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非洲之加纳淘金-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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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逐渐的所有人都起来了，大家拿袋装的矿泉水刷牙洗脸，然后围过来吃饭。韦二犬在大家吃饭的时候，又开启了鼓舞模式，“经过我们一个多月的努力，我们今天终于要开始洗金了！大家今天加把劲，争取博个好彩头，争取产量搞到500克！另外，如果今天到500克金子，我们今天产量平分作为奖励！”

　　　　“好！哈哈，为了金子，怎么说都要拼了！”老吴是个急脾气，嗓门比韦二犬还大，听到韦二犬的奖励政策老吴立马叫好，然后小曹也接着老吴的话说：“老大都说了，今天必须加把劲啊！我看我们抓紧吃完马上开工，中午不休息，勇哥做点馒头啥的送过来我们直接在矿井吃，干掉天黑！争取搞800克，我们一人100克！哈哈！”

　　　　“好！有志气！小曹冲你这个劲头我顶你”韦义云也雄心勃勃，“今天必须高产啊！我和小生昨晚在上林宾馆吃饭时候，旁边桌的人说前几天有个老太婆过来投资开矿，第一天就挖了800克！我们也必须有啊，是！”

　　　　“嗯，那大家快点吃，我老李也加把劲！”老李大口喝粥，对着我们笑。

　　　　所有人士气高涨，今天都憋了一股劲创造一个高产量的纪录。韦二犬安排朱勇和我准备伙食，以及帮忙关注发电机的油量，还有看守工棚；老李负责挖机操作，老曹父子负责水泵，老吴负责洗金以及安排黑人操作；韦二犬和韦义云接替每三个小时接替老曹父子。我们都吃好饭，韦二犬带着我们拜吕洞宾，希望今天我们金矿能够点石成金。

　　　　韦义云走出工棚就开始唱歌，“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我和我朱勇开始搬柴油桶，检查发电机油量，我们发动了发电机；老曹带着黑人开始拉电线，老李开动挖机把焊接好的镏金槽吊起来搬到挖开的矿井里，老吴指挥着其他黑人搬笨重的水泵，小曹和韦义云搬运着其他散件，大家井然有序地工作着。

　　　　工地正式开工，我和朱勇虽然在工棚没有下地，但是时不时要指挥黑人运送柴油到挖机那边去，还有发电机柴油消耗地也很快，挖金子一天的成本看来大部分就是在燃油上面，一上午我们就用掉了150升柴油！加纳的柴油比国内便宜，折合人民币6元多，而国内当时7元多，但是150升就差不多用掉了1000元成本的柴油。

　　　　朱勇和保姆擀面粉做馒头，由于镇上的天然气短缺，最近工地都是直接烧木炭和木头，我就帮着生火。中午不到时候，爱瑞嘉开车过来了，对内和他一起来的，他很高兴我从回来了，说我去的时候也没人和他说话，工地上他待得特别的无聊。爱瑞嘉让多内去矿上帮忙去了，他自己也过来帮我生火。

　　　　“小生，我设计了一套衣服，给矿上所有的人，当地风格的，我自己设计的哦，非洲印花染，我们自己的特色，现在衣服在车上，等晚上大家金子挖好了正好穿新衣服庆祝，我还拉了一头羊过来呢”爱瑞嘉一边说一边让保姆去把车上捆着的羊牵过来。

　　　　不一会儿，我们的馒头都做好了，朱勇还炸了一些油条，我和爱瑞嘉用答脸盆装好，我从箱子里面拿了一瓶老干妈，还有一串香蕉。

　　　　爱瑞嘉向我演示了如何把脸盆顶在头上，他放了一块手帕，然后轻松地顶起脸盆，我担心会掉下来，爱瑞嘉笑笑，说“这是我们加纳人基本都会的技能，不会掉下来的。”

　　　　我们走到矿井，看到韦二犬和韦义云坐在井边，两个人抽着烟，脸色不怎么好，太阳的直射下，他们都像是烧焦了一搬，满头大汗。我走过去问他们怎么了，韦二犬没有说话，韦义云说：“不知道咋回事，搞了一上午才几颗小金子，加起来不到10克！”

