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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字文系统能做什么-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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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活力温暖的“阳气”,一下子就冲散了那股阴冷之气。
他们大约是等的久了,还要来了一副棋盘,三人正围着一起,下棋解闷。
百户不愧是习武之人,第一个听见响动,站了起来,低头行礼。
封鸣和知茶慢了一步,她们让开身子以后,姚玉容瞧了瞧棋盘,忍不住笑道:“我还以为你们在这种地方也有闲情逸致下围棋,原来是五子棋。”
封鸣和知茶比起百户来说,与姚玉容更为熟稔。此刻百户不敢随意接话,知茶却笑着道:“只是消遣消遣,打发打发时间而已。复杂的费脑子,我们可不愿意受那个累。”
姚玉容笑了笑,没有再搭话。她转头看向了他们身后那个牢房中的少年,正好对上了对方那不甘示弱瞪来的眼睛。
他的年轻出乎了她的预料。
姚玉容敛去了笑容,蹙起了眉头,看向了百户道:“问出什么了吗?”
百户摇了摇头,低头回答道:“倔得很,什么都不肯说。不过,若是用刑的话,我保证明天早上,什么东西都能掏出来。”
牢房里瞬间安静了下去,一时间,只听蓝渊的呼吸声因为恐惧和紧张,一下子变得更加粗重——但这呼吸声却令这间监牢,显得更加寂静和空旷。
所有人都在等待她的回答。
但在外人眼中,姚玉容只是转过身去,沉默的盯着蓝渊看了片刻,倏忽皱紧了眉头,旋即又慢慢松了开来。
她手里现在抓着一张,还有一张。
但只能从他现在的言行里,知道他之所以会出现现在言行的原因。
比如当初,姚玉容就是从凤十六对待冉初七的古怪态度里,知道了他为什么态度古怪的原因——因为冉初七是他的弟弟。
但现在若是用这张卡牌,得出的没准是南疆少年为什么如此仇视愤恨月明楼的原因,然后只能知道她早已知道的关于南疆与月明楼的恩怨。
这么一想的话,可以设定关键词的效用显然更好——但这件事情设定什么关键词才最好呢?
?
蓝渊可未必知道芳菲的名字。
?
太笼统了。
为什么会出现在?
为什么要从南疆?
如何发现的?
似乎都无法得到具体的内情。
这就是姚玉容之所以蹙起了眉头的原因。
那么只能试试引导他了。
她蹲了下去,看着蓝渊道:“你知道吗,我有一个很好的朋友,前几天突然死了。”
“她是我的贴身侍女。是个很好的孩子。没有杀过人,没有伤过人,也没有害过任何人。”
“仵作说,她是跳水自尽。但是,我们在她的房间里找到了一个香囊。那是一个蛊囊。据说,里面是催心蛊,配上特殊的蛊烟,可以迷惑心智。”
“南疆人从不轻易踏入中原,整个司州,也只有你这么一个用蛊之人。所以,是你做的吗?”
蓝渊似乎犹豫了一下,“她是月明楼的人吗?”
“是。”
于是他立刻露出了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冷冷道:“那她活该。”
百户和麒初二的脸色都有些转冷,但姚玉容只是看着他继续道:“南疆之内,部族林立,并非统一的国家。我已经得到了消息,如今南疆之中部族混战,你大约是逃出来的吧?你的其他族人说不定正在生死之中挣扎,你却在司州的风月场所里纸醉金迷芳菲虽然出身月明楼,但那并不是她所能选择的事情。无论如何,最起码她这一生从未做过任何坏事,却比你这个看似出身清白,却冷血无情之人好过千倍百倍。”
“你——”她的话语十分诛心,当场便让蓝渊气红了脸庞:“你胡说八道!”
“哦,我哪里胡说八道了?”
