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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隐-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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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沈燕飞断然拒绝了。

  “还说你一定会听我的话呢!第一个要求就做不到了!”段玉觿嘟嚷著。

  “约定是在我杀了师父之後才生效。”他提醒段玉觿。

  “你一辈子杀不死他,就一辈子不必听我的话,不必任我支使了?这种补偿法未免太没诚意。”

  “那麽,换个方式。从现在开始,我什麽事都听从你的吩咐,你叫我往东我就往东,叫我往西我就往西;叫我投海我就投海,绝不投缳。弑师除外。”

  段玉觿点点头,缓下语气,“既然你这麽说,我就不客气了。听好了,我的第一个要求是……”

  沈燕飞稍微倾身向前,似乎想听得更清楚一些。

  “让我上你。”

  “不行!”沈燕飞想也不想,完全是直觉反应。

  “又不行!”段玉觿大为不满,“你根本没有诚意补偿我!”

  “这……”沈燕飞显得左右为难。

  “要你的命都行,借个後庭就不行,算什麽诚意?算什麽补偿?”段玉觿一叠连地数落了他一阵,纾发怨气。

  沈燕飞唯唯诺诺地说不出话来。这回他是真的遇上难题了!

  “算了,别勉强。反正男人本来就是用舌头兴风作浪的动物,只会花言巧语、轻言寡诺,不会身体力行。我收拾东西回城里去。下次再见面,就是我要逮补你的时候。”段玉觿顿了顿,语气柔和低迷,“届时,希望……我只为苏三公子逮你,而不为尊师。”

  看到段玉觿转身进房,开始收拾起包袱,沈燕飞迟疑了,心也软了半截,假咳一声,“嗯,这个……不是不能商量的。”

  嗖地一声,段玉觿冲到沈燕飞面前,两眼闪烁著期盼的光芒,“真的吗?”

  狼隐16

  沈燕飞被他那专注的眼神看得头皮发麻,虽然为难又不忍心让他失望,只有一面支吾一面点头,“是!”手心已经紧张得直冒冷汗。

  “呀呼!”段玉觿高兴得欢呼起来,把手上的包袱巾一扔,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著他,眼神里只传递出一个讯息,就是“连本带利”!

  沈燕飞揉揉眉心,觉得自己很傻,很蠢,偏偏又无法反悔││不是不能,而是不愿。

  他不想眼睁睁地看著这名少年离开。冥冥之中,他们的命运似乎已经产生某种连结,拨也拨不开。

  唉!他在心底叹了口气。接下来,只有相机行事了!

  段玉觿正兴奋得坐立不安,暮色一落,便早早洗过澡,换上乾净的衬衣,摩拳擦掌,准备大展身手。

  这可是值得纪念的第一夜││对段玉觿而言。

  相对於段玉觿的雀跃,沈燕飞只是沉静地坐在窗下,手上捧卷细阅,足足读了有一刻钟,还是停留在同一页。

  “你在看什麽?”段玉觿攀到沈燕飞肩上,凑在颊边,微暖的鼻息不经意拂动沈燕飞的鬓发,痒丝丝的,若有心似无意,非常舒服。

  “金瓶梅第二十七回;李瓶儿私语翡翠轩,潘金莲醉闹葡萄架。”沈燕飞的心里也暖洋洋的,顺口答道。

  “啊呀!那不是禁书吗?”段玉觿抽走书卷,翻到封面一看,赫然是东周列国志。“你胡说!哪有什麽潘金莲、葡萄架?”语气里带著几分失望。

  “把书皮揭下。”沈燕飞微笑道。

  段玉觿扯下封面,书皮竟是套上去的,里面另有天地,破损的内页里印行著金瓶梅三字,落款兰陵笑笑生。

  “想不到你也会看这种书。”验明正身後,段玉觿极富兴致地迅速翻过,顺手揣到自己的怀里去。

  ……看样子是不打算还他了。

  “食色性也,这很正常。”

  “你昨晚对我做的事才不正常。”

  “那时我已陷入疯狂状态,无力自持。”沈燕飞解释道,“从我有记亿开始,每逢十五月圆之夜,疯病就像潮汐一样准时发作,眉心现出三条火纹,要到隔天见了日光才收敛;养母怕我伤己伤人,请了铁匠在山壁上打造锁鍊,把我隔绝起来,过一个晚上就好了。”

