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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彼岸花-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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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都这么美啊！”杨慧做感叹调。
南晚望着投影仪上的黑白照片，由于眼睛略微近视看不太清楚，微眯双眼。双手交叉的女士斜倚在墙边，后面的壁画和书被前者的风华掩盖得暗淡无光，高贵典雅。目光柔和，仿佛望穿了人间因果。徽因，徽因，名字里带了个徽字，仿佛就是为了国徽而生。
第14章 95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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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学习林徽因，第一次听到徽字总是不知道这个字怎么写，老师念Hui，总容易想成薇字。我们读书时每个人都一样，没见过的字，见过了不知道怎么念的字总是容易用形近字代替，往往对自己偏执的信以为真。我们都是可爱的孩子。
“这张是幼年时期的。”
“哇，好美啊！”一阵轻呼，所有人又沉默下来静静地欣赏。
女孩梳着两条小辫双手放松坐在洛可可风格的椅子上。椅子上弯曲的藤蔓设计，加上后面外国面孔似的妇女。这该是在英国时期的照片吧！女孩的小辫上各自系着一个蝴蝶结略薇肉肉的脸蛋能够想象得到１６岁的少女有多白皙水嫩。年仅１５岁的我们与１６岁的她相比，没有那份出身，没有那份气度，没有那么典雅。单单就小辫子上的蝴蝶结便足以让花季少女们魂牵梦萦，因为我们都太过普通，平凡少女总是羡慕不平凡的人。
翻过了好几张照片，最后停留在中年时期的黑白照片上。若说幼年代表的是最纯真最美好的模样，那么中年代表的便是淌过红尘后淡然自若的心态。
这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
“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学生时代最美妙的声音莫过于下课铃声吧！意味着‘上课’两字寿命终结，玩耍时光的来临。
“你是几月的啊？”杨慧又摊开不知一本什么杂志问着。
“农历八月25号。”
“哦，你是处女座！”杨慧手指指着字一行一行的从左至右往下滑着阅读。
“处女座是怎样的啊？”南晚歪着脖子看了过去，某本小说最后一页密密麻麻的字眼看得南晚眼花缭乱，五彩斑斓的符号恍若某种神秘的象征。格外光滑的书皮硬是不剩一丝留白。
“你们处女座真是变态，这么纠结，磨磨唧唧！”杨慧像是看见了什么不太好的东西，止不住的吐槽。
“我看看，书中一排密密麻麻的介绍，使劲看完。这说明我很认真好吗？我平时也很认真啊，好准啊！！！”南晚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欣喜若狂，跟自己怎么这么像，星座怎么这么准呢！
“我是巨蟹座，小心踏实，很符合我唉！”杨慧自信的阐述巨蟹座的优点。真讨厌，仿佛比处女座要好几个度似的。感觉处女座也挺好嘛！嗯？
NO。50
许洋走进来在黑板右边贴了一张学生信息表。
“你们检查下自己的信息是否属实，名字身份证号是否正确。晚自习前报给江山，然后拿来给我。”说完拿着本教材就走了。
南晚杨慧一齐动身过去，一群人快挤成马蜂窝。南晚在中间踮起脚，使劲抬头摇晃着眼也不知道那个是自己的信息。是不是所有人，还是说学生时代的同学们都爱凑热闹。人挤人，好不热闹。
