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八二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太平春-第1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这一聚便出了事,同为年轻人自然相投甚深,各种话题交流也无碍,岂料这万镗酒量不佳,两三盏这粮□□华下肚,便出叫人瞠目之事。
  徐秀板着张脸道:“不就是被亲了口吗。”
  见着徐秀如此冷淡,陶骥不由吃惊道:“不就亲了口?这叫亲?他都把我这嘴儿当猪蹄子在啃了。气煞我也。”
  若说陶骥此人,心也是海那般的宽广,也不会为了这事儿真真的较上这么久的劲,谁料啃完之后也不知道着了什么疯魔,死死的抱住了陶骥不放手,要入了那个洞房,言道: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
  再被扯开之后,原以为过了几天这万镗若知事情经过必要躲避些时日,毕竟风言风语已经响彻京师,就连贩夫走卒都知这陶良伯生有潘安貌,引的万镗学子痴情一片。
  所谓常人看热闹,瞧完热闹在狠狠啐上一口不孝之徒,也有那自谓风流骚客之辈啧啧称奇,直呼好一个痴情的万镗兄也。如此就是风言风语也无多大关系,可那万镗竟然叫来了媒人,要行三媒六聘之礼将陶骥娶回家中,这就掀起了一阵声讨。
  你若私下玩玩无事。喜好风流故作潇洒的士林中人过过这断袖之谊,也是无事,可你却要三媒六聘行人伦之礼,这就要了亲命。理学流行于世,这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教条也犹如紧箍咒一般,谁若反抗,不说舆论唾骂,就是这功名可能也会被消了,这如何不叫陶骥愤怒。
  陆深面带忧郁,心不在焉的道:“那仕鸣年弟不是说,吾有五位兄长,待日后过继一子,又有何不可娶男妻乎?”
  严嵩偷偷瞟了瞟徐秀,明显还对当初那一句严兄好相貌耿耿于怀。
  道:“良伯,需不需要我去找他谈谈,毕竟还有些同乡情谊。”
  陶骥答非所问,顿了顿足言道:“男妻,男妻个鬼!老子是甘当下位之人吗?”
  徐秀把书盖在脸上,有气无力的道:“管他则甚,随他去。”
  ……
  徐扬揉了揉小毛脑袋上的毛责怪前边的徐秀道:“能不能别这么快,小毛老了,不能走那么快了。”
  老宅小院之中皆无他用,唯有这一头小毛驴是心中的挂念,徐扬便带着牠一同上京。
  略微有些不爽的瞧了瞧小毛,徐秀道:“牠到是个有福之……驴。”
  若没有记错,这驴应该是很长寿很长寿的家畜,这家伙十岁都不到,能老到哪里去。
  瞧着已经微微有些低矮的驴背,徐秀顽心大起,摸了摸小毛的下巴森森的道:“听说前边那家驴肉火烧甚是火爆,我们要不要去尝尝。”
  徐扬将他的手打开可怜的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徐秀翻了翻白眼,可爱的小羊似乎喜欢小毛多过喜欢自己,也不由有些伤心:我可爱的小羊啊,你不爱阿牛了。
  耳边外似乎传来一阵争吵,徐秀望过去,就见一个身着华服的男子掐着尖细的嗓子在咒骂老叟与少年。
  听他道:“瞎了你们的狗眼,哪儿不晓得挡道,挡在爷的面前,这衣裳是你这种人能够碰的起的吗,晓不晓得咱是谁。”嫌弃的拍打着自身的袖口。似有泥印。
  又道:“若拿不出这十两纹银,我就要你们今儿个走都走不出这条大街。”
  那老叟颤颤巍巍的恳求道:“我年衰迈;衣不裹体,食不果腹。怎能赔得起老爷的衣裳。况且小老儿我也无子,这孩子是那可怜生,祈求老爷放过这孩子,小老儿给您赔罪磕头了。”
  周围议论纷纷,只因这老叟进了这家铺子乞讨,被那掌柜的轰了出去,不巧撞倒了这位贵人,弄脏了他的衣服。
  徐秀见那老头跪倒尘埃,也只能摇头叹气的同身旁的徐扬道:“什么时候都不会没有这样的人,瞧这一双双冷眼旁观之人的眼睛……”
  见着徐扬看着自己,徐秀也不由结束了自己未完的话,只因他的双眸之中充满了恳切之意。
  此时那身着华服的贵人指着那个老头的脑袋阴狠的道:“休要匡我,若有则罢,无有?你就看爷怎么开消你。”
  眼见此情此景,那几个人围着这一老一幼,皇城上下,首善之地,却也如此?徐秀想到先前自己的那一句,瞧这冷眼旁观之人,想到自己那一句做一个好官,想到钱福那一句秀儿当为人杰。
  条件反射快步几下就将那一拳将将就要挥舞到老叟脸上的手臂拉住。
  回过神来的徐秀顺水推舟的道:“都是人生父母养的,怎做如此缺德事?”
