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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锦归-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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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香仔细地回想着,须臾,她抬起额头,蹙紧了眉心,摇摇头。
慕容一潇怀抱着桃花,幽秘地低笑,侧过身,掐着碎步往前走着,清冷的声音缓缓说道:“成蝶胆小谨慎却擅作主张梳绾发髻,成双善测人心却言语失行。你不觉得很不寻常吗?”
阿香清亮的目光望向慕容一潇:“昭华是怀疑她们什么吗?”
“素日她们做何事定要伴你一起,请示本宫,而今日她们失了素常的揣测与谨慎,说明她们定是遇到了一件的事情,一件可以让她们露出本色,素怨欲明的事,你说会是什么呢?”
慕容一潇莞尔一笑,娇俏的小脸迎着乳浴阳光,缓缓地走进长廊。
阿香迷离的秀眸失了神,难以置信的想着,这是她们娇蛮古怪的公主么?
她何时看透的这些的?
她不是一直是那个任性、无理、无视一切规矩礼仪的慕容一潇么?
难道是上次出宫她遇到什么事情,使她心思见长了?
阿菲至今未回,昭华只字不提,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发生,晨早惠妃之语是不是真的在暗示什么?
阿香越想越发抖,成双成蝶是贤妃送给昭华的,今日早上成双成蝶她们在她进入寝殿时还是一如常态,是她说了什么,才使她们露出端倪。
阿香仔细的回想着晨早说了什么,半晌,双眸突然一亮,难道她们两个不是贤妃的人,而是皇上的人,她们明着是奉贤妃的命前来帮忙照顾,实则是监视。阿香心底触触发冷,冷意瞬间又传入手心,恍惚间,慕容一潇已不见人影。
阿香聚神,忙碎步寻去。
慕容一潇已走至长廊的末端,前面便是荷塘,清澈静谧的河水上悠悠的一条水榭游廊,廊头是一个轩水亭,亭中雕栏画柱,廊子穿过轩水亭,曲曲折折地弯入凤羽宫的西门。
阿香小跑追上慕容一潇,因早上起迟,不得不走捷径,如果再走南门,估计要到巳时,到时请安的人都散了,慕容一潇又要受顿责怪。
阿香随着慕容一潇加快步履,进入了凤羽宫。
两人心中默然,不再有疑问。
穿过西偏殿的依暖阁,来到正殿宫门口,门口两个太监躬身行礼:“奴才给潇昭华请安。”
慕容一潇“嗯”了一声,好似想起什么便停下抬起的脚,阿香领会其意,上前为她缕了缕头饰,理了理衣物。
阿香见慕容一潇手中还抱着那几枝桃花,轻声问道:“昭华这是要带进去吗?”
慕容一潇知道此时各宫妃嫔肯定都已到了,若是带着这些桃花,定会以无理,目中无人,藐视皇后一大堆的毒话等着,心中依旧有些舍不得,为难之际,最终随手扔到了身边的小太监怀里,果断跨入宫门。
阿香欣喜地跟上。
慕容一潇听见前面有人已经通传她的到来,于是脚步放慢了些许,轻缓有礼地进入了正殿。
正殿里,各宫妃嫔尊卑有序的落坐着,慕容一潇华装走入她们中间。
刚刚正在低头私语,翘首顾盼的妃嫔们都齐聚往慕容一潇这里细细打量,眸中神色各有迥异。
皇后坐在正殿正中,慕容一潇近身请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嫔妾请安来迟,万望娘娘恕罪。”
皇后身着一件鹅黄色百鸟朝凤云锦袍,头戴凤冠,一张秀丽的六角脸,脸上微着淡妆,气度华贵优雅,举止从容慈和,双手交叠聚于双膝上,右手食指上戴着一个硕大的晶玉宝石,极为稀有。
见到慕容一潇的装扮,皇后的慈眉柔柔地融开,娴笑着说:“嗯,起来吧,你能来请安已经很难得,竟然没有迟也算你有心了,下去坐罢。”皇后说她没迟,谁也不敢再拿此事多说。
