官,不知你们想要喝点什么茶水?”
“碧螺春。”陆远风随意的说了一种茶出来,似乎是他平日里经常喝的。
“没有。”店家面有难色的回道。
“闻林茶。”陆远风蹙眉。
“还是没有。”朴实的店家开始擦汗,这位华贵的公子点的两样茶都是贡茶,他这样的小茶寮哪里有的卖?
“店家,红茶就好。”高冉冉看了一眼隔壁桌的客人碗中的茶水,笑着点道。
“好的,两位客官,小的这就去准备。”店家擦着汗摇头走远,贵人可真能伺候着,还是这名女子善解人意一些。
“你说的那两味绿茶都不是平常的百姓能喝的起的,无论是一杯碧螺春还是一杯闻林茶都够京城普通的百姓一月的口粮了。”那店主看着也已经年逾知天命的年纪了,这样的老人还要出来摆摊,应该家里也不宽裕。
第540章 命犯桃花(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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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陆朝,绿茶都是富贵人家才能喝的起的,普通的百姓人家也就只能喝喝粗劣的红茶而已,那些大的茶楼里的一杯绿茶都要五钱银子,五钱银子够普通的一个百姓生活大半个月了,更别说是陆远风喝的贡品茶了的价值远不止五钱银子可比了。
陆远风上次招待冷千秋的红茶自然不是这里简陋的茶寮的红茶可以媲美的,那也是红茶中的贡品,老皇帝赏的。
“百姓之苦,我比你知之更甚,看到你还和以前一样,我心甚慰。”对面的陆远风一丝不乱的坐着,那如玉的神色仿佛给这简陋的茶寮也注入了一份高闲雅致之感,他拿杯子的动作也好似是在他那青鸾阁中坐着,宁静致远,又分外安好。
高冉冉撇开眼睛,不敢去看他,越看越觉得分外熟悉,越看越觉得他不该是一个心狠手辣之人,但他做的那些事情都是天理昭昭的摆在她面前,让她不得不信。
“你总是说我们以前就识的,我们到底是怎么认识的?”高冉冉一手撑着头,一面品着茶碗里的茶汤,入口有些微涩,好在有一丝清淡的甜气让人宽慰,舌后也自有一股淡雅的幽香,让人闻而觉爽。
陆远风却不答,只是静默的看着她,看了两眼,似乎是怎么都看不够一般,高冉冉被他看的头皮有些发麻,手边的茶水低着头喝了一口又一口,良久,他有些缥缈的声音才从对面传了过来:“看来你是真不记得了。”
说罢,他端起手上的茶杯也饮了一口红茶,入口尽是苦涩不堪:“我听说你有撞到过头不记得了一些东西,原以为你是故意散播这话来故意诓我的,方才我想从你的眼睛里找出一丝撒谎的痕迹,很显然,我输了。”
高冉冉放下茶杯,看着对面那双清浅的眸子,那种错觉如影随形,在春雨潇潇之中,一个浅白的俊俏少年站在一局棋旁,两边坐着两位风姿高绝的仙人模样的人,一人白衣执着白子,一人黑衣手执黑子。
不同的是,执白子者仙风道骨,执黑子者颇有几分贵气。
执白子者说:“落子无悔,你输了。”
棋盘上,白子龙头微抬,隐隐有大盛之势,黑子龙口被白子拦腰折断,已是残龙,看起来再无生还的余地。
少年一听,狠狠的攥紧了藏在袖子中的手,这一局棋的胜负是以他的性命为代价。
白子赢,他死。
执黑子者似乎不以为意:“一局棋而已,输赢乃兵家常事,我带他来就是为了让他能够拜你为师,你既然不打算收他,那他活着就没有意思了,与其让他淹没在人群里,做一个混沌度世的人,倒不如让他死在你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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