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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堂姝色-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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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是在街头巷尾抛头露面的姑娘,除了是那花街柳巷的姑娘们,也就是贫苦人家的女儿,为了养家糊口,这才不得不外出谋生。
再来临安之前,良玉便将此处的情况给了解了一个透彻。
良玉原先是跟在侯爷身边的丫鬟,如今已经双十有五,却依旧云英未嫁。
宋以歌回身,满不在乎的一笑:“这有什么关系,反正我又不是长期呆在临安,再言我此处出来,是为了庄子上的一些事,怎么可能不抛头露面的。”
良玉好奇道:“难道姑娘就不怕被人指点吗?”
“为何要怕?我又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宋以歌将车帘放下,问道,“我今儿的住处可安排好了?”
良玉道:“已经安排好了,奴婢已经提前让夜一去将城中的一处客栈包了,至于我们侯府自个的宅院,奴婢还未知会,毕竟姑娘想要的,可不是一群装模作样的下人。”
宋以歌点点头,中肯的一笑:“你倒是比绿珠那丫头机灵。”
“绿珠姑娘如今也不过是因为年岁太小的缘故,等着在长一些,只怕奴婢也比不过。”良玉这话倒也是真心实意的。
她今儿已经二十有五了,侯爷也去了,她并无留在侯府的意思,若非这次姑娘亲自登了门,只怕她早就背剑自个去了。
江湖之大,岂会没她一个容身之所。又何苦非要呆在那侯府之中,汲汲营营,只为谋生。
主仆说着话,没一会儿便到了夜一包下的那家客栈。
她们到时,夜一正腰悬长剑站在客栈门口等着他们下马车,夜一模样也算是俊俏,不知引来了多少姑娘的回眸相看。
良玉扶着宋以歌踩着小凳子下来。
“客栈中的闲杂人可都清理干净了?”良玉问道。
夜一颔首:“还请姑娘放心,属下已经全部打点好了,保证并无其余人进出此处。”
宋以歌抬头饶有兴致的一瞧:“松烟馆,倒是个好名字,还挺别致的。”
夜一依旧是冷冰冰的模样:“姑娘喜欢就好。”
掩着的客栈门倏然被人从里面推开,一个风情妖娆的女郎从客栈中走了出来,身段婀娜似水的倚在门框上:“这位便是正主吧。”
这姑娘生得极美,若是金陵城那些墨守成规的老太太们见了,指不定要在背后骂一句狐媚子。可宋以歌却颇为喜欢这类长相的姑娘,若非如此也不会一开始就对宋横波这般容忍。
她学着临安这边对姑娘的称呼,笑着问了一句:“不知这位女郎如何称呼?”
“奴家姓萧,闺名长烟。”她笑,嫣红的朱唇轻抿,“女郎,若不嫌弃唤奴家一声长烟也可。”
宋以歌笑着走至萧长烟的面前:“不知我今儿住处是在何地,长烟可否引我前去。”
萧长烟自小便在外行走,差不多在江湖飘荡了十余年,直到近年这才寻了这么一处依山傍水的地儿,开了间客栈潇洒度日,只也是见过不少形形色色的人儿,是以第一眼瞧着宋以歌的时候,她便知这位姑娘身份不太简单。
就算不是什么世家大族,那也权贵人家中出来的姑娘,与她们这些小门小户,自幼在风尘中打滚的人可不太一样。
难得人家不嫌弃自己的出身,萧长烟也没什么好别扭的,扭着那一截纤纤细腰,便往客栈里去了。
客栈中陈设大方,也干净利落,似乎就同这人的性子一般惹人喜爱。宋以歌瞧去,这也才发现,如今客栈中还有许多姑娘。
见着宋以歌的身形稍稍停顿,萧长烟寻着她的目光瞧去,便道:“这些女郎,是我原先收留的几个孤女,她们有些人是被父母抛弃,弃之不顾,有些则被卖入青楼之中,我于心不忍,便救下了。”
“长烟姐姐是大善之人。”
萧长烟笑得弯了眉眼:“妹妹的这小嘴儿可真是甜的厉害。还未请教妹妹贵姓?”
