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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镇宅男妻-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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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另外五台织机和纺车也被送了过来。
但眼下只有羊毛是充裕的,吴名斟酌了一番,终是安排了十个女工去纺线,五个女工去织毛毯,另外五个女工继续研究织毛衣,同时把已经学会写字的金角、银角、玳瑁三个叫了过来,让她们跟在旁边做记录,统计出纺线织布的最佳配比,毛衣编织的相应针数。
于是,从第四天的下午开始,被嫪姑姑挑选出来的二十名仆妇便转职为正式的纺织女工,开始了她们朝九晚五的织造生涯。
之后,又花了一天半的时间,吴名终于把标准确定下来。
此时的北方已经正式步入冬季,天亮的时间也比夏日里晚了许多。
吴名参考了后世的八小时工作制,没让这些新转职的女工起早贪黑,只要求她们在巳时之前起床吃饭,巳时正式开工,做满两个时辰后开始午休,饭后再继续干活,申时结束便收工休息,再之后便是自由活动的时间,留在院子里歇息也好,出去闲逛也罢,全部随意,但亥时前必须回屋睡觉,确保第二天能够准时起床。
为了让这些女工能专心工作,吴名直接让她们在院子里住下,一日三餐都有专人供应。
吴名本打算按劳计酬,根据她们的工作效益支付相应的报酬。但思来想去,吴名实在无法估算出一斤毛线的合适价格,也不清楚该以什么标准给她们支付工资。
无奈之下,吴名只能在饮食上下功夫,在质量达标的基础上增加了一个数量定额,超额完成的女工可以加一个肉菜,产量最高的女工可以在当天晚上按自己的喜好点菜,鸡鸭鱼肉随便选,郡守夫人的专属厨娘亲自给她下厨。
吴名原本还准备了无法完成定额的惩罚条例,但从正式开工到第一个休息日,二十个女工愣是没有一个人受罚,肉菜倒是成了小院里的常备之物。
和后世的工厂一比,吴名觉得自己就是那黄世仁、周扒皮,偏偏身边人都觉得每天只有四个时辰做活实在是太轻松了,更何况吃得还那么好,整个郡守府里,也就是三个主子的贴身侍女能有这种待遇。
女工们也提出过要在晚上加班,但吴名很清楚,人的精力有限,越是这种简单的重复性劳动,对身体的损耗也就越大,八小时是极限,再久是会死人的。
可这年月的人哪能理解这个,吴名只能以灯油太贵做理由,断了她们加班的念头。
正式开工后的第六天,也就是吴名从严衡那里接下这份活儿的第十天,吴名按照五天一歇息的承诺给女工们放了假。但如今情况特殊,吴名没放她们出门,只是停了这天的工作,然后将严衡叫了过来。
吴名只是叫严衡过来看看自己的工作成果,顺便商量下织造行业的未来。
但严衡却不是自己一个人来的,更带来了一众手下,其中不仅包括姚重和穆尧这两个常和吴名打交道的的,还多了一个穿裙子的何芊芊。
一群男人当中多了一个女人,简直就是万绿丛中一点红,想不注意都难。
