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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复仇记(重生)-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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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含文点头,“那姑娘的里衣都是材质一般的,可那丫鬟除了外衣粗糙些,里衣却是绸缎,再者那姑娘的发饰可不是戴珠花的样子。”
柳含书一边从箱子里拿药,一边仔细回想,还真是!
“穆大哥定是发现对方的怪异,所以才会手下不留情的,”柳含文一边忍着疼让柳含书上药,一边说道。
“不,”柳含书一脸严肃,“你要相信,某人除了你,对其他人都不会手下留情。”
柳含文听到这话居然觉得心里甜丝丝的,看得柳含书重重地叹了口气。
路上,那姑娘滴水不沾,也从不出马车和他们说话,倒是那丫鬟总是有意无意地接近穆寒才,看得柳含文都快压不住火气了!
第三天,他们在林子里过夜的时候,柳含文咬牙爆发了。
“这位姑娘,咱们现在也快不同路,过了这道弯就是分别的时候,有什么事还是自己学会做的好,不然以后可没人帮你。”
在那丫鬟见穆寒才不好接近,转头问柳含书怎么升火时,他道。
丫鬟闻言眼角带泪,“这位小哥,我家姑娘如今这般,现又是山匪做马夫,你怎么忍心让我们独自回去!”
穆寒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眼眸冰冷,“好好说话。”
“唔唔唔!放、放!”
丫鬟伸出手想要将穆寒才的手抽开,不想对方的手收得越来越紧,已经开始翻白眼了。
正准备溜走的山匪乖乖地坐在原地,不敢动。
“行了,”柳含书叫道,“死了不好收拾。”
“怎么不好收拾,”穆寒才松开后,还特意将手放在柳含文的面前,柳含文笑了笑,打开水囊倒水给他冲了冲手,“这山林里不缺狼豺虎豹,丢出去喂那些畜生就是了。”
山匪将自己缩成一团,娘耶,遇见比山匪更凶猛的汉子了!
79。第七十九章()
丫鬟趴在一旁捂住喉咙使劲儿地咳嗽; 眼角上的红随着她的咳嗽渐渐加深; 梨花带雨的模样要是别的汉子早就心疼地上前安抚了,偏偏穆寒才和柳含书不为所动。
“那个谁,今儿晚上你守夜; 要是让我逮住你跑了。。。。。。”
穆寒才斜眼看着那个土匪,话虽然没说完; 但是土匪却已经十分了解了; 他瑟瑟发抖; “小人一定会好好守夜; 不会逃跑的!”
说完,土匪便扶着树站起身,然后走到不远处的地方站着。
“公子,我说的是实话,为何如此对我?”
丫鬟见他们居然无视自己,顿时抿了抿唇问道。
唰地一下; 一把剑直接插在那丫鬟三寸长的地方; 吓得她抖如筛糠。
“我不想再听你说一句话,明白吗?”
穆寒才的话让丫鬟猛点头; 在对方抽回剑后,双腿发软一瘸一拐地上了马车。
柳含文看了眼被放下的车帘,“今天晚上看着点; 说不定会出人命。”
穆寒才冷笑; “出了人命也是自作自受。”
能把自己丫鬟推出去替自己受辱的人; 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程娇上了马车便对方自己丫鬟秋菊那双毫无波动的眼睛。
“看什么看!”
害怕被外面的人听见; 程娇只能低声吼道。
“姑娘,你就不害怕吗?”
秋菊的声音带着沙哑,也不知道是因为久了没说话,还是之前被土匪掐坏了嗓子。
“害怕?”
