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空与紫霞-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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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收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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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宗马上在寺中问曰：“谁肯领朕旨意，上西天拜佛求经？”这下好了！

　　　　玄奘是吃了人家的嘴软，拿了人家的手软，推也推不掉的，躲也躲不脱了，只得上前施礼道：“贫僧不才，愿效犬马之劳，与陛下求取真经，祈保我王江山永固。”

　　　　可见，玄奘法师压根都还没有做好要去西方取经的思想准备。

　　　　还是太年轻了，一时冲动，经不起夸赞，谈不上什么修行，也谈不上什么觉悟，这个时候就更谈不上什么普度众生。

　　　　只能说是因为李世民给了他太多的好处。玄奘不得已要还他一个人情。

　　　　最后，那就只有替李世民卖一回命了！

　　　　唐王见他愿意去，大喜说道：“法师果能尽此忠贤，不怕程途遥远，跋涉山川，朕情愿与你拜为兄弟。”玄奘顿首谢恩。

　　　　唐王果是十分贤德，就去那寺里佛前，与玄奘拜了四拜，口称“御弟圣僧”。

　　　　玄奘一时可说是，荣幸之至，感谢不尽说道：“陛下，贫僧有何德何能，敢蒙天恩眷顾如此？我这一去，定要捐躯努力，直至西天。如不到西天，不得真经，即死也不敢回国，永堕沉沦地狱。”

　　　　唐王的谦卑姿态，把一个玄奘师傅感动的连毒誓都发了。

　　　　玄奘回到寺里，几个徒弟早闻取经之事，都来相见，因问：“发誓愿上西天，实否？”

　　　　玄奘说道：“是实。om”

　　　　徒弟又说道：“师父不知，尝闻人言，西天路远，更多虎豹妖魔。只怕有去无回，难保身命。”

　　　　玄奘这时也只能这么说道：“我已发了弘誓大愿，不取真经，永堕沉沦地狱。大抵是受王恩宠，不得不尽忠以报国耳。我此去真是渺渺茫茫，吉凶难定。”

　　　　心里却想着，大红花也戴了，马也骑了，街也游了，头也磕了，能给的荣誉都给了。现在已经没有回头路选择了。拿了人家的手软，不得不为人家卖命啊！

　　　　次早，太宗设朝，聚集文武，写了取经文牒，用了通行宝印。

　　　　随即宣上宝殿道：“御弟，今日是出行吉日。这是通关文牒。朕又有一个紫金钵盂，送你途中化斋而用。再选两个长行的从者，又银駔的马一匹，送为远行脚力。你可就此行程。”

　　　　玄奘大喜，即便谢了恩，领了物事，更无留滞之意。

　　　　唐王排驾，与多官同送至关外，敬他御酒说道：“今日之行，比他事不同。此乃素酒，只饮此一杯，以尽朕奉饯之意。”三藏不敢不受。接了酒，方待要饮，只见太宗低头，将御指拾一撮尘土，弹入酒中。

　　　　三藏不解其意，太宗说道：“日久年深，山遥路远，御弟可进此酒：宁恋本乡一捻土，莫爱他乡万两金。”三藏方悟捻土之意，复谢恩饮尽，辞谢出关而去。

　　　　观音见他一上路，自己也该起程了。

　　　　惠岸问道：“尊者，我们现在又去哪里？”

　　　　观音说道：“去探路，随便再给他收几个徒弟，也好一路护送他西行才是。”惠岸这才明白如来为什么会说，非观音不可了！

　　　　俩人腾云来到五行山，就见观音叫道：“孙悟空，你可认的我？”

　　　　孙悟空这时正在打瞌睡，就见有人叫他的名字，问道：“你是哪方的教主，可否发发慈悲救我一救。”

　　　　“你这泼猴，五百年大闹天宫，被我教如来法师压在此处，可知悔改？”观音斥责道。

　　　　孙悟空这一下，算是听明白了，叫道：“弟子知错了，弟子诚心悔改，还请教主救我出去。”

　　　　“救你出来也不难，但是”观音故意吊他胃口地。

　　　　就见孙悟空一听，能救他出来，心里那个急啊，叫道：“只要你能救得俺出去，你要什么俺都听你的，还不成吗？”

