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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再起-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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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就在周遭明军惊骇的目光之中,一个眼疾手快的明军老兵持枪直刺,便径直的捅在了清军不便防御的大腿上,随后身子一斜,便要摔下城去。老兵的勇气和技艺当即就迎来了身边袍泽们的欢呼,奈何这些欢呼尚未出口,只见那清军腰刀一甩,便径直的钳在了老兵的脸上,后者倒退了两步,一如前者那般仰面就栽下了城垣。
欢呼被硬生生的塞回到了腔子里面,接下来,越来越多的清军在明军的慌乱之中登上城垣,有的一如第一个那般被明军杀死在了城上,但却有更多的攀上城头,与明军展开了近乎于一边倒式的肉搏战。
登城的清军分散了更多明军的注意力,将更多的精力倾注于杀死眼前敌军之中。这就是一场恶性循环的开始,借着明军精力分散,更多的清军攀上城头,渐渐的便从守御城垣变成了争夺城垣。
有一座城墙保护,明军尚且还有一战之力,但是伴随着城头上的清军越来越多,崩溃就在一瞬间毫无先兆的爆发了。
惊恐的明军慌不择路的逃下城去,全然不顾身后的刀枪和面前的军官和督战队。求援的使者刚刚进了城,范承恩自知援兵根本来不及抵达,便下达了撤退的命令。骑兵、军官和家丁亲兵们在这位阳春伯的带领下策马冲入了西城门,身后的明军亦是亡命狂奔,但更多的不是被清军杀死在当场,就是被城门堵在了城外。
为掎角之势的西关失守,广州西城能够仰仗的也只剩下了这座看上去甚是坚固的城垣。但是随着城外红夷炮如雷公降世般的怒火响起,轰然倒塌的一幕,似乎已经可以预见于城内军民们的脑海之中。
第一百六十六章 狂飙(二)()
西关失守,炮台也不可避免的落入到了清军之手。没有了西关炮台以及西关守军对清军侧后的威胁,花费了些许时间他们便将红夷炮运抵,并于永历四年的十一月初一,开始炮击广州城的西北角。
广州城由于是将宋元时期的三城合而为一,形制上并非是正常的正方形,呈不规则的多边形,尤其是北面,因为要囊括越秀山,所以呈现出一个山包式的凸起。但也正是将越秀山囊括其中,北面的城防可谓是易守难攻。
拿下西关之后,清军没有选择进攻临江容易遭到明军水师炮击的西南角,也没有选择有瓮城保护的正西门,西北角就成为了必然的选择。而为了这一次的炮击城墙,尚可喜准备了大半年,不光是从南赣调运了二十七门火炮,还命令降清的前从化知县季奕声铸造了四十六门,合计七十三门红夷炮列于城外,甚至为每一门红夷炮都准备了四百枚炮弹,并且备足了火药,不可谓不是处心积虑!
随着炮弹一枚枚的轰击在城墙之上,西关失守,范承恩率领残部退入西城墙协防的消息在城内轰然传开。
城中人心惶惶,总督府内,李建捷和张月还在请求出战,哪怕只是骑兵,也要尽可能的把尚可喜的红夷炮队给端了,否则广州的城墙根本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此二人皆是李成栋麾下猛将,奈何杜永和却从大半年前击溃清军进攻的自高自大中一下子跌入了谷底,彻底乱了分寸。任凭二人泣血请令,其余众将也多有附和之声,可是杜永和却始终拿不下主意来。
片刻之后,李建捷已经动了些火气,言辞间也不似平日里那般尊重。岂料杜永和思前想后,却还是彻底否决了李建捷、张月等人出城袭击清军红夷炮阵地的要求。至于理由嘛,很简单,坚守城池,尚有城墙可以依托,出城迎战,清军兵力较守军存在巨大优势,根本打不赢的,届时清军裹挟溃兵入城,就连城池都守不住了。
“这个胆小鬼!”
