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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蛊事2-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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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押到了一个房间里去,然后给关着。
一开始没有人审我,过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我被提到了一个简陋的审讯室里去,手被反扣着,锁在了铁椅子上,头顶上的灯光明晃晃的,很刺眼,而之前打我的那个年轻警察一脸阴沉地望着我,说陆言,你老实交代吧,这一次回来,到底是做什么的
我身正不怕影子歪,说我回来做什么,关你鸟事
那警察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说我们的政策,有必要跟你讲一下,那就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老实一点。
我大半夜的给人打了一顿,然后扭送到局子里面来,心里面本来就窝了一肚子的火,那年轻警察还跟我吹胡子瞪眼,更是愤怒,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根本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些什么,不过我可记得,你无缘无故地打了我一顿,这事情我要投诉”
年轻警察猛地一拍桌子,说你电视剧看多了吧实话告诉我,龙阿棍都已经交代了,他的上线就是你,他是跟你拿货,帮你办事的
什么
我艹,我在那一瞬间,就想起了棍子被我轰走之前的时候,说的那一句话。
他说他会让我后悔的。
一开始我还没有闹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呢,现在琢磨过来了,他娘的居然栽赃陷害,把我诬陷成了贩毒品给他的人
我日
想明白了这些,我顿时就火冒三丈,说他放屁
年轻警察轻蔑地笑了,说恼羞成怒了早干嘛去了,我跟你讲,你把你的问题交代清楚,什么事情都好商量,但如果你死鸭子嘴硬的话,我实话告诉你,这世界上可没有后悔药吃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让愤怒不休的心情变得平静下来,闭上眼睛,思索着到底该如何办。
其实这件事情说起来好像言之凿凿,但终究不过是棍子的诬陷,根本没有任何证据表明我就是那个上线。
我有大把的不在场证据,怕个啥
年轻警察瞧见我这般模样,怒气冲冲,说你别在这里装哑巴,告诉你,你现在交代还来得及
他大声吼着,而这时那门给人推开,我睁开眼睛来,瞧见确实之前那个中年人走了过来,年轻警察立刻站了起来,恭恭敬敬地喊道:“马局,这个家伙嘴硬得很”
中年人瞧了我一眼,说陆言,我找人查了一下你的出入境记录,发现你五个月前曾经从昆明飞往缅甸,然后就没有你的入境记录了,告诉我,这段时间,你到哪儿去了,又是怎么回到国内来的
啊
对方一开口,我顿时就愣住了。
我该怎么回答啊
说:
那么问题来了,你这段时间,到哪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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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我不是呼格吉勒图()
百口莫辩是什么感觉?
那就是黄泥巴掉进了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那马局长一句话把我给问住了,顿时就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对啊,我怎么说呢?
难道跟这帮人讲,说我飞往缅甸,其实只是去找人治病解蛊。
至于为什么没有入境记录,是因为我花了几个月的时间,一路向北,穿越雨林和崇山峻岭,一点一点地走回来的,不但如此,我还将一帮毒贩子给弄倒在地,为我国的缉毒事业贡献了自己的力量。
那么问题来了,谁会信这话儿呢?
尼玛你不贩毒、不走私,心里没鬼的话,怎么会好好的关口不走,偏偏要偷渡走私回来呢?
而且还是从缅甸的果敢地区。
那个鬼地方,可是大名鼎鼎的毒品种植基地,虽说没有附近的金三角闻名,但是当地的军阀回了筹集军费,指不定在那深山老林里面,种了多少罂粟花呢。
瞧见我一时语塞,那年轻警察顿时就得意了,指着我的鼻子说道:“还有什么可以狡辩的?你分明就是龙阿棍的上线,从缅甸贩毒到滇南,再从滇南发货到我们晋平来,将货物集中在亮司村,然后进行分装,散卖到晋平、天柱、栗平、镇宁还有湘湖的怀化一带,把控了市场你以为我们都是吃屎的呢,早就把你们的行踪掌握得一清二楚了,就等着收网呢”
面对着这样的指控,我冷笑了一声,说对了,别人不说,你特么的就是个吃屎的!
那年轻警察豁然而起,指着我骂道:“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对吧?”
他这一吼,旁边的马局长却发话了,说大器,张大器同志,别这么凶,注意点方式方法。
领导一说,他的脸色立刻一变,冲着马局长笑,说马局,你是不知道这家伙有多嚣张,根本就没有把我们这些办案人员放在眼里呢。
马局长不理他,而是回过头来,说陆言,你有什么要求么,直接说出来就是,能满足的,我们尽量满足。
我说如果有可能,我想见一见棍子。
马局长皱起了眉头,说按规矩来说,在事情没有审问清楚之前,你们是不能见面的。
我笑了笑,说你放心,我不是想跟他串供,你们在旁边看着,一旦有这种迹象,直接把我们分开就是了;我就想见一见他,可以么?人见过了之后,我什么事情都交代
听到我的话语,马局长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你这样让我很为难啊,不过也不是不可以。”
他说着,然后让那年轻警察去安排,而他则坐在了主审位上,盯着我,说陆言,你是不是有什么顾虑,不要着急,你说出来就是了,我们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的。
我笑了笑,说还好,我没啥大事儿,你放心。
马局长说我瞧见你这笑容,不知道怎么的,心里突然就没底了,你还是说一下。
我想起一事儿来,说对了,你们之前搜我身,有个小袋子没搞丢吧?