  “那麽,你……你有没有……”段玉觿欲言又止。

  沈燕飞狂病发作起来就像昨晚那个样子吗?若有不知情的人偶然接近,都会被他抓过去凌虐吗……

  “没有。”沈燕飞知道他在想什麽。“那是意外。”

  “哈!因果循环,今晚意外就要发生在你身上了!”段玉觿对著沈燕飞的腰带开始动手了……

  意外不会只发生一次。

  转头看看躺在身旁的男人,再拉起被褥查看自己的裸身,段玉觿这才万分不情愿地承认,他又被沈燕飞侵犯了!

  望向窗外,只差了一天,明月清辉不减,仍然饱满浑圆得像颗球,或许是这个缘故,沈燕飞兽性未退,才会在前戏进行到一半的时候翻身而上,攻守易位。

  狼隐17

  话虽如此,轻易让他得逞的自己也实在太没用了!

  “小捕快,”他亲密地唤著段玉觿,“还有什麽地方要我效劳的?”

  段玉觿白了他一眼;这叫得了便宜还卖乖,“多著呢!你这条命,已经是我的了;以後我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什麽事你只要照著做就行了,不准强嘴,也不许讨价还价。”

  “现在已经是了啊……”沈燕飞露出微微的苦笑。

  “你的服从性不够。我得想个法子,好好调教你才行。”

  “你想做什麽?”

  “明天你就知道了!”段玉觿语带玄机。

  金色的晨曦遍洒大地。

  走在早市里,段玉觿拉著卖馒头的姑娘天南地北的聊天,閒话家常。他风流俊俏,态度亲和有礼,大家都很喜欢他。

  “城里的姑娘都像你这麽可爱吗?”段玉觿一手撑在墙上,一手玩著锈剑上的穗子,看起来完全像个不务正业的閒人。

  沈燕飞远远地站在对街,看著前一晚还温存缠绵的少年摇身一变,成了油嘴滑舌的花花公子,向美丽纯朴的姑娘家搭讪去了,心里百味杂陈。

  沈燕飞想上前去,给那女孩一个眼色,叫她“离我的男人远一点”。然而这却行不通。

  因为是段玉觿主动向对方搭讪攀谈的。

  他没有立场干涉小捕快的作为。他撇过脸去,把视线停留在卖首饰的摊上,买了一条别具深意的绣帕,预备在段玉觿捻花惹草後塞到他嘴里去。

  依照这个地方的习俗,女孩喜欢上哪家公子,便会送给他一方藏青色滚金边的绣帕做为定情之物。

  这方法未必有用。他不是女孩,小捕快也不是这个地方的人。

  但是男人还能怎麽对男人示爱?他不知道。沈燕飞心底不禁涌起一股酸涩的感觉。

  女孩的声音又亮了起来,“小哥,你说话真有意思。哪,不用讲价了,这是给你的特别优待,两个热腾腾的白面馒头附赠腌萝卜一块,三文钱。有空记得常回来光顾啊!”女孩把馒头包在荷叶袋里交给段玉觿,顺手捏了捏他的脸颊,笑的像朵向阳花。

  告别卖馒头的女孩,段玉觿走到沈燕飞面前,把荷叶袋一股脑儿地塞到他怀里说,“早餐给你,要全部吃完,姑娘家每天天还没亮就早起和面很辛苦的,别浪费了!”段玉觿红著脸一口气说完这段话,不给他任何打断他的机会。

  接过袋子,沈燕飞心里暖洋洋的。“你呢?”

  “我还不饿。”

  “我帮你买了条手帕。”

  藏青底色绣金边,非常雅致,段玉觿一见就喜欢,顺手收到衣袖里。

  “做什麽用的?”