　　　　“啊？！什么原因呢？”我不懂挖金的事情，但是早上大家士气高涨我就认为挖金子并不难，就是努力就行了，现在看来并不那么简单。

　　　　“也许下午就好了，上午金层太薄了，都没啥产量，下午就好了。”韦二犬吐着烟，看着下面忙碌的老曹父子，低声地说，不知道是对我们说，还是他在自我安慰。

砂金冶炼3…挖金第一天（）　
刚刚吃过饭的一个小时里面，金矿上面不但没有挖到更高产量，甚至连水泵都坏掉了，整个工地都停下来检查故障，老李也累的下车喝口水。朱勇也被喊过去帮忙检查水泵，因为朱勇以前搞过铸造，他对于水泵是比较熟悉的，而老曹和老吴只是懂得使用水泵，对于里面地构造是不太清楚的。

　　　　朱勇也不负众望，检查了二十分钟就排除了故障，更换了叶轮。大家继续开工，爱瑞嘉和多内夜下井帮老曹父子，一时间工地格外的忙碌。

　　　　没一会儿，爱瑞嘉就回到了工棚，我看他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可以想象工地上面干活是多么艰辛和不容易。

　　　　“爱瑞嘉，来喝口水！”我从冰箱拿了一袋冰水递给爱瑞嘉，爱瑞嘉接过去一口气喝掉。

　　　　“怎么样，金子产量还行？”我连忙问爱瑞嘉，在旁边查看那个坏掉的叶轮朱勇也凑过来想听爱瑞嘉的回复。

　　　　“好像不怎么好，我是不太懂哦，但我问了多内，对内说，我们刚刚没多少产量，这个井好像比较贫瘠，刚那点产量，多内说估计也就10来克金子，按照这效率今天一天也不会超过20克的！”爱瑞嘉用英语简单地对我说，旁边朱勇一个劲催我翻译给他听，我把爱瑞嘉说的告诉了朱勇，朱勇叹了口气又去摆弄那个叶轮了。

　　　　大概多久四点多时候，韦二犬和老吴也回来喝口水，老吴坐下对韦二犬说：“韦总啊！我感觉这个经产量很低啊！这点产量都不够油钱，要不然我们先停停，明天爸镏金槽挪一挪，在井里换个方位试试。”

　　　　“怎么样啊，老吴。”朱勇坐过去给他们泡茶，还没等韦二犬开口他就急着问老吴，老吴也不说话就是不断摇头。

　　　　韦二犬喝了两口朱勇泡的茶，站起来转过身，掏出烟点上一边丑一边往外走，在门口看着外面，愁眉苦脸，看来他今天心情也很不好，金矿产量低，他的压力就大了，毕竟我们的流动资金不多，都寄希望于“以战养战”，每天耗费的柴油和黑人开工加起来就需要20克金子的费用，如果算上中国人的工资以及挖机设备成本的费用回收，那就更不得了了。原本韦二犬希望今天挖800克金子打个开门红，而现在的情况肯定是不可能的了，能有80克也许对我们来说都是奇迹了。

　　　　陆陆续续，工地上的人都回来了，大家都心情不太好，韦义云老曹老李都不说话，满头大汗，皮肤都背晒得跟烟熏一样，他们也没坐过来喝茶，而是用毛巾擦了擦就倒上休息了。在沼泽地般的井里待了一天，顶着30度的高温持续工作了10多个小时，倘若产量高心情好也许精神会好很多，而目前的状况大家都是身心疲惫！

　　　　老吴端着今天的金沙拿道工棚角落的水槽洗，水槽是用铁板焊的长方形的一个水池，长度一米三左右，款八十公分，老吴拿着洗金同不断“抖动”把杂质去除，我和爱瑞嘉占老吴后面看着，洗金桶里面的金粒少之又少，不注意看都看不清楚。

　　　　朱勇和保姆把做好的晚饭端到桌子上，饭菜非常丰盛，本来准备今天高产量来庆祝的，所以朱勇准备了羊肉，猪肉，牛肉，还有驴肉！“大家来吃饭了，吃饱了明天继续干！今天产量低点很正常嘛！大家挖近也不是第一天了！哪有第一天就顺利的啊！金子就是慢慢挖掘的嘛！”朱勇操起大嗓门鼓舞大家，老李也跟着他对大家说：“对的，先吃饭！我老李挖金也有十来年了，以前东北那会也是这种情况！先吃饭！”

