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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氏阿姜-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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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便沿了往南去的大路直赶。
到了下午晌,果然下了雨。雨势先是淅淅沥沥,而后越下越大。
众人便又停下来解了雨布,盖的盖,披的披,一切收拾停当,进镇子的时候,已是天色渐黑。
新月贴了车窗户道:“夫人……方才十二指了路左。”
路左?谢姜略侧了身子,抬手掀了左侧锦帘儿。
帘子一开,扑面荡进来一股子雨丝儿,
谢姜眯了眯眼,凝神去看……路边儿一溜店铺,卖布匹的……卖杂货的……马车悠悠晃晃往前走,她便依次看下去。
待眼角儿瞄见一个“仙居似海”的客栈招牌,又见乌七站在门前稍一露头儿,便又疾快转身进去,谢姜便吩咐道:“停车。”
乌四忙勒住缰绳。
她一停下,后头十几个护侍自然跟着停下。
留白策了马拐回来,待到了马车跟前,先拱手揖礼,礼罢,这才问:“夫人……有甚吩咐么?”
谢姜道:“吩咐不敢当,只是坐车坐累了。”说罢指尖儿一指“仙居似海”,又道“这家客栈店名好听,不如就歇这处。”
因萧仪先前吩咐过,不管谢姜想做什么,或是怎么做,一切由她。留白便爽快道:“依夫人的意思。”说了这个,回身招呼一众护侍:“都下马,晚上歇在仙居似海……。”
一众人便下马的下马,拉了东西去后院的去后院。
这边儿留白自去找掌柜订客房。
北斗下了车,先扶了韩嬷嬷下来,便又回身扶下来谢姜。
这边新月忙上前撑了伞。
待乌四牵了马去后院,北斗背上青布包袱,扶了谢姜进客栈。刚迈过门槛,小丫头瞅瞅四下里没有人注意,便小小声问:“夫人……晚上还会有人来打劫么?”
谢姜心道……这帮子人人皮画,现下已使了一唬二劫三偷袭的招式,如今聚在一起,再往下怕是要换个新花样玩玩儿。
只是至于换啥花样,这会儿还不好说……
谢姜眸子一转,低声道:“劫怕是不会,你只记住……茶水……吃食……睡前揣盆冷水,冷水里再浸条帕子。”
喝茶吃饭这种,最容易被人承空子下药,这点北斗自是清楚,但是睡前揣盆水,水里再放帕子这种……
小丫头想来想去弄不明白,便忍不住眨了大眼看谢姜。
这时候客栈里人来人往,加上进门处是个饭铺,投宿的吃饭的吵吵闹闹,谢姜眸子向后堂一转,示意北斗进去了再说。
北斗吐吐舌头,四人便依次往里走。
往里走了约十来步,是个一丈多宽的柜台。
pS:……阿姜是眀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可是……萧郎君这厮关键时刻跑了么?】的!有;;您随时随地看!