  那少年见着他的出现不由眼睛一亮,随即低头看着地上的尘埃,被老叟拉着的手在他的手心里轻点了几下,意味不明。
  华服贵人见手下被拦,也不由气笑,道:“有你什么事?”
  徐秀双手一背,挡在那一老一幼的面前,抬头正气道:“伸张正义。”
  “哈。”华服贵人近前,仔细的瞅了瞅徐秀,不屑道:“你几斤几两?管我的闲事?”
  见他面相不善,徐秀踏前一步,拉着他的领口道;“老人家已与你赔罪,如此得理不饶人,是个男人吗?这么小气。”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此话,这华服贵人脸色一青同下人道:“打!给爷狠狠的打!”
  徐秀还未来得及反应,这眼前就有一片阴云盖顶。
  “哎呦,你打我?我爸爸都没打过我。”不是什么好脾气的徐秀怒了,见他们人多也不惧,一把拉住那个华服贵人就往他的肚子送拳。
  这一拳拳下去,周边人只得来救他,将徐秀拉开。
  那贵人一脸痛苦的怒吼:“给我打断他的狗腿。”
  见自家阿牛处于劣势,徐扬将小毛扔给那少年就冲了进去,两个十七八岁的读书人自然是打不过五六个壮汉的,没过多久,徐秀身上就浑身酸痛。
  连忙吼道:“当街行凶,还有没有王法了。”
  那贵人捂着肚子道:“我家主子就是王法。给我接着打。”
  徐秀脸一黑暗道:太嚣张了,皮肉之苦无妨,怎么也得挫挫这种人的锐气。
  发急了朝那人冲过去,周边壮士一时不慎被他着了道,徐秀狠狠的扑倒那人,对着他的脑袋就是几下,周围壮汉赶忙拉拽,徐秀狠狠的咬住了他。
  只听几声惨叫,几声凄厉,只见围观之众里三层,外三层也。
  此时从楼上走下来了一位年不过十五六岁刚刚束发的少年,扶着那位老叟起来,安慰了老头旁边的同龄人,笑呵呵的看着那群殴的几人道:“哈哈哈,有趣有趣,行了行了,快拉开他们。”
  听他一声下令,那些壮士也顾不得底下的那位贵人的好歹,生生的拉开了两人。
  一声尖叫。
  徐秀嘴角带着血迹,显然咬下了那人手腕上的一块肉。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整洁的,而那人也没好到哪里去。
  那贵人见着这少年,一步冲过去抱住了他的大腿哭道:“爷啊,您要为小人做主啊。”
  那少爷蹲下来摸了摸他的脑袋笑呵呵的道:“我已经听了个明白,人家老人家都给你跪下了,有什么解不开的深仇?何必如此耶?这教训,你就记下吧。”
  见少年这么说,那男子也不哭了,摁住手背,狠狠的瞪了一眼徐秀。
  被徐扬搀扶着的徐秀,冷冷的看着这个衣着华丽的少年,不言语,就算他态度诚恳的将那老人搀扶起来,却也无法原谅他那个管教不严的错误,更遑论自己被一顿好打呢。
  那少年眨了眨眼睛,冲他竖了下大拇指道:“好汉!我敬重你!”