　　　　“此话当真！”观音等得就是这句话。

　　　　“俺老孙起誓，决不食言。”孙悟空叫道。

　　　　“我只怕救得你出来后，你就会将此话，忘得一干二净了。”观音知道他心里想着什么呢。

　　　　“那你要怎么样才能救俺？”孙悟空也不与她客套了，直接问道。

　　　　“我要你保得一人去我西方求取真经，并拜他为师，如何？”观音说道。

　　　　“就这事儿，答应，答应，俺答应你，就是了。”孙悟空点了点头，痛快地应下来。

　　　　观音这才说道：“不几日，会有一取经人路过你处，他会搭救你出来的。”说完此话，观音腾云走了。

　　　　孙悟空听得不是太明白，叫来几声，也没人应答了，说道：“不会是骗俺老孙的吧，且等等看，五百年都等了，也不差这几日。”

　　　　俩人继续西行，惠岸问道：“尊者，你真的信那猴子说的话吗？”

　　　　观音反问道：“你信吗？”

　　　　惠岸摇了摇头说道：“那猴子的本事神通固然了的，但其本性难训。”

　　　　“我自然会有办法收复他，皈依我教门下。”观音打着哑谜不说了。

　　　　此时，唐僧得金星搭救，已经逃出了野牛精、熊罴精、老虎精的地盘。但是两个随从却被吃了。不得不独自骑马前行。

　　　　俩人继续探路，行了多时，又见一座高山，山上有恶气遮漫，不能步上。正欲驾云过山，不觉狂风起处，闪上一个妖魔。俩人举目看去是一头猪精！

　　　　惠岸举起铁棒就打，那猪精也是本事了的，一时惠岸还拿不下他。

　　　　这时，观音看在眼里，心里叫道：“本事了得，想必不是凡间此物。”立即叫惠岸停手。

　　　　只见那猪精这才看见是西方观音，急忙下拜，说道：“不知是西方尊者，还请饶恕。”

　　　　观音见他喝酒了，问道：“你是何方精怪，为何在此作乱？”

　　　　就见猪精醉醺醺，不服气地说道：“我不是什么妖怪，我乃天界天蓬元帅，掌管天河三十万水军”观音见他说着，怎么就不说了。

　　　　就见他扔了耙子，坐靠在洞府门外，又喝起酒来了。

51　各有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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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观音走上前，说道：“我与你个前程，如何？”观音看出来了，他心中有难言之痛。om

　　　　此时的朱天蓬正处于社会最底层。因为没有个赡身的勾当，只是依本事吃人度日。

　　　　观音接着点化他，说道：“古人云，若要有前程，莫做没前程。你既上界违法，今又不改凶心，伤生造孽，却不是二罪俱罚？”

　　　　他随口说道：“前程，什么前程，若依你，难不成跟他一样。”他说的是惠岸。

　　　　“常言道，依着官法打杀，依着佛法饿杀。去也，去也！还不如捉个行人，肥腻腻的吃他家娘！管什么二罪三罪，千罪万罪！”

　　　　观音看出他这是在自暴自弃呢！也不与他计较，接着说道：“人有善愿，天必从之。汝若肯皈依正果，自有养身之处。世有五谷，尽能济饥，为何吃人度日？”

　　　　朱天蓬叹了一口气，痛心地说道：“我欲从正，奈何获罪于天，无用也！”

　　　　观音见他动心了说道：“我领了法旨，上东土寻得一取经人。你可跟他做个徒弟，往西天走一遭来，将功折罪，管教你脱离灾瘴，恢复真身，如何？”

　　　　朱天蓬一听此言，能恢复自己以前的容貌，不信问道：“你此言当真，不骗我？”

　　　　观音说道：“只要你真心悔过，去的西天，我也绝不食言。”

　　　　朱天蓬扔下酒瓶，跪下说道：“弟子愿随！愿随！”

　　　　观音这才与他摩顶受戒，指身为姓，就姓了猪，替他起个法名，就叫做猪悟能。om遂此领命归真，持斋把素，断绝了五荤三厌，专候那取经人。

　　　　二人继续前行，正走间。忽然见弱水三千，乃是流沙河界。

　　　　观音叫道：“此处却是难行。取经人浊骨凡胎，如何得渡了？”

