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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氏阿姜-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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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脸上画儿没有,倒是开了……一……二……三,哦,颈子上还有两朵。”

    韩嬷嬷皱了老脸,伸手在谢姜脸颊上一指,转瞬又去掀她的脖领子。

    这会儿北斗那点子迷糊劲儿,早飞去了九霄云外。

    趴下去盯了自家主子几眼,小丫头便伸手去袖子里窸窸索索掏,掏了半天,拿出块巴掌大的小铜镜:“夫人看看,脸上是被虫咬了不是?”

    脸上不疼不痒,难不成起了几个疱?就算起疱,这两个也用不着像是见鬼了……

    谢姜想了想,左手指指门口示意小丫头关门,右手接过镜子在脸前一恍。

    哎哟喂!

    她自己看了,也是吓一跳,粉粉嫩嫩的腮帮子上,左边正中拇指大一块腥红,右边正中两枚红印。

    谢姜又扒住领口,扭过脸,斜了镜子照脖胫……左边耳廊边,又有两枚唇瓣大小的粉印儿。

    韩嬷嬷拇食两指,圈了一比,低声道:“夫人不用看了,耳廊往下,还有一个……。”

    在内宅混了大半辈子,韩嬷嬷自然知道哪种情形下会留这种印子。

    谢姜是过来人,心里更是清楚。

    昨晚上乌家兄弟守着楼上楼下,寑房里不光有韩嬷嬷与北斗,保险起见,新月亦是藏在房里某处。

    更何况自家耳目敏锐远胜常人,要说这种情形之下,被人神不知鬼不觉近了身子,那是绝对不可能。

    只是……这种嘴巴吸吮出来的印子却又真真切切。

    垂眸思忖片刻,谢姜脸色忽然一变。

    韩嬷嬷瞅她神情又是疑惑又有几分犯恼,不由低声开解:“夫人莫急,昨晚上楼下楼上都守了人,老奴同北斗就睡在榻旁。这印子想必是……是甚么古怪虫儿咬了。”

    谢姜眯了眯眼,细声细气道:“不是虫,是人!”

    人!

    韩嬷嬷眨眨老眼,有些反应不过来。

    谢姜自顾掀开被子,因昨晚准备逮人,睡下时她只脱了外头大裳,此时身上月牙白细布袍依然妥妥贴贴。

    上上下下检查过两遍,谢姜垂睑想了想,而后眼眸一抬,道:“昨晚上我作了梦,梦里好似有个男子上榻。”说到这里,眸光一转,朝韩嬷嬷丢了个你懂的小眼神儿。

    梦里有男子上榻?

    韩嬷嬷有些发懵,懵了半晌,忍不住皱眉道:“想是郎君走的久了,夫人思他心切。”

    “那人不是九郎,何况再做梦也留不下来红印子。”

    谢姜眸中幽幽黯黯,说出来的话却很干脆:“起风时我还醒着,乌十一上来禀报我也听得见,只当时眼皮子有些睁不开。”

    眼皮子睁不开,那不还是作梦!

    扯来扯去,没有的事儿也能扯出来大事儿。

    皱眉想了半天,韩嬷嬷嘴角一抿,索性直接定论:“不是虫咬,就是夫人梦里魇住自家抓挠到了。夫人快起榻罢。”

    这种诡异事儿愈想愈是糊涂。

    何况这会儿还有更的事情做。

    谢姜压下疑惑,扭脸吩咐北斗:“端水洗漱乌家兄弟将这里恢复原样,其它事情路上说。”

    “是,奴婢这就去寻乌七。”

    这边儿小丫头下楼端水传话,韩嬷嬷便解开包袱,拿了件小博山锦外裳服持谢姜穿。

    待谢姜洗过脸梳了发髻,便戴了顶青色帷帽下楼。

    时下妇人出门原也常戴帷帽,新月并乌家兄弟丝毫没有察觉异样。

    他们不问,韩嬷嬷与北斗两个自然全当没有什么事儿。

    当下几人收拾了东西,径自骑马上路。

    出庄约有三四里,谢姜抬手叩叩窗棂,道:“乌七过来回话。”

    乌七原本就策马随在车尾,听见主子发话,忙上前贴近窗户。

    心里忖度几番,谢姜隔了锦帘子问:“昨晚上那人,你们看清长相了么?”