程娇冷笑,“你就是一下人罢了,保护我是你的职责。”
秋菊默默地转过身,双眼却没闭上,到底谁是下人,她心里清楚得很。
半夜的时候,程娇所在的马车突然出现了晃动,穆寒才睁眼看过去,土匪正要过去查看,就被穆寒才的眼神定住了。
他扯了扯嘴角,然后往后移动,先是小步移,最后变成大步,直到回到原来的地方。
程娇有些痛苦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穆寒才捡起石子砸在那马车的车窗处,“别弄死了,不然我们可不好交差。”
掐住程娇脖子的秋菊一愣,她赤红的眼睛看着身下的人,最后拿出脚后跟别着的匕首割掉了对方的舌头。
鲜血与程娇发出的痛叫声让秋菊不由自主地丢掉了匕首,整个人往后一退。
柳含文被惊醒,他掀开车帘看过去,只见秋菊身上沾着点血迹,正从马车上下来,她脚步跌跌撞撞,看着很让人忧心。
“我割掉了她的舌头。”
秋菊看着柳含文他们,突然跪在了地上,“我割掉了她的舌头。”
土匪咽了咽口水,听着马车里的惨叫声抬手摸了摸自己还在的舌头。
“姑娘,你先喝点水。”
穆寒才将火重新烧起来,柳含书与柳含文坐在了火边,柳含文递给秋菊一壶水道。
秋菊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马车里的声音渐渐虚弱起来,应该是痛晕过去了。
“我叫秋菊,马车里的那个叫程娇。。。。。”
良久后,秋菊才说起自己的身世。
原来秋菊根本不是秋菊,她原名本是程娇,与马车里断了舌头的秋菊是一对主仆。
程母去世的早,程父抬了自己的表妹为妻,后母不喜八岁的程娇,让程父将其送回老宅修身养性,去的时候程娇身边只跟着与她同岁的秋菊以及秋菊的娘亲。
可到了老宅后,秋菊的娘亲李氏却对族人说秋菊才是主子,程娇是她的女儿,也是秋菊的贴身丫鬟。
“我虽然年纪小,可也知道事实不是那样的,可奶娘却将我拉到一旁,说后娘一定会找人害我,只有把我和秋菊的身份对调,才能保护我。”
说到这,秋菊、不应该是程娇面露讥笑,“从那以后,我为仆,她为主,一直过了十年,奶娘去世后,程家想让我回去联亲寄来家书才得以回去。”
万万没想到,秋菊早已经做惯了主子,怎么可能愿意与程娇把身份调换回去,于是她便想出一毒计。
“出门时骗我穿上她的衣服,路上一直叫我姑娘,之前那地段根本没有山匪,山匪都是她用钱找来的恶霸罢了,你们来时对方怕暴露自己的身份,才对你们下手,不想这位少侠武艺高强,让他们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程娇看着自己的手腕,“如今我已不是完璧之身,即使回到程家也是被人羞辱,任由后娘摆布,倒不如与秋菊来个鱼死网破。”
柳含文听完后长叹一声,“程姑娘,天下之大,到处都是你的容身之所,这种下人你何惧她?人生在世不如意十之**,你可以说我站着说话不腰疼,但是你想想,你死了你所受的就能消散吗?”
程娇捏紧手,“公子所言极是,只是如今恶仆虽断舌根,却恶心难除,程家我、我是回不去了。”
穆寒才冲着那山匪招了招手,山匪小心翼翼地过来,“大、大爷?”
“那个女人给了你们多少钱办事?”