　　　　我们都坐好准备吃，只有韦二犬一个人还蹲在门口闷闷不乐，他告诉我们他不饿让我们先吃。韦义云单独给他盛了一碗端给他，他们两人挨着蹲在门口。我们几个在朱勇的带动下开动吃饭，说真的，朱勇做的饭菜真的味道非常不错，用如此简陋的木柴火做的菜能做出如此味道真的是下了一番功夫的。老曹父子夸赞朱勇做的好吃，大家在吃完后，朱勇又给大家泡茶，大家此时一扫刚才的郁闷，开始有说有笑起来。

　　　　“我说老朱啊，你这么久三百六十行干过三百行了！”老吴一边用牙签挑着牙齿，一边大声的说朱勇。

　　　　“哪止三百行，起码是四百行！”老曹接着老吴的话也跟着对朱勇开玩笑。

　　　　“嘿，你们也别说，我老朱干过的还真不少，跑过车，干过农民工人，开过饭店，做过黄牛倒过货。”朱勇一边泡茶一边自我吹嘘活跃气氛。

　　　　“那你进过局子不？我可是一来加纳就进去了，监狱游！哈哈”韦义云说起他第一次来加纳被抓进去的事情。

　　　　“加纳我还没进去过，国内我进去过，我老朱流年不利三年前出了车祸把人撞死了，陪了一大笔钱，驾照也被终身吊销了，局子里面也关了6个月。要不是花钱疏通还得坐几年牢！”朱勇撩起头发给我们看他额头的伤疤，“看这里，当时撞的。”

　　　　“啊？老朱，真的假的？”我听了朱勇的话不相信她嬉笑中说的话。

　　　　“骗你们是小狗，这事二犬知道！二犬得叔叔再交警大队，当时就是他帮我找的关系，要不是这个官司，老朱我还开着开始饭店呢！赔钱赔了100万呢！从此老朱我啊，家道中落了。这就是命！”朱勇依旧嬉笑地说着自己的不幸，语调中感受不到他的唉声叹气，他把自己的不幸归结于命运。

　　　　“老朱啊，那我跟你差不多情况。”老吴对着朱勇说。

　　　　“你也撞死人了？”朱勇给大家满上茶，抬头看看老吴。

　　　　“我老吴，小时候你们知道叫什么不？我叫吴敌！酷不酷！可是这名字害死我了，读书老被人揍，老有人要跟我单挑！我这上半辈子就是在被人走的环境中长大的！”老吴语音比较低，语速比较慢，就像是说相声那样。

　　　　“哎呀呀，你就说重点！别扯那些没用的！”朱勇急脾气打断老吴。

　　　　“重点就是我改名字了，现在我叫吴之谋！”老吴有不紧不慢地说着。

　　　　“什么跟什么啊，扯了半天跟我什么情况差不多，牛头不对马嘴！”朱勇对着老吴一顿臭骂。

　　　　老吴开玩笑站起来要跟朱勇单挑，“老朱，斗还是武斗？”扑通一声，灯黑了，完全看不见了，好像是发电机停止了工作。

砂金冶炼4…祸不单行（）　
“啊呀！今天不会吧，接二连三的故障！”黑暗中朱勇大嗓门骂道！

　　　　加纳的夜晚在房子里面是真的伸手不见五指，但是走到工棚外面，由于星空非常明亮，外面是可以模糊看见情况的，韦二犬已经爸皮卡发动倒车把大灯对着发电机房，朱勇老吴走到发电机那里查看情况，由于发电机开了一天温度很高，他们也没办法拆开看，只能作罢，最后商量了只能明天再说。

　　　　晚上大家各自用手机照明在黑暗中爬到自己蚊帐中的床上躺着睡觉。爱瑞嘉挺习惯黑暗的，没多久他已经睡着了，我喊他聊天他已经没反应了。

　　　　黑暗中，我看到韦二犬和韦义云拿着手机照明走到外面，我睡不着也拿手机照明走出去，看到他们两个正坐在门口聊天，他们没注意到出来，我听到韦二犬在说，“我妈今天中午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我爸住院了，过几天要动手术！让我赶紧回国！”

　　　　我站后面还没出声，又听到韦二位继续说，“可是我现在的情况怎么能回国呢！今天金子也没挖到多少！发电机又坏了！哎！”