第17章 入客栈静等下套()
留白这会儿安排妥了客房,回头看见谢姜,忙躬身揖礼道:“夫人住天字二。”说罢这个,扭脸看了掌柜:“劳烦掌柜派人引我家夫人过去。”
二十来个精壮汉子,护了一个貌美如仙的小妇人,且这小妇人又左边嬷嬷右边丫头,身后又跟了五大三粗的贴身粗使……
见是这番阵势,掌柜的不敢怠慢,点头哈腰出来柜台,先是躬身揖礼,而后侧身向里一引,满眼堆笑道:“天字第二在中间,夫人且随小的来。”
他前头走,谢姜两眼在这人背后一瞟,便慢慢跟着。
出来大堂,再往里是条东西走向的迥廊。
掌柜的右转,沿着迥廊一径往东,走过六七间房门,便又往北拐。
他怎么走,谢姜主仆便也怎么走。
再往前过了七八间房门,掌柜这才停下,哈腰开了门,也不往里进,只站在门口道:“这间就是了,夫人看有什么不如意,小的立时便让仆妇过来换。”
这人说完了,眼巴巴站在门口不动。
谢姜拿眼往屋子里看了一圈儿……门口一个雕花木架,上头搁了铜脸盆儿,再往里,左右各摆了四张坐榻,右边坐榻后是镂空雕花墙,墙上垂了挂珠帘子。
谢姜点头:“嗯,还算干净。”
得了她首肯,掌柜脸色一松,忙退后道:“夫人且进去歇着,小的叫人送茶送水。”
谢姜进屋。
韩嬷嬷不动声色扯了北斗跟进去。
最后头新月关了房门。
房门一关,新月便弯腰贴了门板,凝神听了一会儿,这才转过身来,道:“夫人,这个掌柜怕是有问题。”
谢姜在右手边榻座上坐了,懒洋洋道:“说说看,他哪里不对。”
新月往里走了几步,待离榻座儿近了,这才小声道:“他身上穿的衣裳……有些紧,再有……生意人常年在平地上走,大多穿福头履,他穿了长靴。”
刚才掌柜出来,谢姜就瞅着不大对,这人一脸生意人的精明世故不假,只身上穿的那件儿绸布袍子,仿佛是胖子穿了瘦子的衣裳,直勒的掖下腰间仿似要绷开。
看来,这帮子劫匪“偷梁换柱”,想玩“黑店”这一手儿。
谢姜眉梢一挑,扶了案桌儿站起来,道:“你们该歇着歇着,到了晚上,想必会有热闹。”
吩咐过这句,她便掀了珠帘子进内室。
内室里一左一右两张卧榻。
北斗跟进来,先弯腰看了榻下,又掀被子里外检查过一遍,这才回身道:“奴婢看过了,夫人放心躺了歇息罢。”
谢姜走过去,不脱外裳,不脱鞋子,只斜签了身子往被褥上一倚,打了个小呵欠,阖眼道:“我先眯会儿。”
主子一副现下养精蓄锐,单等着晚上瞧热闹的架势,新月韩嬷嬷并北斗三个又岂会看不出来。
北斗扯了被子与谢姜盖上,便轻手轻脚出了内室。
窗外雨声“刷啦啦”作响,听着风声雨声,不一会儿谢姜便睡了过去。
夜色渐渐沉下来。
廊檐下渐次挂起了灯笼。
因谢姜睡觉,韩嬷嬷便索性两间屋里都不点灯。
北斗借了门缝里透进来的光线,凑到榻座上坐了,小小声问:“嬷嬷,咱就摸黑坐着么?”
韩嬷嬷嫌弃似白了她一眼,低声道:“没有看见夫人是等对方发动么?跟了夫人几年,怎么这点子眼色都不会看。”
北斗嘟了嘴,颇感委屈道:“夫人又不明说……嬷嬷晓得我笨。”
韩嬷嬷干脆阖了眼不理她:“学学新月,看她多耐的住性子。”
只她话音不落,房门“锉锉”响了两响。
有个妇人沙哑了嗓子道:“客官,有位大爷吩咐小妇人来送饭。”
别管是哪位大爷,总之有人送吃的来了。
北斗眉尖儿一跳,想起来进店的时候,谢姜特意叮嘱过要注意茶水……饭食……便急慌慌跑过去开门。
她开了门却不让人进屋,只左手扶着门框,右手半掩了房门,垂睑皱眉,眼角一斜托盘,道:“是留白让你送的么?”
木托盘里四碟小菜,又另一瓷盆子菜粥,外带一盘子白饼。
吃的喝的加起来总有好几斤重。
妇人揣着托盘,从苞厨转悠到天字第二客房,早就手腕子发酸,这会儿便有些不耐烦,硬邦邦道:“你们那个护卫方才去大堂吃酒,便是他点的饭菜。”
妇人喊门的时候,韩嬷嬷点了灯。
这会儿她边使了眼色让北斗接下饭菜,边闲闲走过去,由袖子里掏了两个铜子儿,捏了在妇人脸前一晃,仿似顺嘴问:“留白几个去大堂喝酒了么?”问了这句,不等对方开口,又道:“方才你们掌柜娘子过来说……。”
她两眼盯着妇人,故意说一半留一半儿,又拖了长腔……
韩嬷嬷一脸煞有介事,妇人怎么想到她会说谎。
“……掌柜娘子她……。”妇人惊了风似一哆嗦,忙挤出几分比哭还难看的笑来,道:“掌柜娘子脑筋不大清楚,想是摸错了门。夫人慢用……。”
说罢,铜子也不要了,转身沿了迥廊便一溜小跑。
等妇人急慌慌拐过去弯儿,韩嬷嬷这才关了房门,抬眼一扫桌子上的盆盆碟碟,叹气道:“去叫夫人罢,这家客栈果真易了主了。”
其实从妇人敲门,谢姜就醒了,只她懒得动,便仍躺着听两人说话。
这会儿不出去不行了……
谢姜下了地,先伸个懒腰,而后遛达遛达走过去掀帘子:“都送了什么好吃食?”
