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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妃重生之杀伐-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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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感动。”
“能让娘娘感动,实属不易。”裴颜卿这话,真正是情真意切,有感而发。
林月音挑眉一笑,“你的目的无非就是想让本宫一心一意的跟着你走,直白一点就是沿着你画好的路线,一条道走到黑。其实这也没什么,换做是本宫处于裴卿的位置上,本宫也会有此要求。”
裴颜卿眼前一亮,莫非林月音想通了。
林月音掩蠢一笑,“只是啊……”
裴颜卿呵呵一笑,他就知道还有个转折点。
“只是本宫这颗心要包容的东西太多,脑子里想的也太多。这人想的太多,难免就会产生各种疑问和自我否定。就会怀疑之前所做的一切对还是不对,是在助纣为虐,还是在行大义之事。当然,本宫不是要劝解裴卿弃暗投明,更不是要裴卿就此收手。本宫只是对于自己的选择有些疑惑罢了。有了疑惑,痛苦自然也就产生,对裴卿也就生出了几分怨愤。如今,裴颜卿让本宫抛去不必要的矛盾纠结,此乃知易行难。裴卿实实在在是在为难本宫。”
林月音做出一副无可奈何,有心无力的样子出来。瞧,她已经用了最真诚的态度剖析自己,裴颜卿再做多余的要求,那就是不讲情面。大不了二人撕破脸皮,就此分道扬镳。
裴颜卿一声叹息,似乎承受了太多的压力,感慨了一句,“娘娘对我的误解甚深啊。”
林月音嗤笑一声,跟她玩这种小把戏,忒不要脸。她林月音冷心冷肺,就算裴颜卿有一副绝世好皮相,也难以让她有丝毫动容。重生在这个世上,她注定要站在权利的巅峰,不会被任何男人左右。孝昌帝不能,裴颜卿更不能。所以裴颜卿在她面前耍这些花样,纯粹是浪费彼此的时间。
裴颜卿很认真的问林月音,“此事可有转圜的余地?”
林月音微微摇头,“本宫可以继续同裴卿合作,但是要本宫抛去杂念,一心一意的跟在裴卿身后,一条道走到黑,那是万万不能的。”她有自己的主张,自然不能依附一个男人。
裴颜卿紧皱眉头,皱纹深的能夹死一只蚊子。显然他对这个结果很失望。这么长时间的布局,他以为能够左右到林月音的决定。显然,他将事情想得太简单,更将林月音想得太简单。林月音靠着一己之力,坐上皇后之位,显然是个意志坚定之人。这种人,又岂会轻易改变自己的决定。
裴颜卿自嘲一笑,“娘娘的意思臣已经明白。臣就是担心,有一天娘娘会后悔。”
林月音面如寒霜,眼中生怨,“你威胁本宫。”
“臣从不威胁娘娘,臣只是在讲述一个事实。以娘娘的聪慧应该不难判断,大变就在眼前。这个时候娘娘该早做决断,不应该为了一点私怨做出不理智的判断。”裴颜卿神情笃定,他就是吃定了林月音。
林月音先是皱眉,接着哈哈一笑,“大变在前,人人都有机会。你裴卿要耍弄这个天下,本宫却只想浑水摸鱼。你我二人届时大可以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至于本宫的将来是好是歹,就不劳烦裴卿挂念。”
“娘娘不识好人心啊。”裴颜卿感慨道,“我诚心诚意替娘娘打算,娘娘却拒我千里之外。我的心已经被娘娘伤害得千疮百孔。”
又耍无赖,果然无耻。林月音嗤笑一声,“若真的千疮百孔,你早就死了。以后说话就好好说,若是再说些不着调的话,本宫可不
不着调的话,本宫可不会客气。”
裴颜卿却有些不依不饶。既然没能得到预想的结果,好歹让他尝尝甜头。不能肌肤相亲,言语上总能亲近一二吧。反正林月音拿他没办法。再说,这种机会可不多了。
对于不要脸的裴颜卿,林月音只想宰了他。身为皇后,岂能容一个外男轻薄。林月音抬起手,一巴掌甩在裴颜卿的脸上。裴颜卿不躲不闪,顺势抓住林月音的手腕,“娘娘小心痛。我是皮糙肉厚,被打一下也没关系。关键是娘娘的手,打痛了该如何是好。”
林月音连连冷笑,没有避让,反而逼近裴颜卿,“你是吃定了本宫,是吗?”
