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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室友一起穿越了怎么破-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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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梼杌看着怒气冲冲的獬豸,心情突然莫名的愉悦。

    “哟,这不是獬豸吗?今日何故来拜访啊……”

    它还没说完,獬豸就直接扑了过来,将梼杌撞得一斜。

    “自不量力……你找死!”梼杌一开始并没把浑身是伤的獬豸放在眼里,但獬豸却像不要命一般发了狂,梼杌用了十分力气才和獬豸打了个平手。

    两头巨兽从洞外打到洞内,渐渐的,獬豸开始体力不支,梼杌才终于占了上风。

    被梼杌撞断了一条腿的獬豸瘫在地上,看见不远处昏迷的皋陶,还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疯子!”梼杌被獬豸咬伤了前爪,疼的要命,“他都不要你了,你有毛病啊?非来找我打架!”

    獬豸一点点地挪到皋陶身边,用头上的角轻轻地拱着浑身是血的皋陶。

    “大人……你醒醒……”

    没有回应。

    獬豸有些痛苦地呜咽了一声,它看到皋陶手里紧紧地攥着那个破碎的铃铛,忽的转头狠狠瞪着梼杌。

    “看什么看!”梼杌被獬豸盯得有些生气,“老子踩碎的,怎么了?”

    獬豸突然怒吼一声,撑着遍体鳞伤的身体站起来,疯了一般冲向了梼杌。

    梼杌一时没反应过来,被獬豸扑在了地上,梼杌的脖子被獬豸咬住,四个爪子拼命地扑打着,努力想把獬豸扒拉下来。

    最后,梼杌把獬豸甩到了对面的洞穴壁上,自己也被它撞得彻底爬不起来。

    支撑的巨石被两头巨兽撞倒,整个洞穴也开始摇晃,无数的碎石从洞穴顶部掉下来。

    獬豸挣扎着爬起来,一个转身把躺在地上的皋陶卷了起来。

    皋陶被巨大的声音惊醒,他有些迷茫地睁开眼,在摇晃的视线里看见了纷飞的乱石,还有抱着他的獬豸。

    锋利的石块划过獬豸的背脊,它却像无知无觉一样,只是死死抱着皋陶。

    像巨龙在守护最珍贵的财宝。

    遍体鳞伤的獬豸一步一摇晃地驮着伤痕累累的皋陶回了家,身后都是一个个清晰分明的血脚印。

    化成人形的獬豸搀着皋陶,还没走到床边,就直接双腿一软,跪了下去。

    被摔醒的皋陶刚恢复意识,就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血顺着皋陶毫无血色的嘴唇流下来,皋陶痛苦地弯起身子,身体不住的颤抖。

    獬豸轻轻地唤了皋陶一声,疼的失去意识的皋陶视线涣散,没有回应它。

    獬豸咬了咬牙,张嘴咬上了血痕斑驳的手腕。

    刺目的鲜血不断地从獬豸惨白的手臂上涌出来,透着一股迷人的清香。

    獬豸搂着昏迷不醒的皋陶,眼泪顺着脸颊滑下来,和着鲜血打在皋陶紧握的铃铛上。

    血液的快速流失使獬豸浑身发冷,身上的伤疼的它冷汗直流。

    它可能要死了。

    獬豸不怕死,它怕的是皋陶醒过来,看见身边的自己已经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

    它不想让皋陶冷。

    白泽赶过来的时候,看到的是满室刺目的鲜血,浴血一样的獬豸紧紧搂着脸色苍白的皋陶,呆呆地望着怀里的人。

    白泽将重伤的皋陶安顿好,转头跑回去照顾獬豸。满手是血的獬豸忽地拉住白泽的手腕,盈盈的目光里都是乞求。

    “别告诉他……是我救了他……”獬豸有些哽咽,“求你了……”

    白泽摇着头,用浸湿的纱布擦着獬豸满是血痕的脸。

    “他没有怪你,你不用躲着他。”

    獬豸的嘴角满上一丝苦笑:“可他不会喝我的血。”

    白泽的手一顿,无奈地低下了头。

    “值得吗?”