吴名虽不觉得女人跟男人一起做事有何不可,但他现在做的事情很有点和何芊芊打擂台的意思,偏偏严衡连声招呼都没打就把这人带了过来,让吴名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顿时有些不太自在。
算了,有竞争才有进步,反正他又不在乎何芊芊怎么想。
吴名厚起脸皮,把一行人领到了库房。
二十个织造行业的新鲜人,五天的时间,能做出来的东西其实很是有限。
刚开始的时候,十个女工纺出来的毛线根本不能满足织机的需求,以至于吴名不得不派人去罗道子那边索要了几斤纺好的毛线给织毛衣的女工使用。
等到纺线的女工已经完全熟练,织机的女工才彻底忙碌起来。
考虑到效率和实用性,吴名没让使用织机的女工去纺织那种可以剪裁的面料,直接将纺好的羊毛织成适合行军打仗时使用的毛毯。这种毛毯打开后的大小刚好可以裹住一个人,叠起来也不会占用多少空间,甚至可以直接捆在身上充当铠甲。因毛毯上既没有颜色也没有花纹,每个女工每天可以织出至少两块,再练上一段时日,三块也有可能。
相比之下,织毛衣的女工反而效率最低,每个人每天也就能织出一件毛衣或者一条毛裤,明明是最早开始干活的,但五天下来,积累出的毛衣毛裤还不到三套,而五台织机虽然在正式开工的第二天才开始满负荷运转,但织出毛毯却已达到了十六块之多。
这样的生产效率和后世的机械化大生产当然无法比拟,但看到一群男人的惊讶表情,何芊芊脸上的尴尬,吴名便意识到这些女工并没有白白吃肉。
严衡本人倒不是特别震惊。他一直派人盯着这处院子,吴名每晚也会和他说些女工们的劳作情况,对这里的成果早就心里有数。唯一让他有些意外的是这些成品的质量,所有的毛线都是一般粗线,所有的毛毯也都是一般大小、一般薄厚,连三套毛衣都是一模一样。
为了和吴名这边做对比,昨天的时候,严衡特意去看了眼何芊芊那边的羊毛织品。
何芊芊雇了数百个村妇给她干活,然而十多天下来,收回来的多是毛线,粗细不一不说,有的还一拽就断。羊毛面料的回收数量也不比吴名这边的毛毯多上多少,而且和毛线一样存在薄厚不均的问题,让何芊芊很是头大。
至于毛衣毛裤,因为需要花时间现学,何芊芊干脆就没有外包。
两下一对比,严衡立刻明白了吴名为何会拿始皇帝造兵器的事来举例。
确实,标准化和专职化的优势太大。
只要做个简单的换算就可以看出,院子里这些女人一个白天就能做完的活,普通的农妇得干五天甚至十天。何芊芊雇了数百个村妇都没干完的活,如果换成吴名这边的侍女,很可能只要几十个就可以超额完成。
当然,这当中还存在支出的问题。
何芊芊雇佣数百个村妇的耗费恐怕还不够支付吴名这一院侍女十天来吃掉的饭钱。
但比较了一下两者的成果,严衡顿时觉得他还是宁愿用这些能吃但也更加能干的侍女。
看过库房,吴名又带他们去看了新的纺车和织机,并让两名女工当场做了示范。
整个院子转下来,何芊芊的脸上已经白得没了血色,双手紧紧攥着衣袖,目光不断瞥向严衡,欲言又止。
吴名并没打算和她争抢什么,就算严衡非要他来接手羊毛纺织的活儿,他也肯定是转手再丢给旁人,和经营玻璃作坊似的继续做甩手掌柜。
但吴名同样没兴趣去给何芊芊喂定心丸。后世的白骨精之所以能成为白骨精,就是因为她们有着比男人更为强大的抗压性,如果一个女人连这点挫折都受不了,那就别想着和男人一样做事了,乖乖回后院伤春悲秋去吧!