马局长说你的东西,都放在证物室呢。
我点了点头,这时门外有敲门声,马局长说请进,那年轻警察就押着棍子走了进来。
这家伙显然也是吃了苦头,全身上下都是泥巴,鼻青脸肿的,右手还包着纱布,吊在胸口,跟左手一起铐着显然被抓的时候并不好过,毕竟他手上拿着枪,没有被当场击毙,就算是万幸了。
他被抓起来之后,整个人老实得不行,低眉顺眼儿的,头都不敢抬。
年轻警察把他押了进来,而马局长看了我一眼,说人已经给你带过来了,你有什么话,就当着我们的面说吧,记住你的承诺啊
我点了点头,斜眼瞧着低头不敢看我的棍子,平静地说道:“棍子,你抬头。”
棍子翻了一下眼皮,瞄了我一眼,说咋地?
我看着这个同村和发小,心中突然间涌起一阵疲倦,说棍子,你我是小学同学,还是一个村子的,记得以前小的时候,我们没事儿就在亮江河里光屁股游泳,然后去别人地里偷红苕,在野地里烧来吃;山里野果成熟了,我们又漫山遍野地跑,都不归家;想一想,还真的是有些怀念啊
棍子抿着嘴巴,说你讲这些干啥子哟?
我说我记得以前的时候,我们读小学,你和狗子、拴柱他们几个成绩不好,老是被老师留下来,我那个时候是班长,主动帮你们补课,后来你们的成绩提高了好多,你那一年还得了个“三好学生”的奖状。
棍子嘴角一撇,说你成绩好,是,也没有见你最后考上大学啊,切
我没有再缅怀往事了,而是直接问道:“棍子,我们好多年没有见了,今天只不过是没有让你躲在我家里,你至于这么把我往死里面整么?”
棍子瞪着眼睛,说陆言,可别这么说,我把你交代出来,是为了坦白从宽,争取宽大处理,你就别赖了;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你的上线和联络人都给交代出来,警察说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够活命下来
旁边那年轻警察忍不住说道:“你瞧瞧人家这觉悟”
我冷笑了一声,然后说道:“我之前看过一个新闻,说的是内蒙古呼格吉勒图冤杀案,一个无辜的青年人,就因为别人说的几句屁话,就给拖去枪毙了,家人一直奔走,结果无一人理睬;一直到十八年后,真正的凶手赵志红承认了这案子,并且指认了现场,他才沉冤得雪,而当初办案的那一帮人,至今还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惩罚棍子,你是不是觉得我会是下一个呼格吉勒图?”
棍子梗着脖子,说我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
我背靠着那椅子,显得十分淡然,那马局长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对我说道:“陆言,你别急,有什么话我们慢慢讲,我马海波以自己的人格向你保证,咱们这里绝对不会出现屈打成招的事情!”
我冲他笑了笑,说马局长,你是个成熟的警察,不过带的兵就不咋地;我也不是不信你,不过我只想说,我真的不是呼格吉勒图,也不可能任人摆布。
听到我的暗讽,那年轻警察张大器的脸上就挂不住了,说陆言你想干嘛,你别乱来啊!
我盯着棍子,说别人倒还情有可原,虽然态度恶劣,但毕竟也是为了工作;而你,为了那么一点儿小仇恨,居然就把往日朋友给送进死路里,看起来你真的已经是没有良心了,不如去死吧?
棍子冷笑起来,说你特么有本事咬我啊?
是么?
我双手一涨一缩,直接从那手铐里面就挣脱了出来,然后慢条斯理地站了起来。
这情况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大为吃惊,马局长和记录员下意识地站了起来,而年轻警察张大器则下意识地往腰间摸了过去。
这时他才发现这不是出任务,并没有配枪。
我站起来,缓步走到了门口,年轻警察慌忙过来拦我,说你别乱来啊,这里可是派出所
他话儿还没有讲完,被我一把抓住了手,然后朝着旁边猛然一摔。
这家伙先前逮捕我的时候,劈头盖脸一顿猛打,下足了黑手,所以我根本就没有留手,将他一摔,整个人直接跨越了整个审讯室,从这边一直飞到了那一边,身子重重地砸落在了墙上。
“砰”的一声,他滑落倒地的时候,口中满是鲜血。
我回头瞧了他一眼,并无半点儿愧疚之心,只是报以淡淡的冷笑。
我可以理解他这是嫉恶如仇,不过若是施加在我身上,那就不行。
以前的我,不过是一个小屁民,随意欺负,我也没有办法,又或者如同当年的呼格吉勒图一般,即便是被冤枉了,枪毙了,也没有半点儿法子。
但现在我不是了。
我不嚣张,也从来不会欺负任何良善之人,但绝对不是软柿子,任何人也别想随意揉捏我。
特么的,老子软了小半辈子了,还指望着我一直软下去?