“唉，挤死人了。”江山一声牢骚，引得南晚轻笑。江山在南晚右边，杨慧在南晚左边，肩挨肩一个劲被挤来挤去。有时候甚至连脚到底放在那里都不知道，生怕踩到了人。
好一会儿前面几个看完了的，零零散散的走了，简直是松了口气。涂慧，南晚，江山并肩站立。三三两两的人群，终于没那么挤了！！！
南晚从上往下看，从一号到１４号，１５号南晚终于找到了。１５，南晚，身份证号码。。。。。没问题。南晚看完自己的便自觉的寻找林晖的身份证信息，只想知道他的生日。
１９９６年１１月４号。他是１９９６年出生的？？？比我要小一岁？！
杨慧看见南晚还在两眼有神的注视着一动不动，很早就把自己的信息找到核实了。好奇的问：“你还没看完吗！”
“好了。走吧！”南晚目光最后停留了几秒，静静地再次确认林晖的生日信息，１１月４号。
回到座位，林晖刚从门外进来，径直走到信息表前。南晚瞟过一眼，２３号！林晖找到自己的信息细细看过一遍，轻轻地走开，回到座位，摊开化学练习题埋头演练。
怎么感觉他这么聪明，刚刚贴上去时所有人都一窝蜂的涌上去。唯独他老人家轻飘飘的去洗手间，没人了又轻飘飘的回来看。没有更改，也就是说你是９６年的？你的生日，是１１月４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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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９６年的吗？南晚不禁好奇的打量前面的学霸。学霸两耳不问窗外事。
晚自习前，暮色未临。天空像被蘸了水的毛笔挥了一笔轻描淡写的青色。由远及近，颜色越来越深，中间青灰色过渡的恰到好处。
南晚走到饮水机前，弯下腰，往下轻轻按开关。一整天喝了近一瓶水，枯竭见底的塑料瓶在饮水机咕噜咕噜往上冒着气泡的同时慢慢接满。南晚没有买瓷杯，实在太贵了，能省一点是一点吧。
饮水机上面放着老式方方正正的电视机，虽然放着电视机也不是每天都能看并且想看什么就看什么。学校规定每周１，３，５才能看，并且只能看新闻联播，我们要关注民生！
抬起水瓶轻轻喝一口。假装好奇地去看更改后的信息，你的没有改！
回归座位坐了会，右手食指轻轻指指林晖左肩：“唉，你是９６年的啊？你居然这么小？”眉头微蹙。
杨慧看小说没一会儿便快速的翻着翻着，越看越没意思，打了个长长的哈欠，趴在桌子上灵魂出窍寻找周公去了。
林晖回过头，怔怔的看着南晚。一副还没反应过来的样子。
额，生怕太刻意。眨巴眨巴着眼睛，南晚立马接上话。“我看了下我们班大部分都是９４年的，９５年的占少数，只有一两个是９６年的。”瞟了瞟杨慧，手指举在唇间，做个噤声的姿势。
“我以为我已经够小了，没想到你比我还小唉！”南晚讶异的样子让林晖有点不好意思。微微低头轻轻扫了几下睫毛。杨慧轻轻的由右侧脸翻到了左侧脸。林晖也意识到了杨慧的这个小举动，瞟了几眼杨慧，刻意压低嗓音。
“不是，不是，身份证上的是假的。”林晖急忙解释，嗓音低沉，语气却淡定自若。
“我应该比你大吧？！”林晖本来嗓音就属于低哑的一类，现在故意降低声音分贝，就像蚊子一样嗡嗡着，不仔细听根本听不清楚。
“我是９５年的，你呢！”
“我也是９５年的。”南晚就像跟地下党接头似的小心翼翼的跟林晖对着话。
两个人低着头你一言我一语，窗外黝黑的夜深不见底。教室里暖黄的灯光模糊了视线，南晚林晖的头上都镀了层温暖的薄薄的光晕，相互说话时南晚心跳不自觉跳快了些，心中有股温热的味道。
第15章 无声无息的小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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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晚忽地瞥见顾珊珊饶有兴趣的和坐在她后面的女生八卦着林晖南晚，林晖也顺着南晚的目光静静地望过去。两个女生即使故意降低了说话声，但是静下来听听还是能听见那么一两句小小八卦的言语。
