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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定许青鸾去-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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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昭仪一怔,旋即又笑道:“娘娘记差了,臣妾的长姊和穆亲王妃只是有些投缘,倒并非手帕交。”长姊是和穆亲王妃关系亲近没错,可自打自己进了宫,投诚于贤贵妃之后,连带着整个亲族都得以盛家旁支马首是瞻,那原来不肯嫁给陛下做侧妃的盛家本家嫡女自然更不能再亲近,贤贵妃和穆亲王妃只能择一而栖。
凝妃闻言,轻轻抚了抚云鬓间的华胜,低眉轻笑一声:“那便是本宫记差了。”言罢,素手轻抬,潋阳会意上前将她扶起,凝妃懒然笑道:“坐得久了,竟是有些疲乏。本宫就先走一步了,各位姐妹莫怪。”
“恭送娘娘。”
凝妃回到了华音殿,面上顿时全无半点笑意,沉声对潋阳吩咐道:“去瞧瞧玉嫔可回来了没,若是回来了,让她来一趟。”
潋阳低眉答应一声,敛起裙摆匆匆退出殿外。
凝妃微微侧身躺在美人榻上,一只手轻轻托着侧脸,衣袖滑落,露出半截凝脂般的玉臂。小宫女见状,忙上前打着扇子,微微的凉风并不能消散她心头的烦闷,凝妃烦躁坐起身,一拍身下软榻,低声斥道:“要你有何用,连扇风也扇不好!”
小宫女一惊,慌忙跪下求饶:“奴婢该死,娘娘恕罪。”
凝妃烦躁的挥了挥手:“罢了,罢了,你且继续扇吧。”她缓缓躺下身,阖眸凝神沉思,耳边满是烟雨楼上懿妃低低的啜泣声与陛下柔声的安慰。
不知过了多久,外间的珠帘被人撩起,响起叮叮玲玲的清脆之声,只听潋阳轻声道:“娘娘,玉嫔来了。”
凝妃微微睁开双眸,坐起身后对执扇的小宫女吩咐道:“这里不用你伺候了,你先下去吧。”小宫女忙侧身行礼匆匆退了出去。
潋阳端了一个月牙绣垫杌子给玉嫔,待玉嫔坐下后,潋阳才拿起刚才小宫女放下的团扇替凝妃扇风。
“娘娘找嫔妾来可是为了懿妃的事?”玉嫔开口道。
凝妃眉心轻蹙道:“懿妃的枕头是由司设司准备的,现在出了岔子,司设司第一个难辞其咎。现如今陛下将此事交给了桓谙其去查,查到什么查不到什么,本宫根本不得而知。”
“司设司准备的东西是好的,谁知道懿妃宫里又是否真的手脚干净?”玉嫔微微一笑道,“更何况那司设司的甘浔秋不是有把柄捏在娘娘手上,依嫔妾看,娘娘倒不必如此担忧,就算东窗事发,娘娘只需捏着甘浔秋,她就能乖乖地顶罪了。”
凝妃轻轻摩挲着手上的玉环,若有所思道:“当初你我便是这样想的,可却也没料到陛下未将此事交给本宫或是贤贵妃去查,而是交给了桓谙其。本宫不能走错一步,否则本宫在陛下心中多年苦心经营的模样就毁于一旦了。”
“娘娘若是不放心,何不再和甘浔秋见上一面,有些话,还是当面说更有用些。”玉嫔怎会猜不到凝妃的心思,遂顺着她的话往下说道。
凝妃微微颔首说道:“你说的不错,只是如今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华音殿的门,若将她找来,岂不是不打自招?本宫不能冒这个险。”
“自然不能召她过来。”玉嫔闻言,唇角牵出一丝笑意,“嘉阳帝姬日前被欣嫔之死冲撞魇着,一直发热,现如今好容易才痊愈,娘娘做母亲的,如何能放心得下?”
玉嫔的话一针见血,凝妃的唇角不禁绽出浓浓的笑意:“这倒是本宫疏忽了,熳儿一向粘着本宫,如今大病一场好容易好了,自然又喊着找母妃了。”
玉嫔垂眸浅笑:“那甘浔秋那里便由嫔妾去知会,娘娘觉得何时方为妥当?”