瞅见她出来,韩嬷嬷指了桌子上道:“方才想必夫人也听了,送了这些。”
谢姜垂睑一看,忍不住笑:“总摆着也不是个事儿,北斗……拿脸盆儿过来。”
正说着吃食忽然又转到盆子上……
北斗一脸懵圈状拿了盆子过来。
谢姜弯腰拿了筷子,这个碟子里挟几筷子,那个碟子里挟几筷子,末了又拿了几张白饼扔进脸盆道:“再将粥倒进去。”
几个人都是宅门里混过滚过,谢姜这种做派,不消她细说,几个人刹时明白了意思。
北斗揣了粥盆子一斜,满盆子粥“呼啦”便倒进了脸盆。
明白了意思,以下一切好办。
北斗问都不问,揣了脸盆儿跑进内室,左右一瞅,屋子里除了床榻便只有张小木桌,小丫头干脆蹲下身子,将脸盆儿往榻底下一塞,这才拍拍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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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套中套谁人设套()
一切妥当,谢姜便坐下来,指了指桌子道:“如果饭食里加了料,等会儿会有人来。若是这次没有……底下就该着送茶了。”
时下人习惯饭后喝些消食茶,掌柜的要是打了什么歪心思,就算谢姜不吩咐丫头去要,他很可能会往这里送茶水。
听她这么一说,韩嬷嬷眯了老眼问:“依夫人的意思……。”
谢姜懒洋洋道:“静观其变。”
三个人得了她撂话,新月便一脸谄媚状凑上来,蹲下身子给谢姜捏腿:“奴婢先给夫人捏捏腿……松散松散。”
北斗斜了新月一眼,哧了鼻子跑去内室,片刻捧出来了个小匣子,道:“夫人,幸亏奴婢在帐篷里顺了一匣子酥饼……夫人吃罢。”
小丫头将酥饼匣子放了桌上。
瞅见匣子里的酥饼皮面焦黄,且玲珑精致,只有拇指般大小,谢姜便捏了一块,刚放到嘴边……房门“锉锉锉”响了几声。
紧接着有人粗嘎着嗓子道:“仆来送些茶水。”
果然……送茶的来了……
谢姜嘴角一翘,放下酥饼,掏了帕子擦擦手。
北斗早等的心急火燎,这会儿不等主子吩咐,三两步窜过去开了门。
门外站了个灰衣汉子,一手拎了茶壶,另只手上托了个托盘。
托盘里瓷杯东倒西歪,仿似走路的时候拿捏不准分寸,以至于颠的翻了。
就算知道这汉子有古怪,北斗两眼一瞟,仍是忍不住撇嘴,鄙夷道:“揣杯子都不会么?真是!”
灰衣汉子极快扫了几眼屋内,而后低眉搭拉眼,一脸老实状道:“那个……风太大……。”
这说的什么话!
再大的风,能刮翻瓷杯子?
北斗翻了个白眼儿,想刺他两句,转瞬又想起来自家主子的打算,便又忍住。只气哼哼抢过茶壶往托盘上“咣当”一放,抬手接了托盘,道:“笨蛋!”