“我在花月楼里,才不是纸醉金迷!我逃入司州的时候,身无分文,又没有户籍,住不起客栈,睡在街头,宵禁的时候,官兵发现了要捉我,就连黑市,没有人当‘引人’,也不留我。但要找‘引人’,也要给一笔钱,我却什么都没有!饿急了,就只能去偷还要跟乞丐打架。”
“那次,我被人骗了,说是有活不需要身份也能干,虽然会很辛苦,但是包吃包住,我就跟着去了。结果那个人是要把我卖进宫里当太监!是凝霜姑娘路过,才把我救了下来!她把我带回了花月楼,让我洗澡,给我新衣服,让我吃饭,收留我住在那里,还当‘引人’,让我可以在黑市里干些活,赚些钱可是,老鸨看我很不顺眼还骂凝霜姑娘倒贴钱养小男人我,我只有用蛊这么一技之长,就,就只能用蛊术赚钱,想要还给凝霜姑娘,我,我还想帮她赎身但每次给的钱,老鸨都说不够,不够,差得很远。前几日有人通过黑市找到了我,是个女人。她说有一笔大生意要跟我做我卖了她一只催心蛊,还有特制的蛊烟,她看起来不差钱,而且不懂行催心蛊不值什么钱,但我想着凝霜姑娘的赎身金,狮子大开口,她竟然一点都没犹豫,就交了钱。我,我才不是你说的那种冷血无情的人!你根本就不了解我,凭什么这么说我?”
看着他满含愤怒和屈辱,想要证明自己根本不是那种无视族人安危醉生梦死的垃圾,百户忍不住扭头朝着身旁的封鸣低声嘲笑道:“你看人家山林里出来的孩子多淳朴,一点刑都没用上,自己巴拉巴拉全说了。”
封鸣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姚玉容却皱起了眉头,重复道:“你是说,买走催心蛊的,是个女人?”
黑市虽然号称不需要身份,但那只是别人不会询问。引人却必须要清楚,才会出面作保的——因为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必然要找引人负责。
寻常情况下,引人不会轻易透露这些消息,但对上朝廷与江湖上的双重压力,也不得不说了。
姚玉容没有想到,这件事情最后,居然会与潭州郡主扯上关系。
“她以为你心悦芳菲,便因为嫉妒,而找人买了催心蛊。又买通了谢府的侍女,将催心蛊放进芳菲房间里,等到九春分来信那天,让那侍女点起蛊烟,催眠她饮酒后跳水伪装自尽?”
凤惊蛰皱着眉头,将来龙去脉重复了一遍,“潭州郡主供认不讳,她买通的侍女也畏罪服毒自杀了?”
姚玉容正闭着眼睛,揉捏着自己的眉心,闻言长长的叹了口气,“嗯从诏狱里回来以后,我便去找了裴瑛,结果我刚说完蓝渊告诉我的来龙去脉,她就直接崩溃大哭,说这是她一个人鬼迷心窍,与她父亲无关,希望谢籍不要牵连她的家人。”
“会是有人胁迫她吗?”
“不会。就算福王如今落魄了,那也是前朝帝王。潭州公主就算如今成了郡主,也没人敢胁迫她——再说,芳菲在外人眼里,不过就是个侍女。胁迫一个郡主承认自己杀了一个侍女?这不是有毛病吗?”
“那你打算怎么办?”凤惊蛰轻声道:“若是为了一个侍女,对福王府发难,恐怕没有人会相信,你是为了一个侍女。人们大概都会觉得,是我们——是谢籍,要清理前朝余孽了。侍女只是一个借口,甚至可能是我们栽赃陷害。”
姚玉容沉吟了片刻,忽然道:“让九乙辛来一下。我要问问他,他有什么看法。”
身为夜卫指挥使,九乙辛如今的办公场所就在宫内,得到了通传,没过一会儿,他便抵达了御书房。
他如今正是一个男人最为年富力强的好时候,意气风发。
而听完了姚玉容的话,九乙辛一点迟疑都没有道:“全凭陛下吩咐。”
姚玉容轻轻问道:“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九乙辛摇了摇头:“这个真相已经足够给春分一个交代了潭州郡主身份特殊,地位敏感难道真要她给芳菲以命还命吗?”