“就定在戌时吧,那时熳儿正好睡下。”提及嘉阳帝姬,凝妃的神色似有一丝柔和,眉目含笑,顿了顿又道,“你也一同吧。”
玉嫔点了点头道:“是。那嫔妾便先遣人去通知甘司设了。”见凝妃颔首,玉嫔正要起身告退,又听凝妃似是无意说道:“陛下也好久没去瞧瞧淳安帝姬了。”
玉嫔微微一笑道:“是,前些日子沁儿还念叨着陛下呢。”
凝妃垂眸笑了笑:“小孩子还是要多亲近父母比较好。”
玉嫔欣喜的笑着行礼道:“嫔妾多谢娘娘。”
凝妃淡淡一笑没有说话,玉嫔替自己做事,自然要有好处的。
第四十章 养虺成蛇()
眼见众妃嫔都走了,莺常在也带了宫女匆匆离席而去。
从烟雨楼回去的石子路旁种着几株合欢树,满树皆开满了淡粉色的合欢花,离远了看,好似一树皆是粉色烟霞,点缀着渐渐昏黄的天际。一阵清风吹拂而过,浅粉色似伞状的花朵飘飘摇摇落下,花雨如注。
莺常在不禁驻足凝望,神情有些痴醉,脚下顿觉步步生莲,情不自禁随花雨翩翩起舞,耳边是贴身宫女素娥轻快的笑声:“小主跳的可真好看。”
直至欢畅淋漓之际,远远听见身后传来一声讥笑:“莺常在可真是好兴致,在回宫的路上便舞了起来,只可惜没叫陛下瞧见,生生白费了心机。”
莺常在心中一惊,停下旋转的舞步,回眸望去,只见不远处的假山旁正站在两个嚣张肆意的女子,不是盛婕妤和韩小仪又是谁?
她心中发憷,忙匆匆走上前行礼道:“嫔妾拜见盛婕妤、韩小仪。”
韩小仪面露讥讽,嘲笑道:“呦,我可当不起莺常在这一礼,方才常在的舞姿真是极美,若是叫陛下瞧见,定能叫陛下高兴晋了你的位份。”
这话一出口,盛婕妤的脸色更阴沉了,只见她阴冷的瞪了眼莺常在,冷声道:“这般狐媚子,还妄想勾引陛下,你不是会跳舞麽?本宫今日便叫你日后跳不出来!”
莺常在神色惊慌,嗫嚅道:“娘娘……娘娘要做什么?”
只听盛寒安阴测测的睨了眼她继续说道:“韩小仪,还不废了她的腿!”
韩小仪嘴角绽放出浓浓的笑意:“是,这样她以后就不能再狐媚陛下了。”
莺常在正要开口求饶,只见韩小仪猛地一脚踢在她的小腿上,她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膝盖猛地跪在石子路上,传来一阵痛楚,紧接着,她感觉到她的脚腕处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她疼得尖叫出声,回眸望去,只见韩小仪正死命的踩着自己的脚腕,死死的碾压。
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却听盛寒安冷笑道:“看你以后还怎么魅惑陛下。”莺常在跪下石子路上,死死的咬着下唇,泪水早已不受控制,脚腕处传来的痛楚足以叫她痛得发狂。
韩小仪轻笑一声,得意道:“常在哭得这般梨花带雨叫人怜惜,只可惜,这条路向来僻静,常在便是哭上一日也不会有人瞧见。”
盛寒安上前一步,染红蔻丹的手指死死的捏着莺常在的下巴,轻蔑的说道:“你就给本宫好好在这里跪上两个时辰,若敢偷懒,本宫要你好看。”言罢,便带着韩小仪离去。
莺常在垂眸无声的哭泣着,双手握拳,指甲死死的扎进手心也不自知,然而双足传来的痛楚却在告诉她,她的脚以后再也不能跳舞了。那两个罪魁祸首却逍遥而去,她不甘心,眸中隐隐射出几分凌厉的恨意,她定要叫她们二人付出代价!
身旁传来素娥呜咽的声音:“小主,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请了太医来瞧瞧。”
莺常在凄惨一笑:“回去?我这个样子,能回哪儿去?”
