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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定许青鸾去-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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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梦麽?
女子跪在光可鉴人的地上,看着倒映出的自己,面色憔悴,眸中却盛满了讥讽,“我没有私通。”这五个字像是从发闷的心口氤氲而出,耗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她抬眸去瞧眼前的男子,他的眸光清冷,她轻笑一声,他似是从未信过她,在他心里,她永远比不上那人。
“好生看管。”男子对殿中的宫女清冷的丢下一句话,便拂袖而去。
苏代诧异的瞧着面露绝望的女子,她的容颜在她眼中渐渐清晰,心中像是被狠狠的敲击了一下,那张脸,是她自己。
眼前的场景在一瞬间扭曲,当周围渐渐平息时,那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正端坐在妆镜前梳妆,一笔一笔的轻描黛眉,那黛色似远山,她眉心间凝着些许漠然,就在此时,宫殿的大门被猛地推开,一排御林军从门外齐刷刷的小跑进入,末了,是一个端庄秀美的女子,女子身着八幅湘裙,神采飞扬,声音里满是讥诮的笑意,只听她扬声道:“乞颜氏德行有亏,与人暗通款曲,祸乱宫闱,罪,不可赦。”
乞颜氏?那不就是她自己?苏代瞪大了双眸,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只见妆镜前的女子淡淡一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你那忠心耿耿的婢女拦着不让本宫进来,那本宫能怎么办?”湘裙女子笑得肆意。
只见她身后的一个内侍一把扔过来一个鲜血淋漓的东西,那东西咕噜咕噜的滚到了苏代的脚边,她凝眸一瞧,浑身的血液似倒流了一般,汗毛倒竖,那个鲜血淋漓的东西,是折颜的头。
苏代的心如在赤火上烤一般,焦灼不已,她想看清那个带着御林军进来的女子,可她的轮廓终究模糊不清。
苏代惊慌的抬手,只见她的手在空中几近透明,她这是死了么?低眉往下看着,她的脚浮在半空中,她到底是在哪儿?为什么会有个一模一样的自己?那个男子又是谁?那个湘裙女子又是谁?
心中郁结了太多的问题,她头疼欲裂,双手死死地捂着嘴……
“灼灼?灼灼?”半空中似有人在唤她,灼灼?好遥远的名字,只有一人会这么喊她……
荣秉烨瞧着满头冷汗的苏代,心中急得不行,他知她是梦魇了,她的牙齿死死的咬着下唇,双手紧握成拳,可是眸子却紧紧地闭着,“灼灼?快醒醒。”
苏代猛然从梦中惊醒,正瞧见荣秉烨正满脸忧色的看着自己,她打量着周围,楠木漆金拔步床上低低垂着娇黄色帷帐,上头用棕色的丝线绣出了腊梅的枝干,零星点缀着一朵朵怒放的红梅,在红梅旁有两只绶带鸟和竹叶,寓意举案齐眉。床柱两边雕一对花瓶,花瓶上是莲花莲蓬。
这,还是未央宫?刚刚只是场梦?可是为何这般真切?
“灼灼,不怕,朕在这里。”荣秉烨将她拥入怀中,柔声安慰着。
她惊魂未定,刚才的感觉太过于惊恐了,一个一模一样的自己,她的手死死地抓着他的衣袖,声音仍有些颤抖:“我刚刚做梦了,梦里有个和我一模一样的人……”
“不怕,你是被梦魇着了。”他怀中的温度那么真实,竟叫她心生痴恋,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外面的天色渐渐亮了,只听桓谙其在外头低低喊了声:“陛下,该起了。”
苏代缓缓松开抓着他袖口的手,眸中的惊慌不平:“陛下该去上朝了。”
他还是拥着她,声音里满是柔情:“那你还怕不怕?”
“叫折颜进来陪臣妾吧。”
“好,那朕下了朝再过来陪你。”
他走后,天色已是蒙蒙大亮,苏代抱膝坐在床上,折颜坐在塌下陪着她,“娘娘做了什么梦?”