“是,谢皇后娘娘体恤,嫔妾日后定会按时请安,再不让皇后娘娘和各宫姐姐为妹妹挂心。”慕容一潇恭顺退到最末尾的位置坐下。
“我以为妹妹会一直随性地无视新尧后宫的规矩,原来也有瞧见的时候?当真是难得。”贤妃媚眼鄙夷的扫过慕容一潇,又轻抬起望了一眼皇后,轻柔的声音,缓缓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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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 后宫请安()
贤妃诡异地笑着,不让拿来迟说事,可没说不让拿别的说事,鼻子里带着冷哼,勾起嘴角。
“是啊,你瞧贤妃身怀龙嗣还不忘早起请安,也只有昭华妹妹好福气,得了皇上的恩典,随性请安,这要是换了旁人,可没有这等福气,你说对吗?贤妃姐姐。”
惠妃倦懒的依向黄梨木精雕的芙蓉椅,伸手去端边上的茶水,凑到胸前,轻拿起杯上盖子,将茶水放到唇边轻轻吹了两下,抿啄一小口,又合上盖子,放回茶几上。
慕容一潇垂眉,唇角弯起一抹浅笑,这惠妃是有意相护,只是这话里的意味,并未全护着自己,夹着一缕酸味沁入鼻心。
贤妃媚眼横飞,眸中怒色急转,随即又柔媚的笑道:“惠妃妹妹跟随皇上时间最久,也没见得有这福气,既然都没有,我们姐妹还为别人说什么。”
惠妃以为她识趣,不再争口角之语,温婉的一笑,不语。
贤妃娇媚的抚了抚肚子,细声道:“惠妃妹妹跟着皇上是最早的吧,如果姐姐没记错的话?”
惠妃不悦的看向贤妃,她又想说什么?
贤妃一字眉傲起,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嘲笑:“妹妹承宠这么多年了,雨露恩泽更是宫中姐妹最多,姐姐疑惑,为何妹妹这肚子终不见动静,该不是妹妹身体有什么吧?如果是的话,我劝妹妹还是尽早让太医过去瞧瞧,莫让皇上和皇后娘娘担心才是。”
惠妃丽眸怒斥,双手紧握着襟袖,没入掌心的指骨,隐隐发白,心中翻江倒海,恨不得上前扇她几巴掌,撕烂她的嘴,一个什么都不懂的贱人,要不是看你怀有身孕,早就让你消失,还容得你在这里笑话我。
“好了贤妃,你怀着龙嗣,少说点话,当心动了胎气。”皇后语气中带丝温怒,又似斥责,她看出惠妃之意,怕多生事端,遂震住贤妃的气焰。
惠妃厌恶的看着贤妃,渐渐的沉下心神,端坐好。
皇后清润的丹凤眸望向众人,接着道:“潇昭华今日能来请安,本宫已是欣喜,日后也要如此才是。再过几日皇上就回来了,你们各宫要开始留心伺候,皇上刚回宫,万望不要出现让皇上费心神事,你们可记住了?”
各宫妃嫔起身,福了福身子齐声道:“是,谨遵皇后娘娘懿旨,嫔妾等牢记在心。”
“好了,本宫也乏了,你们都回去吧。”皇后单手扶着额头,眯起眼睛。
身旁的婢女端过一盏茶,放到皇后手边,却被皇后推开,各宫嫔妃们见皇后倦乏,相继行礼道别。
慕容一潇福着身子送嫔妃们离开。
贤妃沉沉的走到她面前,慕容一潇福身行礼,见贤妃虽是一身月白色常服,竟难掩娇容之媚,只是她的行态让她略显失礼,尚未显肚,却已扶腰摸肚的堵在她面前,慕容一潇眸中含着一丝讥笑,又不知多少人在背后议论她的矫情做作。
贤妃显然不觉得自己的有错处,依旧畅意的扬起唇角,圆圆的黑眸格外透亮,带着挑衅回头眺望了惠妃一眼,转即就消失在大殿内。
后面尾随的几个妃嫔正指指点点,叽叽地笑着她,贤妃竟未察觉,依然拄着婢女,左右摇摆地走着。
惠妃冷肃的神情望着贤妃媚影,指关节被紧捏的“咯吱”一声轻响,轻轻的又消失在已静下的大殿中。
惠妃走近慕容一潇,慕容一潇忙着行礼,头顶却传来淡漠的声音:“免了这些虚礼吧,你今日为何不似往日那般,什么时候心胸竟变的如此海阔,竟能容得下她的毒言恶语了,你该不是怕她了吧?”
