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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春-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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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锤一把敲在了他的额头,徐秀点着他道:“杀才,非要我说破吗?”
“小的不知啊。”王大贵握着脑袋连连喊冤。
“你市井之内养的家鹅吃的是糙米粗粮,这粪必然是坚白,人家乡里鹅吃的是草,粪是青绿色的。”徐秀捻起那张白纸的一角拿在他的眼前生气的道:“你自己看看,本是青绿,安得争强?”
王大贵擦了擦冷汗道:“大…人,大人,这能说明什么呢?”
已经不需要徐秀再说了,周围人早就替他一五一十的说的分明,不外乎大家都是有一些常识,徐秀一点破都知道是什么回事,眼瞅着千夫所指,王大贵冷汗连连一五一十的全都交代了出来,听候着徐秀的发落。
徐秀恨铁不成钢的道:“你说你江宁县的街坊怎得欺人家乡民,都说市井之徒油滑,一个两个说说也就罢了,可有你这样的人越多,说的人也越多,到时候我们其他的街坊可就无辜了,乡民们也就知道城里的都是些坏人,对你们自然就更加防备,一年两年,十年二十年过去世风就这么败坏了,谁的错?”
说的王大贵一言不发,倒头就拜,徐秀蹲□子拍了拍他的头道:“所以说,非得罚你不可,就罚你替他卖鹅,四处叫卖,再给他送到城外。”
“服,服。听大人的。”
徐秀同马九道:“以后你与他约个时间,每次他去你家上门取鹅,帮你去叫卖,你就在家落得清闲,这是他的过错。”
“谢…大人。”
“这就好了嘛,所谓和谐江宁,和谐大明,懂不懂啊你。”
“懂…不懂。”
“不用你懂。”徐秀抬了抬脖子笑嘻嘻的同众人打招呼道:“散了散了。大家回去吧。”
背笼着双手直接就走,后面人见了没热闹瞧也就陆续散了,也不知道是赶巧了还是什么,徐秀这一路上碰到了好些个小纠纷,不是打架的,就是争吵,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反正也是容易,几下就断。
直感叹道:“到底是春天来了,大家都好有活力。”
然而有一有二也就算了,可这第三次看着面前互殴的两人,徐秀整个人都不好了,耸拉着脑袋对徐扬闷闷道:“这都是个什么事啊,早知道还是坐着小毛快点回去。”
徐扬笑道:“老爷不是很乐在其中吗?”
轻轻的拍了拍脸颊,徐秀尴尬道:“大案子嫌弃麻烦,小纠纷嫌弃无聊,真是醉了。”
“来人,把他们分开,大街上打闹成何体统。”
拿来询问,徐秀叹了口气道:“你们又是为了什么事打架?”
一人哭着道:“小的是城外李四,靠的是种菜营生,今早去了菜园收落苏,就见到这个家伙来偷,现在遇见他在卖小的家的落苏故此扭打在了一起啊大人,您要替小民做主。”
“是是,做主做主,本县自然会为有冤的做主。”徐秀也没去问另一人,直接就拨开菜篮子拿起了茄子,这一看之下,就啧了一口,连续几下点着另外一人。
不爽道:“真是黑了你的心了,人家千辛万苦的种了落苏,你去把人家偷来卖?割人家的肉好去补你的疮吗?”
徐秀拍拍手道:“给他上铐子。”
那人退后了几步大声喊冤道:“小的是贩来转卖的,大人你却认我为贼,小的永不甘心,不服的。”
衙役一听他说的也是有理,怎么看了看菜篮子就晓得是他偷的?这也太神了,而他见衙役不动越发的叫唤,这下围观的更多了,都在指指点点。
徐秀叹了口气同周围人道:“这个杀才说我蛮断,铐上不算,那我还要再打他板子了。”
瞪了瞪了眼睛,徐秀道:“还不去拿了?”又一次感叹懒龙的不在,贴心的衙役用起来就是得心应手,也不知道他探亲什么时候才好回来。
徐扬踢了一脚,这衙役们才上前拿了,那人哇啦乱叫,冤枉,狗官通通骂了出来。
徐秀轻哼了一下,拍了拍他的脑袋道:“别喊了,本县可是要做青天大老爷的,晓得不晓得的呀。”
又道:“我说你是奸贼,不会无缘无故,人家如果要拿茄子去卖,必然是择大的,择长成的,必然不忍心去将小的,才开花的,也一同去拿来卖。你早上偷了他的茄子唯恐别人知道是你偷的,所以才会慌不择路连大连小一并摘来。”
“啪。”
徐秀冷冷的抽了他一巴掌,将一菜篮子的茄子通通倒在了地上道:“混账东西,哪一个农家会去摘这些还未有长成的茄子来卖的?也不怕绝了自家的营生的吗?”