“你看他们两个。”然后又相互对视会心一笑。
这八卦又神秘的小对话，小动作，南晚林晖都捕捉到了。林晖南晚静静地看着她们突然间都不说话了，沉默来袭。南晚林晖脸上纷纷染了层薄薄的红晕，南晚害羞的把头又低垂几分，林晖听见顾珊珊她们之间的小八卦后，内心微微紧张右手大拇指不自觉弹起了各个副拇指，把头悄悄地转过去了
南晚心跳加速，低着眉，浑身上下泛起一阵温暖，紧张，害羞的异样感觉。他讲过话的空气都好闻。
短暂的聊天在暧昧的氛围中戛然而止。言语间的小暧昧，他说话时的语气，呼吸过的空气，眉眼间的神态，手指间的小动作，在南晚心头缭绕不散，有时候竟不自觉的开始模仿起来。这微妙的感觉激起了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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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周四都是语文晚自习，王芸进来下发了些许阅读材料。在班里走了一两圈后，停留在第二组第二排，左手撑着桌面右手掏出口袋里的手机点开信息指示标。
倏忽开口。“南晚，上来坐着，我要去开会，谁讲话你把名字记下来给我。”说完便拿起讲台上的本子，深棕色封面印着大红色的‘教研笔记’四个字，格外引人注目。
“好。”南晚回答的既小声又低沉。许久没说话了，嗓子像发不出音色似的。
拿着凳子缓缓走上去，端端正正的做好。第一次‘看着’班级。
“我不会记你们的，你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啊，不要讲话啊！讲话会扣分的。”
一阵轻笑漫延而过。
吓死了，本来无声无息的，突然泛起这么一阵声音，这心里忽地紧张起来。南晚死命压着嗓子说：“别讲话，周五下午要交摘抄本。罗主任过来怎么办！”
瞬间安静，林晖，江山，顾珊珊，李刚，纷纷抬起头轻微打量了下南晚。南晚低着头翻看自己购买的《读者》跟《意林》。认真仔细的在里面收集写作素材。
翻看了好几页文章，看字看久了眼神有些酸涩。南晚看书看得相当仔细，喜欢把每个字都看清。
一行行字躺在那里，在昏黄灯光照耀下黑色的字有了细微的倒影。
教室里安静地仿佛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揉揉酸涩的眼，抬起头，情不自禁闪烁着眼脸悄悄地把视线移向林晖。
林晖向左歪着脖颈，角度几乎125度，他似乎一直很喜欢这个姿势。男孩修长的脖漂浮着小男生荷尔蒙的气息。深灰色的外套，拉链拉倒胸前，帽子往两肩微微张开向后低垂，男孩的锁骨也很好看。
袖子拉倒手肘边，歪着头时不时翻看资料时不时摘抄。轻轻抿唇，下巴时不时微微移动。连带额前的刘海像海边飘逸的轻纱时不时摇晃，喜欢一个人他的每个小动作都那么好看，让人深深着迷。
南晚含情脉脉的望着林晖，眉眼间像镀了层柔和的光，不忍对这副美好的画面转移目光。
他喜欢每次眨眼时接连眨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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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晚忽地移回自己的目光，呼，又看看其他人，生怕被别人发现自己的小秘密。
江山时而看高考满分作文看得很快，时而皱紧眉头一脸吃力的样子。南晚看到近似‘高考作文’封面的字眼，红底白字十分耀眼。什么时候也去买一本，这是一定要买的！顾珊珊左手撑着头无精打采的翻着王芸下发几张材料。李刚肆无忌惮的趴在桌子上寻找周公，时不时还翻个身！！！南晚看见李刚目无课代表上晚自习居然睡觉，还翻个身的姿态让南晚手无足措。只要不被发现就好，不被发现就好！罗主任不会吃饱了撑的闲着没事瞎转悠吧？！嗯，罗主任，您很忙的对吧！
