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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蛊事2-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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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会不会觉得我心眼太小了?
想到这些,我强行压制住了自己脱口而出的骂声。
我不能声张,不能够在虫虫的心中留下那坏印象,不过却也不能便宜了这小子。
既然已经清楚了他是这般龌龊的小人,我就不能容许他继续留在虫虫的身边,因为到时候要是他动了什么坏心思,虫虫和念念未必能够防得住。
就算是我在旁边看着,但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啊?
这般想着,我揽住了熊飞的肩膀,低声说道:“熊飞,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很难再继续走下去了,不如等到了山下,就回家去治伤吧?”
熊飞脸上的肌肉一抽,下意识地抗拒道:“可、可是我答应过虫虫小姐,会一直陪着她的……”
我心中一股怒火,这家伙还真的是不识抬举呢……
深吸一口气,我缓缓说道:“熊飞呀,你若还是以前那样的话,倒也没事,不过你瞧你现在这副模样,又有外伤,又有内伤特别是你脸上的伤痕,倘若是没有能够得到及时的治疗,肯定会毁容留疤的,而路上又没有什么好条件……”
听到我的话语,熊飞陷入了沉默之中。
我没有逼迫他立刻答应,而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好好考虑一下吧。
我说完话,然后离开,留下熊飞一个人默默在后面跟着。
我们四人匆匆忙忙地下山,一路走,终于来到了昨天扎营的箐坝蛊苗旧地,发现这儿乱成一团,被翻得乱七八糟,不成模样,显然是被矮魅给报复了。
瞧见这些惨状,我们更是不敢停留,继续往山下走,一直来到了我们昨天问路的那几户人家,方才松了一口气。
我手上尽是伤口,而熊飞则更加惨,这些都需要处理一下的,我来到了昨天那老大爷家,敲开门,简单编了一个故事,说在山里遇到了野兽,想在这儿包扎一下伤口。
老大爷瞧见我们这狼狈样,特别是熊飞脸上的情况,赶忙张罗着烧热水,又翻出了一些消炎药和鱼骨粉来。
念念和熊飞自己也带得有药,只需要借助些清水冲洗即可,于是就开始忙着包扎起来。
念念在她们寨子里是专职的神婆,对于巫医之术最是熟悉,由她负责给熊飞包扎,而我则和虫虫来到了外面的水井处来。
那井水冰凉,浇在了凝血的手上,顿时就是一阵刺骨的痛。
我忍不住吸了一口气,虫虫瞧见,皱着鼻子说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瞧你的身手,不应该啊?”
既然没有证据,我打定主意不说,便随口敷衍两句。
虫虫不觉有异,一边埋怨,一边给我清理伤口,又找了纱布包扎了起来。
她虽然埋怨我,不过手上却十分小心,我瞧着她这难得的短暂温柔,所有的痛楚,却好像都消失了一般。
我们这边包扎完,那老大爷却是已经把饭都给煮好了,还炒了一盘黄橙橙的鸡蛋。
我们一来也是饥饿难耐,二来也不好拒绝大爷的好意,于是就坐下来吃饭。
还别说,这自家种的稻米、蔬菜和鸡蛋,都是些农家小菜,我们却吃得挺香,忍不住多吃了好几碗。
那饭吃到了一半,突然间有人过来敲门,我们适逢巨变,心中多少有些警戒,赶忙站了起来,朝着灶房门口悄声走了过去。
老大爷去开门,在门口跟人说话,讲了好一会儿,突然朝着屋里面指了过来,而这时门口挤了好几个人进来,朝着灶房这边走。
我们的心中都有些戒备,而我则下意识地摸向了腰间。
我想着倘若是跟矮魅什么的有关,就毫不犹豫地将破败王者之剑拔出,跟对方拼起来。
没想到那人走到跟前,瞧了我一眼,不由得也跟着诧异了一下,说啊,陆言,你怎么会在这里呢?
第二十章 要学会靠拢组织()
“杨操……”
乍然瞧见这人,我的心中也是一阵惊讶,顺口回答,说我来这儿旅游呢,你们干嘛呢?
杨操打量了一下灶房里的所有人,然后热情地揽着我的肩膀,说你哄鬼呢,旅游,这个地方鸟不拉屎,有什么可以旅游的?
他拉着我到了旁边去,然后低声说道:“现在满世界的人都在找你堂哥呢,你出现在这个地方,肯定有事儿,对不?”
我与杨操认识,是在大敦子镇的养鸡场,当时虎皮猫大人的蛋不翼而飞,他正好在附近办公,就过来追查,经朵朵介绍,知道我是陆左的堂弟。
后来的时候我前往缅甸,双方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了,我不确定他是否知道我已经拜了陆左为师,更不确定他跟陆左的交情到底有多深,是否会站在我们这一边,所以也只是笑,说我能有什么事儿呢?
杨操说你堂哥的事情,很复杂,我搀和不了,不过你要相信我,我和他是患难与共的朋友,绝对会站在他这边的,但今天我过来,不是这事儿。
我说是那什么事呢?
