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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氏阿姜-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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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进了大殿。

    谢姜抬眼看了殿内……映着殿门,摆了一溜三个蒲草团,草团后是樽青铜香炉,炉里也是没有香,只有黑乎乎半炉香灰……

    再往后便是半人高,阔大无比的紫檀香案,案上似是摆了七八个牌位,牌位上盖了黄绫锦帕……再往后便是重重帐幔。

    幔帐重重,由殿顶直垂到地上。

    山风吹拂,幔帐悠荡飘卷,里头似是空空落落,没有半尊佛像。

    没有佛像……没有菩萨……那这里是……

    谢姜心里微惊,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又转眸去看四周。

    左边帐幔是撩起来的,帐幔后依然没有半尊佛像神像,只有墙上一幅壁画,画上烟雾缭绕,秃山黑崖之中,有烈焰蒸腾而起……

    烈焰上悬空一口大锅,周围一群奇形恶状的小鬼,拿叉的拿叉,拿钩的拿钩,正做势往锅里杵……

    锅里沸烟滚滚,无数人赤身露体,状甚痛苦凄惨,挣扎哀嚎……

    谢姜眉尖儿紧蹙,看过左边,复又扭过头,去看右侧……

    右侧也是一副壁画,上头也是秃崖黑水,只水上一架木桥摇揺欲坠,上头几个小鬼或拿铁链,或拿长叉,连拖带拽……似乎扯着一群人往桥对面去……

    桥下墨浪翻涌,间或又缕缕烟雾,似水似火似油……里头浮浮沉沉,尽是残尸断臂……

    谢姜看过右侧,又皱了眉,扭回去看左边……

    自打进了大殿,三素便淡淡在门边站了,过去这一会儿,这才略一低头,合十道:“寻常夫人看见这些壁画,不是晕瘚倒地就是尖声惊叫,夫人淡定从容如斯,果然与寻常妇人不同。”

    想用这个吓唬人……看错人了罢!

    谢姜转身看了三素,嗤声冷笑,道:“旁的寺庙都供奉佛祖菩萨,你这里却只有炼狱鬼魅,莫非你们只信鬼而不信神?”

    三素脸上似笑非笑,低低一哂,没有说话。

    谢姜脸上冷意湛然,凝眸看了他,缓缓又道:“如果本夫人所料不差,你这后殿侧殿,恐怕殿殿都是炼狱……。”

    三素眼中透出几分诡澜,只诡澜之色一闪,转瞬间又掩去,只勾了嘴角,道:“夫人所料不错,这座寺庙里大大小小共有一十八座殿阁,座座里面都没有供奉菩萨。”

    他再掩饰的快,谢姜又岂会看不出来,再想起这人先是煮肉,再又邀人进殿,分明是设计好的。

    费了这么大功夫,绝对不会只让自己看几副画……

    谢姜眼珠一转,闲闲道:“你们引本夫人来此,不会只是要让本夫人看看壁画罢。”

    三素低头合十,道:“阿弥陀佛,夫人身怀邪恶之物,介时定会引的众恶闻讯来噬,夫人不如将此邪物奉于众鬼……。”

    刚才两人你一句地狱,我一句壁画,北斗早听的不耐烦。

    再加之殿里既没有燃香,又没有点蜡烛,仅仅门里透进来一点子光亮,愈发显得四处阴森森寒浸浸……

    pS:其实……哈哈……不剧透不剧透……求包养……的,、、,,、、

第6章 果然流年不利() 
北斗忍不住两手在腰上一掐,脆声声道:“我家夫人会有什么邪物,你这么说,分明是想讹香油钱!”

    三素和尚似乎没有听见,两眼只看了谢姜,低声道:“夫人聪慧……必是知道应该怎么做。”

    说来说去,不还是想要人皮画么!谢姜冷冷一笑,转身便往外走:“咱们走。”

    殿里帐幔重重,里头不知道藏了多少壁画,亦或是鬼……

    韩嬷嬷早就头皮发麻,这会儿忙不迭提了裙摆跟上:“老奴早看这里渗的慌……。”

    谢姜走的快,北斗与韩嬷嬷自然也跑的快。

    三人出来殿门,便停也不停,沿着石阶一溜向下。

    眼看谢姜前头走,后头北斗边走边回头看,再就韩嬷嬷脸色发白,仿佛身后有鬼撵了,乌四与乌十一忙窜上来。

    乌十一沉了脸子,道:“夫人……怎么?”