对于杜永和的借口,李建捷怒不可遏,但却也没有什么办法。广州城内,以杜永和为首,这即便是李元胤也是认同的,因为守军确实需要一个领导核心,否则政出多门,这城池也就不用守了。
正因为如此,他才能够容忍杜永和放着陈奇策的援军不去争取,甚至就连清军攻陷三水后陈奇策自广州城南顺江而下时也没有将那支舰队请到城南驻扎。可是现在看来,杜永和似乎已经丧胆了,放着夜袭不去奋力一搏,难不成是要学何腾蛟那般等死,好用个殉国的气节来为无能遮羞吗?
完全无法理解杜永和的脑回路,奈何军令如山,李建捷没有帅令就没办法指挥足够对清军红夷炮阵地构成威胁的部队,也只得暂且作罢。
自清军围城以来,宵禁厉行,此刻不过是刚刚开始,大街上却已经没了一个本地百姓的影子,就连那些乞丐们也早已缩进了巷子深处。目光所及之处,有的无非是结伴巡逻的衙役、孤身一人的更夫以及如他这般有公务在身的将校、官吏罢了
出了总督府,李建捷在一众亲兵的护卫下,骑在战马上,缓缓的向着大营靠近。广州地处天南,盛夏酷热难耐,即便是到了这冬日里的冬月之夜,风吹在身上,对于他这般跟随李成栋自北地的风霜雪雨中杀出来的义子而言,也柔软的像是丝绵的被子轻轻抚在脸上、身上,让人根本提不起一丝半毫的精神儿。
奈何,清军的炮击已然开始,他们当年跟着李成栋是最先抵近扬州城下的,扬州城如何陷落,他们自是看了个满眼儿。胸中的忧虑、惶恐交织在一起,如同是一团乱麻一般,让他烦躁得难以自已,哪还生得出半分困意。
马蹄铁在石板的路面上轻轻敲击,节奏缓慢,但却清脆的敲在心底,回响震颤着思绪。当初李成栋殉国时,天子册封李元胤为南阳伯,那时大概就有意派其统领广东众将,却被李元胤婉拒。结果,刘远生自不是杜永和的对手,而杜永和在得到两广总督之职后也没有能力将众将重新统合在一起。
“兄长,你是不愿咱们这些人自相斗起来,可是就凭着杜永和这种货色,义父带着咱们打下来的这片基业能守得住吗?”
李建捷皱着眉头,想到此处,一走了之的念头油然而生,旋即又被李元胤的殷殷嘱托所吹散。如此往复几次,却已经回到了营中,干脆命令麾下士卒合衣枕戈而眠,以免突然出现状况时连裤子都没工夫穿,落个光着两条毛腿持兵迎敌的窘态。
命令是这般下达了,李建捷自家也是如此这般,奈何这翻来覆去了一整夜,却还是没办法从那团乱麻中挣扎出来,直到了距离天亮大约还有大半个时辰的时候才勉强入睡,却也是但凡有些风吹草动的就会像是条件反射一般直接坐起身来。
他是军中猛将,身从骁骑数十,每战必杀入敌军从中,首级挂满马首,往来披靡。今日能有这般,说到底还是清军拿下了西关,炮击城池西北角,那一声声剧震虽说如他在城东根本听不到,却还是触动了几年前在扬州时的心思。
炮弹自红夷炮的炮口呼啸而出,重重在轰在城墙上,就像是雷公拿这广州城当做是战鼓,一下又一下的敲击着,即便是夜深了也不厌其烦。
七十三门红夷炮,口径各异,炮击的间隔微乎其微。墙砖、女墙乃至是包裹在内的夯土,碎裂、飞溅乃至是随着炮击的进行,小范围的坍塌也在渐渐的延伸开来。动静越来越大,城西北的百姓不是裹着被子缩在床上瑟瑟发抖,就是已经顾不上什么宵禁了,拖家带口的想要远离这片必死之地。倒是城外的清军,兴奋却不断的爬升,就连呼出的浊气也愈加的沉重了起来。
第二天一早,第一缕的阳光铺满大地,却也撕开了夜的幕布,将广州城的横陈玉体彻底暴露在压城的黑云下,禽兽们赤裸裸的淫邪之中。
“禀告老王爷、小王爷,炮击一夜,广州城西北角已坍塌三十余丈!”
“好!”
