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彼岸花-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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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改变。

　　　　NO。398

　　　　江山在饮水机前接水，顾珊珊肆无忌惮的坐到江山的座位上。故意跑来撩林晖，林晖的手伸长放在桌子上，头却看着窗外发呆，有时候看到南晚的背影会感到尴尬，看过一眼又望向窗外。一句话都不用说，有时候碰见了就会自动走开，每一次眉眼交汇全是尴尬的避开。

　　　　顾珊珊这个人南晚真的是看着就讨厌，吊着一个又想要另一个么。顾珊珊占着江山位置占的有恃无恐，那些说不透，道不明的小暧昧，在江山身上隐约能看得见。大概叫做同病相怜吧！

　　　　“真是个烦人的人！”顾珊珊坐过来的同时，杨慧皱了皱眉头，眉眼间尽是不耐烦的神色。小声嘀咕着，想说给她听见。

　　　　南晚轻轻撅着嘴，一脸苦涩与难堪。即使顾珊珊并不知道那晚发生了什么，他们的小动作，他能随意与女生聊天，对于对于南晚来说就是莫大的讽刺！

第85章　太委屈（）　
NO。399…NO。399

　　　　南晚看向门口的垃圾桶，思绪全然不在那里，只是想让视线寻找一个着落点，心思细密的听着他们的聊天内容，耳朵边每个人心跳的声音跟呼吸都融为一体，空气中只能听见风吹动树叶的声音。

　　　　顾珊珊摸着林晖的左手臂，一副可爱又可怜的样子蹦出娇娇的声音：“你手上的皮肤好滑哦？”

　　　　“使劲作！！！”杨慧一脸义愤填膺的样子，小声嘀咕。又静静的看向南晚。

　　　　“唉，你干嘛啊？”还从来没有女生这么碰过自己，林晖一阵心慌，瞬间抽回手，神色紧张。

　　　　“不就摸摸你吗？又没什么事，你为什么不跟我讲话啊！”顾珊珊向左歪着头，努努嘴一脸娇柔加单纯，眼神充满无辜。身子坐着一点也不安稳，屁股摇晃着凳子。江山的桌子也轻轻地的摇晃，磕着杨慧很是不舒服。

　　　　“没有啊！”林晖不停的眨着眼不知所措的回答着一个又一个娇滴滴的问题。

　　　　“唉，你别摇了好不好！”顾珊珊看着杨慧不耐烦的神情和微微蹙起的眉头，努努嘴一副看不惯的样子，眼神轻蔑，仿佛杨慧打扰了她什么好事似的。稍微消停了点。

　　　　南晚拿着桌子上的演算信纸，轻轻揉成一坨，伤感颓废的情绪经由毛细血管蔓延到每一个细胞，渗透到表皮。眼眶轻轻溢着泪，抿了抿嘴唇，轻咬不露齿，掩饰的不着痕迹，委屈的微微鼓起嘴，心狠狠的被堵了口气。即使他的事与我无关，也真的不想听到他跟顾珊珊的各种对话。神色淡漠的抬起头又低下头起身轻轻走出去，假装无所谓。

　　　　南晚出门的刹那，借势看向杨慧，没忍住回过头有点回的有点狠。不小心还是瞥见了林晖，赶紧淡定的径直走出。

　　　　“唉，你别讲话了！”林晖看见南晚出去以及回头的刹那，昨天晚上发生过那件事，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

　　　　南晚知道林晖说这句话是说给她听的。一个唉字听着尾音特别长，有适可而止，制止的意味。也有仿佛不想让她伤心的意思。凭什么呢？凭什么呢？凭什么！女孩的自尊再次为他轻微的话语感到羞愧。

　　　　扔了纸团，他们说话的声音开始在南晚耳边消逝于空气，借着出去的间隙拖长时间去上了趟厕所，直冲冲又假装无比平和走进最里面的那间厕所，就是蹲了下厕所并没有尿出什么，蹲住的时候没控制住溢出了眼泪，滚烫的热泪一滴又一滴，蹲了又起，不知所措。

　　　　一眼就注意到在厕所们前用黑色水性笔写下的字句。“我喜欢小灰灰”，那时候写下这句心中的小暧昧是那么美好，现在看来是这样无耐。留了些许指甲的大拇指使劲刮着浅灰色的木质门，刮来刮去留下一道道使劲用力的长长的划痕，眼泪堵不住的流。