南晚平复平复心态望向江山，江山神色平常和顾珊珊一样静静地翻着青灰色的打印纸资料。新文高中学风向来清贫，县一中打印资料所用的永远都是白色光滑的纸张，我们大新中的打印用纸永远都是青灰色的，估计10块钱能买一沓！倏忽瞟向杨慧，那低着头的猥琐模样，不用猜就知道她是在看各种狗血言情故事。
杨慧左手臂摊在桌子上撑着下巴，像趴在桌子上快睡着了一样。翻看披着花花绿绿表皮的‘文学’杂志。内容无非是我喜欢你，你喜欢他，他喜欢我。10月初夜微凉，晚间有风忽地吹进来一阵凉。门窗紧闭，杨慧紧挨着窗户，沉迷于自己的世界。南晚看着杨慧不禁心里感叹你怎么就这么轻松呢？
语文晚自习第一节课上到一半，第四组的一个男生走过来低下头。
“我去上厕所。”小声且诚恳。
南晚轻轻点头示意‘好’。
南晚往讲台前轻轻地拖了拖凳子，还好只发出‘咯’的停顿声。翘起支撑凳子的两只前脚，男生从南晚身后缓缓走过去。讲台够大，南晚就是不自觉的翘起凳子。有一个男生走了出去，班上的其他人总是喜欢不经意的抬起头观望出去的人。
顾珊珊一路目送男孩出教室。林晖双肘撑着桌面，左手握成拳，右手覆盖在左拳上，摸摸左拳，双手又反复交替这个动作。江山左手食指轻触双唇，左手随着头颅微微往上抬，视线也悄悄地往上移。魏雪晴愣愣地抬起头又低垂下去。张智慧纹丝不动，埋头苦读，使劲摘抄着他认为重要的句子。杨慧倏忽抬起头望一眼，瞬间低下头去了，完全不感兴趣。
教室里静默的仿佛连窗外坠落了一片树叶都听得见。漆黑的夜，树叶阵阵摇曳，与刮过的风拥抱飞舞。南晚心无旁骛地阅读着杂志，书籍以外皆是空。教学楼外漆黑非常，教室里的光昏黄非常，衬托着温暖的力量。
光阴无声无息的在指尖溜走，恰似墙上时钟里黑色的指针，只得听见转动的声音。
第16章 午夜惊魂（）
NO。55…NO。57
NO。55
杨慧一直静悄悄的沉迷于自己的言情小说，不知不觉杂志左边的一页上添了道灰色的投影。
9班在教学楼一层右边倒数第二间教室，许洋轻飘飘地从后方走到第二扇窗户前，扫了下全班，又悄悄地低下头，脸紧紧贴在窗户上。
许洋虽然年仅30出头，皮肤却是异常暗黄，骨瘦如柴，由于近视过度双眼无神，扣着副厚厚的玻璃眼镜。眼圈乌黑跟吸过鸦片的烟鬼没两样。双眼无声无息地顺着杨慧的目光盯着杂志看了几秒钟。
杨慧微微抬起头轻轻地向左转了一两度。许洋咧着嘴嘿嘿一笑，活像月黑风高的义庄里炸出个干瘦死尸睁大双眼对你无比邪恶的贼笑！！！
杨慧“啊！”的一声鬼哭狼嚎！！！
大半夜的演了一出午夜惊魂活体版！！！见活鬼啊！！！
南晚猛地一阵紧张被吓个半死，写的一个‘桃字’最后一笔被惊得一抖，被抖散了架。林晖也被吼的抖了下身子。全班一阵猛抬头，差不多跟南晚一样的反应，视线全部聚焦于窗户处。
许洋瞬间站直腰杆，一把推开窗户将杨慧桌子上的书进行收缴。拿到手上翻了几页，眼神轻蔑，雄赳赳气昂昂径直穿进教室走到南晚桌子旁边。
“你们语文晚自习看书就看些中外名著，看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眉头微皱，尽是不耐烦的神情。
杨慧一脸尴尬，低着头等待更深层次的数落。其实班上喜欢言情的大有人在，只不过杨慧看的比较光明正大而已，运气差了那么点而已！
“你们继续做自己的事！”语气坚定。全体又收回自己的目光，亦步亦趋搞学习。杨慧的杂志被王磊卷成团卷在手上。一副封建社会的大族长模样，教室里异常安静，许洋往一组后面走了走。太过安静，南晚总感觉哪里有点不自在，又看向自己的素材。在桃字上划了一杆斜线，重新书写了一个。
许洋走到后面黑板报前，倏忽转身往前走。南晚略微紧张了一下‘对哦，睡觉的李刚！’随着紧张感视线移向睡得云里雾里的李刚。李刚隔壁的男生胡磊磊的脑袋像绷紧了一根弦，眉头紧拧，左手悄悄地往桌子里伸进。偷偷掩住手机。右胳膊肘撞撞李刚，示意老师来了。
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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