  “堵嘴的。”沈燕飞的眼里充满促狭的微笑,“我要看看,没了那张骗死人不偿命的嘴,你还能勾搭上什麽人。”

  “你太过份了!我这麽牺牲色相,还不是为了能让你吃得饱饱的!不感激就罢了,还要说些不三不四的话来刺激我……你这不知感恩的混蛋!总有一天我要把你用铁笼子关起来冲冷水!”段玉觿猛敲他的头。

  狼隐18

  “别闹、别闹!馒头要掉了!”沈燕飞一面躲避段玉觿的袭击,一面把冒著热气的荷叶包抱得紧紧的。

  两人正在打闹间,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临近的小贩和行人纷纷慌乱奔走,货品散了一地。

  两人回头一看,几匹骏马扬蹄而来,坐在鞍上的人一身皂服,官差打扮,视往来行人於无物,一面驱策马匹赶人一面吆喝,“让开、让开!县太爷出巡,閒人回避!”

  沈燕飞对段玉觿扬了扬眉,轻声说了句“当差的”。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段玉觿却觉得有人照著自己脸颊上赏了一个耳光,又热又辣。

  段玉觿脸色泛红,吩咐道,“待在这儿别动。等一下无论发生什麽事,都不许出手。”

  “这不可能!”

  沈燕飞还想争辩,段玉觿定定地看了他一眼,提醒道,“你说过要听我的话,记得吗?”随即跳了出去,阻挡在官差面前,“住手!”

  几名差衙不但没停下来,反而纵马踢腾,想把这个不知死活的少年立毙蹄下。

  段玉觿翻手举剑,把剑鞘当成木棍挥使,直击马膝;他的动作既快又准,不一会儿,骏马纷纷倒地,衙役们也摔了个灰头土脸,好不容易爬了起来,全成了鼻青脸肿的狼狈模样,官威不复。

  “他妈的!”差衙们拔出剑来,几乎要将他当场格杀。

  雪白的刀锋在灿烂的阳光下闪耀不已。

  沈燕飞见状也想出手,段玉觿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安静下来。

  “诸位大哥,我惊扰了县太爷大驾,理应送到衙门堂上受审;而不是在这里被乱刀砍成肉酱。”

  “谁理你这一套!”差衙们怒骂不已。

  段玉觿不慌不忙回道,“帝国法令,即使惊扰皇上圣驾,也要交由廷尉审判,不得未判先决。”段玉觿顿了顿,“何况,这里人多嘴杂,当街动武的事情传了出去,岂不坏了各位的名声?”

  差衙们微微一愣,面面相觑。

  “小子,有你的!”其中一名高阶衙役走了出来,把段玉觿推进差衙中,吆喝一声,“走!”

  沈燕飞正想上前阻止,段玉觿却摇摇手,又指指馒头摊子,跟著差衙们走了。

  他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姑娘,方才那位小哥可有和你说些什麽?”沈燕飞走到馒头摊子前,帮女孩子扶起倾斜的帘帐。

  “你是那位小哥的朋友吗?他没说什麽,只交待了一封信给我;说是万一有人问起他来,把信交给那个人就是了!”女孩上上下下地打量著沈燕飞,从抽屉里拿出信。

  沈燕飞走到没人的小巷子里拆信观阅,里面只有一行字,写著“三更,县府内庭。”

  段玉觿被带到县太爷李毅跟前,李毅本欲大发雷霆之怒,段玉觿在挑明自己的身份後,县太爷的态度便变得谨慎而谄媚了。

  李毅屏退一干衙役和县卫,又在师爷耳边交待几句,挥手叫师爷下去办事,偌大的公堂上只剩两人。

  狼隐19

  “总督特使来此,小县有失远迎,罪该万死!”言罢,鞠躬作揖,险些要下跪磕头。

  段玉觿赶忙上前一步扶起,心想这县太爷生得肥头大脑,腆著大肚子,这麽一折腾,不知会不会流出油来?

  “太爷请起。敝人奉总督密令到贵县来,无非是彻查苏氏贪赃枉法之案,以追回那批被吞没的黄金……”段玉觿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这个自然。县城里上上下下,苏氏灭门血案有谁不知,哪个不晓。凶手却一直没有线索,这才教人著急。”李毅恭恭敬敬地把他请到内室里详谈,眼光却一直往外飘,好像在等待什麽似的。

  “太爷可是另有要事?”

