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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修仙[重生]-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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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念,得了火蝎也未及时处理,竟装在白玉匣中放进门派弟子都有的低品乾坤袋中随时携带。但火蝎桀骜不驯,更是性情暴烈,更对雷火等灵气十分敏感。
也是凑巧,当日比斗,雷火属性的鱼非便在人群中观战。本就未完全进入休眠状态的火蝎被鱼非周身逸散的灵气一激,当场便发作了起来。小小一只三品蝎子螯足尽断破开白玉匣,以蝎火烧了弟子袋中的符咒,更是引起惊天爆炸,伤到数人。
鱼非虽有法宝护身,但爆炸就在他身边,也受了牵连。他即使护住大部分弟子也算有功,但引发爆炸的弟子是炼器峰不假。其他诸峰也有弟子受伤,随说可以疗养,但扶摇峰与炼器峰的比斗中断也是事实。何必更是突然进阶,这让乌长老有些为难。
鱼非一脸愧疚跪在执法堂认错,常匀也匆匆赶来。刚将事情理清,何必所在的扶摇峰灵气冲天,天色骤变,让众人忍不住惊叹。
何必自小便被看好,但没人能想到他资质如此之好。多久之前才结丹?结丹了马上收了个徒弟。才不过半年时间,刚到春来,他便又成婴。有徒如此,当师父的怕是要喜得不行了!
白茹欧阳等人离去之前,跟范长子道喜,眼神中隐晦不明,方端在一边脸上严肃,心中却很是开心。
常匀鱼非与乌长老继续商讨后续事宜,范长子淡淡表态,等何必境界稳定后再商讨武斗之事,扶摇峰的人也离去了。
方端跟在范长子身后,很是安静。他心中虽喜师弟优秀,嘴上脸上仍是一派谦虚。他心底,也很是敏感地察觉到,自己师父并不太高兴。
方端说不上自己这种感觉因何而来,但他却不敢忽视。因这不能言叙的感觉,无数次让他逃过一劫,得以翻盘。将心头忧思压下,方端跟在范长子身后,亦步亦趋。
范长子慢慢走出执法堂,雪花漫天,生生在地面盖起了一层白色,也不知能留几日。
走了好一会,范长子停下脚步,叹了一声:“阿必如此优秀,倒是让为师好生不安啊。”
“师父不用挂心,小师弟心思纯洁,想来日后定能成为我派栋梁。”方端一字一句道,范长子摇头,摸了摸自己胡子:“为师正是如此担心。我峰人丁虽多,但真正有资质的弟子却是比不上其他峰的。剑道也好,刀意也罢,并非常人能修。今日之事处处看起来是凑巧,但老夫偏不觉是凑巧!人心难测,只怕要有大事来了!”
范长子内心忧虑,带到面上来,说话间忧心忡忡,方端很是坦然。
“修心明道,不惧危难,师尊莫要忧心。”
听方端所言,范长子眉心终是松开了点,他笑了一声,转身看着自己大徒弟,眼中满是欣慰:“也是,我的两个徒儿,万中选一,是为师的骄傲!阿必如此优秀,你也要努力才是!”
方端拱手:“端必不负师尊所望。”
范长子甩袖:“好,徒儿们如此,为师也要奋发才是。今日起老夫继续闭关,一应事由皆交由你处理。阿必那儿,便交给你了。”
方端点头:“师尊放心,我必护好小师弟。”
师徒二人讨论之时,何必穿着先前未换掉的衣服,正缓缓走出房门。
若说金丹期的他还有些锋芒毕露,那此刻化婴的他已变得有些内敛。举手投足本就优雅,只一双眼中偶尔精光四溢。
何必头上的发髻早已散去,短打衣衫有些破损。他披散着头发缓步走出房门,慢慢靠近坐在小院中的云蔚。
“师父,恭喜化婴。”云蔚背对着何必道,声音是惯常带着的慵懒,话才说完,便压抑着咳了两声。
何必不吱声,只慢慢走上前去,墙角的冠踪陡然抬起头来,只见院中原本安静的溪水陡然飞起,水珠半空成冰,宛如利爪一般,正对云蔚背心。
“你是谁?你有什么目的?”
