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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定许青鸾去-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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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渐笼罩了整个皇城,未央宫殿内的烛火被轻轻吹熄了,只剩一室的静谧。
荣秉烨抱着苏代躺在床上,大掌不安分的在她的身上游走,黑暗中,她面色有些微红,他低笑一声,双唇轻轻吻上她,辗转间,她只觉得有些呼吸不过来,头晕晕的发涨,可却甘之如饴。
他的指轻轻探上她的纤腰,双唇却已从她的红唇吻至耳廓,他使坏在她的耳间吹气,在她猝不及防间猛然抽掉了她的腰带。
她忍不住嘤咛一声,那娇软的呻吟不禁像是在他身上燃了把火,炽热又难耐。
“陛……陛下……”软软的声音自她口中断断续续而出。
他抬眸瞧着她,眸中的温柔像是星空般粲然,“怎么了?”
她只觉得脸红的厉害,身子也如置在一个炽热的火炉里,“灼灼……好想你。”
他眉宇间满是笑意,俯身吻上她的唇,偶有一两声呻吟从她唇间漏出,他欺身而上,大掌抚上她的纤腰,缓缓往下移,突然间,他只觉得有些疲乏,再看身下苏代,暗夜中她的呼吸明显有些急促,可自己曾经那么呵护的人,却在一瞬间失了所有的兴趣,他有些累了。
他缓缓从她身上下来,躺回她的身侧,她一脸愕然,轻声问道:“陛下怎么了?”
黑暗中,他笑了声,淡淡道:“有些累了,早点睡吧。”说完,只是静静地搂着她的腰肢,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一瞬间,她只觉得自己就像个笑话,那么可笑,身上的衣衫还是半褪之态,始作俑者已沉沉睡去,他终究还是乏了麽?
她苦笑,嗓子像是堵了块什么东西,涩得难受。双眸睁着,发干发涨,就这样睁了一夜。
第五十四章 违背宫规()
自那日后,荣秉烨再未踏足未央宫。
时间就这么缓慢的流淌着,转眼又过去了一月,天气终是在第一次降霜后凉了下来。各宫的门帘子也挂了起来,尚功局也愈发的忙碌起来,要在入冬前将阖宫妃嫔的新衣赶制出来,还有宫外进奉的柴炭也要一一清点归案。
越是忙,便越是容易出错。
司制司的女史错将本是凝妃的披织锦镶毛斗篷送去了灵犀宫,隔了一夜才发觉送错了。凝妃便遣了宫女去取,可斗篷上却沾染了些许醉人的香气,凝妃本无意,却不想被来请平安脉的太医闻出了端倪,道出斗篷上的香味乃是宫中大忌的催情香。
关雎宫内,大大小小的妃嫔皆无声的安坐在座,如此兴师动众的阵仗,只有上次杖毙韩楚时有过。江宓低眉对苏代轻声道:“不知又发生了什么,把我们都召了过来。”
“不知,隔岸观火便是。”苏代淡淡一笑。
江宓端起桌上的茶盏静静地吃茶,须臾,殿门的帘子被撩起,走进一个容光焕发的女子,还未到穿冬衣的时候,她已经披了件品红的大氅,一进门便娇笑几声,“还是屋里缓和些,外头的风吹得人直打哆嗦。”
苏代抬眸,原来是最近风头正盛的盛寒安,那件品红大氅似是鹤羽制成,华丽非凡。她不禁轻笑一声,哪里是冷了,不过是来献宝来了。
盛寒安来的迟,却并不自知,她路过苏代身边时,一脸倨傲的睥晲着坐着的苏代,“懿妃娘娘金安,近来都瞧不见娘娘,臣妾甚是想得慌,也不见娘娘来灵犀宫找臣妾闲话,聊以姐妹情谊。”
苏代乃正二品妃,盛寒安不过是正三品贵嫔,竟然口出妄言要苏代去灵犀宫拜访她,江宓听了顿时气恼不已,噌的站了起来,苏代忙拉着她的手让她坐下,对上盛寒安满是得意的眸,淡淡道:“贵嫔别来无恙,好些日子不见,贵嫔身上倒是繁花似锦,比那春日时宫后苑里的百花还要姹紫嫣红。”
盛寒安身上披着一件品红大氅,里头是粉红折枝花卉褙子,满头的珠翠晃得叫人眼晕,倒真像和娇花比美似的,苏代这么一说,江宓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盛寒安气极,正要发作,却听暮年道:“贤贵妃娘娘来了。”
贤贵妃自殿内款款而出,一袭黛蓝色撒花金团花领褙子衬得她愈发的雍容华贵,“都起来吧。”贤贵妃的声音从高座上徐徐传来。
“今日找大家过来,没别的事,是凝妃妹妹说发现了一件违背宫规的事。”贤贵妃缓缓开口,话音刚落,殿内的妃嫔已经悄悄议论了起来。
凝妃面上带着淡笑,这个盛璟,明明是她统领六宫,却每次都把得罪人的事踢给自己,她真当她是中宫麽!