清冷的月色透过雕花窗洒了一地的光辉,殿内渐渐归于宁静,阖宫静谧。
凝妃唇角噙着慈祥的笑意,一双凤眸盯着床上熟睡的嘉阳帝姬,素手轻轻替她拍着后背。嘉阳帝姬侧翻了个身,在睡梦中嘟囔了一句,“最喜欢母妃了。”
凝妃面上的神色更添柔和,轻声低喃道:“熳儿,我的好熳儿。就是为了你,我也会不惜一切登上那位子。”若有人胆敢阻拦,她必不会手软。
潋阳绕过屏风走进内室,低声道:“娘娘,玉嫔和甘司设来了。”
凝妃敛起面上的柔和,抬眸道:“带她们去偏殿。”
“是。”潋阳低头答道。
偏殿里,玉嫔和甘司设一见凝妃进来,双双起身行礼,凝妃淡淡摆了摆手,二人起身后,只听甘司设急切道:“娘娘可不能不管奴婢啊。”
凝妃微微蹙眉,轻拂衣袖坐在椅上淡淡开口道:“本宫何曾说过不管你了。”
玉嫔轻笑一声道:“甘司设怎么也是一司之首,是娘娘的左膀右臂,娘娘断然不会弃你不顾的。”
甘司设闻言,讪讪一笑,又想到什么似的,说道:“那桓公公那里,娘娘可有谋算?”
“懿妃宫里的东西是由司设司布置不假,可距离懿妃进宫已过去小半年之久,就算她一口咬定是司设司下了麝香,又有何人能证明?”玉嫔微微一笑,凝眸看着甘浔秋,“更何况,这都这么长时间了,又有谁能保证不是懿妃宫里的人动的手脚?凝妃娘娘进宫这么久,也不敢说自己宫里的人就都是滴水不漏的。”
甘浔秋听了玉嫔说的话像是吃了颗定心丸,顿时喜上眉梢:“小主说的是,是奴婢一时慌了神。”
玉嫔低眉而笑,声音轻如羽翼:“所以此时最要紧的是,甘司设万不能乱了阵脚。凝妃娘娘待甘司设一向亲厚,甘司设也不想娘娘在陛下心中有任何不是,是吧?”
甘浔秋闻言一怔,只听玉嫔紧接着又笑道:“凝妃娘娘向来仁慈宽厚,怎可能对懿妃做出那样的事?甘司设,你说是吧?”
凝妃眸中似有一丝凉薄,淡淡道:“甘司设放贷之事还是本宫替你兜着的,甘司设理应不会贵人多忘事吧?”言罢,清冷的眸光扫了眼甘浔秋。
甘浔秋浑身微微一颤,“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面上直冒虚汗,音色颤抖道:“奴婢不……不敢忘,娘娘宽厚鸿德,奴婢定忠心替娘娘效力。”
玉嫔咯咯笑着,亲昵的将甘浔秋从地上扶起,柔声道:“这好好的说着话呢,甘司设怎么跪下了,甘司设对娘娘的忠心,娘娘从未怀疑过。你放心,只要娘娘还在协理六宫,你就还是尚寝局的司设。道理应该不须我多说吧?”
甘浔秋面容有些泛白,良久,才嗫嚅道:“奴婢明白了,此事和凝妃娘娘没有半点关系,皆是奴婢一人所为。”
玉嫔唇角扬起一丝满意的笑意:“甘司设果然聪慧,其实刚才说的,不过是最糟的情况,有娘娘周旋,应该不会发生,司设放心,娘娘不会不管你的。”
凝妃神色也有些缓和,微微笑道:“甘司设替本宫劳累这么多年,本宫断然不会弃之不顾。”说完,款款起身走至甘浔秋面前,握住她的手,顺势褪下皓腕上的玉镯戴在她手上,笑意盈盈道:“尚寝局的卢尚寝年岁也大了,过两年便可告老还乡。如此,尚寝之位空悬,你又替本宫做了这么多事,本宫怎么会忘了你?”
