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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1934-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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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劭平见他这副畏缩相,更是冒火,只碍于老太太在旁侧,不好发作,强压了火气道:“劭明,你是越发不成话了!不准你报军校,就偷用印鉴!前日那边打电话到家里查问,父亲气得肺都炸了!”

    唐太太淡定地由着长子发飙,只低头喝茶,不言语。唐劭明也一头雾水立在那听着。

    “还翻译官……你真当军中与洋行一般行事了。看你那一步三咳的样!”

    一步三咳……唐劭明原本耷拉着脑袋,一听这四个字,立时憋了个红脸,绷不住扑哧一声想笑,不料却被口水呛了,恨不能把肺咳出来。他虽不及唐劭平虎背熊腰,但这个头少说也有一米八,拉壮丁自是当仁不让,怎生到他哥眼里就成了弱柳扶风。

    唐劭平蹬了他一眼:“再咳!多少人盯着咱家,今日考不取,回来等着挨鞭子!”转身拾了军帽,突然转了温和语气,帮唐太太道了声,“姆妈,我这就去了。”

    唐劭明没反应过来,木鸡一般呆立当地,半张着嘴看着他哥风风火火踏出门去,暗叹这人真真是黑旋风托生。

    唐太太爱怜地看了他一眼,做个手势,恰才一直躲在里门的老妈子赶紧见缝插针地把一袋点心塞进他手里。“路上吃。”唐太太打发他出门去。

    “磨蹭什么,还不快走!”院外又是一声暴喝。唐劭明心道,这火爆习性,跟从前看过的某个小说里的师长简直如出一辙,往后我别叫他叉我下去砍了就成。

    唐劭明做没心没肺状冲唐太太憨笑一个,示意她不必担心,把牛皮纸袋往胳膊下一夹,拢好点心,一溜小跑奔了出去。

    这回是唐劭平亲自开车,瞄了一眼那张严肃到抽筋的脸,唐劭明心里咯噔一声,胆战心惊坐上了副驾驶的位子。

    车门还没关上,唐劭平一脚油门就踩了下去。唐劭明抖抖索索地从袋里摸出块酥烧饼塞在嘴里。

    一块饼嚼了没两口,这车一个急转弯,唐劭明半张脸结结实实贴上了车窗,一口酥皮全喷了出来。

    唐劭平目不斜视,吐出两字:“冒失!”惜字如金……唐劭明长出一口气,不敢跟这火药桶分辩。

    下一刻,一块白手帕啪一声甩了过来。“擦了!”

    唐劭明战战兢兢地拾过手帕,掸起散落身上的酥饼渣。

    “擦玻璃!”

    “擦你大头!”这是唐劭明内心所想,怒归怒,不过终究没敢说出口。好汉不吃眼前亏,唐劭明狠命朝挡风玻璃抹了两把,竟然擦出滋溜滋溜的声响,完事,把手帕往唐劭平身侧一掷,继续使劲啃他的酥烧饼。

    约莫半小时工夫,这辆隳突过小半个南京城的车就在一座乌瓦白墙的阔大院落前噶然止住了。院外左右各生一株粗壮似有二人合抱的大树,如张龙赵虎般威武不俗,大门右侧挂着一块木头竖匾,上头白底黑字写着八个遒劲大字——中央陆军军官学校。这院落大门两遍都设有岗哨,见有车直开过来,卫兵隔老远便做了个止的手势。

    唐劭平把车停到一边,走了出来,将车门咣当一带。唐劭明也赶紧放下烧饼袋子,跟了上去。孰料走了没两步,唐劭平猛一转身,盯着他弟,板着脸不做声。唐劭明心下又是剧烈地一抖,跟这大哥见了不到半个小时,惊惧已深入其心。唐劭明几乎疑心自个是小老婆养的,招得这大哥横竖都看不顺眼。

    两人大眼对小眼这么僵了几秒,唐劭平突然一伸手,往唐劭明胸前用力掸了两下,掸毕,一抬头,目光落在唐劭明脸上,又着那手套在他嘴上大力抹了一把,几乎擦掉一层皮。唐劭平拧了眉头,拍掉白手套沾上的酥饼渣,再转身。“做兵,就有个做兵的样!”唐劭平脚下不停,抛下一句话。