    “回夫人。”

    想了想,乌七低声道:“那人穿了兜帽披风,仆只看见他颌下仿似长有胡须。”

    颌下长有胡须?

    谢姜眉尖儿一蹙,又细声问:“那人进院子都做了甚事?”

    乌七凝神想了片刻,道:“那人推开大门,先是进苞厨翻找半刻,而后便往廊下来。只是不知道为何,走到门前又拐回来上了院墙。”

    谢姜眉尖儿微拢。

    这人推门而入,显见事先晓得这里没有旁人。

    时下人彻灶台的时候,存放干燥的纸煤火石,习惯在灶壁一侧砌个凹处,乌十一便是在这家灶凹里寻到的人皮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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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循肉味而至() 
事实很清楚,这人大半夜进苞厨绝计不是饿了找吃食,而是找要紧东西。

    至于走到门口又拐回去跳院墙,更不难解释。

    楼下厅堂积了厚厚一层灰,楼上这间寝房却只略有浮尘。

    这人大约是曾在楼上落脚歇息,其进出途径,便是不走楼梯跳窗户。

    捊顺当这些,谢姜曲指在窗棂上“锉锉”叩了数下,数下之后手势一顿,细声道:“屠村杀人的勾当一个人做不来,这人背后必定有同伙。十一不是说这人往南逃了么?我们往南。”

    “是。”乌七转回来向几个兄弟打了手势。

    半刻不到,众人便仍旧拐上往南去的大路。

    昨晚又是刮风又是打雷,野草藤树早是七零八落,远处的峰峦树木,看起来更像是瑟瑟缩缩,显出来几分秋意。

    风有些冷……

    自上了了车,谢姜不言不语,只阖了眼,倚着榻枕假寐。

    韩嬷嬷瞅她几眼,便闷闷拿了薄毡给她搭上,待搭妥了,回过来头又小声吩咐北斗生碳炉烧茶。

    原本谢姜只是阖了眼想事情,只是马车悠悠晃晃,加上昨晚上做了半夜梦,走不过五六里,她竟然睡了过去。

    等她一觉睡醒,车厢里已是香味弥漫。

    谢姜懒懒打了个小呵欠:“嬷嬷做了甚么好吃食?”

    “老奴煮了菜粥,夫人快起来用。”

    韩嬷嬷边拿了小瓷碗舀粥,边回过头喊北斗:“快给夫人拧个帕子。”

    “嗯。”北斗左手端个小银盆,右手揪住碳炉上的陶瓮沿子向下一斜,待接了小半盆温水,便拿棉布帕子蘸湿了捧给谢姜。

    谢姜拿过来擦了手脸,等将帕子递回去,这边韩嬷嬷恰好将粥碗放到小桌上。

    谢姜便拿小银勺舀粥喝,喝不两口,抽抽鼻子问:“嬷嬷只煮了菜粥么?我怎么闻到一股子肉味儿。”

    “肉味儿?”

    韩嬷嬷不作他想,只掀开帘子问新月:“你们打野味了么?”

    新月回头看看乌十一乌十二,侧过身又瞅瞅乌六乌七:“没有呀,他几个吃的是干粮。”说了这句,稍稍一顿:“嬷嬷怎么问这个?”

    韩嬷嬷一脸茫然,道:“夫人闻到肉味儿。”

    离大老远闻到腥气,查探时便找到一庄子血,这会儿居然又闻到肉味儿!

    乌家几个兄弟瞬间呆住。

    呆呆想了片刻,乌七脸上露出几分凝重,勒住马头往右边一拐,嗡声道:“仆去查查看。”

    这边乌十一咬着腮帮子打马往左:“你们护侍夫人,我去林子里瞧瞧。”

    两兄弟一左一右,一个策马进了树林,一个抽刀猫腰去了山上。

    情形发展到这个份儿上……

    “吁。”不等谢姜吩咐,乌四吁停了马。

    几人便坐车的仍旧坐车上,骑马的仍按了刀柄跨于马背,等乌家两个兄弟回来。

    约摸过了两三刻。

    谢姜喝完一小碗菜粥,又用了两个酥饼,刚拿帕子擦了手脸,外头马碲声由远而近。

    乌十一窜出林子。

    待驰的近了,这汉子顾不上揖礼,对着窗户便一叠声喊:“夫人!夫人!半山上有座寺庙。”

    就算时下士人多去道观而少去庙里烧香磕头,那也仅是道观多而寺庙少些。

    怎么这汉子一惊一乍,见座寺庙倒是稀罕成这个样子?