“免贵姓宋,闺名以歌,长烟姐姐若是不嫌弃唤我以歌便可。”宋以歌说这话时,将幕离摘下来,递给了一旁的良玉。
良玉顺从的接过,但也不曾阻拦半分。
诚如她们姑娘所言,她们并非是临安人,又何顾去遵守临安这些条条框框的。
萧长烟双眸一眼,真心实意的夸赞:“妹妹模样生得可真好,姐姐我行走江湖这么年,还未见过像妹妹这般灵秀标致的人儿,特别是这双眼,瞧得姐姐都有几分心动。”
“还好我非男儿,否则愿倾家财万贯,也要娶妹妹为妻了。”
“姐姐颜色堪称绝艳,天下少有人能出其左右,又何必用这般艳羡的目光瞧着妹妹,再言,我还以为姐姐会说,恨不得以金屋藏之了。”宋以歌亦同她笑道。
萧长烟这次到没再多言。
她虽是自己样貌无双,可也因这副长相,不知被多少人垂涎肖想,甚至是觉得花下重金,便能买下她,可从无一人愿以真心娶她。
好像从始至终说辞便都一致,她这个面貌的姑娘,太容易招蜂引蝶,红杏出墙,一瞧便觉得生着一副当妾的模样,配不上那正妻之位。
相反,宋以歌的长相虽美,却毫无半分攻击性,一瞧着便知是那种温婉大方的姑娘,出身优渥,教养良好,有大家风范。
这叫在外漂泊了半生的她,如何不艳羡。
第119章 看戏不成()
她也曾是一个小姑娘,什么都不懂,天真的几近傻气。渴望着有一温柔体贴的夫婿,能在她及笄那年娶她为妻,至此疼她宠她,直至他俩白头。
生则同床,死亦同穴。
可笑的是,她在及笄一年后,的的确确遇上了这么一个温柔的情郎,可惜那人骗了她的身子后,扔下几句甜言蜜语,便回去同另一个姑娘成了亲。
她去寻过他。
那人却说——
父母不同意他娶她为妻,甚至还逼着他与其他姑娘拜堂成亲。
他无意负她,也愿负责,愿以妾位相许。
那时她傻的厉害,竟然真的答应了,答应嫁他为妾,她以为他们至此之后,便能琴瑟和鸣,耳鬓厮磨。
可是她想错了,她看中的那人就算娶她进门,也不敢对她表达过多地欢喜,甚至是她极难见着他,又在主母有意无意的为难下,导致她在府中的日子十分难过,闲言碎语从不曾少听。
她以为,她可以忍,可以让。
直到那一日,主母有喜,却不慎滑胎,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了她。
主母哭着要杀了她,她不敢再留在府中,也不敢再对那个连句求情的话,都说不出口的人抱有希望,于是趁夜,她离开了那座困了她将近一年的地。
直到后来,她在江湖漂泊了许久之后,才听人说起当年的那桩往事。
原来,她所喜欢的那人同她是青梅竹马,曾经他曾向她许下过,相守到白头的誓言,就连他们之间的婚约,也是他主动求得,从不曾有谁逼迫过。
而造成这一切的,都源于她识人不清,一颗真心全喂了狗。
宋以歌自然也是察觉到了萧长烟的变化,风情妖娆的眉眼在转瞬间覆上了几分阴郁。不过她却识趣的并未多问。
等着萧长烟将她送到屋子中时,宋以歌略微侧目看去:“时辰尚早,长烟姐姐可有兴趣同以歌喝杯茶?”
“理由。”萧长烟外出的步子一顿,回身问道。
“我初来临安,还不知临安风景如何,想请教姐姐一些问题,不知长烟姐姐可有时间?”宋以歌已经坐在凳子上,架势已经摆了出来。
萧长烟听此往前走了几步,到了她的身边站定:“今儿我这客栈可都被你们给定下来,我如今就是闲人一个,你说有没有时日替你说说这临安好玩的事?”
