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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定许青鸾去-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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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岁与君同()
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凝望于她的双眸似一汪夜色下的湖水,静谧却又叫人沉溺其中难以自拔。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凝望于她的双眸似一汪夜色下的湖水,静谧却又叫人沉溺其中难以自拔。她本是有些忐忑的心情,在和胥珩笑闹后渐渐放松了。
正当她和胥珩顽笑的时候,胥珩却突然道:“代姐姐是来看哥哥的吧。”
她一怔,面上的笑意渐渐舒平,低眉轻声道:“折颜说你病了,我便去了竹意轩找你,到了那儿才知道病了的是他。”
“哥哥刚喝了药睡下。”胥珩皱了皱眉,“我陪代姐姐进去看一眼吧。”
苏代刚听闻他睡下了,心中还有些庆幸,不想珩儿下一句话便是陪她进去,她心中一阵恍然,不过至少不用碰见清醒的他。
他的房间里充盈着药味,连空气中都带了苦涩,他正躺在榻上,双眸轻阖,清冷的光透过雕花窗打在他的身上,单薄的身形叫人看了心疼。她站在榻前怔忪了好久,心中思绪万千,如一团理不清的乱麻,不知过了多久,却恍然惊觉她此时的行为已是不妥。
心中慌乱无比,正要转身出去,右手却被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握住了,只听他轻声呢喃着,“别走。”
她一怔,右半边的身子恍如置入冰水中,僵硬如磐石一般,右手传来的温热却让她双颊绯红,双眸胡乱的扫视着屋中的陈设,不知何时,胥珩已经悄悄出去了。
“代儿?”
他轻淡如羽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她心神一慌不知该说些什么,嗫嚅着嘴唇半天,才磕磕绊绊的说道:“听说……你病了……”
“转过来好不好?”
他的声音恍如一句咒语,她下意识的缓缓转过身,却瞧见他眉目含笑的看着自己,她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右手还被他牵着,脸上烫得厉害,“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不打扰你休息了,我先走了。”说完,她转身就要出去。
可手还被他牢牢地握着,“前些日子,陛下送了两个婢女给我。”
她心中一阵发闷,指甲微微颤抖,可他似是不曾在意到,还是絮絮的说着,“那次在竹意轩,明直告诉我衿雯出事了,我便知道了大概,定是她和暮雪又争风吃醋了,可我不能不管,回到知语轩,果真,衿雯被暮雪打破了头,衿雯死了,暮雪被送去了靳刑院。我和陛下说,我身子一向羸弱,久病不愈,不必再由婢女伺候了。”
他的声音恍如潺潺流淌的清水,流淌在她的心扉,一阵不可名状的欣喜竟在她心间化开,如吃了蜜糖一般。
“其实,有个婢女在身边伺候也是好的,女子心思细腻,总能顾及到明直注意不到的地方。”不知为何,心里欢喜,可她嘴上还是说出了违背心思的话。
“这是你的真心话?”他温润的声音骤然冷却,恍如寒风吹拂而过。
她心头泛起一阵酸意,双唇涩得难受:“纵然不是又能如何?你我终究身份有别,你是南华国的皇子,终有一天,你是要回去的。”
他薄唇轻抿,一言不发,只是缓缓放开了她的手,她背对着他,右手的温度一松,她的心骤然沉到了谷底,泪水不知不觉就湿了眼眶,却久久不曾滑落。
她是大楚的妃子,他是南华的皇子,怎么也不会有结果的。
正当她心中酸涩不已之时,她忽然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鼻尖轻嗅着淡淡的苏合香,混杂着药香,是他身上特有的味道。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可愿和我一起走?”他含笑的低眸去看她。
她一怔,走,去哪里?
他唇角噙着淡淡的笑意,眸光灼灼,牢牢地注视着她,只见她眉梢带着欣喜的笑意抬眸看他,“和你去南华吗?”
她心中欢喜不已,可转念一想,却觉不妥,唇角不禁勾起一丝嘲讽,“哪有这么容易,整个天下都是他的,我就算插翅,也逃离不了他的掌控。”她终究还是天真了,别说南华,就是她想逃离这深深的宫阙都不现实。
他眸中泛着温柔的笑意:“这些事由我来考虑,你就告诉我,你可愿意和我一起走?”