    谢姜有些好笑,心里好笑,说话间便带了几分戏谑:“难不成寺庙里都是些女和尚?”

    她这么问,乌十一登时胀红了脸,憋了半天这汉子才吭哧:“仆看见寺院子里摆了口大锅,锅里煮了好些肉。”

    寺庙里煮肉?

    还大大方方在院子里头煮?

    谢姜眉梢一挑。

    这里方圆几十里都没有住家,要说和尚们趁机弄点肉解馋,倒也有可能。只是像这种不遮不掩,明火执仗渎亵佛祖,恐怕煮肉是假,别有用心是真。

    别有用心是罢!

    谢姜挑眉……冷笑:“佛门清净之地,岂容这些野和尚放肆。上山罢。”

    昨天才经历了屠庄事件,这会儿又碰上煮肉的和尚。

    韩嬷嬷忍不住苦了脸,万分后悔出门前没有翻翻黄历挑挑吉时,以至于自打上路便诡异事儿一波接着一波。

    眼看乌十一转过身子,策了马领路,韩嬷嬷忙扯住谢姜:“和尚吃点肉不算什么大事,夫人还是莫要去了。”

    谢姜摇头:“有一点嬷嬷应该知道,历代君上因杀戮太重,惧怕死后坠入地狱而笃信神佛,若是到时候传出封地僧众不守戒律,介时定给上头那位留下话柄。”

    说到这里,稍稍一顿,谢姜嗓音更低:“何况这种事情,说不得亦是制画之人设的圈套。”

    知道是圈套还往里钻?

    韩嬷嬷一脸想说两句又不知道说啥好的表情,眨巴眨巴眼,再咂巴咂巴嘴。

    两人在车里小声说话,外头乌四己牵马随乌十一进了林子。

    林子里幽幽暗暗,越往里树木越是高大粗壮,野草藤蔓也越多。众人沿着石板路曲曲折折往上走,行了约有两刻方出了树林。

    林子外是青石砌的阔大石坪。

    正对石坪是百十级台阶。

    台阶尽头是斑驳巍峨的山门。

    此时山门大开,冷风瑟瑟中,四周弥漫了浓浓肉香味儿。

    乌十一指了山门道:“夫人,就是此处。”

    既然到了地头儿,谢姜懒洋洋吩咐:“下车罢。”

    乌四栓了马,新月上前抽出脚凳摆放妥当。

    谢姜便戴上青纱帷帽。

    韩嬷嬷与北斗踩了脚凳下来,小丫头滴溜溜瞅了一圈周围,瞅罢,回身扶了谢姜,小小声嘀咕:“夫人,外头怎么没有和尚呐。”

    谢姜眼珠一转,认真道:“许是在里头分肉吃。”

    一个两个,到现在还有心思胡闹。

    韩嬷嬷叹了口气,低声道:“佛门清净之地,莫再说那些有的没得,恐怕佛祖听到了要降罪。”

    絮叨归絮叨,眼瞅北斗扯住谢姜上了石阶,老妇人忙跟上去。

    石阶长长,等登上阶顶,谢姜便丢开北斗,自家一手提了裙裾角,一手捏住帷帽边缘,抬脚跨进山门。

    方才在门外,谢姜只影影绰绰瞅见里头绿意葱茏,此刻进来门内,便见正对着大门,有棵两人合抱的香樟树,树下摆了樽约一丈宽,半人高的四足石香炉。

    香炉里没有香,只有大半炉香灰。

    院子里树影婆娑沙沙,别说和尚,连个香客都没有。

    谢姜凝神倾听,片刻,眉尖儿一跳,便站在原地,细声喊:“谢氏阿姜循肉香而来,高僧不现身么?”

    她的噪音柔和细软,偏又隐隐透出两三分严肃认真,五六分闲适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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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和尚名三素() 
听她这么一喊,韩嬷嬷刹时急得跳脚,忍不住捏了嗓子道:“唉呀夫人,就算咱是闻见肉味儿才过来,你也不能直通通说实话呀,你不会拐拐弯儿么?”