连夜赶来的尚可喜拊掌而赞,向着那些早已按捺不住了部下们大声喝道:“进城,杀光这些反叛的蛮子!”
第一百六十七章 狂飙(三)()
屠城的命令下达,尚可喜、耿继茂的帅旗前压,连得成、班志富所部清军当即就自豁口处涌入,倒是郭虎和高进库则带着各自的兵马伺候在两位王爷身边。
广州城内的明军虚实,尚可喜早已知晓,他并不相信杜永和会有与他抵死巷战的勇气。更何况,就算是有,难道李成栋的狗崽子们就会是他从辽东带出来的藩兵的对手不成?
好处,自然要让自己人先占了,把郭虎和高进库的这五千清军扣在手上,等到有成组织反抗的明军出现,便有他们去扑灭,这样才是正理。否则的话,难不成还能让自家的子弟们干脏活、累活,把好处都留给这些绿营兵吗?
连得成、班志富二将带队,大队的藩兵自豁口涌入城内,当即就按照各自的佐领分散开来,冲入早前预定好的各个坊巷之中。随即,尖叫声、喝骂声、哭喊声便在城西北此起彼伏,并且迅速的向周边区域蔓延开来。
广州西城的金玉巷,此间距离那座“未有羊城,先有光孝”的光孝寺不远,但是距离西侧的城墙却更近。
这里算得上是自城西北豁口至西城门的必经之路,虽说也不过是诸多的必经之路中的一个罢了,但却还是有一队手持着明晃晃的兵刃的藩兵径直的奔着此处而来。
为首的那个藩兵,满脸的络腮胡子,脸上布满了辽东刺骨寒风留下的痕迹。他是个当年跟随着耿仲明降清的老兵,无甚武勇,也算不得多机灵,但是论资历,如今也是一个他们牛录中很是得用的一个分得拔什库。他们这个牛录分到了左近的坊巷,他便带着一队藩兵直接冲了进来,瞅准了一处看上去颇为精致的院落,一脚就踹了进去。
“妈的,城里面有的是银子,都捡着真金白银拿,哪个傻子拿一堆铜钱的,就给老子滚出咱们牛录,丢不起这个脸!”
这样的话,入关之后他已经说的不是一次了。一个老兵想笑,因为他听说过,就是这个分得拨什库当年在登州的时候背了一堆铜钱被人笑话了好些年,现在反倒是来警告旁人了。
院子不算很大,但是其中布置以及装潢,却可以看得出是费了心思的。藩兵们呼啦啦的冲了进去,可是预料中的哭喊、求饶声却没有如期响起。没等分得拨什库想起那大门上似乎并没有上锁的事情,几个藩兵便冲了出来,大叫着说是这院子里面连个人影儿也没看见,看样子已经跑没影了。
“真他妈晦气。”
不由分说,分得拨什库便带着一众藩兵出了院子,瞅着对面的那户看上去也不差多少的院子就大呼小叫的冲了上去。
这一遭,大门反锁,但却根本挡不住那几个五大三粗的藩兵。悦耳的哭喊声响起,分得拨什库也总算是安了心,随即便眉飞色舞的带着一个新成丁的藩兵往小院的里间闯。
“你爹死的早,有些本事,听你叔我的,总不能叫你被人说没长进。”
说着,分得拨什库左右看了看,便有了目标,一脚踹了过去,就带着新兵闯进了一间女儿家的闺房。
“记着,抢东西的时候,首饰是不能错过的,金的银的、玉石珍珠,都不便宜,还能转手送给媳妇,不比抢银子差。”
他是有经验的,闯了进来,却没有奔着梳妆台,而是挑开乱作一团的被褥、打开盛放衣服的箱子、柜子,最后用刀挑起了垂在床前的单子,终是眼前一亮,随即满脸兴奋的在尖叫声中,将一个梳着双丫髻的姑娘拽了出来。
“瞧瞧,还有惊喜呢!”