    獬豸的眸子里闪过了晶莹的光,它望着窗外绵延的青山,轻轻笑了。

    “值得。”

    皋陶昏迷了三天,终于慢慢醒了过来。

    白泽编好了托辞,皋陶却始终没有开口问什么。他只是一遍遍努力地把碎的四分五裂的铃铛粘起来。

    铃铛倒是粘了回去,外形还是很精美,却再也发不出声音了。

    伯益多次外出去寻找相思藤的解药,得到的答复却都是无药可解。

    梼杌的折磨加速了皋陶的病情,尽管白泽每天在都饭菜里掺一些獬豸的血,仍无法挽回颓势。

    皋陶的味觉消失了。

    “味觉,嗅觉,视觉,听觉,声音。”白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都会逐步的消失,这是必然。”

    獬豸低着头,一言不发。

    它终究没忍住,趁着夜色,偷偷跑进了皋陶的房间。

    獬豸看着月光下皋陶有些不安稳的睡颜,慢慢俯下身,在皋陶的苍白的嘴唇上落下了一个很轻柔的吻。

    獬豸睁开眼,却看见皋陶也睁着眼,静静地望着它。

    獬豸有些惊慌地想要离开,皋陶平静地声音从它的身后传来。

    “别给我喝你的血了。”

    獬豸转过身,一脸犯了错被发现的怯懦。

    “我没有怪你。”皋陶扯出一个虚弱的笑,“我只是不想喝了,闻着难受。”

    獬豸咬着嘴唇,慢慢点了点头。

    “以后想来不用偷偷摸摸的。”皋陶笑着说。

    獬豸有些惊喜地点点头,转身正要离开,就听见皋陶轻声说:

    “谢谢你救了我。”

    獬豸的脚步一顿,眼圈忽的红了。

    它压住喉咙间的哽咽,快步跑出了门。

    屋子里的皋陶笑着闭上眼,轻轻地摸了摸自己嘴唇。

    獬豸一开始还小心翼翼地跟在皋陶身边,后来发现他并没有反感,才渐渐胆大了起来。

    原本死气沉沉的院子又变得生机勃勃,獬豸又开始与伯益拌嘴,在院子里来回晃悠,皋陶有些陌生的欢笑声又再一次在家里响起。

    皋陶看着身边摆弄花草的獬豸,笑着问:“怎么总是开伯益的玩笑?”

    獬豸偏着脑袋说:“我担心他再想娶我……”

    皋陶低头笑了,说:“我本来觉得,让他陪着你挺好的,可是没想到你不喜欢。”

    “我只想和大人待在一起。”獬豸蹲下身,拉着皋陶的衣角,声音有些颤抖,“所以……别赶我走了好吗?”

    “我知道大人不喜欢我说那些话。”獬豸看着皋陶的眼睛,“大人总觉得我不懂,说的太随意。”

    “可是我懂,我都懂,我明白自己的心意到底是什么。”獬豸起身在皋陶的嘴唇边吻了一下。

    “我喜欢你。”

    皋陶低垂的眼睛里是满溢的悲伤,他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望着獬豸。

    他拉起獬豸伤痕斑驳的手腕,轻声问:“疼吗?”

    獬豸一愣,笑着摇了摇头:“不疼。”

    “我不想让你做徒劳的无用功。”皋陶轻声说,“结果都是一样的。”

    皋陶不再说话了,獬豸看皋陶有些落寞的样子,起身伸手折下一朵山茶花,举到皋陶鼻尖前。

    皋陶笑了笑,说:“很香。”

    獬豸心满意足地将山茶花别在自己的头发上,它今天恰好穿了一身红裙子,阳光下的女孩笑靥如花,刺的皋陶的眼圈有些发红。

    皋陶努力地想要将这一幕记在自己的脑海里,他有些惶恐地意识到,他可能再也看不到了。

42。如初见(四)() 
獬豸曾觉得,这样温馨简单的日子可以继续下去,可上天一向很恪守时间。

    皋陶从早上起床就一直坐在桌子旁,呆呆地盯着獬豸从山上采下来的野花。

    獬豸看着皋陶没有神采的双眼,心里忽的一沉。

    它伸出手,有些颤抖地在皋陶漂亮的眸子前晃了晃。

    皋陶没有反应,只是平静地问:“回来了?”