何必一字一顿道,眼中满是杀气。
第29章 师父难为(十九)()
云蔚低头咳了一声,刚一开口,又是压抑不住惊天动地的咳。咳着咳着,整个人便倒向一边,摔在地上。
他捂住嘴的手一松,整个人瘫在地上,双眼紧闭。纵使何必冰刃已经扎到喉间,也没有丝毫反应。
何必站着,低头看着云蔚背对自己,搁在身前的右手上满是斑驳痕迹,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扎穿,皮肉翻滚,鲜血还在缓缓淌出。
十指连心,自己经脉寸断的时候,不是痛到骨子里么!
何必心念一转,身边坚冰瞬间消散。他盯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毫无反击之力的云蔚,慢慢蹲下身。
好久,何必伸手抱起云蔚,皱着眉头将人抱回对方的房间。
何必未曾察觉,往日里娇憨甚至呆傻的冠踪自他靠近云蔚,便如剧毒的蛇类一般,高高昂起头颅,双眼泛红,尖牙微露。随时都能一击咬中他。待何必散去坚冰,气息平顺下来,冠踪才逐渐回复了往日懒懒呆呆的模样,爬到院角,盘成一团。
将云蔚抱进对方居住的小屋,何必打量了下房间。小床,小桌,简单的生活品,还有散落在小桌上的宣纸和几本书,一个小茶壶,两只杯子。
何必嘴角一抽,抬手欲将人直接扔到床上去,低头看到云蔚嘴角干涸的血迹,心中一软,手上动作也缓了下来。
云蔚被何必轻轻放在床上,平日里自己扎个头发都只会一把扎起的何必皱着眉头盯着云蔚,良久,才吐出一口气。
替这个不知是什么人,如今还是自己徒弟身份的家伙盖上被子,何必摸着眉心有些头疼。
有一瞬间,他想杀了云蔚。但看到对方之后,根本下不了手。
他太过天真自我了,如今想来,无论何时,云蔚出现乃至表现,都不像一个普通的人类。
有什么普通人会在雨落之时来到深山?更有何人能轻易穿过五大门派的诛仙阵收了他的尸骨?自己两世卒于二十五之前,云蔚怎么看都比当年的自己年长一二。细细想来,何必回忆起当日云蔚面对林子扬的表情。
有些无辜,有些惊讶中,云蔚脸上分明是带了几分戏谑!
何必原本坐在了椅子上,待他回想起往日里一些被他有意无意忽视掉的细节,愤而恼怒起来。他呼啦一下起身,正对上云蔚睁开的双眼。
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有些迷茫,隐隐有水气浮出,再又缓缓闭上,黑长而翘的睫毛小刷子一样,看得何必心中一阵莫名。
云蔚睁眼又闭眼,咳了一声后,缓缓转头,冲着何必满是孺慕喊了一声:“师父,你没事吧?”
何必一肚子气犹如被针戳到一般,瞬间泄了。他只有满心的懊恼,几分自责,几分茫然。
怪谁呢?说到底,怪的还是他自己吧!就如第二世一样,狂妄自大,自以为是。原本对方并不需要自己的,自己强行将个人意愿加诸在对方身上,如今又有什么资格去问一声对方“有何目的”?
云蔚摇晃着身子坐起身来,手伸向何必,脸上带了几分悲伤:“师父是发现我异于常人,不要我了吗?”
他说得悲切无比,让何必更是慌乱。
“师父之前都愿意为我挡住一切伤害,故而看到师父将要走火入魔,我只能拼尽所有全力以赴。师父对我那么好,我怎么舍得让你受伤?”