第93章 九三预言()
严衡并未在参观的过程中发表意见。
而看罢之后,严衡也只让人将毛毯和毛衣毛裤取走,然后便将随同而来的人遣散,自己带着吴名回了院子。
这会儿已近午时,已经熟知吴名习惯的严衡回院后就先让人送上午餐,然后才边吃边聊地和吴名说起了羊毛纺织的事。
虽然许了吴名插手,但严衡完全没有把这桩事交由他来负责的意思。
说是私心也好,防备也罢,严衡终究不想让吴名太过忙碌,若是能每天躺在床榻上等他临幸,那才是最好不过。但严衡也清楚这是妄想,吴名这家伙太过随性,懒起来的时候,八匹马都拉不动他,但若是觉得无聊了,没事也能找出事来。
因此,严衡直接问起了吴名是怎么'调'教那些侍女,他在院子里实行的那些规矩有没有可能推广到何芊芊那边。
吴名懒得一一答复,直接叫玳瑁把他总结出的章程和标准取了过来。
有了纸,吴名自然不会再用竹简和绢布,让玳瑁等人做记录的时候用的就是纸,院子那边采用的章程和标准也都写在纸上,章程一页,标准三页,拿在手里轻飘飘的,完全看不出份量。
但看过之后,严衡却不禁有些心悸。
那一页章程不算什么,不过就是些时间安排,奖惩条例。关键是那三页标准,实在是太过标准详细,不仅规定了每种毛线的粗细大小,更注明了每种毛线需要放多少羊毛,如何操作;织毯子要用哪种毛线,织毛衣的时候又该用哪种毛线;织一张毛毯的时候需要用多少根毛线,每根毛线又该以怎样一种顺序排列……
这就是标准呢!
有这么一份标准在,就算是男人也未必不能学会纺织。
严衡捏着这薄薄的三页纸,不由自主地联想到了军队和农耕。
他在学史的时候曾听夫子讲过,始皇帝以及始皇帝之前的几位秦王就是这样治理国家的,不仅军队里使用的兵器要按一模一样的规格打造,就连农夫都得在国家规定的时间按照国家规定的方式种植国家规定的庄稼,连埋种子时挖的土坑都有大小和深浅的规定。
得知此事的时候,严衡只觉得不可思议,然而无论夫子还是先帝却都宣称秦国就是靠着这种方式强大起来的,只不过夫子在说完之后便又告诫他,秦国虽然以此强盛,但也正因为太过苛刻,失了人性,这才引发了二世之乱,幸亏先帝力挽狂澜,行王道,施仁政,总算是稳住了天下民心。
然而被夫子赞不绝口的先帝本人却对此事态度暧昧,在他再三追问之下,也只是摸摸他的脑袋,说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枪杆子里面出政权”。
严衡那时年幼,对这样的答复自然是满头雾水,但即便到了今日,他也依旧是似懂非懂,只是愈发意识到政权对军权的依赖——若无足够的武力做支撑,再大的权力也不过就是水上浮萍,空中楼阁。
今日看到这三页标准,严衡便想起了往事,脱口道:“夫人可是赞同始皇帝的治国之道?”
“呃?”吴名一愣,挑眉打量了严衡几眼,发现他不像是在说笑,便也正色道,“这要看我身处何处,姓甚名谁。”
“夫人这是何意?”严衡没想到竟会得到这样一个答案。
“若你是一个六国遗民,被始皇帝灭了国,抄了家,接着还得像奴隶一样去遵守秦国苛刻的法律,你会夸奖他,赞颂他吗?”吴名反问,“秦国的律法有多严苛,你应该比我清楚。走路的时候往地上吐口痰都要受罚,丈夫打了妻子也要受罚,连当官的做了错事都要和平民百姓一样被处罚——别说从未受过这等约束的六国遗民了,就是换了如今的你,能接受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律法吗?你能在自己做错事的时候允许别人抽自己鞭子吗!”
严衡皱了皱眉,“这样的律法确实苛刻了些。”
“苛刻?”吴名一声冷笑,“难道往干净的路面上吐痰是对的?难道丈夫打妻子是合情合理的?难道当了官就可以知法犯法?难道是贵族就可以欺压百姓?”
严衡无法反驳,即使他觉得吴名的话里有些自己无法接受的东西,但一时间却也找不出能够与他辩驳的道理。
而吴名已继续道:“还有,你只看到秦国律法是如何苛刻,却不曾想过为何这等苛刻的律法却能让秦国民心凝聚,国富兵强?”