“其实说起来也是巧合,昨日尚功局该送制好的斗篷过来,可本宫瞧着久久也不见有人来,遂遣人问了,才知是被女史错送去了灵犀宫。”
“娘娘不是已经着人拿回去了麽,还有什么可说道的?”盛寒安懒洋洋的打断了凝妃的话。
凝妃神色也不恼,只是继续说着:“后来斗篷拿回来时,正逢陈文远大人来替本宫请平安脉,他说这件斗篷上的香味有些奇怪,贵嫔妹妹你猜怎么着?”言罢,她一双风情万种的丹凤眼睨向盛寒安。
盛寒安脸色一白,嗫嚅着双唇,好一会儿才装作不在意的笑道:“臣妾怎么知道!”
“贵嫔妹妹不知道便罢,贵妃娘娘,臣妾想请陈大人说下面的事,他已在殿外候着。”凝妃看向贤贵妃。
见贤贵妃微微颔首,暮年便出去宣了陈文远进来。
陈文远年近花甲,为人正派,陛下极其信任他。
陈文远进来后,先行了礼,而后才道:“臣发现凝妃娘娘那件斗篷上有催情药物的香气。”此言一出,满座哗然,思及尚宫居近两个月的侍寝记录,大抵皆是盛寒安,苏代蹙了蹙眉,难道是这样?
盛寒安猛地站了起来,一双杏眸里满是怒火,声音尖锐:“你放肆!后宫里岂容你胡言乱语……”
未待她说完,贤贵妃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沉声斥道:“盛贵嫔,不得放肆!”
盛寒安看向贤贵妃,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语气里满是哀戚:“姑姑,我没有……”
“这事本宫做不了主,毕竟牵累陛下,还是去请陛下过来吧!”
暮年得令疾步走出殿外,殿内的议论声更大了,催情的药物一向是宫内大忌,盛寒安这次只怕是要栽了。
江宓眉梢间满是笑意:“我还说陛下真是转了心性,放任我这绝色又善解人意的好代儿不宠幸,偏去寻那刁钻蛮横的盛贵嫔,原来竟是这样。”
苏代也笑了,思及那日未央宫里他独自睡下,还以为他厌倦了她,原来是她错怪他了。可江宓的话还是着实叫她红了脸,低声嗔道:“胡说什么呢,看我一会儿不撕了你的嘴。”
荣秉烨来得很快,他进来时,面色阴沉的仿佛能滴出水来,盛寒安一见他进来便忙抱着他的腿哀声求道:“陛下,求你听臣妾解释……”
未待她说完,荣秉烨已经一脚踹开了她,怒声斥道:“你个贱人,竟敢给朕下药。”想起之前在未央宫的那一晚,他更是怒上心头。
盛寒安被一脚踹开,忍住腹痛跪在地上,脸上早已泪水涟涟,声音里满是哀婉:“臣妾是太在乎陛下了,可陛下总也不来,臣妾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住口!”荣秉烨一声暴喝打断了她的哭泣,她只是怔怔的看着他,凝妃眸中闪过一丝讥诮,在乎?这宫里谁不在乎陛下?无论是为了权势还是荣宠,他总能给人想要的,凭她盛家嫡女想要便必须要得到麽!
“贵妃,违背宫规滥用禁药应当何处?”荣秉烨冷冷的声音传入盛寒安耳中,她惊慌失措,不,她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切转眼间便要化为灰烬了麽!她不要,她不要!