什么梦?她不敢说,那个梦太过于真实,就像她经历过一般,可她却是以旁观者的角度在窥探。折颜死了,为什么而死?她不禁看向折颜清秀的脸庞,“折颜,我刚刚梦到有个女子和我长得一模一样,可是……”她该怎么说,梦里的人,除了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其他人,她都看不清晰。
“娘娘,奴婢有句话不知该不该和娘娘说。”折颜思忖再三才轻声道。
“说吧。”
折颜想了想,似是在组织语言如何表述,好一会儿,她才缓缓道:“之前在沉香馆,娘娘发热的那次,奴婢听见娘娘唤了一个名字。”
“什么名字?”
“伊勒德。”
苏代眉心生出一抹疑惑,伊勒德是谁?她为何一点印象都没有?
折颜瞧着苏代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禁道:“奴婢不知娘娘为何唤了这个名字,本也无大碍,可娘娘如今复宠了,还是谨慎些,万不能被陛下听见。”
“去将赛罕叫进来。”她猛然间想起七岁那年,她似是从马上坠落,之后虽然逐渐想起了很多事,可她疑心她还是漏了什么没想起来。
不一会儿,赛罕便进来了,不停地打着哈欠,关切的问道:“娘娘,你做噩梦啦?”
“赛罕,你可知,伊勒德是谁?”她淡淡问着,可眸光却紧紧地锁着赛罕,试图在她脸上寻找出蛛丝马迹。
赛罕一怔,迷茫道:“娘娘说的是谁呀?”
苏代摆了摆手,“罢了,我就是问问。你先下去吧。”
待赛罕走后,折颜安慰道:“娘娘也别太忧心了,常言道,梦都是反着来的,娘娘做的噩梦,以后兴许会发生什么好事也不一定。”
苏代听折颜这样讲,忽然又想起梦中那个鲜血淋漓的场景,她紧紧地抓着折颜的手道:“但愿吧。”鼻尖轻嗅着淡淡的馨香,沁人心脾,倒叫她心中安定不少。(。)
第九十章 帝姬生病()
苏代来到竹意轩,一如既往的清冷。
院落中的竹叶在清风的吹拂下发出飒飒之声,鼻尖是竹子清新的味道,春日的阳光从竹子枝枝叶叶中倾漏下来,撒了一地金辉。
“代姐姐。”胥珩从屋里出来,脸上满是欢喜的笑,“我听说你又封妃了。”
苏代含笑道:“嗯,你这里怎么这么清净,我之前给你找的伺候的人呢?”
“自打你搬出未央宫后,他们就找借口都走了,只剩昀姿、元宵和元禄陪着我了。”胥珩眼见苏代的眉心就蹙了起来,忙道:“这也没什么,人少正好清静些。”
苏代笑着捏了捏他的小脸:“你倒是想得开。”
此时,屋内缓缓走出一个负手的少年,一袭竹青色直缀,衣摆上绣着青竹叶,和发间的青玉簪的光辉相映,他唇角噙着淡淡的笑意,恰如一阵春风,搅得人心神不宁。
只见他徐徐拱手,轻声道:“玙拜见懿妃娘娘。”微风徐徐带起他的衣摆,出尘俊逸,翩跹如谪仙公子。
苏代眸色一怔,抿了抿唇,不知为何心底却有些发涩,她牵强的笑了笑:“免礼吧。”
“代姐姐,你今日怎么有空过来了?”胥珩微微眸光一动,仰着小脸,笑得天真烂漫。
苏代低眸对他笑:“好久不见你了,来瞧瞧你过得好不好。”
胥珩拉着苏代的手笑着往屋内走:“代姐姐进来坐。”
竹意轩屋内的摆设还如昨日般无二致,清净雅致。
“还未来得及恭喜懿妃娘娘重获圣眷。”刚刚落座,便听见胥玙淡淡的笑着开口。
苏代的指尖死死的掐着衣袖上的花纹,眸中像是渡了层秋霜,只听她低眉似是轻笑一声:“有什么可恭喜的,祸兮福兮,不过是在位者的一句话罢了。”
胥玙唇角牵出三分浅笑,眸中似是闪过一丝微光,转瞬即逝,如夜空中飞逝的流星。
屋内又陷入静谧之中,苏代低头摩挲着袖口上繁复的花纹,上头绣着小荷初探,粉嫩的荷花蕊被
就在此时,明直匆匆从外头小跑了进来,脸上满是焦急:“公子,衿雯姑娘出事了。”
本是唇含浅笑的胥玙闻言,顿时脸色一变,他噌的从椅上站了起来,是对苏代拱手道:“懿妃娘娘,玙先行告退。”