    谢姜脚下不停,扬手止了他说下去,低声吩咐道:“什么也别问,先离开再讲。”

    听得她语气严肃,乌十一神情一紧,回头向乌四使了眼色。

    乌四便一字不问,飞跑出去。

    这边乌家三兄弟并新月,各自使手压了腰间刀柄,护着谢姜北斗三人往外急走。

    待出了山门,乌四早将马车调好了头。

    “夫人,快上去。”

    北斗急慌慌扶了谢姜上车,待她上去,转回来又扶韩嬷嬷上了马车:“嬷嬷……快些!”

    另乌七乌十一乌六三个认蹬上马,抽了刀在旁边儿护侍,乌四扬鞭催马,仍旧沿着进来那条山路返回。

    直等出来林子上了大路,又驰出一二十里,谢姜这才缓过来脸色,肩背一松,向后倚了绒抌。

    贴身跟了七八年,不管多大的事儿,谢姜从来都是漫不经心,韩嬷嬷从来没有见过她紧张。

    这会儿见她松懈下来,便忍不住问:“夫人,怎么回事?”

    谢姜吁了口气,想了想,心知要是不说清楚,难保老妇人又胡思乱想,便道:“方才那个和尚怕是想要人皮画。”

    韩嬷嬷眨眨老眼,一脸困惑道:“老奴没有听见他提画呀……。”

    谢姜挑了眉梢,道:“他是没有明说,他只说邪崇之物。”

    听她这么一提醒,韩嬷嬷“啪!”拍了下大腿,恍然大悟道:“可是,人皮哎!怪不得他说邪物会引众恶闻讯前来,夫人不如奉于众鬼……他威胁夫人!”

    威胁?

    谢姜冷笑,道:“不知怎得,侧殿内殿都埋伏了人,他既想要画,又不动手,只一味拿话挤兑暗示,本夫人岂会怕他?”

    对于谢姜的耳力目力,韩嬷嬷从来只有叹服的份儿。

    现下她说寺院里埋伏了人,老妇人自然忙不迭点头,道:“老奴说夫人怎么叫快点走……好在咱现在出来了。”

    说罢这句,想了想,老妇人皱了眉问:“夫人,老奴看这人诡密难测,夫人此后怎么打算?”

    谢姜微翘了嘴角,懒懒散散道:“不怎么打算,他这回既然不敢动手,此后也不敢,我倒要看看他使什么法子要画。”

    三素和尚埋伏人手威摄在先,言语间又恐吓在后,激的谢姜上了脾气。

    韩嬷嬷贴身服侍几年,自是看得出来。

    只是看出来归看岀来,该问的还是要问。

    韩嬷嬷闷闷想了一会儿,忽然身子一倾,往后排榻座跟前凑了凑,低声问:“依夫人看……屠村的人是不是他?”

    谢姜摇头,闲闲道:“不是他。”

    看她似乎想也不想,张嘴就否定下来,韩嬷嬷愈发糊涂,不由再腆了老脸问:“夫人怎么知道……。”

    谢姜眉梢一扬,道:“他要想杀人,绝对不会放咱们走,我也是出了寺庙才确定。”

    这倒是真的……

    韩嬷嬷眯了老眼,想想还有些话要问,刚张开嘴……

    马车忽然一歪一震,又外头陡然间“咚”一声巨响……

    便听车外乌四大声喝斥:“你们掀了石头挡住路,莫不是想劫道?”

    另有个汉子桀桀怪笑,道:“算你小子躲的快!”

    再有个汉子粗嘎了嗓子,嗡声嗡气叱呼:“莫与他废话,上去一刀一个,拿了老大要的东西赶紧走人。”

    车外静了一瞬,瞬间之后,便是“当啷当啷”拔刀声四起。

    先前怪笑的汉子却道:“慢着……情形不对……先前不是说有四个护侍么,怎么现下只有一个车夫?”