    獬豸努力地使自己的声音变得正常:“回来了……花香吗?”

    皋陶苍白的脸上现出一个满足的笑容。

    “很香……也很美。”

    獬豸终于忍不住了,泪水决堤一样涌出来。它的声音有些哽咽,皋陶听到了獬豸的异常,他伸出手,试探着找到獬豸的方向,像过往的每一次一样,轻轻地擦干獬豸的眼泪。

    “别怕,我没事。”他的声音很温柔,“没有必要哭。”

    “我还能记得你最美的样子,那样就够了。”

    那个戴着红色山茶花的美丽姑娘,笑容明媚的如同春日的暖阳。

    獬豸开始重复皋陶曾经为它做的事情,它捧着一本书,伏在他膝前,一点点地读给皋陶听。

    皋陶看不见东西,獬豸只能寸步不离地陪着他,夜晚微寒,躺在皋陶身边的獬豸怕他冷,便伸手小心翼翼地拉着皋陶有些冰凉的手,皋陶感受到獬豸手心的温暖,没有避开,而是很用力地反握了回去。

    “别怕,我不冷。”

    獬豸的担忧立刻化为虚无,它伸手轻轻搂着皋陶的肩膀,将自己的脸埋在了皋陶的怀里。

    到了这一步,害怕的人一直不是皋陶,而是它。

    (六)

    清晨,一向早起的皋陶并没有起身,只是蜷在床的一侧,安静地躺着。

    过了很久,皋陶突然伸手在身边摩挲,声音有些颤抖:“獬豸……你还在吗?”

    獬豸拉住皋陶冰凉的手,咬着嘴唇,眼底是说不尽的悲伤。

    终究还是来不及了。

    獬豸明白,皋陶现在听不见也看不见,身处无边的寂静与黑暗中,是一件多么可怖的事情。

    皋陶却一直在说话,零零散散的,大多都是安慰獬豸的话。

    獬豸抱着皋陶躺在床上,听着皋陶的自言自语,心里倒也安稳了不少。

    “獬豸……你在吗?”

    獬豸轻轻地吻了一下皋陶,收紧了环在皋陶腰间的手。

    “我有些话想跟你说……我怕来不及了。”

    “我从来没有责怪过你……一直没有……”皋陶的声音很轻,“我不想让你看着我离开,那样太……太残忍了,可我真的舍不得……”

    “舍不得看你一个人走……走以后的路……”

    獬豸的手有些颤抖,它咬着嘴唇,忍着眼里的泪水。

    “其实……你戴什么颜色的花都好看……但红色的最好……”

    皋陶突然睁开眼,眼神温柔的像山间的清泉,他的声音很低,却一字一句地敲击着獬豸的心。

    “有怪自远方而来,可化人形,可语人言,可通人性。有摄人心魄之魅。今生甚倾慕之,愿……”

    愿毕生守之,山海不移。

    皋陶一直安静地躺在獬豸的怀里,偶尔轻轻动一下,眉头会有些痛苦地皱起来。

    皋陶呼吸时的热气会轻轻扫过獬豸的脸颊,獬豸有些贪恋这样的感觉,这起码让它知道,皋陶还在。

    獬豸就这样一动不动地抱了皋陶一整天,它不敢离开,它担心再回来,就是生死相隔。

    “大人,你还记的你第一次罚我吗?”獬豸知道皋陶听不见,可它还是想讲给皋陶听。

    “我当时就喜欢你,特别喜欢。可你不让我说,我就一直忍着。”獬豸在皋陶耳边轻声说。

    “我知道你为什么喜欢红色的花。如果有一天我要嫁给你,我一定戴着一大朵山茶……你可得等着我嫁给你啊。”

    ……

    “大人,你看,天亮了。”

    一滴泪水从獬豸的眼角滑到皋陶的侧脸上,一直很安静的皋陶突然睁开了眼,伸手轻轻揽过獬豸的脖子,抬起头在它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

    一个笑容爬上皋陶没有血色的唇角,再也没有消失。

    獬豸的手里忽的被塞进了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漂亮的银铃铛上还系着五色的丝绦,如同一个被精心制作的幻梦。