“你的意思是,放了她?”
“或者,找个替罪羔羊也是一样的。”九乙辛道:“不如便趁此机会,扫清那些与南秦暗通曲款之人。”
闻言,姚玉容看着他,心情很是复杂:“真是辛苦你了,如此心怀国事。”
九乙辛连忙弯腰道:“指挥使大人谬赞了。”
但姚玉容却道:“不你能一边如此心怀国事,一边还能煞费苦心的让裴瑛成为你手里的刀,实在是了不起。”
九乙辛愣住了。
“这是什么意思?”他充满了困惑与不解的看向她道:“我让潭州郡主成为我手里的刀?潭州郡主不是已经承认,一切的确都是她做的吗?”
“事情的确是裴瑛做的,没有错。但是,是谁在一步步的引导她,误导她,诱哄她,帮助她?”姚玉容说不清楚自己此刻的感受,她轻轻的叹了口气道:“是小怜姐姐。也是你。”
“你知道问题在哪吗?——在那封被烧毁的信。”姚玉容慢慢道:“我一开始就觉得,那封信最重要。而裴瑛对自己做的事情供认不讳以后,我知道她说的是实话。正因为她说的是实话,我就知道,她不过只是别人手里的一把刀。”
“不是月明楼内部的人,不会知道芳菲与春分的关系。在外人眼中,他们一个是谢安的贴身侍女,一个是夜卫指挥使的弟弟,夜卫百户,前途无量——根本是八竿子都打不着。
而裴瑛一个深宫长大的女子,根本不会探听情报,也没有什么信息来源。所以她根本不会知道,可以利用九春分的信。她既然已经买通了侍女,放入了蛊囊,直接制造一个芳菲饮酒过多不慎落水,意外而亡的事故才正常。
这个事故会漏洞百出,但才符合一个第一次杀人的新手的生涩——而不是太过缜密的熟稔。”
“更何况,她若是知道了芳菲与九春分的关系,就该知道,芳菲喜欢的人根本就不是谢安。那她的嫉妒又从何而来?既然有人误导她,让她觉得必须除掉芳菲这个情敌,否则自己没有任何机会的话,那么这个人就不能告诉她芳菲与九春分的关系。
这就需要他亲自出马,额外做些事情——那个畏罪服毒自杀的侍女,真的是自杀吗?还是说,她不仅得到过潭州郡主藏蛊的指示,还知道些别的事情?比如那个晚上,她曾偷偷的放入了一个人进来?”
“这个人,芳菲很熟悉,所以跟他一起高兴的喝了一壶酒,看着他点燃了一炉香薰,却毫无警觉。”
“当天晚上,一定有这么一个人的。因为催心蛊需要特殊的蛊烟发动催眠效果,但那天晚上,被买通的侍女却有不在场的人证,现场,还没有任何香灰。所以那个人和芳菲喝了酒,点了烟,烧了信,然后让催心蛊带着芳菲,一头栽进了池塘里后,带着香炉离开了。”
九乙辛皱起了眉头:“我听不明白太复杂了。可是,安公子你为什么会认定是我?”
“因为你太想把自己隐藏在最后面了。”姚玉容平静道:“这件事情,就算是最有经验的仵作,也有很大可能会断定为意外。如果不是我一意孤行,也许大家只是惊讶惊讶,伤心伤心,便会被遗忘。”
“但我要查下去。你也想到了这一层——万一查下去了呢?于是你烧掉了那封伪造的信——以你的小心谨慎,绝对会先截下打开来看的——显出伪造信的人一定很熟悉九春分的笔迹的迹象来,反倒刻意的让人觉得,是有人要栽赃陷害。那样,嫌疑最大的就会变成麒甲辰。”
“可知茶是月明楼内为数不多学过蛊术的人,她发现了蛊。那么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必然会找到蓝渊。南疆人与月明楼仇深似海,他有很大可能会拒不合作,也许会被刑讯逼供,屈打成招,也许就在诏狱里冤屈而死。”
“不过很可惜,很小很小的可能发生了——蓝渊说了一切。于是再接着追查下去,就会揪出潭州郡主。一切好像就又可以就此落幕了——但是,九乙辛,你在设置第二个障眼法的时候,就露出了破绽。因为你要把麒甲辰设为第二个备用嫌疑人,特意烧了那封根本没必要烧毁的信。那么,特意设置这样的陷阱陷害麒甲辰,收益最大的会是谁呢?倒推回来,你的嫌疑一下子就变大了。”
“但这都是安公子你的推测而已。”九乙辛一脸冤屈道:“你有什么证据?!”