“良玉,备茶。”宋以歌笑得一双眼都快弯成了一对月牙。
萧长烟在她身边坐下,一股似有若无的香气便从萧长烟的身上徐徐飘了过来,宋以歌深吸一口气,笑问道:“长烟姐姐身上这薰的是什么香,怎么我从未闻过。”
“这是我自个制成的,若是妹妹喜欢,等着妹妹离开临安那日,不若姐姐送你一盒如何?”萧长烟也非什么吝啬之人,很是爽快便说了这么一句。
宋以歌笑着,试探道:“长烟姐姐竟然懂得制香,可真是厉害。”
“不过是瞎闹着玩罢了,上不得什么台面的。”萧长烟似真的没有将这门手艺瞧在眼中。
“什么上不得台面?长烟姐姐有如此手艺,又何必妄自菲薄。”宋以歌将脸往萧长烟的脸颊边蹭了蹭,她衣裳上的香气更加明显了些。
萧长烟耸肩一笑,瞧那模样颇为无奈。她伸手推了宋以歌一下:“妹妹不是想知道临安的好玩的地儿,在哪吗?我去那一份舆图来给你说说。”
说着,萧长烟扶着桌沿娉婷袅袅的起身,看起来丝毫不像是在江湖中行走了十余年的人。等人离了屋,宋以歌这才转头看向良玉:“你说这个萧长烟如何?”
良玉道:“姑娘若是想知道,奴婢这便去查查。”
“哎,查查可就没什么意思了,反正我还挺喜欢萧长烟的,模样好,身段也不错,若是能放在身边,那必定养眼。”宋以歌抿着嘴角微微笑起了来。
良玉沉吟了半响,提醒道:“姑娘,您如今已经议亲了,而且傅家就在临安,您可要去拜访一下傅家的长辈。”
“傅家啊”宋以歌换了个姿势,用手托腮,“听你这么一说,傅家我好像是非去不可了,不过你觉得萧长烟身上那熏香好闻吗?”
“浓度适宜。”
“是呀,浓淡适宜。”宋以歌眯着眼睛一笑,“连我都这般喜欢,你说金陵中的那些姑娘可会喜欢这味道。”
听见这话,良玉的眼神一下子就亮了:“姑娘是想?”
“来得这一路我考虑过很多事,固然如今父亲名下的私产,很是厉害,但我必定只是个女流之辈,能力不够,威慑力也不足,你说该如何服众?”宋以歌淡淡道。
可这话下却还是有另一层意思,她不曾说出来,那便是如今这些产业,全是宋以墨的私产,而她总该为自己打算一二。
不求家缠万贯,但总要保住自己的温饱吧。
毕竟离了宋家,她便什么都不是。
良玉露出赞许来:“姑娘不愧是侯爷的嫡女,果真是聪慧。”
“良玉,我需得提醒你一句。”宋以歌道,“如今我淮阳候府的侯爷是我兄长宋以墨,明白吗?”
良玉愧疚的跪下去:“是奴婢糊涂了。”
“罢了,也不是什么大事,起来吧。”宋以歌说着,扭头望向了院中。
临安的天色正好。
日光零零落落的洒在青石砖上,带着些许斑驳陆离。
良玉捧上的热茶已经快要凉却,那人却还不曾回来。
宋以歌的耐性说不上多好,她侧目看向垂首乖巧立在她身边的人儿,轻声道:“你去外面寻寻萧长烟的踪迹。”
听见她闻,良玉不敢隐瞒,便道:“奴婢隐约听见了前院有打斗的声音。”
“打斗?青天白日的,竟也有这般猖獗之人?”宋以歌神色一冷,当即便起身走了出去。良玉本想劝住,但左右一思索,便将这个想法给放弃了。
她家姑娘又不是什么好糊弄之人,自个有主见得很,她一个丫鬟,能劝着什么。反正总归他们这般多的人,岂会让姑娘被一些阿猫阿狗欺负了去。
宋以歌到前院的时候,才发现这里的打斗分外激烈。
桌椅早就在萧长烟和一男子的缠斗中,如数被剑气劈裂,两人如今依旧还在交手,只是默契的将剑都扔到了一旁去。
就在她正要出言让夜一将他们分开的时候,客栈之外不知何时又闯进来一群人,为首的是一个锦衣玉袍的公子哥,而在他的身后站在一堆护卫,虽不说各个都是凶神恶煞之辈,但也绝不好惹。
等着那人一出现,萧长烟便立马同那交手的男子停了,一双含情的凤眼,顿然就带上了几分不耐烦:“你又来作何?”