这也是他一直奇怪的。
严衡当即站起身来,朝着吴名深施一礼,“还请夫人教我。”
吴名被他这一本正经的模样闹得嘴角一抽,顿了一下才继续道:“其实,说白了就两个字——平等。”
“平等?”严衡愈发迷惑。
“没错,就是平等。”吴名不自觉地叹了口气。
在西方,一直到资产阶级革命才提出了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概念,但在东方,古老的秦国就已经将这一概念付诸实践。
“秦法固然苛刻,但这种苛刻却能遍及到秦国的每一处角落,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平民百姓,无一例外。”吴名感慨道,“在这种人人平等的律法之下,百姓不会觉得达官贵人比自己高贵,自然也不会去羡妒他们的生活。更何况奖惩奖惩,在苛刻的惩罚之前,秦法已经给出了更加优厚的奖励。就算是什么都不会的普通百姓,只要在战场上勇猛杀敌,一样也可以通过功勋来飞黄腾达,泽被子孙,而这一点是六国的律法绝对无法给予的,也是最为六国遗民所诟病的。”
“那为何这种得到秦人拥护的律法,到了六国却被民众抵制?”严衡立刻问道。
“因为六国的百姓不清楚秦法可以给自己带来什么好处,而士族门阀却很清楚这种律法能给他们带来何种恶果,一旦推行开来,士族的地位便崩塌在即。为了切身利益,他们自然要使足了劲去宣扬秦法如何之坏,对其好处却是只字不提。”吴名漠然道,“要知道,所谓民心可用,就是因为平民百姓的见识少,容易受蛊惑,进而被他人利用。”
“……民心可用这句话好像不能这么解释。”严衡皱了皱眉。
“不该这么解释的话多了。”吴名讥讽道,“难道你觉得人与人之间也不该平等?百姓和士族之间就应该划下一道鸿沟,永世不可逾越?”
“子承父业,各安其职,也没什么不好吧?”严衡有些心虚地说道。
吴名嘲弄一笑,“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吴名话一出口,严衡便脸色大变,一把抓住吴名双肩,喝问道:“你从哪里听来的这句话?!”
“呃……当然是听人说的。”吴名眨了眨眼,对严衡的反应很是不解。
如果穿越男没把这句话据为己有,而历史上的大泽乡起义也不曾发生,那这句话在如今这个年月里就是个笑话,严衡听到之后,理应是一笑置之才对。
严衡深吸了口气,平静了一下情绪才缓缓道:“先帝曾言,若有人喊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之言,秦必亡矣。”
“呵呵。”吴名干笑两声,问道,“你相信吗?”
秦之所以亡,和这句话其实没有必然的联系。灭秦的楚是有种的,代替嬴氏一统天下的刘氏也是有种的,真正喊出这句话的人虽然没种,但最后既没成为王侯,亦没当上将相。
穿越男不过是拿着《史记》充先知,糊弄这些看不到未来的秦朝土著。
“原本是不信的。”严衡抓住吴名双肩,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脸庞,“但,你却说出了一模一样的话来。”
“到底怎么回事?”吴名故作好奇地问道,“那个……先帝又是怎么知道这句话的。”
严衡犹豫了一下,终是开口道:“其实,先帝并不曾将这句话告知于我,只是机缘巧合,他在与别人说起时,被我听到……”
先帝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正和他的皇后——也就是如今的太后吵得不可开交。严衡不知道两人是怎么吵起来的,只能从听到的只言片语里猜测应是哪个家族惹恼了先帝,求到太后这里,太后帮其说情,结果却让先帝更加恼怒,一气之下便吼了出来,“再纵容下去,就该有人喊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亡我大秦了!到时候,他们会给大秦陪葬吗?!”
争吵到这里便戛然而止,但并非是帝后二人中的哪一个服了软,让了步,而是先帝说完这句话便发现了门外站着的严衡。
听严衡说完,吴名倒是猜出更多,无外乎就是贵族欺压百姓,穿越男担心会官逼民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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