    这些人高腔大嗓,说话全然没有顾忌。似乎觉得在这荒野山间,谢姜几人就是拈板上的鱼肉,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

    韩嬷嬷侧耳听了半天,忍不住小声问:“夫人……乌七几个怎么……。”

    谢姜一脸淡定,抬了手,食指指尖儿在唇上一压,“嘘!”了一声,而后半眯了眼,凝神听外面动静,听了片刻,忽然眉尖一蹙,讶异道:“又有人来了……。”

    又……又有人来了?

    韩嬷嬷张口结舌,先前的疑惑没有解,这会儿又添上一层。只是不等老妇人抬手去掀窗帘子,马车外头突然乱了套……

    “哎呀……点子扎手!”

    先前怪笑的汉子似是大惊失色,慌张道:“……消息不对,这里有埋伏……嗷!”

    这人话没有说完,“咣当”一声,紧接着便是一声惨嚎。

    再接下便有人沉声道:“围上……莫要走脱一个!”

    这人说话的声音,仿似离马车极近。

    谢姜眸光一转,索性侧身贴上车壁,食指指尖儿一挑锦帘儿,眯眼向外看……

    只见紧挨了窗户,有个身形高挑瘦肖,脸上蒙了黑巾的精壮男子,一手拽了马缰,一手拎着把寒光四射的长刀……

    她看了一眼,这男子似有所觉,转眼看过来……

    谢姜便见他眉眼弯弯,似是笑了一笑,缓声道:“夫人受惊了。”

    什么受惊了?是有气没地方发才对!

    谢姜“刷!”放下帘子,这不是下饵逮狼,偏碰上有人横插一脚往外撵嘛!

    心里憋了气,谢姜哪还管外头人喊马嘶,只倚了车壁不说话。

    韩嬷嬷瞅着情形不对,扭过脸去,朝北斗使个眼色,两人便勾头垂睑,只闷闷坐了。

    过了一会儿……

    似乎这方人多势众,打斗声不过一刻停了来下。

    谢姜听见外头有人禀报:“禀报大统领……跑了四个,抓住两个,其余都已尽数杀了。”

    蒙面男子便吩咐:“将那两个带去给主上,你……你……还有你将这些尸首处理干净,其余人随我护了马车先回去。”

    这人话言不落,前头车壁“锉锉”,轻微响了两响。

    谢姜眯了眯眼,探过身子,又去贴了前面车壁板,便听见外头乌四小小声问:“夫人……咱们去不去?”

    要说荒山野林里,蒙面男子正巧上山观景,又赶巧碰上贼匪打劫,因而援手,谢姜压根儿就不信。

    PS:美男太多……要一个一个来……唉!、;;,,!!

第7章 杏花疏影美郎君() 
精悍男子遮住头脸,又带足了人手,且掩扑上来时无声无息,分明是有备而来。

    且看情形,显然还有一个“主上”做幕后指挥……

    谢姜眼珠一转,低声道:“随他去,看看这些人想干嘛。”

    她话音刚落,车窗户那边又“锉锉锉”响了几声,似乎又有人叩窗棂子。

    随之蒙面男子缓声道:“夫人,现下卑职要回谷中禀报,不如夫人与卑职同行,也好前去歇息片刻。”

    这么多人围着马车,且刚才蒙面男子言语里又透出“……护了马车回去”

    谢姜心知肚明,此刻就算不去,这蒙面人也不会放自己走。

    更何况好奇心一起,她倒还真想看看那个“主上”系何方神圣。

    谢姜便低声道:“多谢。”

    听出来她应允的意思,男子便吩咐众人:“起行。”

    马车悠悠晃晃,先前树影子婆婆沙沙,由锦帘上闪退而过,再走,车外便有些暗,似乎是山崖挡住了太阳光。

    车窗外暗了下来。

    暗了不过两刻,马车一震,似乎车轱辘从高处轱辘到低处,随之车外陡然又是一亮。

    谢姜便听见似是精壮男子说话:“来人,快去禀报主上,就说夫人回来了,没有少一根头发丝儿。”

    夫人回来了这个好说,只末尾那句怎么听着怪怪的。

    谢姜想了几想,想不明白,便扭过头去看韩嬷嬷。

    韩嬷嬷眨眨老眼,也是一脸茫然不解。

    谢姜便抬手叩叩前头车壁,低声问:“怎么回事?有熟人?”