那人低头,不敢再做多嘴,周围人轰然叫好,连道小徐大人名不虚传。
种菜人李四摸了摸眼角道:“多谢大人。”
徐秀摆摆手压下了周围人的喧哗道:“种菜卖菜,是个小事,然而朝朝忙碌日进一文也是农家生计啊,他不该起了邪心,只顾着利己损人,而不思物各有其主。”踢了踢这个浑人,徐秀道:“我大明律有明文,偷盗园林果木,戴伽十日。”
可惜的摸了摸好多才开花的茄子,徐秀心疼道:“只可惜了这些茄子啊。”舔了舔嘴角,貌似油焖茄子很久没迟到了,咳嗽一下转身就走,留下了供江宁县百姓们胡吹海聊的有趣谈资。
☆、第67章 弹棉花杀刺客
“啪啪。”
两下轻拍落在肩膀之上;一袭黑衣打扮家伙瞬间紧绷起来;下意识的刚想有所动作;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轻轻的男声,抵在腰间的那把尖利物也使得他不敢有何动作。
“不要动。”
利刃不客气的刺进了里衣;紧贴在了他的肌肤之上;似乎只要稍微一动就会刺破;取了自己的小命。
黑衣男子将手中的匕首放在了脚边;身后之人瞬间一踢就没入了远处房下草堆。
见此,黑衣男子还算是忍耐的住;平静的回道:“不知阁下是哪路神仙?”
一枝梅戴着面具,从腰间取出了金麻绳;套在了他的身上做了一个十字固,这绳子经过多次浸油暴晒的过程,极其牢固。
有点瓮声的道:“不需去管,只需如实回答在下;性命无忧。”
身下之后听言不过是笑笑,随意道:“问吧。”
拉动了一下绳子;确定无误,一枝梅蹲在了他的面前,那具狰狞獠牙的面具冲他一呲道:“哪里来的?”
“呵呵,这怎么能告诉你。”摇了摇头,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就回答与你。
“我来猜猜,是东厂吗?”
正当一枝梅想要拿着匕首冲着他吓唬几下比划几下之时,右后方一声破空之声就传了过来,只感觉从天灵盖一直到后脊梁一阵激灵,下意识的身子就前冲压低。
“叮。”
一根滴下墨绿色药水的细针就从发间透过,扎在了眼睛旁边的瓦片之上,尾部都还在打颤。
只顾得暗抽一口凉气,瞬间一个背转到这个黑衣人的身后,挡在了面前,压低喉咙出气道:“暗中偷袭,可不算是什么英雄好汉。”汗水从眉间流到了鼻梁,再到嘴里,若稍有差错,这条性命,就算是交代在这里了。
沉住呼吸,一枝梅透过面具望向了漆黑的远处,自己与秀朗还未曾过上什么好日子,怎么可以折戟在此。
许久不得回音,一枝梅竖直匕首往上一划,一刀而过,就割下了身前那人的耳朵,死命的扣住了他的嘴巴。
这黑衣人双眼似乎爆裂一般的睁大,嘴巴被死死的捂住,痛苦的颤抖着身躯,气息都为之一滞。
一枝梅匕首一刺,那只割下来的耳朵就串在了匕首上,冷哼道:“出来,如不然另一只耳朵也送给你下酒。”
此景之下也不见暗地里的那人情绪有何异样,声音从远处传来,平常无奇,听道:“你就是英雄好汉了?”