山匪小心地看了眼程娇,然后伸出手指,“五十两银子。”
他们十个人,正好一人五两。
“送你一个媳妇吧,”穆寒才笑道。
山匪要也不是,不要也不是,最后只能扯了嘴角强说谢谢大爷。
原本柳含文是想带程娇一起走的,可程娇却婉拒了,她只求柳含文能借自己十两银子,还说她以后要是活着,会找柳含文报恩。
第二天一早,程娇和马车便不见了。
只有山匪牵着绳子将没了舌头的秋菊带走了。
“跟上他们,”柳含文掀开车帘给了小乌一颗花生,小乌叫了一声便飞过去了。
路过衙门的时候,穆寒才便去报了案,还没出城门,那山匪和秋菊便被衙门抓住了。
柳含文从小乌嘴里得知了山匪和秋菊的下场。
山匪一行人全被抓,他们个个都不是好东西,全进了牢房,至于秋菊,李氏与她的所作所为全都被柳含文写在布条上让小乌丢在了堂了,她是程家的家生子,程娇被恶仆“害死,”程老爷大怒,让人将秋菊乱棍打死了。
黑鹊和花雀它们已经先一步去京都了,上次柳含文让它们查的事儿有了眉目,现在是黑鹊它们去确认的时候了。
三人也不着急赶路,要是遇见好玩、好看的地方,还会停下来休息几天再上路。
这天,他们到了酒都余日城。
“酒都最让人流连忘返的可不是酒,而是这里的诗,”柳含文掀起车帘看着城门上的字笑道。
“听说有许多大诗人因为来到酒都喝了这里的美酒,所以在城里的各个地方留下了让人赞叹的诗词歌赋。”
柳含书的眼底也充满了期待,只有穆寒才笑道,“你们说诗好,那你们好好看诗,我可得喝一喝着酒都的九转还阳酒。”
“九转还阳酒?那是什么?”
柳含书疑惑道。
柳含文轻笑,“是一种壮阳酒。”
“虽说是壮阳酒,但是对咱们武人来说却是增进修为的好酒,”穆寒才一边驾车进城一边说起九转还阳酒的来历。
说了大半天,柳含书还是一脸怪异地看着对方,“想不到你还需要壮阳的,文哥儿,趁着你们还没成亲,要不婚事就算了。。。。。”
柳含文憋笑,穆寒才凶巴巴地将马车交给柳含书,拉着柳含文便进了客栈。
柳含书耸了耸肩,招呼着小二过来将马车放好。
“两间上房,一桌好菜送进房内。”
穆寒才说完,便丢了银子过去。
掌柜笑眯眯地让小二带他们上楼。
“酒都就是酒都,”到了房间后,柳含书推开窗一股酒香便飘进来了。
柳含文乖乖地坐着,由着穆寒才用消除伤疤的雪花膏给他擦额头。
伤虽然好了,却留了点疤痕,穆寒才看一次便心疼一次,最后柳含文拗不过他,这才应下擦膏。
“光说算什么好汉,有本事今儿晚上咱们一醉方休!”
“我信你个鬼!”柳含书听见这话便一脸不爽,“前几天是谁偷偷用内力逼酒出来害我吐了一天!”
穆寒才一脸严肃,“不是我。”
柳含文睁眼看他,他又连忙改口,“是喝醉了的我。”
“屁话!左右还不都是你!”
穆寒才的厚脸皮已经把柳含书逼出脏话了。
“客官,你们的酒菜到了!”
小二的声音阻止了一场“恶战。”
吃了饭后,三人出去逛街,走在半路上瞧见一位十几岁的哥儿正披麻戴孝地跪在地上,身后不远处有一层草皮裹着一具尸体,那尸体都散着味了。
“卖身葬父?”
柳含文念着那哥儿面前的帆布条。
哥儿听见他的声音抬起头,“小主哥,只需要五两银子就可以买下小人的。”
旁人听见这话啧了一声,“别人一二两就能卖了,你怎么要五两?”
哥儿垂下头,“只因为家中还有阿父与一个小弟哥儿,小人就是卖身出去了,也不能让他们饿死啊。”
柳含书见他都这般了,居然还想着家里人,心中有些感慨,正要出手给几个钱帮助一下,就被穆寒才拦住了,“大哥,你要是不想被人盯上,就别做好事。”
80。第八十章()
柳含书想了想; 还是与穆寒才他们往前走了。
那哥儿抬起头看了他们的背影; 脸上闪过温怒之色。
“刚才那话怎么说?”
穆寒才轻笑,“你也不看看那具尸体,时日这么久还没下葬; 若真是亲爹,能这么忍心?”