　　　　浅灰色木质门被刮下丝丝油漆屑，望着白色指甲里细细碎碎的木屑，起身。在镜子前接了把水，用冰凉的水洗涤眼眶的泪水。

　　　　染了层红色的眼眶，遍布着丝丝血丝，清凉的水充满眼眶，一滴滴顺势而下。用手臂揩干，假装只是洗了洗眼睛，假装没有哭过！

　　　　15岁，16岁默默喜欢，无数次进行心里斗争的少女就这样被人拎到阳光底下揭示隐藏的秘密，仿佛被人窥视了不该看的东西。

　　　　NO。399

　　　　上完语文课，无精打采的南晚在去三楼搬本子的时候，王芸还半开玩笑的说：“你们班上的女生最近怎么这么多剪短头发的女生。马上快夏天了，披着会不会热啊？”

　　　　“不知道，还好吧！”南晚秋看看王芸又一个劲儿的盯着厚厚的摘抄本。

　　　　抱着一沓厚厚的摘抄本，进门时被跑步进来的江山一撞，双手快抱不住奄奄一息差点掉下来的摘抄本。

　　　　“唉唉唉，快掉了！”南晚急忙停靠在李刚的桌子上。李刚正趴在桌子上睡觉，啪的一声被南晚秋给弄醒了。

　　　　感觉随便做点什么都能让自己过得舒服些。

　　　　“不好意思啊，你一个人抱啊？”江山为自己鲁莽的撞到人感到抱歉，

　　　　“嗯，还好！”南晚委婉的点点头，其实一个人抱着真的一点儿都不重，自己以后就一个人抱吧，省得有那么多无所谓的“麻烦”。高中时代男生女生走得太近，就算并没有什么，也总是会激起有的没的小议论，那些小暧昧有了流言的堆积，会滋生的更加潜移默化。

　　　　“嗯，加油！”江山笑着露出一排小白牙，还是连忙接过放到桌子上。

　　　　他是想帮帮忙的，其实说真的江山是个老好人，谦虚软弱，对谁都好，但是滋生过小暧昧的人都看得出来，他对顾珊珊是不一样的。他对其他人是礼貌性的先天性的出于同学间的照顾，对于顾珊珊更多的是体贴跟想对她好。可是顾珊珊却是享受着他默默的付出吧！

　　　　李刚揉揉惺忪的睡眼，眨巴眨巴眼一副完全睁不开的样子，左脸一片手掌印出的红印。

　　　　南晚秋看到李刚逐渐抬起头的一系列动作。连忙道歉：“对不起啊，对不起啊，实在不好意思，嘿嘿！”还是没忍住咧着嘴嘿嘿喷着笑了。

　　　　“唉，你左脸有个红印，像被武林高手劈了一掌似的”其实南晚甚少跟他有交集，他是“差生”，南晚是“优生”，差生跟优生之间隔着天然的屏障，不是愿意自身人为形成这道屏障，而是跟他们多说几句话时，就会被别人议论。

　　　　她跟那个谁好像很熟啊！

　　　　啊？她怎么会跟那种人熟啊，不像是那种人啊？类似这种质疑的话语，原本敏感的心禁不起任何流言的打量，其实南晚想跟所有人都成为朋友，高中时代人跟人之间的关系就是这么微妙。

　　　　李刚揉揉左脸，“来，一组的我给你发！语文课代表！”语文课代表听着怎么会这么刻意呢？

　　　　摘抄本每一组正反顺序都不一样，李刚把每一组的都分开，拿了一组就开始潇洒的扔着本子。

　　　　“二组的我给你发”江山找到2组回头开始轻轻地发起来。

第86章　断发（）　
NO。400…NO。402

　　　　顾珊珊把目光瞬间瞟向南晚。南晚感觉有双目光灼灼的凝视着，这种感觉让人感到浑身不舒服。跟喜欢你的男生讲两句话怎么了，我又没吊着人家，又不是什么都是你的，你不喜欢人家吊着人干嘛，我才懒得管，真讨厌！！！

　　　　“好！”南晚给江山点头示意。分给3组时，顾珊珊明显脸上带着情绪一副不太乐意的样子。真是个烦人的人！4组也搁到小组长桌上，回到座位时，顾珊珊才微微撅着嘴巴掺杂着愠怒的神态缓缓起身。

