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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马-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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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好,戚主席对我很关照,还有省妇联几个领导也好,我的女人缘倒是不错。我现在最大的安慰就是工作很顺利。”张木槿扬起头说,一扫疲态,脸上熠熠生辉。

    望着张木槿突然间变得炯炯有神的眼睛,袁晋鹏想,这个女人事业心这么强,迟早会有所建树。有人说,事业是男人的姿色,姿色是女人的事业。这句话似乎不适用于张木槿。

    袁晋鹏看一眼手表,站起身:“我该走了。”

    张木槿默默站起来。袁晋鹏不舍地看她一眼,却仍然挪动了脚步。快要走到门口时,张木槿忽然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他回过身子,和她紧紧相拥,舌头缠在一起。好久好久,他猛地把她抱起,跌跌撞撞地冲进卧室,把她压在床上。冬天衣服穿得多,他们胡乱把内衣、外衣一团撸下,仍在地上像一个大卷筒。被子里冰冷,但他们的身体散发着一团火紧密无缝地黏在一起。这是一对多么丰硕而紧致的**啊!他觉得仅仅抚摸实在是暴殄天物,一口含住,用尽全身力气吮吸。她很快发出“呃呃呃”的呻吟。他又一把搂紧她柔软的细腰,****直直地抵着她。她终于猛然把他推开,就在他张大嘴巴惊愕之际,她翻身把他跨在身下,用手捉住他的****灌进自己的身体,用力地抽动起来。他突然感到全身的血液快速地向自己的下体汇聚,不由得“啊啊啊”呻吟。她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血在奔涌,****也在奔涌……。他觉得自己要爆炸了,竭尽全力把她掀翻压在身下,一股洪流随之倾泻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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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乡村情仇,反目成仇为哪般(上)() 
接到电话通知,周自远有点紧张。省长要来林岗镇,不是副省长,是上官黎明省长。参照官方媒体的语气,这是林岗镇人民政治生活中的一件大事。距离上一次省长驾临平安县,已有八年之久。八年来,说起省长视察平安县,人们便会想起发生林岗镇的“雪地下跪”事件。那是一个临近年关的冬日,天空中飘着漫天飞舞的鹅毛大雪,在地上铺了厚厚一层。省长一行来到几家贫困户家里“送温暖”,正要返回时,见车子前面的雪地上齐刷刷地跪了十几个人,一片片雪花飘落在他们的头上,个个成了白头翁。省长见惯不惊,大步迎上前去,把跪在前面的几个老人逐一搀扶起来。

    周自远的心病正是“雪地下跪”之类的群体性上访。林岗镇地势平缓,全县最大的平安河穿境而过,丰沛的河水使得此地沃野万亩,成为平安县最大的粮仓。平安河自西向东流淌,把林岗镇分割成南北两大块。流经王家村和包家村时河面最宽,约摸有五、六十米。王家村位于平安河北面,全村三千多人,奉王安石的弟弟——北宋魏国公王安礼为先祖。河对岸是两千多人的包家村,自称是包青天包拯的后人。据族谱记载,王姓是南宋末年迁徙至此,而包姓到元朝中期才开始在平安河南岸聚居。几千人隔河而居,难免有些磕磕碰碰。历史上,王、包二姓曾经发生过几次声势浩大的宗族械斗,死伤无数。解放前王、包二姓互不通婚,可谓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这种局面最终了结于上个世纪五十年代,新中国的《婚姻法》给少男少女们撑腰,强大的宗法土崩瓦解。而随着两个能人的出现,王家村和包家村进入了蜜月期。他们是王家村的村支书王明德和包家村的村支书包三利。王明德和包三利是高中同学,毕业后一起参军去了天津,退伍后各自回村,很快当了村委会的民兵营长。又熬了七、八年,两个人陆续踏上村支书的岗位。此时是九十年代中期,到处一片下海声。最流行的说法是,村支书要做致富奔小康的带头人,自己先富起来。但村里多数农民仍然固执地“土里刨金”,无非除水稻之外还搞些大棚蔬菜或其他经济作物,叫多种经营。在农村,当过兵的人算见过世面,王明德、包三利做村支书没什么事可也没几个收入,忍不住捣腾一些生意。先是小打小闹地贩卖蔬菜,接着是养鸭,再后来是养猪。最后他们发现,养猪还不如贩猪,于是把贩卖生猪作为最主要的生意。不管做什么生意,有一点不变,那就是王明德和包三利的密切合作关系。他们是同学是战友,又都是村支书,有什么好事都绑到一起。王明德、包三利贩猪的买卖越做越大,先是在林岗镇折腾,慢慢地垄断了周边三、五个乡镇的生猪收购。后来,他们成了全县最大的猪贩子,全县一半以上的生猪经他们的手源源不断运往广东。过几年,他们以“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的共同心愿把关系又推进一步,结为儿女亲家。仅仅几年以后,他们发现,这是最弱智的决定。谁能想到,联姻竟是反目成仇的开始。