慕容一潇抬眉,没有中规的回惠妃的话,而是清婉一笑:“感谢惠妃姐姐帮妹妹解围,妹妹铭记在心,只是妹妹愚笨,不比姐姐聪慧,若是妹妹笨口拙舌的说出无理言语,岂不更惹他人笑话,还好有姐姐照应,万分感谢姐姐恩情。”
惠妃见慕容一潇有意避开她的话,又看向她身边的阿香,见阿香摇摇头。
神情瞬间了然,一阵清风吹入大殿,吹起了众人的衣角。
惠妃冷叹:“希望妹妹还是不要愚笨的好,呵呵”
清风舞动着裙摆,伴着冷笑,惠妃轻盈地走过依然垂首的慕容一潇身边,便出了大殿,和贤妃相反的方向离去。
慕容一潇回头望了阿香一眼,心中起了疑雾,阿香却深深的看向皇后一眼,便低头垂眉跟在慕容一潇的身后。
待人尽散去,皇后起身走到偏殿,慕容一潇随后。
皇后遣散身边的几人,只留琼燕在侧伺候。
进入偏殿,皇后走近软榻,轻轻的坐下,望了一眼身旁的琼燕,琼燕躬身退去,不一会从香兰碧草屏风后,拿了一个绒锦圆凳出来,放在慕容一潇身后。
慕容一潇福了身子谢恩,皇后和声道:“我们之间不必多礼,让你来学礼仪,不是给我瞧的,是让你给外人看的。”
“是,姐姐。”慕容一潇敦素回道,恢复常态便坐下。
“你的礼数改日再教,今日我们姐妹说些私话。”皇后细语柔声的说。
慕容一潇微微点着头。
皇后秀雅的笑了笑,眸中的喜色渐渐转逝,轻声道:“昨日见你就已经与往日有所不同,今日见你对那贤妃似是宽忍了,不知妹妹近日是否因为遇到了什么事情,心情不好所致?”
慕容一潇蛾眉轻蹙,略有所思的低着头。
几番思虑后,决定以实情告知。
清丽的眸中闪过一丝润色,风铃般的嗓音娓娓道来:“实不相瞒,姐姐可还记得我出生时的异象?”
皇后悠悠地回想着:“本宫只记得母后日日叨念的,说你出生的时候天是晴好的,不知从哪个方向,空中飞来很多只雄鹰,一直盘旋在王宫上面,将整个王宫压的很暗,最后你的哭声一出,万只雄鹰齐齐喧鸣,一直到你不哭了,他们才肯停止鸣叫,渐渐散去。这个事情,虽然我没亲眼见过,可是母后已经说的我耳朵起茧子了。怎么,这么久的事情会和你近日的事情有关?”
慕容一潇顿了顿,道:“嗯,姐姐可知前些日子我出宫游玩?”
皇后狭长的眼角笑意绵绵:“我岂不知,你几时在宫中安生过。”
慕容一潇略带羞涩的盈盈一笑:“姐姐疼妹妹,还是亲姐姐最好。且说我在宫外碰到一个疯癫老者,他见到我偏说我相貌奇异,必有内因,非要拉着我到了拐角之地仔细观察,当时有阿菲在旁,我心想亮他也不敢对我有什么不轨之举。”
皇后在一旁素起脸来,白了她一眼,又安静的细听着。
慕容一潇面上含羞,甜美一笑,继续道:“那人在一旁观察许久,说了很多话,妹妹都听不太懂,大体意思我也是最后才明白,总的说我相貌不俗,异于常人,必是人中之贵等语,然后他说他要帮我触动本体,让我恢复原尊,我见他一本正经,便让他试了试,没想到离开后,心思的确通透些,想事情都快了好多。最后他还说我体中含有麒麟血,日后必有雄鹰相护,这才想起我出生之时的怪像,想来这个疯癫老者并不疯癫。”
皇后认真的听完,容含喜色的连连点头。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005 帝王之绝()
慕容一潇目光沉下,凝神思量,她没有将实情全部说出,那老者还说她“灵眼凤体,面相尊贵,他日必成后主”,这些话断断不能向皇后姐姐说。
殿内静了片刻,皇后温柔的笑道:“这是好事,你这几日的聪慧与忍耐,确实做的不错,姐姐我看着都替你欢喜,你有此际遇,也是你的福气。”
皇后深思一会儿,沉静的水眸闪着:“那阿菲怎的没和你一起回宫呢?她这几日哪里去了?”
