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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他疯了-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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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舟立刻朝前,却猛地被一张符纸定在脚前的地面上,明明前面没有任何阻拦,他却根本过不去。
鬼王也到了他身边,抬起手,对抗那符纸带来的威力,顿时两相碰撞,鬼气在整个石墓里萦绕,阴风阵阵,格外骇人。
国师显然不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刚要继续让那些童子动作,突然余光瞥见遗风道长手里拿着的东西,脸色顿时一变,“你这怎么可能?当年这东西不是已经毁了吗?”
遗风道长握着那被修复的玉石,一步步朝前走,“十二年了,今日,也该有个了断了。”
第114章 鬼王()
遗风道长面无表情地握着那玉石一步步往前;国师的脸上闪过惊悚,显然没想到对方竟是有这等本事将这东西给修复了;可随即又镇定下来:“不,这绝对不可能。。当年这东西是我亲手毁的;剩下那半块也被我彻底给捻成了粉末,怎么可能修复?除非大罗神仙在世,否则绝无可能。”
可虽然话这么说,国师还是迅速收回攻击的动作;迅速将随身携带的一个香囊给拿了出来。
这么多年了;对方的习惯显然还是没变,即使当年这一半玉石是他亲自毁掉的;可不亲手带着;他依然不安心。
遗风道长当年夺下这一半剩下的玉石时原本并不抱任何希望;只因为这玉石也算是一件法器,即使里面没有了对方的血誓;却在危急时刻能救命,他也就留了下来。
可没想到有朝一日,这东西真的能复原;也许这就是上苍再给他一个机会;收服了这孽徒。
国师迅速打开香囊的绳结;上面还有他封印好的符咒,明明都没有动过;可等解开绳索;里面早就化作粉末的半块玉石此刻无影无踪;仿佛不复存在一般。
他整个人都傻了,这怎么可能?
遗风道长趁着对方出神的功夫,果然动手,一手的五指紧紧攥着那块玉石,另一只手则是捻成诀,闭上眼,开始频频念着什么,顿时,无数的血光从玉石中迸射出,朝着国师袭去。
国师察觉到危险,迅速后退数步,与此同时张开手臂,广袖乱舞,那些童子直接被他给扫了过去,朝着金光发出的方向而去,那些童子本来正在按照他的吩咐动用毁掉尸身的法术,被陡然打断加上这么一变动位置,全部像是无线的风筝四处乱撞,却也在国师面前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
“大人——救命啊!”那些童子盘旋在半空中,惊慌失措,嘴里不断流出血。
国师像是没看到,一双阴邪的双眸腥红地盯着遗风道长:“你以为这样就能毁了我?这么多年了,你觉得我还能”可这话还未说完,遗风道长手里的玉石,陡然化作了一支金色凤尾的利剑,带着流光穿透了那些童子形成的人形屏障,直接穿过了国师的全身。
无数道的金色流光穿过去,对方原本得意的俊脸此刻完全僵在了那里,与此同时,浑身都在流血,那血染红了他身上的国师袍,那些血花像是残梅,映着国师那张苍白毫无血色的脸,形成鲜明的对比。他嘴角有血流出,陡然膝盖一软,单膝跪了下来,眼神也开始涣散,没了最开始的阴郁,此刻像是一只丧家之犬,嘴唇蠕动了下,难以置信:“怎、怎么可能”
遗风道长收回手,掌心的玉石已经消失不见,那些悬在半空的童子随着他的动作也坠落下来,吐出一口血,昏厥了过去。