苏代眸中闪过一丝恍然,未待她开口,胥玙已经随着明直出去了。
一时间她心中五味陈杂,不知是什么样感觉。
“珩儿,衿雯姑娘是谁啊?”苏代端起桌上的茶盏,似是不经意间问道。
胥珩皱着眉头道:“是陛下赐给哥哥的宫女。”天天就知道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半点没有个婢女的样子。
“哦,她很美麽?”她眉心浅蹙半刻,只是一瞬,旋即舒平。
“她?是挺好看的。”
苏代微微颔首,将茶盏放在桌上,凝眸瞧着房中墙上挂着的画,淡淡道:“这幅画可真好看。”画上是一树开得正盛的红梅,半空中飘着零星的雪,混杂着飘落的红梅花瓣,红白辉映,像极了一个肤如凝脂的美人唇上的半点樱红,轻薄如羽。
“是哥哥前不久才画的。”
“我该走了,你若有什么事大可遣了元宵去未央宫找我。”苏代低眉对着胥珩笑了笑,可眼底的落寞却如秋霜染了她的眉心。
从竹意轩出来,苏代没有坐上仪舆,只是缓缓往未央宫的方向走。
初春,宫道旁的树木皆染了新绿,偶有候鸟从南方飞了回来,叽叽喳喳的栖落在树梢上,随着天气渐渐的暖和,宫人身上的衣裳也都换下了厚重的冬装。
苏代眉心的怅然连折颜都瞧出来了,可她自己却不知,折颜沉吟片刻才道:“陛下赏了两个姿色上等的美人给公子玙,伺候是假。可公子玙也并非是那等重颜色之人。”
“你突然说这个做什么。”苏代一惊,折颜为何话里有话。
“娘娘是担心公子玙吧,毕竟若是公子玙沉溺脂粉色,公子珩也会很担心的吧。”折颜低眉道。
对呀,她有什么立场难过呢,胥玙已经十七了,收两个通房并不为过,她担心他也不过是因为珩儿。这样想着,苏代心中的烦躁便稍微消散了些。
正说着话,前头跑过来一个慌慌张张的女子,一瞧见苏代便跪下磕头,连声道:“嫔妾拜见懿妃娘娘,求懿妃娘娘救救嫔妾的女儿。”
苏代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只见她一袭藕色素面妆花褙子,妆饰十分素淡,形容憔悴,她不禁凝神问道:“赵贵人?”
“是嫔妾,求娘娘救救嫔妾女儿吧。”赵念绾抬眸,眸中满是憔悴,她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
“可本宫如何能帮到你?帝姬怎么了?”
“妧儿一直在发热,可司药司的人久也不来。”
“你可找了太医院的人去瞧瞧?”
赵念绾一双灵动的眸子里满是焦急:“来了一个太医,看了没两眼就说妧儿是得了天花,可妧儿才两个月大,怎么就能得了天花呢?求娘娘帮帮嫔妾吧。”
“你要本宫如何帮你?”苏代瞧着心急如焚的赵贵人,淡淡问道。
“求娘娘再请一个太医,求求娘娘了。”赵念绾不停地磕着头,声音中的哽咽让苏代着实不忍。
罢了,就卖她个人情吧,苏代回眸对折颜吩咐道:“你拿了我的牌子去太医院,找个可靠的去瞧瞧小帝姬。”
折颜屈膝道:“是。”
赵贵人欣喜若狂的连声道:“多谢娘娘,娘娘大恩大德,嫔妾一定报答娘娘。”她的眸中还是泪水涟涟,可面上却已经欢喜的不行了。
苏代淡淡一笑道:“本宫就是替你请了个太医,你倒是不必往心里去。再说了,帝姬是否得了天花,还得看太医怎么说,你现在也不必谢本宫。”
宫里得了天花的皇子帝姬是要送出宫抚养的,也难怪赵贵人会这么焦急了,她本身就不受宠,荣妧若还被送出宫去,只怕能不能活着回来就是另外一说了。
“行了,折颜你快去吧,别耽误了小帝姬的诊治。”赵贵人不受宠,新年后不久便产下了个帝姬,因为是帝姬,反而更不受重视了,荣妧连个正经的封号都没有,旁人喊着也只能喊六帝姬。(。)
第九十一章 病得蹊跷()
回到未央宫已经一个时辰了,折颜才回来。
“如何?”苏代正侧靠在罗汉床上的小几上,放下手中的书卷,凝神问道。
折颜眉心似是凝着半抹浅蹙:“不是天花。”
“不是天花?”