　　　　神经病！！！

　　　　NO。400

　　　　一上午南晚都在瞎忙，感觉随便做点什么都能让自己过得舒服些啊。无论做什么空气中都弥漫着伤感的气息。好难受。

　　　　上完最后一节物理课就能安静会，教室里纷纷扰扰的吵闹声与南晚落寞的心境形成鲜明对比。最后一节课快点过去吧！

　　　　吧唧吧唧的讲课声，磁现象和磁场定义介绍不绝于耳。南晚仔仔细细研读课本，微微低垂着头，杨国霖的声音清晰嘹亮贯穿阳光。

　　　　“林晖！”林晖站起来的同时。杨国霖站在江山旁边眼神略带打量似的看向后面林晖的方向又看向南晚，南晚正好看向杨国霖，扑捉到了这瞬间的打量，有点好奇又略带警示的意味。成人的心思总是会比15，16岁的高中生敏感。

　　　　自己第六感很准，他刚刚就是在看着自己的背影！他是因为歉疚，无奈还是仅仅望着前方寻找视线着陆点，恰好在我身上略作停留。物理老师想必是误会了吧！是误会了吧！

　　　　“你说一下A点的电势，是不”林晖娓娓道来。这种误会真的是挺无奈的！连呼吸都闷的慌。

　　　　快要入夏的中午，有些闷热。脱下紫色条纹的外套，露出浅黄色的单衣服。自己本就没有几件像样的衣服，是堂姐不穿了妈妈拿过来“继承的”。这样的搭配很不伦不类吧！离好看二字实在没有任何关系。

　　　　NO。401

　　　　“你去吃饭吧，我想出去剪头发！”南晚面对杨慧有气无力的说。

　　　　“好，去理发店找个好点的理发师剪！”杨慧没有多问什么。她很懂我的心情，做什么不需要解释。

　　　　“唉，你要剪刘海千万不要，把眉毛露出来！”

　　　　“千万不要！！！”杨慧摇摇头最后若有所思的叮嘱。

　　　　“嗯！”连忙点头，就是不那么想说话。说什么都是苍白无力。

　　　　蜂拥而至的人流熙熙攘攘四处流窜，各个下去的楼梯都涌动着柔顺乌发点缀的头颅。南晚站在大阶梯台前，背后是“被表白的石柱”。初夏的阳光即柔和又闷热，阳光把女孩的自尊照耀的体无完肤，碎落一地斑驳。

　　　　阶梯下面的过道里，小花园前，孟思芊跟同学推推嚷嚷，站在上面水红色的上衣包裹住纤细腰肢，黑色的棉质裤衬托的双腿修长。这种明媚的笑容大概永远都不会浮现在南晚身上吧！她的笑容深深刺痛着南晚的双目，低垂着头溢满热泪，一阵哽咽，怕被人发现迅速站起，抹去热泪，三步两步跳着跨下楼梯，用自尊表现着一副开心的样子。

　　　　南晚故伎重施，在校卡下面垫着2张其他卡，涌向纷纷攘攘的人流。一群人都一个劲儿挤向校门时，南晚轻松的在读卡器前碰了下水卡，轻松逃脱。

　　　　NO。402

　　　　饭都没吃，直接奔向目的地。之前陪杨慧来这里剪过刘海，熟悉的短发老板娘，陌生的腔调。

　　　　“你要剪头发吗？”理发师立马走过来，无比殷勤。

　　　　“剪成短头发，但要可以扎起来一点点就好。不要剪太短了，不要剪太短了啊，然后洗直。”南晚左手指指自己的头发。安稳的坐着无比期待接下来的蜕变。

　　　　洗过头发，湿漉漉的坐着，刚洗过耳朵感到湿润润的，南晚用手掏了掏耳朵，小拇指染了一指湿热的水。理发师一剪刀一剪刀剪下去，感到前所未有的快感。剪断三千烦恼丝，剪断过去。

　　　　一场暗恋换了短发。

　　　　留了近一年的长发，因为一次婉转的告白，把过去剪断。

　　　　理发师一边把中心的头发盘起，开始剪围着一坨的剩下的头发。一边咔嚓咔嚓，一边嘴里啰嗦个没完。

　　　　“你剪什么样的刘海？齐刘海还是斜刘海？”

　　　　“斜的，往右边斜！”真的好想跟你一样。

　　　　理发师弄了撮头发往右边试试。“你右边这里有个漩涡，不适合往右边剪！就算洗直了以后长长了，还是会翘起来。”