    故事极似言情剧中的狗血剧情,最大的区别在于,这是真实的生活。包三利的女儿包茉莉嫁入王家后过得很快乐,顺风顺水地怀孕了。预产期临近,王明德按照当地风俗大张旗鼓地摆“催生酒”,包三利喝得满脸通红,打着饱嗝,挺着啤酒肚,排开八字脚回家。过了几天,包茉莉偶然发现,老公王满强的内衣上竟然粘着一根长长的头发,一根染成蓝色的长头发。村里有不少时尚的女孩子染头发,但大多染成红头发。十里八乡难得有谁把头发染成蓝色。包茉莉苦思冥想,想起初中同学、邻村杨家村的杨若兰。在林岗镇,只有这个妖艳的女人染着红、蓝色夹杂的头发。于是,她联想起王满强和杨若兰的种种不正常,越想越觉得可疑。她没有惊动王满强,悄悄找到了杨若兰,准备试探一下。杨若兰和别的女孩不一样,敢爱敢恨、敢做敢当,见包茉莉找上门来,觉得纸包不住火,当即一口承认,甚至说一些和王满强如何相爱和有情人终成眷属的话。包茉莉外柔内刚,万念俱灰之下,回到家也不找王满强算账,直接抡起农药就喝,等到家里人发现时,已来不及抢救,硬生生搞出了一尸两命的悲剧。

    包茉莉一死了之,她哪里知道自己的死给别人的生活掀起多么大的波澜啊!包三利什么都可以忍,但面对女儿的冤死,再也忍不住!这么多年和王明德一起合伙做生意,赚了不少钱,可吃亏受气的事情也不少,他本着以和为贵、宽以待人的处世哲学,尽量马虎了事,免得旁人看笑话,全力维护着他和王明德之间甚至包家村和王家村的友好关系。记得有一年贩猪到广东,随货车回程路上遭遇劫匪,货款被抢劫一空。因为不是第一次遇劫,他隐约记得王明德当时把货款分成两处放置,被抢的只是其中一处,可王明德回村后死活咬定货款全部被抢掉了。包三利心中猜疑,却不好撕破脸皮较真,只好自认倒霉。而他担任村支书以来,只要两个村庄的村民因争灌溉用水发生纠纷,他总是动员本村村民退让一步,息事宁人,以致村里人背地里骂他“软骨头”,甚至他自己也觉得乡亲们骂得不冤。这一次,他再也忍不住,他育有一儿一女,女儿聪慧、美丽,他视如掌上明珠,如今横死,做父亲岂能坐视不管?!