　　　　韦义云递了跟烟给韦二位，黑暗中烟头的火星格外的显眼，“我姨夫一直身体不好，我姨一个人照顾也比较辛苦，二犬你要回去的话，也可以的，我们等你回来！”

　　　　“怎么能走啊！现在金矿刚刚运作，很多事情呢，挖机还有贷款要还！就算要走，护照不还在办签证吗？咋回国啊！”韦二犬大口吸烟，烟头的火星就像星星一闪一闪一样。

　　　　“护照我拿回来了，签证已经办好了！我忘了告诉你了。”我走到韦二犬面前，对韦二犬说。

　　　　“对的，护照办好了，我的护照小生已经给我了。”韦义云伸手拿过一把长凳让我坐下。

　　　　“也不是护照的问题，现在的情况我咋能走呢！而且回去我也帮不上帮，这世道看病说到底还是花钱！我本指望这几天产量高点，卖了金子汇钱回去，哎，希望明天产量好点。”韦二犬抬头看着加纳的星空，这个年纪比我小的金矿老板此时内心五味杂陈，巨大的压力以及父亲手术的消息都让他倍感煎熬。我和韦义云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我看看韦义云，他望了望我，我两都没有出声。

　　　　深山老林的夜晚气温迅速下降，雾气满满笼罩，原本明亮的星空也被隔了一层白纱一般渐渐模糊，小气候也带来了细雨，伴随而来的是水沟里飞来的大批蚊虫，今夜注定是个郁闷的夜晚。

　　　　第二天天还没有完全亮，我就听到老曹在喊，我们起来看到小曹混身发抖再呻吟，昨晚蚊帐没有拉好、被蚊子咬了感染了疟疾，韦义云马上开车把小曹送去东夸那个中国赤脚医生那里。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昨晚看到大批蚊子在我蚊帐外面飞，我就担心疟疾，没想到小曹就被传染了，在非洲最普遍地疾病就是疟疾了，每年有几十万人死于这个疾病。

　　　　天亮了，韦义云电话说已经没事了，吊了盐水吃了药小曹已经好了，不过还需要再来吊两针。老曹这边焦急的心也松了口气，来挖金带着自己儿子本事是需要勇气的，因为来挖金无非是想给家人提供更好的物质条件，不想让他们吃苦，而小曹也个能吃苦的孩子，年纪比韦二犬还小，但是干活积极主动，完全不像是上海那些娇生惯养的小皇帝们，当然人的一生是慢慢积累的，种瓜得瓜，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到我写这段文字的时候小曹的身家也已经三四千万了，当然这又是后话的后话了。

　　　　朱勇和老吴老曹三个人检查发电机没花多时间就把发电机故障解除了，故障的原因也让人哭笑不得，是老鼠咬断了一根油管。也许是这里老鼠过惯了安静的生活，嫌我们的发电机太吵，或许是柴油的味道很香，老鼠以为是美食。

　　　　在韦二犬的带领下，大家继续开工，今天由前军后均两个黑工代替小曹管理水泵，老吴替老李开了一会挖机，忙活了一上午，又经历地镏金槽被石子赌住，还有挖机装向故障，金子产量可想而知，比昨天还要糟糕，根本连一丁点都没有！一下午都在维修挖机和清理镏金槽，所以第二天的成绩是零！所有人得很失望，甚至老曹已经嘟哝说是不是我们选矿选错了，这里含金量根本就不高，而且小石子很多挖掘工作比想象中的要困难。老李也说这个井的金沙层很薄，估计产量都不会太高，而且每天晚上都下雨，一大早还要花很多时间抽水排水。

　　　　对于老曹和老李的质疑，韦二犬听在心里没有做声，倒是多内跟我和爱瑞嘉说，这个山区的金层需要耐心，虽然很薄，但是随着开挖，后面的产量会好的，因为挖开了以后，每天的雨水经过地下水层会把金沙淤积过来，所以要耐心，我不是很明白多内的意思，但我认为这是个好消息。我把多内的话翻译给韦二犬听，他静静地抽烟，低声对我说：“还是老黑看得准！坚持就是胜利！”

　　　　下午的时候，大家都没了精气神，今天的产量比昨天还要低，可能连10克金子都没有，水泵工作已经全部交给黑工们管理，老吴老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