“住口。”何必大声道,猛地转身要走,云蔚单手撑在床边,整个人扑向何必:“师父——”
何必脚步不停,头也不回,运起灵气想将云蔚弹开,却被对方抱了个囫囵的。
“放开!”何必大惊,手上一用力,反身抬手,手中迅速凝结出一把利刃,直面张开双手坦然正对自己的云蔚。
青年衣衫褴褛,斑斑血迹未退,敞开的胸上,隐约可见些许伤口还在渗血。胸膛微微起伏,每一起,便于何必手中冰刃相触。
“师父,您嫌弃我吗?”云蔚张开双手,微微歪头道,脸上露出些许悲戚。在何必的注视下,云蔚闭上眼睛,缓缓睁开,一双迥异于常人的眼睛第一次直接出现在何必面前。
那是一双野兽一样的,竖着瞳孔的眼睛。比任何星星都要璀璨,青黑色的瞳孔中,仿佛有无数金色的星星在闪耀。可这双诡异的眼睛,此刻却满含温柔凝视着自己,仿佛他的世界里只有自己。
除了这诡异又带着奇妙美感的眼睛之外,云蔚白净的脸颊,右手乃至胸膛上隐隐有青黑色的东西在浮动。那些细小地,带着闪光的东西,何必熟悉而畏惧——
在何必瞪圆的眼中,云蔚身上不断浮现的细小鳞片被陡然出现的金色光芒包裹起来,连带着他整个人都被凭空出现的金色细线包成一团。
金线在云蔚身上似雷电一样不断爆裂,破开他的肌肤,将青色鳞片压制入云蔚身体深处,鲜血不断淌出,晕染湿透了他身上的衣服。
带着奇妙甜香的腥甜味道渐渐在房间中逸散开来,云蔚咳了一声,双眼直直看着何必,在对方不自觉摇头的动作中,右手缓缓摸在自己左胸上:“无论我是什么,我的心也在掌下——对着这里刺下去,就算是我,也很难恢复”
何必忍不住后退一步,云蔚一身是血,金线爆发出更剧烈的光芒,似和他身上的鳞片缠斗,彼此压制。
“看,我很可怕吧?但我非常享受你对我的照拂。”云蔚嘴角含血笑道,半人半怪到令人惊悚的脸上,露出几分温柔:“我为你而来,为你而在。”
何必手微微动了两下,脸上的惊惧慢慢平静下来,他盯着云蔚青金色的双眼,嗅着鼻尖浓烈甜香的血腥味道,一声不吭。
云蔚冲着他又向前一步,胸口顶着何必手中冰刃,脸上满是痛楚,开口之时,唇齿间亦染满血色,但他仍努力用一种极其温柔的语气道:“如果你害怕,直接刺进来,我不会痛。”
何必手上冰刃缓缓消散,变成晶莹的水珠滴落地面。
他将头偏向一边,不看云蔚:“骗子。”
说是为我而来两次都错过了
第30章 师父难为(二十)()
何必所言,云蔚听不太清楚,被法则束缚令他无法现出原身,此时强行暴露出部分本体已经是目前他所能展示的极限。
先前昏倒是他故意为之,为的是赌一把何必对自己的容忍。
云蔚张开双手露出胸口面对何必之时,他内心有些许忐忑。他的“命定之人”只是三千世界中的一个凡人,但这个凡人令他太过惊喜。只是,似乎藏了太多心事?
但他等得起,对他而言,不存在时间不够的问题。
思绪一转,云蔚咳了一声,慢慢吐出几口淤血。鲜血落地,云蔚皱了下眉。他的血可是很有用的,虽然如今境界不显,用来疗伤抑或培育灵草,是再好不过。
他低头看着地面,身子开始摇晃起来。在云蔚将要跌倒之时,一双手扶住了他——何必冷着脸伸手扶住云蔚,将头扭向一边:“你——”
“师父,我喜欢你——”
云蔚全身一抖,金光陡然消散,他又是唇红齿白的一个俊俏青年,除却半身血迹斑斑。他咧嘴一笑,吐出的话语成功将何必没说完的你走吧给噎了回去。
“我的血可以种养灵植,疗伤进阶。”云蔚伸手紧紧抓住何必扶着自己的胳膊,眼中满是恳切:“只要你想要,我随时可以给你我的心头血。”
何必脸色不变,眼神愈冷,最终,他冷笑一声,双手握紧云蔚,有几分咬牙切齿:“我纵使乱了道心,也无需要吃你的血肉才能进阶,你这样看我,让我跟——跟那些我最厌恶的人有什么区别?只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就把其他人当作旗子,当作踏脚石!”