杨操说最近大娄山一带经常会发生许多怪事,耕牛被盗,然后横死荒野,血肉模糊,又有诸多遇鬼传闻,事情上报到了我们这里,省里面便决定组成一个专案组进行稽查,今天过来的时候,瞧见附近有烧山,就准备去瞧一瞧你有没有什么情况,可以跟我讲一下的?
他表明了立场,不管是否真心,我觉得只要陆左没有被抓到,并且一棍子打死,我这儿都是有回旋余地的。
这般想着,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走,我们出去说。
杨操瞧见我叫他单独相处,立刻跟我一起来到了外面的院子,我左右打量了一下,然后说道:“杨哥,你听说过一种东西,叫做矮魅没有?”
他的眼皮子一跳,说我艹,小人国?
我心中一动,说你也知道小人国的事情么?
杨操说废话,我本身就是局里面研究古耶朗的专家,当年你堂哥揭开耶朗大谜底的时候,好多资料都是我来提供的;你说的矮魅,是不是一种跟人长得很像,只有我们一半的身高不到,然后全身无毛,长得很古怪的小东西?
我说你既然都知道,那我也不瞒你,你瞧见的烧山烟火,烧的就是矮魅的村落,那帮家伙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反正村子都已经建成了。
杨操说真是你们干的啊?听说那种东西厉害得紧,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
我说事情跟你讲,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得帮我办件事情。
杨操说什么事?
我说你能帮我办两张身份证么,又或者是护照也行?
杨操的职业警觉性一下子就出来了,说你要这些东西做什么,我又不是办假证的……
我撇了一下嘴,说得,你当我什么都没说。
我转身准备走,杨操赶忙把我拦住,说别啊,有什么事情,说清楚了再走也不迟啊,到底为什么要办这些嘛?
我说你瞧见里面那两女孩儿不?
杨操点头,来说瞧见了,怎么着,她们是黑户啊?
我说是我两朋友,从东南亚那边过来的,走的不是正常路径,所以没有身份证,我寻思着你们有关部门的人,神通广大,既然碰上了,那就帮个忙呗?
杨操吃惊,说我的天,这儿是大娄山啊,离边境十万八千里,你们是怎么过来的?
我说还能怎么过来,靠脚板底走的呗,一路荒郊野岭,风餐露宿。
杨操说到底什么来头?
我说没啥来头,你认识雪瑞不?
杨操点头,说知道,听说是你堂哥的红颜知己,香港富商的女儿,怎么了?
我说是雪瑞师父那边的亲戚问那么多干嘛,我就问你能不能办?
杨操有些迟疑,说假的倒还好说,真的还需要制作档案啊之类的,挺麻烦的,我不一定能够……
我叹了一口气,说我之前在滇南的时候碰见了余佳源余领导,早知道叫他帮忙了。
杨操眼睛一瞪,一脸郁闷地说道:“布鱼是跟着黑手双城混的人物,七剑之一,手眼通天,无论是中央还是地方,都罩得开,不像我们这种基层混着的小角色唉,行了,不跟你扯了,你说的东西,我帮你办就是了;你把那边的情况说清楚,矮魅这玩意,危害性实在是太大了,如果蔓延开来,后果不堪设想,如果情况属实,我得打报告封山了。”
我笑了,说你早讲嘛,遮遮掩掩的,弄得大家都不开心。
杨操也是无奈,说陆言,我认识你的时候,你就一啥也不懂的瓜娃子,也没见过啥世面,现在居然气定神闲地跟我掰扯起这些来了,挺厉害的啊你?
我没有在他面前表现得太过于得意,只是笑了笑,说那你听不听呢?
杨操说赶紧讲。
我没有再卖关子,把关于矮魅的情况跟杨操大概地讲解了一下,听完之后,他倒吸了一口凉气,说不会吧,你说那矮魅首领刀枪不入,真的有那么厉害?
我说厉害不厉害,你自己看吧,别到时候损兵折将,怪我不提醒你。
杨操说就这样,你们还杀了二十多头矮魅?
我赶忙给自己推脱,说我倒没那本事,你瞧见里面那个半边脸包着的家伙不,他是苗疆三十六峒一脉的,叫做熊飞,厉害得紧,不过昨天的交手中,他也受了很重的伤,要不是他,说不定我们就出不了了。
考虑到杨操职业的特殊性,我尽量地把熊飞给捧起来,吸引他的注意力,至于我和虫虫、念念等人,就尽量弱化了。
毕竟被这帮人给盯上,并不是什么好事儿。
至于为何把矮魅的事情跟杨操说得这么清楚,我也是有自己的考量,毕竟矮魅这玩意,本来就是异种,而且特别记仇,不消灭干净,说不定哪天就会蹦出来,变成灾祸。
我这么做,叫做祸水东引,借刀杀人,不过杨操吃的是公粮,国家饭,干的就是这行当,如果办成了,也是大功一件,谈不上我坑他。
而且我将详情告诉他,让他有所防范,也是对他的生命安全负责,免得懵懂无知,一不小心就送了性命。
我与杨操一拍即合,而他也是打蛇随棍上,说他帮忙可以,不过这事儿想要做彻底了,需要有上面的首肯才行,他希望能够请我们几个人当做顾问,帮着一起剿灭那矮魅,这样他才有开口的理由。
我不确定虫虫是否同意,便跟他说此事需要跟大家商量一下。
杨操召集部下,跟他们通报情况,而我则回到了灶房里来,把跟杨操谈及的事情,和三人说起。
熊飞听完,酸溜溜地说道:“没想到陆言你居然和朝廷鹰犬还有联系……”
这话儿说得我想笑朝廷鹰犬,你当你是前明义士呢?