慕容一潇回道:“妹妹出宫原是散心,不想在尧州城中的望秋楼里,听到一些事情,便让阿菲去秉州打听去了。”
皇后皱着眉问:“去秉州?去边境打听什么事情?”
慕容一潇回道:“妹妹无意从望秋楼里的一些走南闯北的商户那里听到,近日上都在新尧边境操练兵马,两境之地已经禁止买卖互通,他们都在传两国似要开战,我疑心此事的真假,便让阿菲去一探究竟,想必过几日便会有消息。只是”
皇后听闻开战,惊得慌了神,遂细问:“只是什么?”
慕容一潇无意隐瞒,待她前后思虑细处过后,眉宇间又添了几分忧虑,道:“姐姐,我身边的成双成蝶不是贤妃指给我的,而是皇上。”
皇后水润的双眸,望着慕容一潇肃然的神色,刚刚还为她的几分聪慧而感到高兴,此刻她的心如掉入冰窖,久久缓不上颈中的一口凉气。
慕容一潇见状,心中也感到失落,她和姐姐一同侍奉皇上,姐姐更是一心一意的为他照顾好后宫大小事宜,他在她的心中更是唯一。
只是现在想来,帝王之情本就薄凉,姐姐图的又太过奢侈。
皇后久久的沉寂在怅怅的慌乱中,殿内两边的窗子开着,窗外桃树枝上,开败的桃花片,一朵朵伴着春风游走,殿外静的能听到春风摇曳而来的声音,纵情地舞弄着片片花瓣,迟迟不肯让她落入花坛的泥中。
阿香在殿内嗅到了桃花的清香,原来是温情的春风揉碎了桃花的心蕊,蓦地,她忽然想起了惠妃面若桃花的姿容。
“嘭”的一声闷响,只见阿香陡然跪下,禀道:“皇后娘娘,奴婢有事启奏。”
慕容一潇的双眸一闪,果然有事。
皇后水眸中含着一丝柔弱,淡淡的道:“阿香你说,趁现在本宫还能为你做主,你且说来。”
心中亦是酸涩,一直以来,她都顶着欺君之罪侍奉他,为了他成为世间最好的女子,诗书礼仪,琴棋书画,无一不精通,只是想他能允她在侧,侍奉左右,一则保护上都子民不受战乱之灾,二则心意之人垂怜相待。
但现在看来这些将都成了妄想,两国开战她和一潇定然必死,想过可能会死,只是不要连累他人,万死都行。
阿香闻见皇后错以为她有私事请求,敛声回道:“回皇后娘娘,今早奴婢去取昭华衣物时遇见了惠妃娘娘,惠妃娘娘对奴婢说了一些话,像是有意让奴婢转述皇后娘娘,请皇后娘娘恩准。”
皇后依然沉溺在悲伤中,优雅的气度使她此时无法释放情绪,只能低低的缓着气息。
慕容一潇素冷的望着阿香,会有什么事情呢?
皇后默默地“嗯”了一声,水眸轻闪一瞬:“你且起来回话吧!”。
阿香谢恩起身,将惠妃之语一字不落的详禀。
慕容一潇听完,紧盯着衣角一处,细细思忖着惠妃话中之意,喃喃的低语:“我及笄还有小半年,为什么惠妃会说是一年呢?少了小半年,什么意思?女子之德,妃嫔之贤”
整个殿中陷入了无声的寂静中,皇后没想到阿香会是这样的事,遂敛起些情绪,也随着慕容一潇的低语揣摩。
大殿中几人的喘气声听的很清晰,几双眼睛相互交错打量,窗外的风突然吹的急速起来,带入了几片花瓣吹进殿内,慕容一潇的鬓发被急风拂在了耳旁,不一会儿又回到了鬓角。
慕容一潇想起请安之时,惠妃临别之态,心中顿时一惊,素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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