平日里呼风唤雨,见谁不顺眼便能逮过来剥皮抽筋……这汉子怎么也想不到会在个小丫头面前吃瘪。
灰衣汉子眼里凶光一闪,眼看便是个发火的趋势,只不知怎的,忽然眉梢一抖,转眼又泄了脾气,只躬了身子后退道:“是是……小的手脚笨。”
北斗朝他斜了个白眼儿,“咣当!”关了房门。
门扇儿一关,小丫头转过身来一溜小跑,像揣了宝贝似揣着托盘子放桌上:“快快……快看看里头加料没有。”
对于药粉这种物什,新月绝对算是行家。
新月便站起身子,拎了茶壶一斜,同时另只手伸了食指在壶嘴处沾了一滳子,而后放了嘴里吮吮……
只新月咂摸了半晌味道,一脸茫然困惑去看谢姜:“主子……里头什么药都没有。”说了这句,想了想,紧跟着又解释:“就是普普通通的蜜糖水。”
这下子……四个人都有些傻眼儿……
要说荒山野地里这些人动粗硬来,谢姜相信,但是黄花镇子南通沛郡,北至颖河新都,乃是交通要紧处,既是要紧,镇子里自然有守军兵士。
要说这些人敢明目张胆在镇上动手,她一万个不相信。
既然扮做客栈掌柜,想必准备在客栈里暗来,只是饭食上不动手脚,茶水里又不动手脚……那想玩什么花样?
谢姜万分不喜欢这种猜不准拿不透,掌控不住全局的感觉。
既然不喜欢……谢姜眸子一眯,细声细气吩咐:“新月,倒半壶出去。”
“是。”新月拎了茶壶,走到后墙窗下,待推开窗扇儿,瞅了外头是条巷子,此时大雨“哗哗啦啦”下的瓢泼一样,巷子里没有半个人影。
新月便斜了壶嘴儿往外倒。
倒得只剩下小半壶,这才关上窗扇儿。
见她拿了茶壶回来,谢姜指指瓷杯子:“每杯子里倒两滴,做个样子,然后咱们……装做晕过去了。”
喝蜜糖水能喝晕过去?
这回不光北斗挠头,韩嬷嬷也是老眼眨巴眨巴,一脑门子糊涂。
还不明白?
谢姜招招小手,等三人凑过来,便捏了腔调儿,小声道:“既然费老鼻子劲儿占了客栈,这些人便是打了势在必得的主意。”
说了这句话,稍稍一顿,又道:“暗地里下手,不外乎迷药……毒药……毒烟……迷烟这几种。这屋子前后有窗,两边墙壁又是木板,所以我断定他们不会用烟熏。”
不会用烟熏,便只能用药。
要是用药,饭菜中晚茶里最容易下手,错过今晚,到了明天,几人一走……这些人还是白忙。
前半拉意思韩嬷嬷整明白了,只皱眉想了片刻,还是忍不住问:“老奴想不明白,既然夫人断定茶水里有古怪,但事实上壶里又真切切是蜜糖水,这是怎么回事?”
谢姜两手一摊,叹气道:“……我也想知道。”
说了这句话,谢姜眸子由韩嬷嬷老脸上一扫,转瞬又落到北斗脸上,挑了眉梢道:“正因为想知道螳螂捕蝉,谁人跟在后头做黄雀,所以才要装晕。”
兜了一圈子,原来是这么个意思……
韩嬷嬷同两个小丫头对了个恍然大悟的眼神儿。
既然明白了主子的打算,假装布局这种事儿,三个人自是架轻就熟。
“夫人,夫人先上榻……”
新月扶了谢姜上榻。
这边儿韩嬷嬷打翻了油灯,而后北斗一溜儿“咣哩咣当”,踢翻了榻座儿,掀翻了木桌子。
眼看她窜过去又抓住雕花盆架子,韩嬷嬷忙压了嗓音训斥:“行了……晕就晕了,又不是吃了疯药打一场,快进去。”
北斗这才意犹未尽放下盆架,跟了韩嬷嬷进内室。
屋外风狂雨骤,雨滴子打了窗棂子“劈啪”作响。
半刻过去……半个时辰过去……
又过去了一个时辰。
几排客房渐次熄了灯。
天字第二房里幽幽暗暗,没有人声……没有咳嗽……没有人打呼噜……
仿佛里头的人都睡的沉了,或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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