    唐劭明显然没适应这突如其来的昆仲情深,只觉到胸前的肋骨似乎被震断了几根,一抹嘴,还好没脱皮。续又快步跟上。

    行至门岗,唐劭平递过证件,那卫兵看了一眼,啪一个立正:“长官好!”侧身放行。却拦下了唐劭明。唐劭平见自己兄弟还是一副不着调的模样,只得从他胳膊下面抽了那牛皮纸袋,道:“他来应征顾问团的翻译官。”唐劭明在门岗录了名字,卫兵随即放行。

    唐劭平对这军校似乎甚是熟稔,径直带了唐劭明穿过空旷地只有几个执勤入伍生例行打扫的操场,拐进右首的两层小楼。

    “劭平!”刚进楼,就听得不远处有人招呼。

    作者有话要说:注:文中提及之中央军校,前身即为黄埔军校(黄埔正式校名为中央军事政治学校,原址广州黄埔岛),民国十七年三月(1928年)迁校至南京,并更名为中央陆军军官学校。由于总部设于南京,武汉、成都、洛阳等地设立分校,故总校亦称南京中央军校。

    南京的酥烧饼……啊……当超市里除了面包还是面包的时候,某真切思念起酥烧饼的美味。

6第五章 梅副官() 
迎面走来个面相颇斯文的军官,一身得体的黄呢制装,鼻梁上架着副金丝眼镜。

    “光显!”唐劭平一见这人,扑克脸竟然抽动了两下,这异动却看得唐劭明心惊肉跳,他是在笑吗……在笑吗……

    果然,唐劭平见到这个名叫光显的军官,心情大好,竟主动走上前去,与之熊抱一回,空荡的走廊里,两人把对方的脊背擂得通通山响。

    “何时回来的?”那军官问。

    “今早。”

    唐劭明觉得,唐劭平这暴烈的粗人压根不懂得寒暄,就这么狗熊似地搂抱着沉默了一会,突然毫无征兆地退后半步,啪一个立正,接一个军礼。“营座,人我带来了,就是他。”

    那营长走近唐劭明,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笑眯眯说道:“这就是你兄弟?嗯,是有些像!” 又问唐劭明:“小伙子十几了?”

    唐劭明也啪一个立正,脱口而出:“报告长官,十九。”余光瞥到那营长胸前的名牌,原来是叫徐光显,教导总队的中校营长。

    徐光显看了一眼旁边立着的那杆钢枪,使手往唐劭明背上一拍,和气地笑道:“不用学你哥,放轻松。这就随我上楼去。”

    唐劭明看了一眼他那黑旋风大哥,见没有一并前去的意思,倒暗自松了口气,加紧牛皮纸袋,跟在徐光显后头蹬蹬蹬上了楼梯。还没上到顶,却见两个三十岁上下的军官口中低声咕哝着往下走,难掩不悦神色。“……太难伺候……”唐劭明就隐约听见这一句。

    上了二楼,徐光显引着他直走到走廊尽头一处棕褐色的门前,靠墙的长椅上原笔直地坐着一梳着金灿灿三七分头的外国人,见有人过来,蹭地站了起来。那外国人穿着一身合体的浅灰军装,甚是整洁,不过穿的显然不是中央军校服色。

    慢着,这行头好生眼熟!

    再细看一回这人的领章,唐劭明终于反应过来:是个德国兵。如果没记错,该是个中尉。于是开始仔细欣赏这号称古往今来最帅军装的行头。

    “徐中校!”德国兵操着生硬的北平官话,拖着长腔一字一字念道,“您吃了么?”

    “吃了吃了。”徐光显一听这话,眼角笑纹更深了,点头道,“梅副官,您也吃了?”

    “吃了。”这姓梅的洋副官很满意这段经典又不乏乡土的对话,自豪地答道。

    “这是前来应征的唐翻译官。”徐光显一字一顿地说,一边用手比划着,“来找魏将军。”

    “唐……唐……粉”梅副官全神贯注地听,结果只抓住了一个关键词,脸上一红,索性略了过去,又磕磕巴巴地问,“您吃了吗?”