她抬眸看他,只见他唇角噙着淡淡的笑,一袭石青色直缀,如墨缎带着流光的长发只用了一根碧玉簪束起,整个人在清冷的光影中恍如一块温润无暇的羊脂玉,微动清隐,宛若谪仙,她忽而忆起初见他时,他立在木槿树下,如此风姿飘然的少年,明眸朗目,薄唇不点而朱,唇角温润的笑意似潺潺春水,叫人如沐春风。
还记得初次见他时,她脑海中只想到了一句话,“言念君子,温其如玉。”
可她终究还是忘了之后的两句,“在其板屋,乱我心曲”,原来在那时她就已然动了心,只是她一直不知罢了。
想到这里,她不由低眉轻笑了一声。
久久等不到她的回应,他不由轻声道:“笑什么?你既不语,我便当你应许了。”他的声音里竟透着几分狡黠,她不由哑然失笑,这般孩子气的胥玙,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他怀中的温度叫她贪恋,不舍就这般离开。
她轻轻伸手环住他的腰,“这太难了。”荣秉烨怎么会轻易放过她,离开大楚去南华这件事简直比登天还难。
“是很难。”他回应着她的拥抱,温润的笑着,“可是只要有你,再难我也要试一试。”
哪怕前头是万劫不复吗?她心中轻声低喃着,哪怕前头是万劫不复,她也愿和他执手而归,人生苦短,何妨一试?
她终于明白为何长生天要让她不远万里的来到大楚,原来是为了和他相遇,心底缓缓涌上一丝欢喜,她轻嗅着他身上的苏合香,轻声道:“与君语,与君同,与君老。”她惟愿,岁与君同,此生长伴。
他唇角噙着淡淡的笑意,微微低眸凝望于她,他的眸光宛若月色下的湖水,叫她沉溺其中难以自拔,“予己身,予己心,予己命。”
她的心间恍如盛放了一朵明媚的花,漫山遍野都是今时今刻,清泠的光影自窗外漏进来,屋外仍在淅淅沥沥的飘着小雨,她被他拥在怀中,从未有此刻这般心神安宁满足。(。)
第一百零五章 心思浮沉()
熹微清泠的光穿过雕花窗,倾辉而下,鼻尖是他身上的苏合香,日色慢慢拉长了他的身影。
不知过了多久,她缓缓从他怀中抬眸,轻声道:“我该走了。”
他眉目间满是暖暖的笑意,宛若一汪秋日里的浅渊,日色映衬下,荡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等下。”
他转身从桌上的一只木匣子中取出一只玉镯,温润的玉质在微光下显得尤为的通透,翡翠的绿几乎要滴了下来,他轻轻握住她的手,将镯子缓缓套在她的腕上,垂眸温润一笑:“初见你之时,便想着这只镯子定与你的肤色极相配。”
她低眉瞧着皓腕上青翠欲滴的玉镯,莞尔一笑,眸光中幽然浮现一丝甜意,“那时便想到了麽?”她自然不知他是何时动的心,乍一听他说起,心中自是欢喜。
他眸中溢满了温情,“是,第一次见你时,便已然想到了。”
她双颊微微泛红,只是低眉不语,顷刻后,他的气息缓缓靠近,终是在她额间落下一点温热,她只觉得脸上愈发的滚烫,如在骄阳下炽烤一般,这个如玉的少年,竟会心悦于她。
回到未央宫,苏代唇角久久漾着笑意,不适看着腕上的镯子,出神的想着什么。
折颜会心一笑,揶揄道:“娘娘怎么这般高兴?”
苏代也不理她,只是看着镯子笑,赛罕不解,站在一旁问道:“娘娘怎么去了趟竹意轩便不对劲了?”
“娘娘高兴啊。”折颜微微一笑道。
“我当然知道娘娘高兴,可偏生你们都不告诉我。”赛罕撅着嘴不依道,刚一说完,似又想起了什么似的,正色道:“方才陛下遣人过来说晚上来未央宫。”
折颜一怔,下意识便去看苏代,只见苏代本是上扬的唇角缓缓舒平,眉心带了一丝浅蹙,她怎么忘了他,就算她已和胥玙互通心意,可她终归还是他的妃子,心底传来一声闷笑,笑她无知无畏的天真,哪有这般容易呢!