巫舟目瞪口呆地瞧着这一幕,若不是时机不对,他真的想揉一揉眼,刚才那一步也太他再瞧着遗风道长的目光,闪闪发光,师父真是太牛了,一招秒杀啊,亏他担心了这么久,遗风道长一开始只说能试一试,他还以为只是提高了一些可能性。
巫舟默默吞了吞口水,遗风道长此刻已经走到了半跪在那里的国师,对方背脊即使此时也挺得笔直,只是垂下的眼,无声的目光,让他看起来很是惨。
遗风道长在他面前站定,国师僵硬着脖子动作极慢地抬起头,他的眼睛已经涣散了,仰着头就那么瞧着站在面前的人,哑着嗓子,却要需求一个答案:“为、为什么”随着他开口,有更多的血从嘴角流下来。
遗风道长垂着眼,神色复杂:“你从六岁拜到我的名下,我教你法术,收你为徒,你所有会的全部都是我教予你的。
整整二十年,我名义上是将你当成徒儿,实则是当成亲子一般教导,即使你后来学了那些阴邪之术,可到底根基还跟是我教你的,你即使后来越过这些去学那些东西,却又舍不得前二十年积累下来的术法,学的不伦不类,道术以正为道,你学的那些却刚好截然相反,即使功力大增,可长此以往,也只是表面上如此,内力因为两种道法,早就毁坏的彻底,即使今日没有这一招,你也只是自掘坟墓早晚有此一遭。
这么多年,我只想问你,我待你不薄,你为何当年非要置我于死地?即使因为你走了邪路,我将你从师门除名,即使我想立别人为下一任国师,那是因为你不胜任。可只因为这个,你就要杀了我?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教养你的过往的二十载莫非都喂了狗?”这也是遗风道长不明白的,直到十二年前被自己一手教会的徒弟差点弄死,他也没想明白,后来,他终于想到一个缘由,看着面前这个当年他最引以为傲的徒弟,只觉得可悲,“你是因为你生父所以来寻我复仇的?”
国师身上的血越流越多,听到这一句,浑身颤。抖了下,垂着眼,已经支撑不住再仰起头去看遗风道长,几乎听不到的声音喃喃而出:“你收我为徒不过是愧疚当年你害了我父亲你根本也是个罪人我没错没错你说,你说你把我当成亲生子教导哪有第一日拜师就让、让立下血誓,以防背叛背叛师门?你就、就是防着我你害怕、害怕有朝一日,我知晓真相会报复、报复你!所以我就先下手为强了!”
国师说到这,仰起头桀桀桀笑了起来,笑得古怪而又自得,只是随着越来越佝偻下来的背脊,也没有任何威慑力。
遗风道长仔细辨别着他的话,等听清楚了他话里的意思,眼底闪过难以置信,眉头皱得极紧,望着面前这个一手带大的徒弟,失望道:“所以我教养了你二十载,我教会你的那些礼义廉耻,仁慈善念,都不如别人的一句挑拨?你哪怕是问我一次,我也会告诉你。更何况,这么多人所言都是做虚?你父亲在很久之前的确是个英雄,为国镇守边关功不可没,可他最后那场战役临阵脱逃,害了那么多无辜的将士却也是真。原本按照他当时当了逃兵是应该祸及子嗣以及宗门,我算出他的所为,以及当时他藏匿的地点,还是禀告了上去,却也求了先帝只惩他一人。
宗门豁免,你母亲自行随了你父亲而去,留下你一人,因差点连累宗门,你父亲的罪就牵连到了你的身上,被宗门欺凌。差点惨死,我念你年幼失去双亲,将你接过来救治。为保你性命,不得不让你发了所谓的血誓,可一样事物有弊却也有利,这玉石是上等法器,能修复你破损的五脏,护你一世安泰。
我怕此物一旦传出你被人嫉妒所害,就只说了弊端,可没想到,这也成了你憎恨的缘由之一。”
遗风道长大概是失望之极,“这十二年来,我一直在想你为何要这么做,后来想到这唯一的可能性,我想着也许你还能改过,可没想到,你堕落至此,不仅助纣为孽,甚至还意图修习那等邪佞之术,这是你父亲临死前的悔过书。既然你还记得年幼时的记忆,怕是也查了不少,你掩耳盗铃般不肯信那些事实真相,你父亲亲笔所述你应是信了吧?”