“可帝姬身上起了不少小红点,像疹子一样,看着实吓人。”折颜上前挑了一下烛心,噼啪一声,像是忽而绽放的烟火,一瞬间屋里更亮堂了,“赛罕怎么也不在这里伺候着?”
“她在这里太吵了些,叽叽喳喳的,我索性就打发她出去了。”苏代笑了笑,复又低眉看书,“不是天花,也不是疹子?太医怎么说?难道是过敏?”
“扶大人说是有可能小帝姬对什么过敏,可那症状看着又不像过敏,小帝姬不哭也不闹,安安静静的,这才是蹊跷之处。”折颜低坐在罗汉床旁,轻轻替苏代揉捏着小腿,若有所思道。
苏代缓缓放下书卷,蹙眉道:“不哭不闹?”但凡过敏或者出天花疹子,这么点大的小孩子都会哭闹不止,荣妧不哭也不闹,那便是不难受了?
“奴婢也觉得奇怪。”折颜抿唇道。
正说着,荣秉烨从殿外进来,折颜忙起身退到一旁,他笑意盈盈的道:“说什么呢?”
“陛下怎么不让人通报就进来了?”苏代笑道,心里却在庆幸幸好没说别的什么。
他盘膝坐上罗汉床,一把搂过她笑着:“就想瞧瞧你在做什么,就没让他们通报。你们刚才在说什么不哭不闹?”
她抬眸轻笑一声,将荣妧的事和他说了一遍。
“陛下要不要去看看帝姬?”
“嗯,也好,你和朕一同吧。”
自打盛寒安死后,灵犀宫便又回到了门可罗雀的模样,无一宫主位,东配殿住着玉嫔,西配殿住着赵贵人。
荣妧还小,此次生了病,便被接到了赵贵人身边。小太监高唱的声音响起之时,苏代和荣秉烨已经进了殿内,还是初春,寒意不退,可殿内竟无一丝炭火的暖意,倒比那隆冬更叫人身上发冷。
赵贵人正抱着小帝姬兀自垂泪,她消瘦得很,水绿色的对襟小袄袖笼中露出一截纤细的皓腕,青丝间只斜斜的插了只碧玉云纹簪,素净雅致,灯影下,她单薄的身形叫人心生怜惜。
赵念绾见他们进来,忙起身行礼,眼角还有未擦干的泪珠,黛眉宛若新月一般,灵动的双眸泪光点点:“嫔妾拜见陛下、懿妃娘娘。”
“起吧。”荣秉烨瞧着她惶惶恐恐的模样,皱了皱眉,指着她怀中的小帝姬正欲开口问什么,可竟是半点想不起帝姬的名字。
苏代微微一笑,上前逗弄着荣妧笑道:“妧儿和她母亲生得一样可人,陛下不抱一抱吗?”
荣秉烨正要伸手,一旁的桓谙其却急声道:“陛下不可,帝姬身上的是天花,若是过给了陛下,可怎么是好?”
“大总管多虑了,扶大人今日傍晚刚看过帝姬,称不是天花。”苏代抿唇一笑,言罢,又笑意盈盈的瞧着荣秉烨,“臣妾怎么舍得让陛下有半点差池?”
桓谙其讪讪一笑:“要不还是让陈大人来瞧瞧吧。”
荣秉烨笑着捏了捏苏代的手:“那就把陈文远叫过来。”
不过多时,陈文远便轻喘着气来了,他先看了看小帝姬的口舌,又诊了脉,才拱手道:“启禀陛下,帝姬并无任何症状,不是天花,也非疹子。”
赵念绾身边的宫女含双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小声嘀咕道:“莫非是时疫?”
此话一出,殿内众人皆脸色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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