甘浔秋眸中燃起一丝希冀,面露喜色,忙行礼道:“奴婢叩谢娘娘恩典。”
玉嫔笑了笑道:“时辰也不早了,甘司设出来这么久也该回去了。”
“对对,奴婢该走了,尚寝局就快要落锁了,奴婢先行告退。”甘浔秋忙又行礼。
第四十一章 弄拙成巧()
待甘浔秋走后,玉嫔才笑道:“如此,娘娘也可高枕无忧了。”
凝妃轻笑一声,才漫声道:“只可惜折了本宫在尚寝局的人,终究还是输了一筹,日后还要再栽培心腹,又是一番波折。”言罢,便带着潋阳出了殿门。
玉嫔陪着凝妃往外走,出了嘉阳帝姬的寝宫,只见天色黑的通透,晚风阵阵,星斗满天,凝妃摆了摆手,没有上仪舆,淡淡道:“你陪本宫走走吧。”玉嫔笑着应下了。
石子路沿道旁皆种上了一排排的月见草,黄的粉的花朵点缀在葱绿中煞是好看。
“自打欣嫔走了之后,本宫身边也只剩你一个得力之人了。”凝妃款款而行,神色中透着些许疲惫。
“娘娘可有看好的人?”玉嫔亦步亦趋地跟在凝妃身后,“赵贵人的身子如今已有五个月了,嫔妾在闺中时曾听母亲说过京中有个杏林女先生,都传言她瞧是男是女一瞧一个准儿。”
凝妃来了兴致,微微笑道:“哦?果真麽?那便等回京之后,召她进宫替赵贵人瞧瞧。”
玉嫔笑着应下了:“是,倘若赵贵人这次能一举得男,也算是了却娘娘一桩心事。”
提及子嗣,凝妃眸中闪过一丝恨意,咬牙道:“盛璟那个贱人,胆敢在本宫生熳儿时做手脚,害得本宫再不能有子嗣。”言罢,眸光转到玉嫔的肚子上,蹙眉责备道:“若不是你留不住陛下的心,本宫又何须赵贵人的儿子!”
玉嫔闻言,讪讪道:“陛下喜欢谁,哪里是嫔妾能决定的。”
凝妃听了心烦,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你也便是在旁的事上精明!”
二人走着走着,只见前头的石子路旁栽了一株合欢树,如水的月色给这一树粉红更添柔美。凝妃缓缓走至合欢树前,一朵合欢花摇摇摆摆的飘到她的掌心,淡粉色的花朵盛放在掌心,盈盈间好似一团随时会飘散的幻景。
“这次在懿妃这件事上折了尚寝局的人,甘浔秋此人贪财胆小,极好拿捏,如今又要再栽培新的人,只怕极为不易,单单是贤贵妃那里便会从中作梗。”玉嫔站在凝妃身旁开口道。
凝妃怔怔地看着掌心的合欢花,心中升腾起一丝缱绻,眸色也渐渐柔和,未进宫前,她的小院子里便栽了一株合欢,那还是她娘亲在她五岁生辰时亲手种植,每年夏天,一院子便落满了淡粉色的花朵,只是后来娘亲便走了,合欢树也随着继母进门便被砍了。
凝妃轻轻握紧手掌,任由娇嫩的花朵被她收紧摧残,只听她淡淡一笑道:“陛下命桓谙其三日为限彻查此事,也不知本宫此时给桓谙其递个消息,他会不会承本宫的情呢?”
玉嫔一怔,转瞬便反应了过来:“娘娘是想告诉桓谙其此事幕后主使是甘浔秋?此事不妥,甘浔秋虽贪财胆小,但她也确实怕死,若是将她逼急了,难保她不会将娘娘供出来……”
未待她说完,凝妃猛然按住了玉嫔的手,又回眸示意身后的潋阳敛了鼻息,静谧的夜色中除了偶尔响起的鸟儿扑棱翅膀的声音,不远处的假山后头隐隐传来两个刻意压着的急促呼吸,玉嫔脸色一变,只听凝妃已冷声道:“谁!现在出来,本宫饶你不死!”言罢,又向潋阳使了个眼色。
潋阳会意,提起裙摆蹑手蹑脚走至假山后头,不一会儿,只见假山后头走出两个浑身颤抖的人影,夜色中的二人身形尽显单薄,其中一个被另一个搀扶着,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
一见到凝妃,二人皆双双跪下求饶,只听其中一个女子声音里满是颤抖:“娘娘,嫔妾不是故意要偷听娘娘讲话的,求娘娘饶了嫔妾。”
凝妃一双满是风情的丹凤眼睥晲着跪在地上的莺常在,声音里充满了凉薄:“你为何在这里?”
莺常在跪在在地上,单薄的肩膀不停地颤抖着:“嫔妾不敢欺瞒娘娘,实在是嫔妾回宫之时冲撞了盛婕妤,因而被盛婕妤罚跪在此两个时辰。”方才凝妃和玉嫔过来,她正要出来行礼,却没想到玉嫔开口便是这么大的秘密,她屏住呼吸奢想她们快些走,可奈何凝妃越往下说她越控制不住自己。
耳边传来玉嫔凉凉的笑声:“那方才我和凝妃娘娘说的话都叫你听去了?”
她自知若是今日说错一句话,她定再也见不到明日的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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