遗风道长从怀里掏出一封陈旧的信封,展开,递给了已经只剩下最后一口气的国师。
他没再去看对方,任那封信落到地上,二十年的师徒之情,却不及别人的几句挑拨戏言,他们的师徒情谊,今日也算是彻底了断了。
从此之后,他也再没有这个徒弟。
遗风道长没再去管身后的国师等人,越过他们,到了还在发呆的巫舟面前,扫了他一眼:“还愣着作甚?”
“诶诶诶?好好”巫舟赶紧回神,因为国师的声音太轻,他专注听了一会儿,才搞清楚了来龙去脉,这会儿瞧着国师,还真是又可恨又可怜,不过这都没鬼王复活重要。
他迅速在棺樽前站好了,身边就是鬼王,对方垂着眼望着那个放着他自己尸身的棺樽,眉头深锁。
巫舟打开棺盖时心里扑腾扑腾跳动地厉害,他在想,万一王爷的尸身没保存好,一揭开棺盖只剩下一副骸骨那他以后要辅佐的皇帝岂不就是一具
巫舟默默咽了口口水,就察觉到身边某只鬼的注视,他偏过头去:怎么?
鬼王像是看明白了他的心思,突然笑了笑:若真的已经毁了,本王不介意与你共用一具身体。
巫舟浑身抖了抖,想象了一下那画面,那还是保佑王爷这身体好好的吧,否则,共用身体什么的,想想都觉得他肯定是被碾压,被欺负地惨兮兮地躲在角落瞧着王爷大杀四方的那个小可怜好吗?
巫舟深吸一口气,站到了棺樽的一边,遗风道长则是站到了另一边,两人对视一眼,正打算直接将棺樽掀开时,突然石门再次打开了,迅速从里面走进来两列速度极快的近卫,很快绕成了一圈,将整个石室给围了起来。
随即则是踏进来一行数人,为首的男子一身明黄色龙袍裹身,大步朝这边走过来,身后则是跟着一众文武百官以及宫人。只是等众人进来之后,看到地上半跪着头深深埋在地上的国师,再看到昏倒了一地的童子都傻了眼,迅速看向棺樽一前一后站着的两人:“大胆!你们是何人?竟敢偷盗楚王殿下的尸身!”
泓帝瞧见国师这模样,心里突然惴惴的,他是与国师商议好的,国师前来直接除掉楚王的魂魄,之后施用邪术让文武百官以为楚王的鬼魂作祟,随便杀一两个朝臣,到时候他就直接下令楚王这些年魂魄不散已经成了厉鬼,容不得必须彻底给封了,到时候他属于大义灭亲,也不会有人挑他的不是。
可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好好的突然变成了这样?国师不是说绝对万无一失吗?
怎么国师反而成了那个被击倒的人?
巫舟与遗风道长的动作没有顿,遗风道长背对着那些人,他们并未看到遗风道长的模样,两人一用力,顿时那棺盖就被掀开了,轰隆一声响,露出了里面楚王的尸身。
巫舟迫不及待地朝前看去,顿时愣住了,棺樽里的男子一身华服,沉静地躺在那里,姿容俊美,面色苍白却依然透着血色,静静躺在那里无声无息的,可更像是睡着,不像是已经死了十年。更重要的一点是,楚王死的那一年只有十九岁,虽然过去了十年,可这尸身还保留着十年前的模样,青葱意气风发,与如今猩红鬼眸青色面容的鬼王相比,嫩的像是一根葱啊,若是如今情况不对,巫舟真想摸个小脸,是不是肌肤也这般嫩滑。
巫舟这巴巴的模样让身边的鬼王瞧见了,嘴角抽了抽:正主难道不比这具还没有魂魄的肉身还好看?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竟敢对当朝国师动手,罪该万死!还不快快束手就擒?”泓帝被自己猜到的可能性给惊住了,一直没开口,说话的是朝中的柴丞相,他皱着眉责问那胆敢真的动了楚王棺樽的贼子。