　　　　“那就左边吧。”也挺好，不会造成那么像的错觉。

　　　　“不要把眉毛露出来哈！”顿时想起杨慧的叮嘱。

　　　　理发师咔嚓咔嚓，未完全揩干的头发流了两滴水流到脖颈，染湿套着的白色理发布。

　　　　“你选用什么样的药水呢，有200块的，100块的，80块的。”理发师弯下腰绕到南晚左边开始修剪边缘修剪整齐。

　　　　“好贵啊，那就80块的吧！”自己哪有那么多钱啊！出来剪头发的钱都是过年大伯塞给自己的红包牢牢攒到现在。

　　　　“你是新文高中的吧，听说你们学校死过人啊！”理发师语气平淡。

　　　　“啊，真的吗？”南晚一脸诧异！

　　　　“很多人都怎样说啊！”理发师放下盘着的头发，逐渐开始剪起。

　　　　“不是吧！”南晚还未从惊愕中缓过来。

　　　　“你们学校教导主任的女儿是不是考上了复旦大学啊！”理发师一脸八卦的样子，问了一个又一个问题。短发逐渐现出雏形。理发师左手捏着额前一撮头发，右手拿起剪刀细细碎碎的修剪刘海。马上，马上就会拥有自己的刘海。

　　　　南晚静静地打量镜子中的自己，剪了短发。在理发师修理刘海的间隙，通过镜子看见自己光滑的额头，这大概是自己最后一次露出额头了！十分期待这场盛大的蜕变，呼了口气，竟是没由来的轻松。思绪迷茫，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什么，日子一天天的就这样消散着吧！我们以后都会长大的吧！长大到足以随心所欲。

　　　　望着镜子中的刘海如同瀑布一般倾泻而下，自己跟以前不一样了。

第87章　短发（）　
NO。403…NO。405

　　　　NO。403

　　　　“考上复旦大学的不是我们教导主任的女儿。”南晚回答了这句，却未回答完。是初中教导主任的女儿，是他的“楼上的学姐”。她的确优秀，足以让所有人都听说过她！那个女孩是镇上每个学生的榜样，所有家长都会以她作为标杆来教育自己的孩子，南晚的父母也不例外。你好，杭西子！

　　　　“你们平时有出去春游吗？”

　　　　“嗯嗯！”南晚眼神暗淡，实在是不想说话，随便敷衍敷衍，你好烦啊！

　　　　“你们平时作业很多吧！”

　　　　“嗯！”语气冷漠。

　　　　话真多啊！是不是每个理发师都这么啰嗦呢？

　　　　差不多剪完，大功率吹风机的呼呼声让耳朵瞬间与外界隔绝。吹干头发，理发师站到后面，弓着腰双手摸着头发左右打量是否对称。镜子中，南晚细细打量已经剪好的头发，遮住了小半个额头的刘海，眉眼闪动，嘴唇微微笑起，好不一样。坐在转椅上，离镜子有点距离，透过不足半米的距离，南晚观察不到脸上任何疲倦的学生气，理发店的镜子像是安装了个过滤器似的，毛孔都看不见，镜子中的皮肤好好，好贪婪的享受这种感觉。在后面修剪完毕理发师又转到前面来左右打量，左右手各自捏着一撮细细比对。

　　　　“开始上药水，你别动啊！”

　　　　一阵一阵刺鼻的药水味，南晚左右动弹不得，紧紧屏住呼吸。可以变得好看，刺鼻的味道忍忍就好了。

　　　　上药水又过了很久，刺鼻的味道竟然也习惯了。头发被一扎一扎弄成许多区域，无聊的转转转椅。

　　　　“大概需要多久啊？我两点钟上课！”南晚生怕自己迟到，略带可怜的问着。

　　　　“一个小时吧！”南晚瞅瞅墙上的转钟，将近一点左右，没吃饭就已经用了一小时。还好没吃饭。时间能刚好够的吧。无聊的间隙，透过染了层灰的玻璃窗，孟思芊坐在自行单车后座慢悠悠蹬着车前行。

　　　　只有几秒钟的时间，她甜美的笑容深深感染了南晚，脸颊边的小梨涡仿佛是她的特点。她这种骑法在我们16岁的年龄已经鲜有人为，肆意到大街上出来玩耍，中午不用睡觉么。怎么这么轻松惬意，无忧无虑。

　　　　我们都被学业压的喘不过气，情窦初开般的暗恋又被轻易擦伤。仿佛只有她才是花季少女的模样。

　　　　NO。404

　　　　初显燥热的空气，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