    冲突在包茉莉下葬之后发生。包三利必须忍到这个时候,按照风俗,嫁出去的女儿不能埋在自家的祖坟山上。即使包茉莉与王家有深仇大恨,也必须埋在王家的祖坟山上,这是包茉莉无法逃避的宿命。包三利带领家族几十号精壮汉子闯入两里路外的杨家村,直扑“小妖精”杨若兰的家里。杨家村只有四百多人,面对气势汹汹的包家军,多数人选择沉默和旁观。这几十个包家汉子后面是包家村两千多人!大村吃小村,大姓压小姓,几乎成了一个定律,几千年来鲜有变化——除非小村庄里出了大人物。最终结果是,杨若兰家里被砸得稀巴烂,猪圈里三头大肥猪被掳掠一空,杨若兰被吓得全身发抖在邻居家里躲过了皮肉之苦。包三利发泄完,带着一干人扬长而去。

    不管如何,王满强、王明德毫发未损。包三利还在忍,在老同学、老战友面前,他实在撕不下脸皮。直到半年以后,当王满强和杨若兰的婚礼办得轰轰烈烈的时候,包三利觉得自己再不出手,就是一只千年老乌龟。戴上老乌龟这顶帽子,你还有什么脸面在包家村召三喝四、指手画脚?农村就是这样,很多时候,你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

    杨家村在和包家村毗邻而居,在平安河的南面,王家村在平安河的北面。当王满强的迎亲队伍路过包家村村口的马路时,一场声势浩大的群体械斗迅即展开。包三利有备而来,几十个青壮后生一个个手持长棍短棒,而王满强一行手中多是红包、喜糖、爆竹,只有挨打的份,短短几分钟便抱头鼠窜。不过,这场貌似风光的胜利对于包三利来说,只是厄运的开始。事情没把握好分寸,闹大了。王满强被打断一条腿,新娘子杨若兰被打成脑震荡。王明德怒火中烧,我王明德放眼平安县也算个人物,岂能受此奇耻大辱!当场放了话:打折我儿子一条腿,你包三利必须断两条腿!

    包三利有点后悔,有点胆怯。他太了解王明德了,这个人粗狂霸气,无所畏惧,不择手段。在惴惴不安中,他和王明德十多年的生意拆了伙,接着被免去村支书。他以为自己付出了足够的代价,事情就此了结,风平浪静。谁料,几个月后的一个傍晚,他在村口的公路上被人掳上一辆没有车牌的面包车,扔下车时,两个膝盖被敲碎,脚筋也被挑断。然而,几经周折,这个案子最终成为无头案。至此,包家村少了一个器宇轩昂的村支书,多了一个拄着双拐四处上访的落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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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乡村恩怨,反目成仇为哪般(下)() 
包三利正是周自远的心病!在宣布自己担任镇党委书记的会议上,周自远见到了威风八面的大能人王明德——天庭开阔,方面大耳,习惯性眯起的双眼不时寒光一闪,给人狡黠的感觉。周自远心想,看这模样就是粗中有细的角色。第二天,一个拄着双拐、邋里邋遢的老人走进了他的办公室。此时,他很难把这个猥琐的老人和一个曾经担任过村支书的强人联想起来。当包三利喋喋不休要求捉拿凶手、追出幕后元凶王明德时,他才明白,解决包三利的问题是一个天大的难题。凶手早已无影无踪,凭什么追究王明德的责任?即使是王明德雇凶伤人,时间这么久,人证、物证何在?无凭无据,仅仅凭你包三利的猜测,怎么可能法办王明德?包三利到北京上访三次,到省城上访五次,次次有上级领导的批示,可公安局破不了案,镇里、县里、市里只能干着急,一点办法也没有。按照常规思路,那就想办法破案嘛。问题是,车子没有牌照,作案时间只有十几分钟,凶手留下的痕迹太少了。包三利只知道面包车是五菱牌,被掳上车以后当即被蒙住眼睛,听口音似乎是外地人。单单这些信息,公安局折腾了几个月,最终无果而终。最初,接到上级领导的批示,公安局、派出所立即加强力量重新侦查,可是,每一次都是无功而返。后来,再大的领导的批示也无济于事,公安局不得已重拾旧案,貌似一丝不苟,实则敷衍了事。

    包三利曾经开了一个价码,免去王明德村支书职务,他就不再上访。王明德听说后,放话出来,他包三利寻衅滋事、聚众斗殴,免去村支书理所当然,看在多年情谊的份上才没有让他坐牢。你镇里敢无缘无故免我的职务,怕他上访就不怕我上访?!