她缓缓褪下皓腕上的翡翠玉镯放进妆奁中,神色如秋日熹微的晨光,霜意蒙蒙,只见她嘲讽的勾了勾唇角,坐在临窗的罗汉床上,怔怔的盯着外头如烟如雾的雨幕,久久不语。
折颜见状,回眸对赛罕道:“这里我来伺候,你去看看司膳司今晚的膳食可准备好了,让她们再加一道吉祥如意卷。”
赛罕答应了一声,便转身离去。
“娘娘在想什么?”
苏代依旧是怔忪的看着窗外,良久,才轻笑一声,“是我天真了,你明日将镯子送回去吧。”这件事本身就是不可能的,纵然她有心和他相携而老又能如何呢?他现在还是质子,而她,不过是另一个帝王的宠妃罢了。
“娘娘不是已经认清了自己的心了麽?怎么现在忽又反悔?”
“这件事本就是不可能的,还是趁早放弃的好。”
“娘娘想过公子玙吗?”折颜一向平和的神色有些愠怒,连带着声音都压低了不少,“前路漫漫,可娘娘连第一步都不肯迈出,就想着退却。”
“你也说了前路漫漫,这是条不归路,连尽头也看不见,更不知路途中会有何艰难,何况,我亦不想害了他。”窗外的小雨淅淅沥沥的飘了一天,院中的小宫女跑过,踩了积洼的雨水,飞溅起一道绚丽的水雾。
折颜轻笑一声,眉间满是讥讽:“娘娘若是这般执着,奴婢也别无他法,也许娘娘是对的,是公子玙错付了真心。不过现在还不算晚,至少并非覆水难收。”
苏代缓缓回眸,眸光深深的看着折颜,折颜亦不惧她探究的目光,微微颔首,淡淡道:“娘娘猜得不错,可并非所有人都能得偿所愿,至少奴婢便不能。”
折颜的话,让她的心顿如五味陈杂,又是一个似颜贵人的女子,情愿为了心爱的人付出一切。
未央宫今日不曾熏香,可鼻尖却还是轻嗅到了淡淡的馨香,她徐徐抬起长袖,顿时,绣着繁复花纹的广袖上残留的苏合香的味道充盈了她的鼻尖,苏合香,是他身上的味道。造化弄人,她的良人是他,可他们相携而老的路太过于艰辛,甚至是看不见曙光的。
她低眉,周身像是笼了层寂寥的光,叫人不忍靠近。
折颜轻轻屈膝一礼,淡淡道:“奴婢先告退,希望娘娘好好想想。”
屋中只剩她一人,她徐徐走下罗汉床,打开妆奁取出那只镯子,玉,如玉般的少年,他的笑温润的就像她手中的玉,她不舍,不想就这样放手,折颜说的没错,不是所有人都能得偿所愿,可是眼前只要她愿意,她便可朝着她的心中所思更近一步。
心中的思绪如一团理不清的乱麻,她烦躁的将镯子又放回了妆奁中。
月上柳梢,如水一般的月光倾泻在宫阙上,庭院的地上倒映出刚刚长出新绿的树木枝干。
苏代歪在罗汉床上看书,心神早已飞入了遥远的天际,荣秉烨坐在另一侧的罗汉床上,一言不发,只是看着她。
“今日朕让人送过来的那套金累丝头面,你可还喜欢?”他唇角含笑的说道。
苏代微微抬眸,淡淡道:“臣妾不是让赛罕去谢恩了,陛下怎么还来问一遍?”