“不敢!我只想同娘娘亲近亲近。”
“本宫信你!”
咦,画风明显不对。裴颜卿心生警惕,林月音这女人不会又耍什么手段吧。
林月音笑了起来,“你不就是想亲近本宫吗,本宫成全你,如何?”
“娘娘要如何成全我?”裴颜卿难得的有些紧张,真是少见。
林月音笑呵呵的看着他,“要如何成全,莫非还需要本宫来教你。难不成裴卿二十好几了,还是童男之身?”
“娘娘慎言!”裴颜卿很不高兴,“臣是不是童男子,娘娘试过就知道了。”
裴颜卿突然打横抱起林月音,将她放在美人榻上。俯身低头,二人身体相触,呼吸可闻。
林月音嘲讽一笑,“裴卿打算对本宫来强的?不怕本宫赐你死罪?”
“在娘娘赐下死罪之前,只怕娘娘已经被陛下赐下死罪。”裴颜卿目光深沉,脸如寒霜,任谁都看得出他很不高兴。他伸出手轻抚林月音的脸颊,“在娘娘眼里,我就是一个卑鄙下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难道不是吗?”林月音嗤笑一声,莫非裴颜卿还想做了婊子立牌坊,真正无耻。
“是,我的确是个卑鄙小人。但却不是色令智昏之人。我虽倾慕娘娘,却也没想过趁人之危。倒是娘娘自轻自贱,让我看不起。”
裴颜卿直言批判,将林月音气了个半死。“你说本宫自轻自贱?”林月音抬手,一巴掌就甩在了裴颜卿的脸上,“你无耻!肖想本宫,还敢倒打一耙,你要脸吗?”
“我不要脸,娘娘难道就要脸吗?”裴颜卿隐含怒气,离开美人榻,“我就算想要娘娘,也会靠自己的本事争取,绝不会趁人之危,娘娘大可放心。”
林月音干脆坐起来,“裴颜卿,你给本宫滚!本宫再也不想见到你。”
裴颜卿阴沉着一张脸,“我自然会走。走之前还想提醒娘娘,凡事三思。不要为了一口怨气,就表现得如此不成熟,这会让我看不起。”
“本宫要做什么,无需你来置啄。还有本宫也不稀罕你看得起。”林月音指着门外,“现在给本宫滚出去。”
裴颜卿冷冷一笑,“娘娘好自为之。总而言之,我并没有要加害娘娘的心思。”裴颜卿干脆转身离去,没有再回头看一眼。
林月音直接砸了裴颜卿用过的茶杯,就连裴颜卿坐过的椅子她都想一并烧了。这东次间处处充满了裴颜卿的气息,让林月音窒息,心中生出一股戾气,只想毁灭这一切。
屋里的动静惊动了守在外面的杜安,杜安急匆匆进来,见屋中一片狼藉,急忙吩咐人收拾干净。宫人们速度很快,片刻后东次间已经焕然一新。可是林月音依旧气难平,想到裴颜卿的所言所行,只恨自己没有抓住机会,给裴颜卿来一刀子。
“娘娘息怒!怒气伤身,请娘娘以身体为重。”杜安小心翼翼的建言。
林月音冷冷一笑,“看到本宫被气的半死,你是不是很高兴。”
“冤枉啊!”杜安赶紧跪了下来,“奴才但凡有一点点这样的想法,定要叫奴才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是吗?”林月音似笑非笑,“你本是裴颜卿安排到本宫身边,若说你完全忘了旧主,别说本宫不相信,就是你自己也不相信吧。”
“奴才到了娘娘身边伺候就是娘娘的人,绝无二心。奴才多次建言,也是希望娘娘同裴太傅之间能够和睦共处。奈何世事无常,娘娘竟然同太傅之间闹到如今境地。不过娘娘放心,奴才立场坚定,绝无背叛之心。”
林月音并不相信杜安的话,人心最难测,也最经不起试探。所以林月音并不打算试探杜安的忠心。看在他还有用处的份上,林月音会继续留他在身边伺候。
瞧着焕然一新的东次间,林月音有些意兴阑珊。她挥挥手,“你先退下,本宫要一个人静一静。”
“遵旨。”
林月音不由得反省自己,是不是表现得太过激动。还是因为裴颜卿对她的影响过大。否则她为何每每都因为裴颜卿,生出一腔怒火。反观孝昌帝,孝昌帝就算做得天怒人怨,林月音也能坦然处之。