那油头粉面的公子,上前一步,手中的折扇合拢,拱手道:“在下仰慕萧姑娘颜色已久,自然是来请萧姑娘,同在下前去踏青的。”
“如今都是十月间,何处有青可踏?”萧长烟冷笑着质问。
“自然是在在下心中。”那公子显得温和有礼,衬得萧长烟倒是多了几分骄纵肆意。
宋以歌没打算插手,她将身子往后一靠,便懒洋洋的倚在门框上。
就在她进来的瞬间,同萧长烟交手的那个玄衣男子便立马将目光转到了宋以歌的身上,冷沉的眉眼一皱。
宋以歌好脾性的歪头对着那人一笑。
那人抿了抿唇,有些僵硬的便将头给转了回去。
随后,宋以歌就听见那位锦衣玉袍的公子,像只炸毛的猫儿似的,用手指着那玄衣男子,尖声一叫:“慕容,你为何会在此?”
“难不成此处是傅公子开的不成?既然不是,慕某为何不能来?”
傅公子?宋以歌低声道:“临安傅家?”
“是。”旁人不识得他,可良玉却是认识的,“这位是傅家长房的嫡次子,傅五,傅云玄。”
宋以歌将他从头到尾瞧了遍:“都是傅家子孙,怎么傅三就比眼前这位要强上许多,若傅家嫡脉竟都是这般货色,那傅家的荣光,便该结束了吧。”
“姑娘,傅家的几位嫡公子,也并非全是这般,虽说傅云玄不怎么样,可傅家大公子傅云墨却还是能担待重任,光宗耀祖的。”良玉道,“听说这次秋闱,那位傅云墨得了临安城的解元。”
宋以歌不冷不热的应了句:“那还真是了不得。”
良玉似乎察觉到自家姑娘对傅家并非这般友善后,便识趣的闭了嘴,未在夸赞傅家半句。
面前的闹剧还在上演。
傅云玄厚着脸皮,不知道拿出从哪采的一把野花,捧到了萧长烟的面前:“小姑娘,自古便有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慕容瞧着,倏然出剑,直接将傅云玄面前的野花给挑了一个干净。
宋以歌没忍住,噗的便轻笑出声,顿时引得众人的目光频频落在她的身上。
萧长烟眸光一闪,连忙上前问道:“可是长烟惊扰了姑娘休息?”
说着,她手中使着力道,想要将宋以歌给推回内院中的时候,那傅云玄却俯身从地面上捡起了一朵迎风微颤的花,几下奔至宋以歌面前:“在下傅云玄,不知可有幸,能邀美人同游西子湖畔。”
第120章 各怀心思()
宋以歌是万万没想到这三人之间的爱恨情仇,竟然纠缠到了自己的身上。不等她有所反应,萧长烟已经眼疾手快的将她一推,将她推倒了身后去护着。
她横眉冷对的瞧着他:“若是有什么你冲着我便是,何苦为难一个还未及笄的小姑娘。”
傅云玄如今已经不太愿搭理她,他将指尖的花递出:“姑娘,在下对你一见钟情,不知姑娘可否赏在下一个薄面。”
“瞧着姑娘面生,想必不是我临安人吧,在下姓傅,名云玄,是临安傅家的五子,若姑娘不嫌弃,唤在下傅五也是可以的。”
慕容抱剑而站,完全就是在看一出好戏。
萧长烟急得跺脚,傅家别说是在临安,就算是天下间那也是赫赫有名的世族大家,若是他们得罪了这傅家的公子,只怕日后吃不了刀子走。
她深吸了一口气,笑道:“傅五公子,你若是真喜欢宋姑娘,不若请媒人登门提亲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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