何必捉着云蔚正要继续开口,两师徒一个板着脸咬牙切齿,一个一身血满目哀戚,突然间,两人齐齐转头,看向小院门口。
方端带着贺仪来到小屋前,便看到自己小师弟一身乱糟糟地揪着自己师侄两两相望,好一派师徒情深。
两师徒都一身褴褛,衣冠不整,看在方端眼中是可怜万分。
“师弟!师侄。”方端饱含深情道,几步上前,将几乎面贴面彼此手抓手不放的师徒两人抱住,手在对方后背揉了揉:“大师兄在这里,委屈你们了!”
何必脸色一僵,后背都僵硬了,手足无措地感受着大师兄突如其来的宠爱,一边扭头看了一眼云蔚。
半脸血污的云蔚半眯着眼,下巴搁在方端肩头。他一脸舒适的样子看得何必内心隐约有些憋闷。
许是察觉到何必的目光,云蔚转头,面相何必,双眼满是深情与孺慕。
师徒二人各有心思,方端絮叨了一会,两人都没听进去多少。末了,方端放开两人,将腰间乾坤袋拿下来,看了看披头散发的何必,再看一眼血糊了半张脸的云蔚,幽幽一叹:“委屈你们了。尤其是师侄!”
闻言,何必冷笑一声,云蔚倒是露出一脸茫然,看了看何必,再看了看方端。
方端忍着内心愤恨,尽量语气平和一点,将何必闭关十日内发生的事情简述了一下。
内门大比在这十日内已经差不多有了结果。原本何必金丹期能参赛,也是因着当年有万玥在前的例子,如今他突飞猛进成了元婴,再跑去参赛便很是不妥,如何也说不过去了。
可方端心里清楚,小师弟当年参加比赛是为了打万玥,如今参加比赛便是为了他自己的徒弟和师父,为的是能多带一个人进秘境去碰一碰机缘。
考虑到何必的境界,还有广场爆炸的意外,峰主以及长老们最后勉强讨论出一个结果来。
“所以,要他自己上场一斗?”何必换了身惯常穿的宽袖长袍,也未束发,从屏风后走出来,神情冷峻,眉心红痣微微闪动。
方端面色不太好,默默点头的同时,目光中有些担忧地看向在一边换衣的云蔚,一看之下,他很是惊心。
半年多未见,云蔚不仅个子长高,人也养得俊俏了不少。此时他光着上身,肌理分明,身形劲道。弯腰弓背之时,线条流畅。除却一身伤痕,隐约蔓延至裤间。
见方端扭着脑袋往一边看,何必也忍不住偏了下视线,一转头,他对上上身正往右手上擦药的云蔚,对方察觉到何必的视线,回头报以一个温柔地、带了几分安抚意义的笑。
方端忽地站起:“师侄为何一身是伤?可是那日伤得如此之重?”
他话才说出口,便察觉到不妥,有些疑惑地转头看向何必。难得一见的,方端看到自己小师弟脸上露出几分尴尬的神色。
“并不是,只是我也突破了。”云蔚出声结尾,声音温柔谦逊。他抬手披上内衫,随便拉了一下衣服,不知从哪摸出来一把梳子,走到何必身前,右手拿着梳子,伸出左手:“师父,让徒儿为您挽发吧。”
方端微微点头,转身坐下,没注意看自己师弟一脸纠结的表情。
何必盯着笑吟吟的云蔚,目光从对方只留有些许痕迹的脸上移到右手上,再落到胸前,缓缓向下,似乎看透全身。
云蔚笑容不变,泰然自若站着,在何必地注视下,脸上露出一丝恍然。紧接着,他从怀中拿出一根发带,向着何必递了一下。
他这番乖觉举动看在方端眼中非常妥帖,但在何必看来,总有些难以言说的别扭感。
“师父。”云蔚低低喊了一声,眼中满是深情。方端“嗯”了一声。何必垂下眼,抬手搭在云蔚手臂上:“先擦药。”
云蔚也不跟他客气,梳子发带放在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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