动了动耳朵明了方向,一枝梅闭上眼睛笑道:“出来说话比较好,藏在那里算什么。”
屋顶不算宽大,三人分站两头,一枝梅见他同样一袭夜行衣,觉得能说退就最好,便道:“这位公公能不能高抬下贵手,放过许公呢。”
以他的耳力,自然听得明白此人刻意改变的本嗓会是怎样,这时候若不知道是东厂的人物,算不得是一枝梅。
“倒是有点见识,可惜,厂公要他死,他怎么能不死?”
蹲在那人的后面,一枝梅摸了摸脚边的瓦片,听言也知争斗不可避免,便不再客气的讽刺道:“好言好语劝不回,那你就去死好了。”手指用力一块瓦片顺势飞了过去,一枝梅闪身前进,脚尖踏在屋瓦之上惊不起一丝杂音。
“胆子挺大。”
东厂公公好笑的准备闪过那个飞的慢腾腾瓦片,不料瓦片刚进了周身不远,就是一团烟雾暴起,屏住呼吸往下一蹲,顺势闪过进攻而来的鞭腿,手指一勾藏在靴筒里的弯刀往上就是一划,若着了他的道,肠子被带出来可就完了。
一枝梅腰腹用力,猛的一个变向,离地转身,行动潇洒,见他脑袋一转,口内一吹,一枚银针就顺着面具开口飞了出去,以彼之道还之彼身而已。
那人一阵翻滚躲避,可惜未能命中,如此不过是一合之间,眨眼就过,却又分开了距离。
两人不约而同的道:“好身手。”
一枝梅藏在面具之后的脸只好无奈的抽了抽嘴角,这么好的机会错过,时间久了怎生得了。
东厂公公撇了下嘴巴,舔了舔了压在舌底的口针,暗道:倒是个合路子的鬼,这些小把戏看来起不了什么作用。
瞥了一眼痉挛倒地的同伴,啐了一口晦气。
道:“你杀不了我的。”
“你也杀不了我。”
心思翻转,一枝梅一屁股坐在地上张开了双腿,摇晃着脚丫子用力顶了顶胯,怪异的道:“羡慕吗?”
“找死。”看着紧身衣下那个明显的物件,本应该老辣的东厂人物却忍不住心头的怒火,其中滋味,难以言明。
手中的弯刀顺势靠在手腕内部,就冲了上前。
见他上道的如愿被激怒,一枝梅向后一个蹲跳,又是拉开了距离,见那把怪异的弯刀借着月色寒光凛凛,以他的见识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来路,不敢大意的握紧了手中的短刃。
谁知道那人一个爆冲突步,作势用拳打来,气力完全不收,明显不和拳理。一枝梅小心的闪步后退,果不其然,右手弯刀一勾就朝头上劈来,刚想匕首握直直接迎上他的心脏,但自己也必会被砍中了脑袋,这种不要命的打法难以对付。
一枝梅只得改攻为守,匕首准确的架在他的刀下。
金属碰撞擦出一点火花,一枝梅单膝跪在了地上,捂住了手背,上边血流不止。
“可惜。”东厂公公不再压抑本嗓,尖细的声音压抑不住的痛快,盯着他的□道:“老子要割掉你的小兄弟。”
“呵呵。”一枝梅面色不显,可心下也很是忌惮那把弯刀,刚才接触的瞬间他改变了方向,若不是自己眼力过人,整个手腕或许都交代了给他。
废话不多,又战了起来,两人都是一个路子,手法灵活,脚步灵动,黑影交织在一起玩着近身的格斗,你压下我的肘击,我抬腿封住你的劈门腿。
一枝梅有点后悔自己的挑衅,使得自己的很大注意力都放在了保护小兄弟的上面,交战的双防若有一方心有牵挂,必然会被别人拿自己的软肋来攻击。
见他又是一个不要命的攻击,一枝梅作势一个炮锤就要轰出去,然而却虚晃一击闪步就退。
东厂公公笑的很难听,只听他道:“你心中有牵挂,你怕死。”
是,刚刚得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人,小兄弟没了,那算个什么事请。
他与自己的小兄弟若此生不得复见,岂不是遗憾事,对谁都是……
一枝梅藏在面具下的英俊面孔笑的很温柔,可惜对方看不到,一枝梅摇了摇头道:“你不懂的。”
“我懂。”轻薄的语言,东厂公公自然晓得他说的是什么意思,脚跟一磕,一把利刃就从靴间冒出,看的一枝梅眉头一抬,这种小东西东厂也玩?