我不是麻木的屁民,我不是!
瞧着一脸惊慌的马局长和记录员,我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说马局,别慌,我不针对你们,只是给你们瞧一下,我是怎么证明自己清白的。
说罢,我一把揪住了棍子的脖子,将他给拖到了刚才我坐的地方来。
就在我刚才挣脱手铐,一把摔飞那警察的时候,棍子就给吓得够呛了,他右手受了伤,又给铐了起来,根本反抗不得,被我一把拽到了审讯桌前,然后被我把脑袋按在了桌子上。
我按着他,说棍子,现在能说实话了么?
棍子嘴硬,把心一横,说你别以为你狠就行,老子是坦白从宽,绝对不会包庇你这个大毒枭!
大毒枭?
我冷笑了起来,伸手把他那受伤的手臂猛然一拽过来,放在桌面上,然后猛然一拳砸下去,只听到骨节一阵炸响,那手掌却是给我锤成了碎块去。
啊
第四章 请道歉()
棍子原本受伤的那只手给我这么一拳,顿时就砸得骨节碎裂。
那种痛苦让他两眼一黑,眼看着就要昏死过去,但我却并没有让他这般好过,而是一把揪住了他的脑袋,往着那审讯桌上猛然砸了下去。
砰
仅仅只是一下,那结结实实的审讯桌就直接塌了下来,棍子满头血污地趴在了碎木块中,身子忍不住地抽搐。
马局长一脸铁青地瞧着我,而旁边的记录员则吓得惊声尖叫起来,这时外面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有人在门口喊道:“马局,马局,出了什么事”
我没有理会旁边的动静,而是一把揪住了棍子的头发,将他的脑袋提起起来。
我冲着他嘿然笑道:“你现在还这么坚持么”
棍子既然走上了贩毒这条不归路,又敢拿枪拒捕,自然已然是亡命之徒,然而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更是料不到我居然敢当着警察的面,把他这一顿暴打,而且仿佛还要杀了他的架势。
他顿时就发怯了,哭丧着脸说道:“陆言,我对不起你,我不该胡乱攀咬;对不起,我小心眼你别打我了”
这个时候那审讯室的门已经给撞开了,好几个警察冲了进来,有的还举着枪,指着我猛喝道:“蹲下,抱头快蹲下”
我不管这些人,而是揪着棍子的脑袋,说你把事情的经过,跟马局长说一下吧。
棍子瞧见我在这么多警察的枪口下还面不改色,一副比他更加亡命的疯狂架势,终究是软了下来,哭着把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结结巴巴地说了清楚。
他讲完了之后,我松开了勒在他脖子上的手,举了起来,若无其事地坐回了审讯椅上,平静地说道:“我的话说完了,你们随意。”
后面进来的那几个警察冲了上来,给我重新上了手铐,而先前被我撂翻在墙上的那年轻警察也爬了起来,冲着他们喊道:“脚,把脚也拷上这家伙能够挣脱手铐”
挣脱手铐
还有这样的人么
那几人有些不敢相信,然而瞧见他很坚持,没办法,就给我的两只脚都给铐在了那审讯椅上,而这时张大器擦着口鼻间的血走到我面前来,手指几乎指到了我的鼻子尖上来,说你居然敢袭警,你知道这是什么罪名不,信不信我现在直接就崩了你
我瞧见他的拳头眼看着就要砸落到我的脑袋上来,不由得咧嘴一笑,说警察叔叔,你最好还是低调点,刚才我要是不留手,你已经不可能站着跟我讲话了
我脸上带笑,而话语里却十分冰冷,那家伙回想起来,难免一阵后怕,脸上就多出了几分恐惧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马局长终于开口了:“够了,张大器同志,你今天太累了,去卫生院看一下伤,这案子就先别跟了。”
张大器眉头一杨,说马局,可这小子
他还没有说完,马局长的脸色就是一板,说我说的话,你觉得是在开玩笑么
马局长一发火,旁边的人就看出来了,纷纷过来拉张大器,连哄带劝,把人给拖了出去,而这个时候马局长又瞧了我一眼,然后说道:“找个房间给他待着,先把事情了解清楚再说别铐那么死了。”
领导一说话,下面的人自然就会意了,过来把我脚上的手铐给解开,然后把我押到了另外的一个房间里关了起来。
我也不慌张,那房间有一板床,直接躺倒在了上面,平静地躺下。
闭上眼睛,我深吸了两口气,然后将手上的鲜血往床板上擦去。
说句实话,我今天之所以这般凶狠,并不是因为心态变化了,觉得自己是修行者就了不起,而是因为我是被当着自己父母的面给带走的,而且当时的场面,实在是太揪心了。
我第一次听到我母亲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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