    “谢谢,我吃了。”唐劭明觉到嘴角的神经即刻就要抽搐,憋笑已经憋出颤音,“我,是翻译,来找,将军。”唐劭明终究对这梅副官的中文不抱太多幻想,把一直揣着的牛皮纸袋递了过去。

    好在梅副官一看这纸袋,终于明白了唐劭明的来意。待要礼貌地说“稍等”,却忘了发音,一张白脸又像个大姑娘似地涨得通红,窘在当地。

    大姑娘……唐劭明一本正经地看着发窘的梅副官,忽然恶趣味地想到,这清秀到有些孱弱的年轻人竟不费吹灰之力摧毁了德国兵一贯确立的高大威猛之形象,真个是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这回,唐劭明也终于感到在德国人的古板脑筋面前输得体无完肤。若非有正事在身,玩心渐起的唐劭明还真想逗一逗这个有趣的洋副官。

    好在穿越之前唐劭明在老毛子的地界待过些时日,于是窃喜之下,上前一步伸出手,微微一笑,用尽量淡定的语气道”ich bin tung; freue;nnenen。“(我姓唐,幸会。咱讲德语就好。)

    梅副官一听,一双清澈碧蓝的大眼睛现出劫后余生的喜悦,大力握住唐劭明的手,舌头也立马变得利索了”kleinench da。“(请稍候片刻,我就去通报。)

    看着梅副官推门进去,剩下唐劭明与徐光显面面相觑。

    “真是个好小伙子哪。”徐光显喃喃念道,一边从军装裤袋里掏出亮锡烟盒,捻过一根纸烟点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唐表示初见梅同学,很大鸭梨。

    唐爹表示:先感谢党国和读者大人。仔,做兵须得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如此不淡定,还上么子战场?老大,把他叉下去,禁闭。

    另:茶表示,大人们,积分神马的都浮云了,茶写文就是为了努力学习国语。

7第六章 魏将军() 
”k“(里边请。)不多会,梅副官从里头把一扇门敞了个标准六十度角,向着唐劭明做了个请的手势,一张红脸业已恢复了正常颜色。

    ”danke ihnen。“(有劳。)唐劭明挺直了背,一点头,深吸一口气,对徐光显道:“长官,我进去了。”

    唐劭明刚闪身进到里头,见这间也不过是个等待室,倒是整洁,清早的阳光从三扇大窗斜撒进来,黑红两色的厚窗帘规矩地折在左右两侧,连个褶子都没有,叫他不由联想到板正的豆腐块。右手边的墙上挂了一台圆钟,下头四台搭着勾花白巾的灰白老式沙发一溜靠墙摆了,稍前还有一擦得纤尘不染的木头矮几,上头顶桌角叠着份三折的《中央日报》。

    左侧是三扇小门,一扇半掩了,里头有些窸窣响动。梅副官就引着唐劭明朝那边走。

    梅副官在门口停步,突然回转头凝重地看了唐劭明一眼,欲言又止,终于还是压低嗓子说了句,”also; herr tung;ck。“(那个……唐先生,祝你好运了。)又伸出手来。

    一听这话,唐劭明心里顿时咯噔一下。他不傻,梅副官这一开口他就觉到味不对,问题就在于梅副官说的是“gluck”(好运)而不是惯用的“erfolg”(成功),甚至还能从他眼神里看出些自求多福的味道。感情恰才上楼时打过照面两个军官抱怨的,多半是里头那位“难伺候的”魏将军。唐劭明这踌躇间,眼前突然浮现出唐劭平手执马鞭,杀气腾腾站在他身后的场景,脖子一凉,赶紧回神。

    唐劭明晓得德国人繁文缛节多得与中国有的一比,同时亦有些感激这初次谋面的洋副官不着痕迹的提点,又与他结实握了一回手。

    梅副官望那虚掩的门上笃笃扣了两声,气沉丹田,吼了一嗓子:”ichue do “(报告长官!新来的翻译官到了!)这一吼气壮山河,霸气尽显,其中气充沛,较之黑旋风唐劭平有过之而无不及,与恰才完全判若两人。唐劭明没防备,给结实唬了一跳,倒退一步,不由感叹——遥想当年张翼德断喝当阳,亦未必胜得此人。这梅副官若上了战场,定然是精忠报国百战胜,雄壮威武猛丁男,恰才不该小觑了他。