  看了一个真,到是一个贵相,八彩眉,耳廓鼻高,小小年纪双手就那么长,摇头暗道:自己怎么相起面来了。
  听他这么一说,徐扬怒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京师首善之地,如此欺善之事,定不与你干休。”
  少年眼珠子一转跑到徐扬旁边耳语几句,并将一枚金元宝悄悄的塞进了他的口袋。
  朝着徐秀挥挥手,便带着众人离去。
  ……
  “疼啊,你轻点。”
  拍掉徐扬那双手,揉了揉微微发青的眼眶的徐秀就这么躺下了去,道:“你说我们先前若是告官,会拿那家伙怎么样?”
  心不在焉的徐扬闷声道:“恐怕不能怎么样。”
  闭目假寐的徐秀带着鼻音疑惑道:“嗯?”
  徐扬拿出拿出那枚金灿灿的元宝放在了他的手中,没好气的道:“自己瞧。”
  “好家伙,怎么回事?”
  这一枚沉甸甸的金元宝入手,徐秀瞧见了便起身。
  徐扬道:“他说这是给咱们赔不是的礼金。”
  “真阔气。”
  徐秀来来回回的把玩着这枚金元宝,这东西市面上基本不流通,唯一的作用就是压箱底镇宅当保险用。把玩还不过瘾,学着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咬了咬这金子;见果然有那么个小印子不由道:“这孩子会是哪家人之子啊。这么败家。”
  听他这么一说,徐扬哭丧着脸说道:“太子啊!阿牛!我们得罪太子了。”
  “咚!”
  金元宝碰撞地面之声……

☆、第二十二章 争妻案(1)

  徐秀潇洒的道:“莫要做什么感伤状,小弟做了个七品知县造福一方,也不比这京官闲曹来的差呀。”
  如今已是正德元年,那一口狠咬之仇,刘瑾铭记在心,没过多久,借着刘健谢迁两位致仕的风,刘瑾大肆发展的党徒吏部尚书焦芳,便捉了个由头,将这么一个一甲第三的探花郎,贬责出京,原想是到一个边省下县去。
  谁料其座师杨廷和毕竟对他爱护有加,再加上群情激奋,几下筹谋之后,徐秀一反常态的得了一个应天府江宁知县的位置,离家乡也不过五六百里的路程。
  堪堪高过回避条例。
  陆深随着年龄的增长愈发显得有韵,温润的嗓音依旧,听他道:“此去京城为县官,并不比边省好到哪里去。”
  董玘一脸悲愤的道:“是啊,用句俗话说,在那边当官不是和顺天府辖县一样吗?婆婆那么多的,勋贵那么多。”
  大明两京,京城一直都是南京城,北京称作京师,两套班子都存在。
  徐秀虽然不爽自己好好一条清贵路线就这么被毁,出北京城容易,要想再入,则难上加难,但事已至此,目前的自己拿刘瑾是丝毫的办法都没有,只能接受。
  北京城接下去的日子里,显而易见,必然是腥风血雨,这文官同宦官的争斗,也才拉开序幕。
  徐秀失望的想到:原以为这李东阳既然当得起文正公想必也如史书那般表面屈从,暗中保全善类以图扳倒刘瑾,谁又能知道,史书是为先人讳呢。
  这刘瑾显然与李东阳有旧,刘健,谢迁两位同户部尚书韩文密谋驱逐刘瑾,很多人都以为是焦芳泄露,但此时的答案,却是那个李东阳。
  事后的发展也继续让他感到历史的黑暗,刘瑾在朝阳门外面造了一个玄真观,李东阳为他写了碑文,极其称颂之能事。
  他那位想要和他断绝关系的学生更是如此说道:
  “以往六部奏准,要由内阁请命,如今不经过六部的提奏,缘何能够出敕书?若先生您刚明正直,为国除弊,缘何不见弥缝其间,不思补救耶?此祖宗故事,我辈怎能违,况大明律有结党乱政之法,纵使先生您不为,亦不过同刘谢二公去位而已,而您不能?谁的过呢。”
  见李东阳并不附言,这位他的学生失望的道:“先生与焦芳任其引用,坐保富贵,一一听其所为,如此恩师,请恕在下不能在李公名下侍奉,告辞。”
  天地良心,这时代的座师,恩师,蒙师,都是极其重要的关系,说断就断,怎能不让人吃惊。
  若说这位李东阳真的保全善类,或者真的忍辱负重吗,有像后世那位同样靠忍来扳倒严嵩的徐阶那样吗,事实是没有,他只是精通于权谋世故尔,当不起文正这个文官至高无上的谥号。
  魏校道:“婆婆多了,若想顺了这个婆婆,那个婆婆定要不爽的,峻嶒你待如何?”