  “什麽要事比得上密使亲临!请稍坐,下官去去就来。”李毅哈哈大笑,浑身的肥肉随著刺耳的笑声颤颤抖动,让段玉觿全身上下都起了荨麻疹。

  县官自顾自地去了,室内只留段玉觿一人。段玉觿四处张望了一会儿,有些警觉,有些疑惑。

  “我从不知道当个七品县太爷可以这麽有钱。”段玉觿暗暗咋舌。

  不一会儿,木门又开了,段玉觿以为是那位肥胖的县官回来,站起身来,不料一阵清香迎面扑鼻而来,耳畔响起娇娇嬝嬝的声音,一位身段苗条、玲珑玉立的美貌佳人推门而入,盈盈下拜,“妾身参见总督密使。”

  来者竟是一名盛装少女。

  她有著一对圆圆的杏子眼,蛾眉耸起,鼻子又尖又俏,嘴角像水菱一般向上微微翘起,两颊光泽丰润,白里透红;黑发梳堆高起如乌云,发上簪了金钗玉环,雍容华贵,端庄纯洁,美目盼兮,巧笑倩兮。

  这一笑,把段玉觿的魂魄勾走了一半。

  段玉觿不禁为之一愣,此拜辞之有憾,受之有愧,对方是个年轻姑娘,又不好上前搀扶,只得讷讷说道,“姑娘快快起来。请问姑娘是何方人士?怎能进入县太爷内府?该是府中女眷吧?”他注视著少女光豔的容貌,暗叹李毅真是好福气,尽管长相丑陋笨拙,却有这麽漂亮的女儿!

  少女点点头,钗环发饰齐动,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妾身复姓上官,名寄夜,小字月儿。今年中秋刚过十五,是此地县太爷第七位侍妾。”

  什麽?段玉觿听得张大了嘴。

  县太爷都一把年纪了,为老不尊,竟然糟踏这麽漂亮的小姑娘!

  少女莲步轻移上前,缓缓说道,“我家老爷要我伺候密使,无论用什麽方式,只要密使开心,在总督面前美言几句,我们一家人就有的是福享;密使若是动怒,全族人便死无葬身之地。还请密使怜恤妾身!”

  段玉觿心头一震,抓起锈剑便频频後退,努力思索抽身之法,“上官姑娘言重了!”他原是正直之人,哪里见识过这等风月阵仗,著实被惊吓到了。

  上官寄夜慢慢进逼,身上暗香浮动,段玉觿不觉有些痴迷,推拒的心思也缓了些,神志开始迷惘,甚至暗自忖度,就这样半推半就发展下去也不错。

  狼隐20

  虽然沈燕飞俊俏不凡,还是比不上真正的女人。

  就在他胡思乱想、把沈燕飞抛在脑後的时候,上官寄夜发髻上的钗环又玎璫有声,只见她趋身上前,纵体入怀,一双玉手推抵在段玉觿胸前,指尖在少年的胸膛之上画著圈圈,媚眼如丝,“妾身……妾身只求密使成全。”

  段玉觿正被这绝世美人勾引得不能自持,胡思乱想之际,上官寄夜在他怀中抬起头来,往他鼻上吹了一口气,段玉觿顿觉天旋地转,一阵晕眩,反而软软地扑倒在美人怀中,四肢软弱无力,丹田无法聚气,也不能运功驱毒。

  上官寄夜摇著头,语气听起来并没有很惋惜的样子,“可惜、可惜!这位漂亮公子,枉费你生得俊俏风流、仪表堂堂,什麽人不好假冒,却偏偏假冒总督密使,让人当面拆穿你的西洋镜,小命便不保了!”

  “等等!你凭什麽说我是假冒的?”

  “因为我才是真正的总督密使。”

  “嗯……”段玉觿迷迷糊糊地靠在上官寄夜肩上,十指还抓著她那象牙般的雪臂不放,意识越来越远……

  心动是什麽样的一种感觉?

  段玉觿说不上来。

  也许是第一次见到上官寄夜时的感觉。

  也许是上官寄夜对他嫣然一笑的妩媚。

  也许是上官寄夜把他抱在怀里的温存。

  心动了,情却未动。

  段玉觿的四肢被分开,以铁鍊缚在巨床。落难的段玉觿懊恼地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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