    时间恍若静止了一般,太阳东升西落,万物滋长,獬豸就这样一动不动地揽着皋陶,直到耳边再也没有皋陶的呼吸声。

    天地归于宁静,神兽獬豸那颗暖了几百年的心,终于还是冷了。

    脸上是未干的泪水,它很清楚的明白,再也不会有那样一个人,笑着将它的眼泪擦干了。

    再也没有了。

    皋陶身死,天地同悲。大雨下了七天七夜,满地泥泞。

    冰冷的雨水打在獬豸的身上,浸透了它的皮毛,它像没有知觉一般,向着阴森的山林走去。

    这笔账,也应该清了。

    穷奇早就听说梼杌的洞穴被獬豸搅得天翻地覆,所以当他看到大雨中眼神死寂的獬豸时,着实吓得浑身一抖。

    这注定是一场不要命的战争。

    穷奇到最后实在是没了力气,转身想走,却被獬豸硬生生又给拉回来。

    两只神兽的鲜血混杂在一起,合着雨水,整个山林是真正的血流成河。

    穷奇拼着最后一口气,将獬豸逼到了山崖边,看着同样还剩一口气的獬豸,穷奇气的疯狂怒吼。

    “你还是救不回来皋陶。”穷奇笑的恣意,“认命了吧……你现在可以去陪他了……”

    穷奇刚想一角将獬豸顶下去,就被獬豸死死咬住了喉咙,一番挣扎中,两个巨兽翻滚着坠下了山崖。

    獬豸的视线里都是鲜血,它凭着自己的记忆走到西山,身后的血蜿蜒了一路,染红了山道旁黄白相间的野花。

    雨过天晴,阳光映照着还挂着露水的新墓碑,青石的质地显得格外通透。

    獬豸有些眷恋地舔舐着墓碑上的名字,血水顺着土地的凹凸没入地面,巨大的神兽终于疲惫地倒了下去,躺在了新制的墓前。

    獬豸仿佛看到朝着自己笑的皋陶,低着身子问它:

    “你是谁?”

    “不会说话?”

    獬豸想要努力的站起身,去追上皋陶的脚步,却无力地瘫倒在地上。

    过往的片段像潮水般涌过来,伴着意识逐渐地飘远。

    “你叫獬豸。”

    “以后就跟着我吧。”

    “你为什么讨厌做坏事的人?”

    “别怕,我没事。”

    “没有必要哭。”

    “别怕,我不冷。”

    ……

    神兽獬豸的最后一滴眼泪滑进它身前的铃铛里,带着裂纹的铃铛轻轻响了一声,终归于沉寂。

    几天后,有人在圣人皋陶的墓旁看到了一只已然死去多时的神兽。神兽蜷着身子,像是依偎在墓的旁边一般,安详的闭着眼,身边浸入泥土的血迹上开满了如血一般殷红的山茶花。

    花伴着血,隐没在绿树掩映的山林间,如同一场最盛大的婚礼。

    愿毕生守之,山海不移。

43。悲画扇(一)() 
空旷的大殿里,齐景岳默默地看着面前的青年,那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里,满是嫌恶与失望。

    “你是恨朕的……是吗?”虽然明明知道答案,齐景岳还是不甘地想再问一遍。

    齐若桁没有说话,垂下眼不再看齐景岳。

    “朕也没有办法……”齐景岳的声音沙哑而疲惫,“朕可以不在乎她是不是狐妖……可……可她是皇后啊……”

    大庆朝的皇后是一只狐妖,如同上天开的一个随意的玩笑。

    “只要父皇愿意,母后只会是一个普通人。”齐若桁平静地说,“可父皇不愿意相信母后。”

    齐景岳忽的笑了,笑的咳嗽起来:“可是她又何尝信过朕……朕也有太多的无可奈何!朕也想与她安稳地度过一生,可朕是皇帝!九五之尊……从来都不是随心所欲的……”

    “朕也没有办法……或许,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齐若桁看着有些癫狂的父亲,眼里满是悲戚与怜悯。

    他明白,齐景岳深爱庄轻烟,从未改变。

    可齐景岳不足够爱庄轻烟。

    当皇权与爱情终究不能取得一个平衡时,齐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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