盛寒安尖声叫喊,未待贤贵妃开口,她已经一头栽在了地上昏了过去。
荣秉烨冷声道:“又出什么幺蛾子!陈文远,你上前看看。”
陈文远应下,蹲下身探了盛寒安的鼻息,又诊了脉,须臾,才缓缓起身对荣秉烨拱手道:“恭喜陛下,贵嫔娘娘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犹如当头一棒,殿内所有人皆愣在了原地。
第五十五章 暗藏祸根()
盛寒安被诊出有孕,一时间倒是叫荣秉烨无从发落。
贤贵妃细细打量着他的神色,轻声道:“陛下,盛贵嫔既已怀有皇嗣,万事还得已子嗣为先。”这话便是在替盛寒安求情了,在场众人皆是神色各异,摸不清楚陛下的心思,不敢贸然开口。
莺常在心里生恨,盛寒安毁了自己的一双腿,害得自己再不能舞,可她却凭借一支舞晋了贵嫔,怎能不恨?如今眼看就要掰倒她了,谁能想到她突然就被诊出有孕了。莺常在一步向前,正要开口,身旁的玉嫔忙拉住了她,眸含警告之色,莺常在只得敛了手低头站着。
“贵嫔盛氏,违乱宫规,乃朕心不容,念其身怀有孕,谪降为嫔,迁出灵犀宫,即日起禁足,不得朕令不许任何人探视。”
仅仅只是降位禁足!莺常在的手死握成拳,长长的指甲直直插进手心,痛彻心扉。
荣秉烨离去后,盛寒安也被人扶着去了内室躺着。
贤贵妃淡淡扫视着殿中的众妃嫔,不冷不淡道:“本宫知道你们都在想什么,陛下口谕也是圣旨,盛氏即已被降为嫔位,又被幽禁了起来,此事便算翻过一篇。只有一句,你们也不要存了什么腌臜心思,妄想效仿于她,若宫里此后再发生类似之事,陛下同本宫都绝不会再姑息!你们可听明白了麽?”
“谨遵娘娘教诲。”殿内众妃嫔齐声道。
“盛嫔即被迁出灵犀宫,也得寻个住处。本宫记得莺常在是一个人住在清漪馆?”
猛然听见贤贵妃提到自己,莺常在忙道:“回娘娘,是。”
贤贵妃微微思量:“清漪馆你一个人住却也大了些,这样吧,盛嫔搬去东厢阁与你同住吧。”
莺常在闻言,心中一跳,神色不表低眉道:“是。”
“这样下来,灵犀宫便只有玉嫔在住了?”
“回娘娘,是嫔妾一人。”
贤贵妃沉吟一会儿,才道:“赵贵人月份日渐足了,栖云轩也偏僻了些,如今天气愈发的冷了,赵贵人便迁入灵犀宫西配殿吧。玉嫔你育有帝姬,也算是能照顾她一下。”
玉嫔和赵念绾双双道:“是。”
赵念绾肚子已经有七个月了,行礼的姿势颇为吃力,贤贵妃忙示意暮年扶起她,声音有些不悦:“以后赵贵人还是安心养胎,这些事情便不要再去惊扰她了。”
出了关雎宫,凉风便吹得人直打哆嗦。阴郁的天色直给人阴冷之感,金黄的落叶如枯叶蝶一般飘飘然旋转而下,落在地上后不一会儿便被拿着扫帚的小太监扫走了。
“这天儿是越来越冷了,怕寒的人估计要烧地龙了。”江宓不由紧了紧身上的衣裳。
苏代笑道:“这儿离未央宫极近,去我那里坐坐吧。”
“也好,那我就去你那里讨杯茶吃。”言罢,二人笑着离去。
凝妃冷眼瞧着她二人离去,轻笑一声:“她们倒是什么也不在乎。”玉嫔微微一笑:“哪里是什么也不在乎,不过是在乎的不是这些罢了。”懿妃的心思向来不在纷争上,韶婉仪也是日久不出。
回到毓秀宫,不一会儿,惜容便过来了。一进殿门,她便跪下求情:“娘娘恕罪。”
凝妃端坐在红木雕花罗汉床上,神色似笑非笑:“哦?你何罪之有?”