    老妇人说了半截儿……

    有道低醇略哑的嗓音插了话:“阿弥陀佛,既然施主闻香而来,想必是准备分一杯羹。”

    谢姜不动声色,平平淡淡道:“非是想分什么羹,本夫人没有见过和尚吃肉,实是想来看看吃相。”

    这人叹息道:“和尚吃肉不也同寻常人一个样子么,这个有甚稀罕。”

    这人嗓音低沉略哑,然而沉哑中又带了种说不出来的磁性。

    只是嗓音磁不磁性倒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人话里话外,仿似认为和尚吃肉同寻常人家一样,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众人不由呆住。

    谢姜可不管三七二十一,听声音这人就在树后,便侧身绕过石香炉。

    只她刚转过去,转眸间便看见有个穿浅黄僧服的年青和尚,一手虚握置在腰腹间,另一手背在身后,悠哉悠哉步下大殿石阶。

    说这个和尚年青,其实有些不大对。

    这人乍看面容清俊异常,像是将将加冠之龄,只是再看,便发现他仿似因为经年皱眉,以至于眉心之间形成了深深的细纹。

    其实有皱纹还不算奇怪,怪异的是这人行走间衣袂飘飘,给人的感觉不是潇洒俊逸,而是种蔑视一切,不屑一切的超然。

    按说既然对身周一切不屑一顾,这份超然怎么也会带点洒脱岀来。

    只他举手投足间,倒好像苍桑磨难磨去了锐气棱角,通身只剩下三两分沉寂死气,又五六分厌弃戾气。

    看了他两眼,谢姜眉尖儿一蹙,站住脚。

    和尚一步步走到香樟树下,微一低头,合十道:“不知夫人大驾光临,三素未能远迎,还望夫人恕三素失礼之罪。”

    谢姜眸光一闪,不动声色施了半礼:“大师何罪之有,是本夫人来的冒昩。”

    三素和尚神色自若,似乎半点没有听岀来她话里暗刺的意思,伸手向大殿一引,自自然然道:“既然香味引了夫人前来,想必佛祖对夫人有甚诏示。夫人且请进殿。”

    刚才谢姜同三素和尚叮叮咣咣,你一句我一句就将众人听的头大,这会儿三素又三两句话,利落无比地将煮肉这个勾当归于佛祖,且又一本正经邀谢姜进殿……

    乌家几兄弟刹时挑眉瞪眼,急的变了脸色。

    只再变脸色,仆役怎么敢违背主子?

    乌七乌四……并乌十一乌十二,几兄弟一摄儿向韩嬷嬷使眼色。

    韩嬷嬷知道自家主子的脾气,更清楚她的能耐。

    要论玩心眼子斗计谋,谢姜极少吃亏。

    更何况就算劝,既然刚才上了山,这会儿又进庙见了正主,谢姜绝计不会中途撒手。

    韩嬷嬷心思转了几转,上前搀住谢姜,正色道:“老奴随夫人进去。”

    听到要进去拜佛,北斗刹时两眼放光,喜滋滋道:“奴婢也去。”

    眼看三素转身上了石阶,谢姜左右一扫韩嬷嬷与北斗,转过来眸子又看了乌四:“你们在这里等着罢。”

    她看的是乌四,嘴里说的却是“你们”,显然是要将乌家几兄弟连同新月都留下。

    乌家几兄弟只好躬身揖礼。乌四道:“仆就守在殿外。”

    乌七嘟嘟哝哝,也不敢大声:“夫人有事……只管喊人,仆看这和尚鬼崇……。”

    只和尚鬼祟么?此时怕是误打误撞,进了狼窝也说不定。

    谢姜眸中闪过几分冷然,而后冷然之意一敛,转瞬间又一片平静,弯腰提了裙摆,淡声道:“走罢。”

    北斗忙凑上去扶着,道:“夫人小心,石阶上头长了苔藓,莫滑了脚。”

    这边韩嬷嬷也是一脸警觉,拿老眼看了一圈子周围,随后跟上。

    三人进了大殿。

    谢姜抬眼看了殿内……映着殿门,摆了一溜三个蒲草团,草团后是樽青铜香炉,炉里也是没有香,只有黑乎乎半炉香灰……

    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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