身法似游龙,并不会被他轻易的抓住,一枝梅熟悉了他的节奏,在一次受到攻击之时并不多含糊,直往前冲,拳理讲究迎上去受到的伤害更小,紧紧扣住他的手腕,然而对武器的不熟悉还是让他受到了伤害,咬着牙一枝梅进到了他的双手护着的胸口门关之内,此时四手相缠,他发狠了心的脑袋重重往上一撞,砸在了他的下巴处。
两人急速分开,东厂公公痛苦的捂着下巴张开嘴巴,只听到一声声关节的响声,沙沙的声音。
一枝梅咧着牙疼的直抽气,果然腰部被割了一刀,方寸大小,捂着伤口咳嗽道:“我的网巾可是老寒铁打的,疼吗?”
“混…蛋。”整个话都说不利索,东厂公公嘴巴里的血液吞不下,吐不出,只好低着头让血自己流出。
见状,一枝梅发狠闪身就近,一把匕首就捅在了他的胃上。
一阵闷哼,经验丰富的东厂公公下意识的扣住了他的手腕紧紧箍住,如此,或许还能有活路。
然而一枝梅不会给他机会,手腕一转,匕首由直变横,再往里一送连连变位置搅动的腹内血肉模糊,东厂之人只顾得一个猛颤便没有了生息,一命呜呼。
“咳咳,结束了。”
走进了个被割了一只耳朵的人身边,一刀捅在心脏,了结了他的性命。
做完这一切,一枝梅捂住伤口跳下了房顶,悄悄的斜靠在草棚遮挡的栏杆上,抬头正好能望着许进的那个窗户,顺势滑落,坐在了稻草之上,拿出藏在腰带下的一贴伤药附在了伤口之上,手背的几道伤也没心思去管。
果然是谈神医所调制的伤药,不够片刻,血就止了下来。
性命无忧,一枝梅也松了口气,只是想到若再有争斗,当不可如此轻率对敌,自己的功夫不在格斗,如此正面相抗吃亏的必然是自己了,或许我来也同这个东厂的公公争斗,结果会轻松许多,可惜我来也很可能躲不开那一支冷箭。
月色迷人,清澈的天空很好的舒缓了一枝梅的紧张,耳朵微动,周围几十米范围的任何事情若不是有心人可以影藏必然躲不掉他的听觉,许进幽幽的轻鼾响起,一枝梅才想起自己一天未曾用饭,冷馒头滋味不是很好,有一口没一口的啃着。
果是如徐秀所说,许进的安危是个很大的问题。
刚过长江便有东厂上门,此去河南千里路遥,不走水路,危机四伏,自己能不能为徐秀妥善的完成这个任务,或许,可以有其他的方法?
☆、第68章 弹棉花蒋山卿
自秦始皇统一天下创立帝制就有了皇权不下乡的说法;待到本朝;自然也在乡这一级施行的是自治;在这上面,就是皇权的最后一级;县。
县里则有三班是为役;六房是为吏;三方组成了一个利益相关;却又互相防范又有勾结利用的一种微妙关系,此间诸多奥妙;难以简练进行描述。
可有一点足以说明了问题,这官是流官;吏是雇吏,这役属于服役;如此就有了铁打的衙役;流水的流官;吏则是缺乏了长久性;这里面就有了些道道儿可以从中做一些些许的文章。
这一日原先甲班捕头,现在沦为丙班小小捕快的薄来正同搭档巡街,闷头走路,也不管两旁的小商贩是否真的碍着他的道了就是脚踹篮子,手里的棍子赶着鸭子。
有人争辩,被他一瞪也不敢上前辩理,碎碎念叨的退了下来,然而什么时候都会有那个愣头青,此时有一个不开眼的同他道:“好哇,你们大老爷那般和善,怎得手下的小鬼还是这么不开眼。”
薄来听到他提起县尊就气打不一处来,啐了他一口道:“大老爷大老爷,没有我们这些衙役他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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