林月音摸着自己的心口,心果然有些不受控制。裴颜卿对她的影响果然逐步增强。
这个结论对林月音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她向来独立,从不愿意为任何人妥协让步。如今一个裴颜卿就闹得她数次进退失据,实在是让人气闷非常。林月音暗自下定决心,以后定要离裴颜卿远远的,能不见面就不见面。至于合作,哼,暂且继续吧。估摸着已经合作不了多长时间。
不得不说,林月音的态度有些消极。采取逃避的方式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不过林月音潜意识里似乎也没想过要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可见人心总能蒙蔽一个人的脑子,让向来理智的林月音,不知不觉中也做出了感性的判断。
等平息了怒气后,林月音才想起忘了问张贵妃的事情,顿觉后悔。果然是被感情蒙蔽了脑子,连正事都忘了。
事后杜安问起,“可要奴才走一趟,问太傅一声?”
林月音摆手摇头,“不用。张贵妃的事情本宫迟早能查清楚,无需问裴颜卿。”
杜安面带苦涩,林月音这是想同裴颜卿撇清关系吗?
林月音只是不想生活中再出现裴颜卿这个名字,不想让裴颜卿再次插手后宫的事情。这点小心思,林月音没必要同人说。故此对于杜安的苦涩,林月音只当视而不见。
孝昌帝似乎想从林月音这里找到精神支持,自那日过后,接连数日来到清宁宫,同林月音下棋聊天,要么就是让林月音陪着用膳。林月音倒也是心平气和,只守着自己的本分,安心伺候孝昌帝,满足孝昌帝的需求。
清宁宫这边因林月音的态度,安静得很。后宫女人们却都吃起了飞醋,一个张贵妃不够,再来一个受宠的皇后娘娘,她们还有出头之日吗?
------题外话------
外出中,今天只能更新这么多。明儿补上。
第99章 太傅威武()
孝昌二十年十月,河东节度使奉旨出战,平息流寇之乱。河东节度使兵强马壮,行军有度。对付流寇乱贼不过是手到擒来。
待到当年年底,为祸一方的流寇乱贼,除了最后几个垂死挣扎之辈,已经彻底被消灭干净。捷报送到京城,举国欢呼。孝昌帝在早朝上哈哈大笑,并且当着朝臣的面,连说了数个好。也因此,最初献策的裴颜卿也再次得到了嘉奖。
乱民已平,灾荒却没真正过去。朝臣们顾不得这些,当天就有朝臣站出来,请孝昌帝下旨命河东节度使领兵回到驻地。该有的赏赐朝廷自然会给,但是也不会放任他们继续在外蹦跶。这话正好印证了收放自如中的收。在朝臣们看来,节度使就是陛下手中一条狗,指哪打哪,等打完了就该乖乖回家继续看门去。
孝昌帝很是赞同朝臣们的意见,并没有问过裴颜卿,当天就下了旨意让河东节度使领兵回原驻地。至于嘉奖,稍后就会送到。反正亏待不了他们。
却没想到河东节度使接到旨意后,并没有遵旨行事。而是给孝昌帝上本哭穷,一说军饷不够,大军无法开动。而是天寒地冻,兵部得将今年的棉袄补上。否则士兵们回不了驻地。
孝昌帝接到题本,看过之后,脸色顿时垮了下来。关起门来大骂:“跋扈,实在是太过跋扈。”当初担心的问题果然发生了,这些节度使放出来容易,想要让他们回去,却难上加难。
孝昌帝命重臣们商议方略,无论如何不能放任河东节度使在外溜达。这些兵痞,一个不好,其祸害比流寇灾民更甚。
重臣们商议来去,最终结果就是捏着鼻子忍了,先满足了这些兵痞的要求,将他们送回去。
孝昌帝似笑非笑的看着诸位重臣,问道:“户部能拿出多少银子?棉衣又从何而来?”