  徐秀摇头,笑道:“如何不如何我是不知道,但是,若想平白欺负我,也没那么容易,刘瑾我忍了,外放我忍了,当父母官我也忍了。那就好好的为民做主吧。”
  董玘将一坛子老酒放在桌上道:“此去路遥,玘没什么好东西送的,这一坛绍兴酒是我那爹爹早年埋下,说是待我中了状元就喝的,这一下状元没了,这状元酒也名不副实,送给你了,峻嶒。”
  徐秀很感动,众人都送了他东西,有直接送钱的,有送苏扇的,也有人送云南扁的围棋,虽然自己并不好酒,但这十几年年头的状元红,也不由一阵开心,当下道:“如此,我必当小心保存,慢慢品咂。”
  举起手中酒杯道:“干了,小弟此去,不知经年才能与诸位相聚。保重。”
  “保重。”
  ………
  “去吧。你该自己一个人飞了。”
  “弟子走了,师傅你要保重,不要被他们所察觉了。”
  “你就追着那个家伙去吧,不要管老头子。”
  “徒儿给您磕头了。”
  三声磕罢,自此单飞。
  ………
  “我怎么觉得你很开心?”徐秀斜眼瞧了瞧心情甚好的徐扬不爽的道。
  随着江宁县越来越近,徐秀的心情也就越来越不好,虽然嘴上说着没关系,但心里所想又怎能真的不放在心上,一朝从第三名探花郎的编修被赶到两千里外的南京城,在他的印象里,南京自然是官场失利发配养老的地方,又怎能好的了。
  “咳…有嘛?”徐扬会装作四下看风景。
  蹲在船头,徐秀看着官船慢慢驶进最后一道钞关道:“官印,文告都收拾好了,我们二探金陵城。”
  “好的老爷!”
  徐秀被他这一句话噎到,哼道:“老爷都出来了……你话本,戏文少看一点!说,为什么心情那么好。”
  徐扬替他正了正乌纱帽严肃道:“在外人面前,我便唤你老爷,私下自是阿牛啊,至于心情,暂且不表。”
  又道:“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虽然我不晓得红薯是什么,但阿牛你都这么说了,那么肯定要当好一个亲民官呀。那么将来徐青天名头一出,写成戏文,也有我了,我不也青史留名?”
  徐秀就这么睁大了眼睛盯着徐扬,不觉道:“你想太多了!”
  ……
  南京城应天府衙门
  府尹陆珩同大理寺卿韩邦文道:“这官司我们怎么能接?”
  韩邦文发愁道:“我们不接,刑部更不可能接。县官也不敢接,在这么拖下去,两位国公怪罪下来可如何是好。”
  正当两人发愁的时候,陆珩突然想到了新上任的江宁知县,连忙道:“有一新官上任,此案丢给他如何?”
  “哦?江宁知县?”
  “是。”
  韩邦文无奈道:“死道友不死贫道,只能说此人气运不佳了。”
  ……
  陆珩皮笑肉不笑的道:“江宁县必然要忠于职守,为民请命啊。”
  见他语调奇怪,徐秀心中素有疑问却也不显,连忙道:“自当不负。”
  一行七人,到了报备吏部,在在这应天府上官报备,这才算是走马上任。
  还未踏进知县衙门,这门口便有一人举着状纸喊冤道:“请大老爷做主啊!小人有冤枉。”
  徐秀好奇的盯着他道:“这还未到接状的时候,本官也才刚刚上任,这状纸现在不好接的。”
  那人不听徐秀好言好语,一直磕头道:“小人有冤,小人有冤。”
  衙内的小吏也走了出来,见着新上任的知县老爷也很是惊奇,此人年纪轻轻,相貌也很是出众。一个年长的老吏低声同徐秀道:“大老爷,要不要小人轰他走?”
  见着周围人越来越多,都在窃窃私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