“朕想亲口听你说。”
“挺喜欢的。”她神色清泠,顿了顿,像是又想到了什么似的,微微一笑,“陛下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
“想你就过来瞧瞧你,怎么,不欢迎朕?”他眉目间满是宠溺的笑。
她淡淡一笑,低眉道:“陛下说的这是哪儿的话,臣妾怎么会不欢迎陛下呢。不过臣妾是怕有人欢喜,有人愁罢了。”
荣秉烨轻咳了一声,知道她是说他这几日皆召了叶才人侍寝,让她吃味了。
“臣妾累了,想歇息了。”苏代缓缓放下手中的书,唇角噙着浅笑。
夜色深寂,阖宫渐渐静谧了下来,烛火被吹熄,月色从雕花窗漏了下来,徒惹一地清辉。
她背对着他而卧,心中思绪万千,却生怕他会要做些什么,让她庆幸的是,他躺在她身侧,只过了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第一百零六章 册封容华()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便过了立夏。
娜仁托娅进宫那日是个极晴朗的天气,她的嫁妆比苏代进宫那时还要丰厚,源源不断的从朝阳门抬进了璃宫,从午时抬到了日暮。
苏代正躺在罗汉床上看书,腕上戴着胥玙送她的那只镯子,耳边是赛罕叽叽喳喳的声音,从午时到日暮?大妃可真够下血本的!只可惜,这里可不是乌珠尔沁,娜仁托娅的一切终究还是她说了算。
娜仁被封了正四品容华,赐号丽,居长信宫东配殿。正是江宓此前的住所。
因为只是正四品容华,册封之时,荣秉烨并未露面。但娜仁托娅毕竟是乌珠尔沁来的公主,册封之时,阖宫妃嫔皆露了面。
娜仁身穿一袭绛紫色正装,头戴单凤珠钗,倾身跪下一拜,逶迤曳地的裙摆散在地上恍若一朵盛开的花。苏代含笑的看着她,一年不见,她出落得愈发明艳动人,巧笑嫣然,宛若春季里盛放的月季,刺人却又叫人想靠近,难怪荣秉烨赐给她的封号是丽。
大礼完毕,娜仁款款起身,缓缓走到苏代面前,拉着她的手,唇角含笑,柔声道:“二姐姐,我终于见到你了。想到二姐姐只身一人不远万里带到大楚,我便在想二姐姐心中定是思念家乡,如今可好,二姐姐不是一个人了。”
苏代微微一笑,眉梢上带着一丝欢喜:“娜仁妹妹乍一喊我二姐姐,我竟是有些不习惯,妹妹从前都是喊我阿木尔的。”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看来这一年里,娜仁托娅也和大妃学到了不少,至少不会什么心思都显在脸上了。原本以为,依着娜仁托娅的性格,当她知道她只是正四品容华时,应该满心怨恨,如今册封礼,她竟然还规规矩矩的做完了,丝毫没有任何不悦的情绪在,娜仁托娅变得不好对付了。
娜仁托娅神色有些不自然,却是低眉羞赧一笑:“从前皆是妹妹不懂事,二姐姐莫怪。”
在一旁含笑看着她二人的贤贵妃笑道:“你姐妹二人一同进宫,以后有什么皆可相互照料。”
“本宫也羡慕懿妃妹妹能有个姐妹入宫相伴,宫中日色长,有个姐妹相伴,倒比旁人要亲近些。”凝妃微微一笑,一双丹凤眼中却润了层意味不明的光。
苏代握着娜仁托娅的手,转眸看向凝妃,笑道:“凝妃姐姐这是哪儿的话,你我皆在宫中侍奉陛下,不是姐妹,却情同姐妹,难道不是麽?”
凝妃低眉笑了笑,懒声道:“懿妃妹妹说的不错,竟是我见外了。”
贤贵妃含笑道:“正是这个理儿,大家在宫中侍奉陛下,理当同心同德,不能因为后宫的事让陛下分了心,才是真正替陛下分忧了。”
苏代心中轻笑一声,贤贵妃这话真有意思,后宫纷争向来不少,从来不会让荣秉烨省心,但看子嗣便能看出了。三个皇子,两个在贤贵妃膝下,剩下的一个虽是文昭仪所出,却依旧是在贤贵妃的势力下,更何况一个病怏怏,长久缠绵于病榻的皇子何足为惧?这样一看,凝妃竟是远不如贤贵妃啊!
正想得出神,耳边却传来娜仁托娅欢快的笑声:“嫔妾刚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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