    正咂舌间,听得里头一声”herein。“(进。)唐劭明就径直推门走了进去。

    条理分明地搁了四五堆文件的宽大办公桌后头,正襟危坐着一名四十上下的德国将官,一头金毛也是一丝不苟梳成其本国特产的三七分标准型,深凹的眼眶夹了一块单镜,像樽石像般表情严肃地看着手上的纸张。

    ”gru?got; sehr geehrter general。“唐劭明未于军中服役,觉到在这外国将军面前学梅副官那一套未免不伦不类,便在那将军面前站直了,中规中矩道了声“将军,您好。”

    魏将军一拉扣在军装纽扣上的细链,把单镜取了下来。

    他只看了唐劭明一眼,就移开目光,面无表情道:”junge; sie sind kein是军官。)语气甚是傲慢。唐劭明心知这洋将军第一眼便没看上自己,开口就给个下马威。

    ”tuteinen besseren do不可能找到更好的翻译。)唐劭明一大早被他哥训得像个灰孙,心底早埋了火,一听这头一遭见面的洋将军语气不善,想也不想张口就顶了回去。

    那德国将军突然站起,军靴踏得地板格格作响,几步走到唐劭明身前,一双碧绿的鹰眼紧盯着他,道:”dieser arbeit passen sie nicht。 “(这工作您无法胜任。)

    是高大魁梧,唐劭明亦毫不客气地仰着头与他对视。

    魏将军没搭理他,转身折回办公桌旁,拿起一本书,顶到唐劭明胸口,依旧俯视着他:”jungeabschnitt aus。“(年轻人,挑一段。)

    唐劭明没伸手接,强压着怒气冷冷回道:neral。“(随意提问,将军。)

    魏将军嘴角一翘:”das ist ihre》

    此刻,唐劭明突然生出一种不妙的预感,仿佛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作者有话要说:注:

    在此语境中,魏将军一直坚持用敬语sie,同时却称唐劭明为junge,看似矛盾,实则有疏远轻视之意味,可参考魏将军之僵硬表情。

    对不住诸位,为追求场景真实感,这章鸟语分明的确真的是爆了,然删掉似凸显不出魏桑的强势和梅酱的温婉。于是,恳请大人们体恤,体恤。

    还有关于文章基调,介不是一篇无厘头搞笑文,唐爹只是奢望在小唐从军之前抓紧时间轻松一下,往后悲怆了,也可以翻翻前章治疗一番。(毛?最后的晚餐?)

    某茶剧透:下一章的题目就是 七步诗

    今天网路抢课,未赶上末班车的唐爹与一众弟兄暴躁掀桌……

8第七章 七步诗() 
唐劭明心底没谱,但事已至此,他是决计不肯服软,故强作镇定地等着露出一丝狡黠神色的德国将军出招。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屋里静得可怕,唐劭明甚至听得见自己的怀表指针嗒嗒作响。半敞的窗扇透进来一丝凉风,也吹得唐劭明脖子上起了一圈鸡皮。

    山雨欲来风满楼了。

    那魏将军依旧擎着那书,略沉吟。待他再开口时,竟是一口地道无比的山东话!“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天地之间,其犹橐龠乎?虚而不屈,动而愈出……”唐劭明听得冷汗直冒。乖乖龙的东,这毛子会说汉话!还会背《道德经》!

    若非他说到“而”字带出那令人浑身一顫的大舌音,唐劭明真觉得自个面前这位是个整了容的山东大汉。

    惊疑间,魏将军似待孩童般,使手拍了拍眼前呆若木鸡的年轻人头颈,绿幽幽的眼眸盯着唐劭明,似笑非笑道:“中国人说七步成诗,你做不出,便是这个。”

    唐劭明眼睁睁看着魏将军大拇指往下一倒,登时气得目眦尽裂,发皆上指。

    七步成诗?怎不叫我百步穿杨?

    ”herr general; das ist un……unfair!“(将军,这是无……不公平!)唐劭平不觉嗓门高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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