　　　　惠岸说道：“尊者，你看这河有多远？”那菩萨停云步看时。只见：东连沙碛，两抵诸番；南达乌戈，北通鞑靼。径过有八百里遥。上下有千万里远。

　　　　观音正然点看，只见那河中，泼刺一声响亮，水波里跳出一个妖魔来，十分丑恶。惠岸举铁棒，护法显神通；怪物手持降妖杖，逞英雄。

　　　　观音看着他两个来来往往，战上数十合，不分胜负。心里赞道，好本事！急忙叫道：“你是何怪物，敢大胆阻路？”

　　　　那怪物方才看到，叫道：“原来是西方观音尊者啊！”

　　　　就见他收了兵器，纳头下拜，急忙说道：“尊者恕我冒犯之罪，待我诉告。我不是妖邪，我是灵霄殿下侍銮舆的卷帘大将。只因酒后失手打碎了玻璃盏，玉帝把我打了八百，贬下界来，变得这般模样。

　　　　观音一听，心里欢喜，原来他就是那个忠义之大将啊，正好收他做个徒弟。

　　　　他接着说道：“又教七日一次，将飞剑来穿我胸胁百余下方回，故此这般苦恼。没奈何，饥寒难忍，三二日间，出波涛寻一个行人食用。不期今日无知，冲撞了尊者。”

　　　　观音说道：“你在天有罪，既贬下来，今又这等伤生，正所谓罪上加罪。我今领了西方法旨。上东土寻得一取经人。你何不入我门来，皈依善果，跟那取经人做个徒弟，上西天求经？我教飞剑不来穿你。那时节功成免罪，复你本职，心下如何？”

　　　　卷帘大将高兴地叫道：“我愿皈正果。”

　　　　菩萨方与他摩项受戒，指沙为姓，就姓了沙，起个法名，叫做个沙悟净。当时入了沙门，起誓再不伤生，专等取经人。

　　　　惠岸这时问道：“尊者，我们现在又去哪里？”

　　　　观音心里盘算着：孙悟空――有勇，能战；朱悟净――带过兵，有本事，有谋略，脑子活，怕就怕他还是放不下嫦娥啊！

　　　　只有这沙悟净，是最让她放心的，此人不但忠义，而且不多事，无是非在身。

　　　　惠岸见观音心里有事，也不敢多问了。

　　　　两人辞了悟能，半兴云雾前来、正走处，只见空中有一条玉龙叫唤。惠岸手举铁棒就好打去，却被观音叫住了。

　　　　就见观音近前问日：“你是何龙，在此受罪？”

　　　　那龙见她头顶光环，知道道法高深，急忙说道：“我是西海龙王敖闰之玉龙三太子，因一时贪玩纵火烧了玉帝赐予的明珠，惹怒了三位伯父，我父王无奈表奏天庭，告了忤逆。五帝把我吊在空中。打了三百，不日遭诛。望尊者搭救。”

　　　　观音闻言，心里大喜，正在为没有一匹天马给取经人做脚力，这不就自己送上门来了吗！

　　　　观音急忙问道：“他日有一东土来的取经人，你可愿意给他做一匹龙马，送他去往我西方教？”

　　　　玉龙三太子想了想，如不答应，她也不会救我，只能说道：“弟子愿意送那取经人去往西天。”

　　　　观音见他答应了，这才去天宫为他说情，叫他戴罪立功！

　　　　这小龙叩头谢活命之恩，听从使唤。叫他在深涧之中，只等取经人来，变做白马，上西方立功。

　　　　惠岸这时才见观音心情舒展了，说道：“尊者，我们现在去哪里？”

　　　　观音说道：“回教禀告如来法师，并着手准备八十一难啊！”俩人腾云向西而去。

　　　　却说这唐僧差一点被老虎吃了，危机时刻得一猎户所救，又在他那里住了一宿，第二天送过两界山，这才得遇他的第一个大弟子，孙悟空！

　　　　孙悟空终于得救了！

　　　　就见孙悟空围着唐僧上下打量，看的唐僧心里直发毛，都有些后悔救他出来了。

　　　　“小和尚，你真的是要去西方教取经吗？”孙悟空看他细皮嫩肉的，怎么也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你真的是受观音点化，与我一同去往西天吗？”唐僧见他一副毛脸雷公嘴，怎么看都不是什么善类，才反问道。