分得拨什库死死的拽着姑娘的细嫩的胳膊,任凭着她哭喊尖叫着,反倒是更加兴奋了起来。可是就在这时,一个满脸血污的中年男人捂着被齐腕砍断的右手,却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
看到了眼前的这一幕,中年男人更是连忙拜倒在地上,膝行到分得拨什库的身边,左手拽着他的裤腿便哀求道:“军爷饶命啊,我家都是良善百姓,没有逃跑就是好给朝廷出丁出粮的小女已经订了亲事,求您放过她吧这院子里的东西,这院子里的所有东西都孝敬给军爷,小人在后院桃树后还埋了几坛子银子,也都孝敬军爷,求求军爷大慈大悲啊”
事已至此,中年男人早已急得语无伦次了起来。奈何,闯进院子的并不可能是什么大慈大悲的存在,在中年男人抓住他的裤腿的瞬间,分得拨什库就一把将姑娘摔在了床上,随即转身一脚就踹在了中年男人的身上,将踹出了老远出去。
“妈的,跑得还挺快。”
那个在门前想要笑话分得拨什库的老兵大怒着冲了进来,对着已经开始咳血的中年男人就是一刀砍下,反倒是被那分得拨什库拦了下来。
“你不让老子玩,老子偏偏要当着你的面儿玩,玩给你看!”
说着,分得拨什库给那老兵使了个颜色,后者便满脸淫笑着,一脚踩在了中年男人背上,让这个还在试图爬过去求饶的男人再也动弹不得。
“爹爹!”
姑娘被重重摔在了床上,可是看到了父亲如此,拼尽了全身的气力爬起来,想要冲过去,却还是被那个分得拨什库一把拦了下来,重新扔带了床上。
“小子,没碰过女人吧,这次叔给你演示演示。”
闻言,新兵重重的咽了口唾沫,口干舌燥的感觉袭来,未待说些什么,只见那分得拨什库便扑将了上去,直接将那姑娘压在了身下,双手在身上撕扯着那些薄如蝉翼的衣裳的同时,一双大嘴更是急不可耐的啃噬了起来。
“爹爹救我!”
床上的姑娘奋力的挣扎着,可是就凭她的气力又如何是这么个积年的禽兽的对手。求救声传来,中年男人脸上、胳膊上的伤口上早已沾满了灰土,还是在拼了命的想要往前趴着,却根本无法挣脱那老兵沉重的力量。
中年男人死命的哀求着、怒骂着,依旧在喷溅着鲜血的右臂还在极力的向前伸着,仿佛只要将胳膊伸过去,仿佛只要将血喷溅在那个禽兽的身上,他的女儿就可以获救一般。
布帛撕裂声中,一片片布料的碎片被抛起,顺着金钱鼠尾下垂的轨迹在分得拨什库激动得颤抖着的身后滑落。直到一片绣着莲花的肚兜被扔了出来,耗尽了气力的姑娘只剩下了哭泣,分得拨什库更是在新兵一把接过了肚兜便往自家的鼻子上捂的同时,开始解腰间一到这个时候就觉得份外难解的裤带。
“领催说了,就是玩给你看的,你把脑袋埋在地上怎么看。”
老兵一把拽住了中年男人的头发,便将他的头颅重新拽了起来。泪水、血污、灰土在脸上绘成了一副寓意着苦痛的抽象画。
抵死的挣扎、放肆的狂笑、原始欲望的唤醒、兽欲的释放以及绝望的尖叫,在这一瞬间,于这间本该静谧的闺房之中,以着最不该出现于文明世界的姿态呈现,正如同是这璀璨文明在野蛮的胯下挣扎呻吟。
中年男人用尽全力的闭紧了眼睛,苦痛的哭叫却还是一个劲儿的在往他的耳朵里钻,将泪水和压抑的低吼挤出。所幸,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海螺号响起,瞬间便压过了这一切。本已经准备入港的分得拨什库慌忙的转过头,就连胯下的那话儿也在急剧缩小,仿佛也在畏惧着这号声所意味着的东西。
接下来,分得拨什库慌忙的从姑娘的身上爬起来,白皙的肌肤、累累的血痕,无不呈现在了新兵的眼前,震撼着他的感官。可是到了下一秒,分得拨什库提起裤子,反手抄起了扔在梳妆台上的腰刀,一刀就插在了姑娘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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