    周自远越往细处想,越感觉包三利可能借省长来林岗视察的机会导演下跪喊冤之类的大戏。怎么办呢?让包村干部守在他家里,不让他出门,这是一个办法。问题是,包家村是一个大村庄,包三利家族势力大,如果包三利执意闹事,包村干部自身难保,控制不住局面。还有一个办法,让派出所找个理由拘留包三利,等省长走了再放出来。这个点子上不了台面,容易留下后患。周自远苦思冥想,想到一个相对温和的办法。请包三利的族弟、县民政局副局长包凯旋牵头,邀请一些和包三利关系好的战友陪着包三利去天津故地重游,费用全部由镇政府承担。

    拿定主意,周自远给包凯旋打电话。包凯旋不温不火,未置可否,只说会尽力,但包三利坚决不去也没办法。周自远有点忐忑,担心包凯旋不肯用心帮忙。县委办副主任王才德是王明德的亲弟弟,王明德、包三利发生冲突后,王才德、包凯旋都找过书记、镇长,要求主持公道。当时,周自远还没有调到林岗来,自然不清楚包凯旋会不会有怨气。为了稳妥起见,周自远又给袁晋鹏打电话,不看僧面看佛面,袁晋鹏的面子总要给吧。

    包凯旋对包三利有很大的影响力。几天后,包三利、包凯旋一行五人出发了,镇政府派一个包村干部陪着去。此时,离上官省长莅临林岗视察只有两天。周自远暗自庆幸。他不知道,后来这伙老退伍兵终究还是给他惹下不少麻烦。但不管如何,包三利的离去让他如释重负。第三天,上官省长在林岗镇只逗留了四十几分钟。这四十几分钟对周自远来说,是人生的一个转折点。省、市、县陪同上官黎明的领导有三十多位,但在林岗镇台湾现代农业生态园,周自远才是风光八面的主陪。台湾农业生态园的老板一口闽南话,大家听不懂,周自远是镇党委书记,又对这里的情况烂熟于胸,理所当然鞍前马后地陪在上官黎明左右。周自远优秀的个人综合素质终于派上了用途,标准的普通话、酣畅的表达、得体的举止、敏捷的反应……,周自远出色的表现引来一片啧啧赞声,而市长黄山雨悄悄地记住了他的名字。

    正当周自远还沉浸在喜悦之中时,包三利满面春风地回到了包家村。包村干部小万向周自远汇报说,包三利在天津见到一个老首长,老首长给省军区司令打电话,要司令员过问包三利遇袭案。周自远一惊,包三利年过半百,他在部队时的领导如果还在服现役,至少也是正师级以上的高级干部。省军区司令员兼任省委常委,过问退伍军人的事情,很有一些分量,公安部门再度派办案人员来林岗的可能性极大。果然,两天后,省公安厅刑侦总队派出的专家组入驻林岗镇,忙忙碌碌侦查了七、八天,才不情愿地离开了。结果依然是无果而终,时间太久了,什么痕迹都没有了,任你宋慈再世也是枉然。案子查不出来,总归要有人出来交代。于是,派出所长被免职、镇党委分管综治的党委副书记被处以党内警告处分。此时,包三利这桩让几任镇党委书记头疼的事情才算暂时有个了结。

    周自远松了一口气,寻思回县城休息一、两天。这一段时间太累了,又是忙上官省长视察的事,又是忙包三利的事,焦头烂额,首尾难顾。现在,几件棘手的事情终于摆平,怎么也得歇一歇喘口气。早几年,乡镇工作主要忙于收农业税收乡统筹村提留,忙于搞计划生育、土地清理。现在,情况发生变化,税费的事不怎么管,但到处“狼烟四起”,老百姓动辄上访告状。既然构建“和谐社会”,自然不让动粗,于是常常搞得镇干部不知所措,分寸太难拿捏了。太软了,一些“刁民”得寸进尺,弄得你颜面尽失下不了台。太硬了,镇得住还好,一旦压不住,闹出事来,怕是要摘乌纱帽。

    回到家已是晚上十点多钟,周自远草草洗了个澡,上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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