虫虫沉吟了一番,说到了中国,才发现当下跟以前截然不同,如果有了那么一个身份,无论去哪儿都方便很多,而苗疆三十六峒,跟这些矮魅确实是有血仇,不共戴天,剿灭他们是本分,也是保护一方安危,行善之事,可以考虑的。
熊飞瞧见虫虫和念念这一路走荒山野岭,基本上避开人群聚集之地,还以为对上面不满呢,没想到她居然点头同意,一下子就懵逼了。
倘若念念和虫虫有了身份证,住店坐车就变得简单了,哪里还需要他?
再想到自己脸上的情况,他不由得心灰意冷,说既然如此,那么我也就功成身退了我脸上和身上的伤,一时半会好不了,留在这里也是拖累你们,一会儿我们就分道扬镳吧,我回家去了。
虫虫看了他一眼,也不挽留,而是平静地道谢道:“熊飞,谢谢你这一路的照顾,如果没有你,这一路上不知道会有多少波折呢。”
念念也是在旁边说尽好话,不过听着,怎么都感觉有点儿像是追悼的意思。
熊飞越听,心中越是悲凉,眼泪花子不由得都快流了出来。
估计也是想起自己一路上的付出没有回报,独自神伤。
不过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熊飞不得不硬着头皮撑下来,吃过饭了之后,他与我们告别,独自下山。
瞧见他萧瑟的背影,杨操有些担心,说陆言,你不是说这兄弟受了重伤么,他这么一个人走,会不会有危险,要不要我派两个兄弟送他离开?
我摇头,说不用了,他身手高强得很,等闲人近不了他身的。
杨操假意关心一下,又过来与虫虫和念念见面。
他是一个很容易打交道的人,待人也真诚热情,没一会儿,就跟虫虫和念念熟络了,大概的寒暄过后,杨操告诉我,说他刚才已经把这情况汇报给了上级,现在暂时不动,省局那边会派人过来支援的,而且还会动用武警。
我们没有走远,就在这农家等待,当然,该付的钱,还是给付的,毕竟人大爷也不容易。
如此一阵忙碌,待人少了,念念便找到了我,低声说道:“你跟熊飞之间,刚才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第二十一章 王老局长()
我愣了一下,说啊,有那么明显么?
念念笑了,说你们两个下山的时候,就一直在后面嘀嘀咕咕的,别以为我们没看到。
我犹豫了一下,不知道是否该说实话。
念念瞧见我这纠结模样,不由得越发好奇起来,说到底怎么回事,你快说啊?
我说你还记得我们在逃离矮魅小村、攀爬那山壁的时候,就是你们遇到那些云豹袭击时,我差一点儿失手,跌落山崖的事情么?
念念指着我的手,说怎么不记得,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我说如果不是我不小心,而是我抓着的藤蔓突然间被人给割断了呢?
念念难以置信地说道:“你是说熊飞割断了那藤蔓不可能吧?”
我苦笑,说这就是我不肯说起的原因,我掉落的时候,分明瞧见他手中有一把匕首,不过后来爬上来的时候,发现那藤蔓是受力不住而断的,而且也没有发现他身上的匕首。没有证据,口说无凭,你们也不会相信,所以我才会选择隐瞒。
念念愣了好一会儿,然后说道:“这么说他离开,是自己心虚咯?”
我摇头,说不是,是我逼他走的,这种人留在我们的身边,我不放心,天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再来一次?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所以我就逼他了一下,而他也知道我发觉了不对,所以才选择离开的。
啊?
念念长嘘了一口气,说这一路来,虽然我不太希望他能够和虫虫姐走到一起,但真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
我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又或者他对你们并无敌意,但是对我这个情敌,下重手,也是可以理解的。
念念笑了,说你倒是想得开。
我说将心比心,换另外一个角度来看,熊飞陪着你们过来,一路鞍前马后,没有功劳也有苦来,再加上昨天的时候,他为了虫虫,在伤重的情况下还坚持前去救人,就这一份情谊,便足以换来我的不追究了。
念念叹气,说这人真的是难以捉摸,一念天使,一念恶魔。
我说这件事情,你就不要告诉虫虫了,一来她未必相信这事儿,二来也不要让她知道这丑恶,免得心中难受。
念念笑了,说别看虫虫姐什么都不说,可她心里什么都知道,那脑袋里,有大智慧呢。
我们在山里等着,到了傍晚的时候,先后来了三拨人,第一拨是附近的驻地武警,第二拨是杨操省局的同事,最后在傍晚时分、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来了最后一拨人,却是西南局的大档头。
这一位的到来,使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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