    乌四没有出声。

    其时不是他不出声,是来不及出声……

    谢姜话音将落末落,马车外便有人漫声道:“只怪某知道的晚了些,倒叫夫人无端受了惊吓,惭愧!”

    这人声音低沉微黯,听起来仿似与谢姜十分之熟捻。

    谢姜听了,不由蹙起眉尖儿……

    她认人有些脸盲,偏偏对声音极为敏感,不管谁说话,但凡叫她听见一次,一年两年甚至数年之久,再听这个声音,她立时便能分辩出来这人在某时某地说过什么……

    谢姜担保自己是第一次听见这个声音。

    马车一停下来,北斗就急吼吼挤到车门处,这会儿见自家主子蹙了眉,一脸困惑难解,便推开车门,脆声声道:“奴婢下去看看。”

    只是……

    小丫头一下车,立时便如谁使了“定身法”,既不弯腰抽脚凳子,更没有回身禀报外头什么情形,而是背对了车门,木呆呆站住。

    北斗定住,乌四也不开口,且车外除了风声,更没有一丝一毫杂音……

    情形万分诡异更兼诡异万分。

    谢姜坐的是靠了后车壁的榻座,韩嬷嬷踞坐在车厢中间小桌旁,老妇人自然离车门近。

    韩嬷嬷看看谢姜,皱眉想了一瞬,小声道:“夫人先等等,老奴下去看看。”

    说罢,探身搭住门框,抬腿下车。

    见老妇人下去了,谢姜心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真要是进了“狼窝”,坐马车里就安全?

    想到这里,谢姜眯眼站起来,一手提了裙摆,一手扶了车壁,弯腰走到车门跟前。

    只她刚走过去,恰巧韩嬷嬷咳了一声,回过身来,边弯腰抽脚凳,边小小小声嘟哝:“夫人也下来看看罢……。”

    谢姜心里犯嘀咕……什么东西……值得这两人看的眼痴口拙发傻……

    心里这样子想,她便探出身子,一手扶车门儿,一手搭了韩嬷嬷下去……

    她嘀咕了半截儿……

    十月底,也正是百花调零,树叶儿泛枯发萎,将落不落的季节。

    车外东一簇西一摄,或粗或细,满满都是杏树。

    仅仅有杏树没甚稀奇,奇特的是此时杏树上深红浅红,粉白粉红,或花枝或花苞,铺天盖地,开的煞是热闹……

    只是单单杏树开花也不是重点,重点是三五步之外,正对着车门的杏花林里有个紫衫郎君……

    这人负手站在树下,紫衫飘然,更兼气定神闲,此时正眸光温柔似水看着这方,挑了嘴角问:“夫人……可受了惊吓了?”

    谢姜眸光流转间看见他,微微一怔,瞬间又缓过神来,想了想,便对这人裣衽施礼,道:“多谢郎君仗义相救。”

    说罢这句,谢姜哪管紫衫郎君什么反应,只扭脸看了北斗,轻声细语道:“没有见过美人儿么?瞧这口水滴嗒的,快拿帕子擦了。”

    北斗使手背抹抹嘴,抹过两把才回过来神,不由小脸一红,嘟囔道:“奴婢哪有……。”

    谢姜眸子斜斜一瞟,待小丫头绷住嘴巴,颇感委屈似垂下头,这才提了裙摆,遛遛达达往杏树下走,嫣然道:“郎君这里景致美如仙境,当真是个好地方。”

    她是没话找话。

    紫衫郎君微微一笑,便顺着话意思下来,道:“这里地处两座山峰之间,冬暖夏凉,几乎不分春秋四季。”

    这位长相清隽无双,气质又优雅出众,不知道是什么身份……

    心里这样子想,谢姜走到杏树下便站住,看了他问:“郎君认得我,我却不知道郎君是何人……”

    这是要省了绕圈子,直接套底细……

    紫衫郎君眸中笑意一闪,抬了手在额头上轻轻一拍,状甚懊恼,道:“倒叫夫人见笑了,某姓萧……名仪,字无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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