　　　　“小和尚，你知道去西天走哪条路，有多远吗？”孙悟空考他，看他都知道些什么。

　　　　“我不知道有多远，但只要一直往西走，总有一天会到达的。”唐僧说道。

　　　　“我看你就是个白痴！”孙悟空直接说道。

　　　　“就你这种人怎么可能到的了西天，那观音真是吃饱了，没事干，耍俺老孙玩呢。”说着，腾云而起，走了！

52　唐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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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僧都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看不到他的影子了，吃惊地说道：“我要是能有这样的本事，多好啊！”

　　　　就见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只能骑着马继续往前走了。om

　　　　孙悟空被压了五百年，现在自由了，三山五岳任他游走。

　　　　本来想着去看看紫霞，都飞到方寸山的上空中了，却有迟迟不敢下去。

　　　　心里一想，算了！五百年都过去了，她想必已经封神成仙了，就不要再去打扰她了，免增加无谓的烦恼。

　　　　玉帝得知他出山了，心惊道：“这可如何是好啊？他不会再打到天宫里来找朕的麻烦吧！”

　　　　李靖说道：“陛下放心，臣已经命令四天门守将提高防备。那猴子吃了一次亏，想必再也不敢放肆了。”

　　　　玉帝却说道：“还是要小心为上。”众神将各个提心吊胆的活着，就怕他再来。

　　　　孙悟空游走了一圈，举目下望，就见唐僧独自一人，牵着马，艰难的行走在山路之间。心里想着，这小和尚还真不怕死啊！

　　　　就在此时，从草丛中窜出了一只老虎，挡住了唐僧去路。吓得白马扔下他就溜了。

　　　　唐僧本来也想跑的，但是两腿不听使唤，吓瘫软了！孙悟空看在眼里，乐在心里，我看你还想不想去西天了。

　　　　眼见着老虎就要吃唐僧了，这才见孙悟空快速地飞落下来，挡在了他的身前，叫道：“小和尚，你现在要是后悔了，我送你回去，如何？”

　　　　孙悟空见他没有说话，还以为他有些胆子，没想回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了，已经晕死过来了！

　　　　孙悟空心里那个憋屈啊！叫道：“就你这样还想去西天，你做梦去吧。om”说着，从耳朵里变化出铁棒来，一棒下去，就送那老虎先上西天了。

　　　　等唐僧醒过来，就见孙悟空正在梳理手上的虎皮呢，叫道：“你把那老虎打死了？”

　　　　孙悟空举了举手的虎皮，说道：“它是给我送衣服来的。”唐僧见他说的如此轻松，全不当一回事。

　　　　这时，就见一位老者走来进来，说道：“长老，你醒了。”说着，给他端来了斋饭。

　　　　“老人家，这是哪里啊？”唐僧见自己在一间茅屋里。

　　　　“这是我家，是这位孙爷爷，带你来的。”老人客气地说道。

　　　　这时就见孙悟空拿着虎皮在身上打量尺寸，问道：“你可有针线？”老人叫道：“有，有，有。我这就去给爷爷拿来。”说着，走了。

　　　　唐僧不解地问道：“难道你与他有亲戚？”

　　　　“没有。”孙悟空看都不看他说道。

　　　　“那他为什么一口一口，叫你爷爷，莫不是你要挟，吓唬人家不成？”唐僧质问道。

　　　　“他爱叫我爷爷，管你什么事。”孙悟空不客气地回他。

　　　　这时，就见老人又回来了，拿着针线给他，叫道：“要不还是我来帮爷爷缝补一下吧。”

　　　　孙悟空正犯愁呢，叫道：“也好，也好。”说着，交给他了。

　　　　唐僧这才借口问道：“老人家，你为何口称他爷爷呢？”

　　　　老人笑了笑，说道：“小时候我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