“这……”银钱问题果然将大家给拦住了。今年本就是灾年,加上局部打仗,要说户部有结余,那是骗人的。如今国库空得能跑马,到了年底四处都需要要钱,还需要赈济灾民,预防雪灾,总之要让户部一下子拿出几十万上百万的军饷以及御寒的冬衣,实在是办不到。
“没有银钱,没有御寒的冬衣,如何能让河东节度使乖乖率兵退回驻地。大家好好想想吧。”孝昌帝甩袖离去,显然是气得狠了。
重臣们也是无法可想,最后东拼西凑的凑了个十万两出来,又东挪西借的弄一万套棉衣,这还是在灾民手中抢食,才挤出这么点银钱物资。指望着靠着这点物资,将河东节度使给打发了。
孝昌帝叹了一声,真正是国事艰难啊。国库怎么就这么穷,下面的人怎么就这么无能。最后孝昌帝从内库中拿出十万两,凑足二十万,派人领着这些物资去劳军,争取在过年前将兵痞们全部赶回驻地。
河东节度使很痛快的收下银钱物资,却半句不提何时启程回驻地的话,依旧占据府衙,就食当地,驱使灾民为其劳役。使臣见状,大感不满。旁敲侧击数回,都没得到正面回应。最后干脆撕破脸,直接问河东节度使何时启程。
河东节度使哈哈大笑一阵,只说快了快了。被逼急了,干脆抽出刀子,装作随意的说道:“天寒地冻,如何行军。等到春暖花开之时,不劳使臣催促,自会拔营启程。”
“节度使不回家过年吗?”
“哈哈,当兵吃粮,没这么多讲究。再说了,京城的官老爷也没见回乡过年。咱们当兵的更不在乎这些。”
无法,使臣只能将所见所闻据实禀报,请孝昌帝裁夺。反正他一个小小使臣,是没有办法。
孝昌帝接到题本,看完之后,迟迟没有说话。只是沉着一张脸,不给任何人好脸色。
最后孝昌帝召见裴颜卿,希望裴颜卿能想出对策,解决河东节度使。裴颜卿沉默良久,这才说道:“不如让臣亲自走一趟。”
“不可。眼看年关将至,哪能让太傅舟车劳顿。”孝昌帝还是很爱护裴颜卿的,真正将裴颜卿当做了心腹重臣对待。
裴颜卿一脸感动,却坚持要亲自走一趟。当初是他提议让节度使出兵平乱。如今乱子已平,节度使却不肯奉旨回驻地,可见狼子野心。既然事情由他而起,自然该由他来终结,也算是有始有终。
孝昌帝却不忍裴颜卿走这一趟,他怕将节度使逼急了,会拿裴颜卿开刀立威,威胁朝廷。这种事情,过去曾发生过,将来当然有可能再次发生。孝昌帝的态度很明确,他可以等,就等到春暖花开。他倒是要看看,届时河东节度使还有什么借口留着不走。
裴颜卿暗暗叹气,若是河东节度使打定了主意不肯回那苦寒之地,自然能找出许多借口。甚至干出养寇自重的事情也不稀奇。而且这种可能极大,只因为灾情还在,灾民也还在,这便是一个随时可能爆炸的火药桶。朝廷有心赈灾,奈何有心无力,加之老天爷不开眼,整整一个冬天不曾下雨。很显然,明年的情况只会比今年更会糟糕。
裴颜卿将这份担心如实禀报孝昌帝,引来孝昌帝的担心烦心。打仗要用钱,赈灾要用钱,朝廷运转要用钱,处处要用钱,可是钱从何处来?孝昌帝不敢轻易开口加税,就怕老百姓活不下去,跟着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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