闻言,姚玉容叹了口气道:“芳菲和你很亲近。因为你是九春分的兄长,所以她经常会去拜访你,你也经常会送她许多礼物。”
“芳菲是不是在你的府上看见了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要说你的动机——小怜姐姐怀孕了,恐怕就是最大的可能吧。”
“月明楼不会允许小怜和已经被废的福王生下孩子——甚至不会允许福王再有任何后代。这一点小怜最为清楚,因为,让福王丧失生育能力的药,就是她亲自喂下去的才对。”
“那么,她怀孕了,会是谁的孩子?”姚玉容看着慢慢垂下头去的九乙辛,轻轻道:“恭喜你了。”
九乙辛握紧了拳头,嘶声道:“你不能伤害她!”
“芳菲无意中撞破了这件事情,你们很害怕,害怕月明楼要打掉这个孩子,所以你们决心隐藏下来。你们想要保护这个孩子,所以决定除掉芳菲,对不对?”
“”
“对不对!?”姚玉容猛地提高了声音:“你若是不说实话,我现在就让人把小怜带过来!”
九乙辛一瞬间露出了无比真实的愤恨神色:“难道你要对你姐姐下手?!她是你的姐姐!!”
“说实话,”姚玉容冷冷道:“她并不是我的姐姐。要么你说实话,要么,福王妃恐怕就永远都不会存在了。”
听见这话,九乙辛终于闭上了眼睛。他沉默了很久,终于微微颤抖道:“她小怜她,忧思过重,胎位不稳。她总是很害怕,我却不能总是去福王府陪着她她只能借口外出礼佛,和我在佛寺里见面我们几乎不敢相信任何人,于是在佛寺里亲自熬安胎药,给她喝下去。”
“那次,我跟小怜在佛寺里见面的时候,芳菲忽然跳了出来,调笑我们,说我们居然这么偷偷见面。”
第一百三十三章()
听完他的话,姚玉容垂下了眼眸;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又慢慢的叹了口气。
“你们对月明楼太害怕了害怕到不相信月明楼会网开一面芳菲也许根本没察觉到她自己发现了什么;你们便如此害怕的一定要杀死她”
但听了这话;九乙辛却轻轻的、仿佛感觉十分可笑般的轻笑了一声,“月明楼会网开一面?”
可说完这话,他倏忽又变成了面无表情的样子;垂下了头去:“月明楼从来都不会网开一面。但是安公子你一向宽容仁厚请你看在小怜是你同院姐妹的份上放过她吧她没有参与这件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做的。”
姚玉容没有说话。
但她正要开口的时候,却有人敲了敲门;在门外低声道:“安公子;福王妃求见。”
那声音;是毕霜降的声音。
一时间;屋内的两个人都是一愣。
“小福王妃?”姚玉容诧异道:“她怎么来了?”
而跪在地上的九乙辛猛地抬起了头来。
他看向了大门紧闭的门外,又转过头来,看向了她,神色中满是慌张。
仿佛害怕小怜一进来;就会被姚玉容狠狠伤害一般;充满了忧虑。
姚玉容从没想过,自己会在这样的男人脸上,看见这样的神色——九乙辛这种男人,原本好像见多了大风大浪;永远都镇定自如;波澜不惊;充满把握,自信,骄傲,而又狡猾的。
但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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