确定了楚王的尸身还保持着原本的状态,遗风道长松了口气,他听出柴丞相的声音,慢慢转过身,对上了柴丞相的目光,将头上的黑布拿掉,解开身上的夜行衣,露出了里面一身国师袍,淡漠地站在那里,一时间气势威严震慑,看过去:“柴丞相,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随着遗风道长露面,那熟悉的面容加上那一身历任国师特有的独一无二的国师袍,让不仅柴丞相以及当年见过遗风道长本人的老臣都愣住了:“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十二年前传闻前任国师得到机缘乘风而去,至今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随着而去的还有那身历任国师传承的国师袍,因为不能没有国师坐镇,当时先帝遍寻不到前任国师之后,就让当时前任国师唯一的弟子,也就是如今这位国师继任。
可没想到,时隔十二年前任国师再次出现,还将现任国师给
遗风道长面无表情看了泓帝一眼,看得对方浑身颤了颤,明显心虚,只是一时间不确定对方的实力,没敢冒然开口。
遗风道长道:“十二年前,这逆徒妄图弑师夺位,如今我回来清理门户,怎么,本国师何时连这个资格都没有了?”森然震慑的一声,因为加了些法术,顿时在整个石室里有种振聋发瞶的感觉,让众人神色一变,对视一眼,想到前任国师无缘无故消失,再看如今这局势,柴丞相一向是聪明人,立刻拱手行礼,“见过国师大人,吾等自然没意见。”
如今成败已分,历任国师可是他们这些凡夫俗子得罪不起的,还是识时务的好。
有柴丞相开了这个头,其余的朝臣自然立刻见礼。
巫舟默默瞧着这一幕,他这是不是抱了一个大腿?师父这腿有点粗啊前任国师?厉害了。
泓帝刚回过神就听到这一幕,脸色微变,不行,他绝不能让前任国师回来,否则,他这个皇帝他迅速看向跪在地上,头几乎是埋在地上的国师,对方不知手里还拿着一张什么,无声无息的,只是就在泓帝看过去的时候,对方突然猛地抬头,一双眼死死盯着他,像是濒临死境的恶兽,血红的双眼,加上浑身的鲜血,看起来格外的骇人。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让泓帝心惊胆战的是对方突然捏着那张纸抬眼,笑了起来,只是那种被遏制在喉咙里发出的闷笑声听起来更像是鬼叫,尖锐而又刺耳,也不知对方怎么还有力气,突然朝着泓帝冲了过去:“卓云泓!你骗我你骗得我好惨你骗我!”
还未等众人回过神,国师已经朝泓帝冲了过去,等众人反应过来时,国师竟是将先前手里拿着的纸不知用了什么邪术,直接变成了利刃一般,直接刺进了泓帝的腹中。
那宣纸露出一半在外,很快被染红了。
近卫冲过来时,国师已经重新转过身,朝着遗风道长的方向,重重跪了下来,只是大概是耗费了所有的力气,头垂得低低的,“师父,徒弟罪孽深重,自知这辈子无法偿还,若是有幸来世能再遇到师父,徒弟必定结草衔环报答赎罪!师父在上,逆徒拜别!”随着最后两个字,国师的头重重垂下了。
所有人都呆在了原地,连遗风道长也愣住了,瞧着那没了气息的男子,身体突然自燃,很快就变成了一堆灰烬,孤零零地躺在那里,仿佛根本从未存在过一般。
遗风道长突然哑了声音,许久都未说出一句话,偏过头时,到底红了眼,二十载的师徒情谊,可错了就是错了
他到现在都还记得,当年第一次见到这孩子时,对方眼睛清澈透亮,被欺凌的就剩最后一口气,却还保持着纯善渴望活下去的目光,也就是对方那般坚持着想活,他收了他当徒弟,耐心教导,可没想到,一步错,他还是走错了路。
泓帝被重伤,顿时众人晃了神,柴丞相等人立刻跪地:“国师,还望救陛下!”
遗风道长并不想救泓帝,可如今不是撕破脸的时候,如今他身为臣,泓帝是君,他走过去,拿出一瓶药,“先止血,立刻送回宫找御医救治。本国师为了惩戒孽徒今日已经消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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