“娘娘请听奴婢解释。”惜容额间不知何时已是冷汗涔涔,声音也有些颤抖。
一旁坐着的玉嫔笑了笑:“你说便是。”
“奴婢是遵照娘娘的命令将绝心粉下在盛嫔的羹汤里的,并不敢有所懈怠,奴婢也查了每日送出来的餐具,羹汤都被盛嫔用了,按理说,盛嫔不该怀上皇嗣的。奴婢说的乃是实情,娘娘明鉴啊。”惜容头磕在地上,求饶道。
玉嫔听出了端倪,笑意不及眼底:“你说你日日都将绝心粉下在了羹汤里,那你可曾亲眼见她喝下?”
惜容脸色一白,嗫嚅着嘴唇,喃喃道:“奴婢……奴婢……”
凝妃眉梢上满是冷意,眸中似蒙了层秋霜,朱唇轻启漫漫吐出两个字:“蠢货。”
惜容哀声啜泣:“奴婢该死,求娘娘饶了奴婢这一会吧,奴婢愿做牛做马报答娘娘。”
凝妃不理会地上不停磕头求饶的惜容,只是阖上双眸若有所思。玉嫔见状,微微思量了一番才轻声道:“娘娘也不必烦忧,盛嫔如今怀有皇嗣,焉知不是一桩好事。”
凝妃阖上的双眸微微睁开,蹙了蹙眉,对地上的惜容道:“本宫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若是再做不好,你便提头来见。”
惜容喜极而泣,浓浓的鼻音里满是欢喜:“娘娘放心,娘娘只管吩咐,奴婢定万死不辞。”
凝妃招了招手,惜容会意附耳过来,只听凝妃低低说了些什么,惜容连连点头,言罢,凝妃道:“可清楚了?”
惜容点了点头:“娘娘放心,奴婢一定不出错。”
“那你便快回去吧。”
惜容走后,玉嫔笑了笑:“不得不说,娘娘方才的一招真是高明。”
凝妃这才懒懒一笑,轻抚着小指上的甲套:“盛寒安就是个笨的,本宫再在后面加把柴,到时候她不信也得信,这场火迟早会越烧越大。”到时候她只需隔岸观火便是。
“贤贵妃不可能不知赵贵人是娘娘的人,却为何将她迁入灵犀宫与嫔妾同住?”这点玉嫔有些没想明白。
凝妃轻声嗤笑:“连本宫都遣人瞧出赵贵人肚子里的是个丫头,她盛璟就不会这么做麽?”帝姬生出来有什么用,毕竟不是皇子,到时候陛下百年之后,又哪能作为依靠?
玉嫔有些惋惜:“娘娘盼了这么久,竟是个丫头麽?要不要再多找几个人来瞧瞧?”
“不必了,本宫着人在京中找了好几位妇科圣手,皆道是个帝姬。日后也不必多护着她了,任由她自生自灭吧,除了当初向本宫求救时还算机灵,这些日子本宫瞧着她便是个木头。”冥顽不灵,和她说话也是一脸的战战兢兢。
“更何况,她终究是南华国的人,就算生下来的是皇子,陛下也不可能多器重他。”
第五十六章 推波助澜()
盛寒安醒来时,看着架子床顶部绾色的帷帐,没有了金丝银线绣成的和合如意图案,也没有了求子的香囊,身下的床褥亦不是上好的锦缎,有的只是素淡至极的帷帐。
她一阵惊慌,这里是冷宫麽?她被打入冷宫了麽!心口似压了千斤重,闷得喘不过气来,她不由捂着心口尖声喊叫:“啊!人呢!人都死哪儿去了!怎么没人来伺候本宫!”
尖叫声传出屋子,芳菲一路小跑着进了屋内,见盛寒安醒了,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有些欢喜:“小主可算醒了……”
盛寒安怔怔的瞧着芳菲,心口的沉闷压得她五官有些扭曲,声音里有些颤抖:“你唤本宫什么?”
“小……小主啊……”盛寒安微微狰狞的神色有些吓到了芳菲,在那束幽深的目光注视下,她磕磕绊绊好容易才说完这三个字。
小主?她还是宫妃?盛寒安一颗心跳得有些急促,她扯了扯嘴角正想笑,可突然又想到了什么,猛然间瞪大了双眸,“本宫现在是什么位份?”
芳菲支支吾吾,生怕她一个迁怒便连累了自己:“小主……现在是嫔位。”
嫔位,盛嫔麽,她做了这般大逆不道的事,陛下却只是降了她的位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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