柳含文买了一小吃食; 闻言看向他; “我以前听说过卖身葬父的佳言; 有女子卖身葬父; 得以富贵公子相助,女子为婢伺候那公子,二人日久生情,不久后便成亲有了孩子,成了一段佳话。”
做世子的时候,难免会觉得无聊; 身边人见他不开心; 便让人去搜那些小话本给他看,他们只知道外面的人喜欢看那些小话本; 却不知道话本里写的什么。
有一日被奶嬷嬷发现他在看话本,拿过去一瞧便大怒,将院子里的下人都数落了一遍; 甚至父王母妃都过来了。
而给他买来话本的人; 就是害了他一世的玉琪。
想到这; 柳含文也没什么胃口了; 直接将吃食放在穆寒才手上,穆寒才小心地给他包好,待会儿柳含文想吃了再给他。
“一个是一贫如洗的穷姑娘,一个人富家公子,两人的结合不可能这么顺利,”柳含书摇头。
“世人多被表面现象所迷惑,”穆寒才摇了摇头,“咱们明日早些离开吧。”
“嗯。”柳含文点头。
第二天离开酒都后他们便一直赶路,三人虽然没明说,但却加快了行程。
“还有一天就到京都了,结果还下这么大的雨!”柳含书大声道。
又是瓢泼大雨又是电闪雷鸣的,让马车都受惊了。
穆寒才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前面有破庙!咱们进去躲躲!”
到了破庙穆寒才将柳含文扶下,护着他进了庙宇,再回头将马车牵了进去。
说是破庙还真一点也不新,能躲雨的地儿只有几个小地方,穆寒才将马车安顿好,然后找了块破布上房东将漏雨的地方铺好。
“嘶,”柳含文拉了拉衣服,柳含书赶忙拿出火折子找了点庙里干的火柴过来烧起。
三人将外衣脱下在火堆旁边烤,然后去马车里找了干的外衣各自穿上。
“这都寒冬了,怎么还和夏日似的下这么大雨?”柳含书一边说着便拿出干粮。
“年年都如此,咱们正好碰上罢了。”
穆寒才说着,便脱下自己的靴子准备换,他驾车,浑身上下都淋湿了。
柳含文刚一偏头便看见穆寒才右脚背上的红痣,他心里猛地一跳,一把扣住穆寒才想要穿鞋的手,“你这个,是打小就有吗?”
穆寒才一愣,也没多想,“是啊,打小就有的,我师傅还说这是好痣,虽然红了点,可至少比带着毛的黑痣好。”
他这话让柳含书噗嗤一笑。
柳含文却神情恍惚,将军府的那个已故世子的右脚也是如此,那年他与父王去将军府祝寿,那世子调皮下池塘摸鱼,起来时他正好看见,护国将军还特意解释说他生来便是如此的。
位置,颜色都是一模一样,柳含文不得不多想。
浑然不知自己快掉马的穆寒才穿好干鞋子后,将湿透了的靴子放在另一边,刚准备回去坐着,便听见外面有马车前来。
他一脸警惕将柳含文护在身后,不想进来的是一个哥儿,他身后还跟着两个下人。
对方也没想到破庙里有别人,可现在雨势实在厉害,只能挤一挤,哥儿拿下毡帽正准备与他们打招呼时,看清他面容的柳含文一把抓紧穆寒才的衣摆。
穆寒才连忙往他那边又挡了挡。
那哥儿一愣,有些尴尬,“雨势太大,我们想避避雨。”
“请随意,”柳含书也不好让人家不能躲雨,闻言便干巴巴地回着。
那哥儿微微一笑,带着自己的仆人去了另外一边。
“怎么了?”
穆寒才回头看向柳含文,柳含文深深地吸了口气,低声回着,“一个故人。”
故人?
穆寒才皱了皱眉,柳含文此刻脑子有些乱,也有些疼,那哥儿的一切没多时便从脑子里回想起来了。
兵部侍郎家的嫡子荆清莲,比原来的他小几岁,正好与现在的自己一样大,因为兵部侍郎只有这么一个嫡亲哥儿,加上荆清莲又没有成亲的意思,一直便一直拖到现在。
荆清莲是他曾经的好友,安王府落难之时,只有荆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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