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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文-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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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华被陆少游吼红了眼眶,委屈道:“怎么了嘛……”
陆少游看向门上陆忆文的身影,他依旧站立在那里,不动分毫。陆少游现在的念头就是出去,但出去以后呢?
月华顺着陆少游的视线看到门上陆忆文的身影,心里猜到几分,瘪嘴道:“原来公子你心有所属,只是来借月华气他的阿。”
陆少游白月华一眼:“你知道什么!”说罢,便要开门出去。
月华挡在门口,笑得风情万种:“公子,您这一走,银子可就白花了。”
陆少游嫌弃般地上下打量月华一眼,头也不回地出去。而月华站在原地,垂下嘴角,再没之前的风情。男人他看多了,还真没见过像陆少游这般的。
看着门上陆忆文的身影,他月华身在青楼想有哪个官人能为他赎身都是奢望,这个陆忆文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陆忆文等在门口,下垂的手不知为何手心冒出细密的汗珠。他将两边的手空握成拳,便一直木讷地站着,也不想其它。
不久,陆少游便出来了,陆忆文是诧异的,但也不想多问。只是跟着陆少游下楼。
“少爷,现在去哪里?”出了门,陆忆文在陆少游身后问道。
陆少游不敢回头看陆忆文的表情,兀自往客栈走:“当然是回去啦,闹了一夜,我要睡觉。”
“好的。”陆忆文不再说话,只顾着跟在陆少游的身后。
那晚,不,应该说第二天早上,陆少游黏着枕头沉沉睡去,陆忆文收了地铺,便开始下楼给陆少游叫早饭。
陆忆文端了早饭上楼,陆少游自然没醒。
陆忆文环顾了一遍房间,视线看向了躺床上呼呼大睡的陆少游,停顿了几秒,便走向陆少游放书的包袱。
在里面翻了一阵,拿出一本书,又把其他的放回原位。陆忆文将拿出来的书翻到其中一页,放在早饭的旁边,又小心地看了眼床上的陆少游。
陆忆文又回头拿起那书反复摸索,想起昨夜的陆少游,陆忆文眼里参杂了不少失落。但他又把书摆摆正,开门出去了。
陆少游一觉睡到了下午,起来的时候陆忆文不在房里,看自己占着的床,想到他们只要了一间房,立即意识到陆忆文一夜没睡。
桌子上还放着陆忆文给他弄的早饭和午饭。陆少游起身,准备还是先吃点东西,不能浪费陆忆文的一番苦心。
桌上放着一本书,摆得端端正正,打开着他看到的那一页,他分明记得这本书已经收起来了,怎么还会在这里?难道是陆忆文?
想着有这个可能,陆少游不自禁拿起这本书放身上蹭蹭,又放鼻子下嗅嗅,再放嘴唇下亲亲……亲到一半,停住了,怎么就感觉自己这么猥琐?
陆少游收了手,有了更大胆的想法!观察四周看没人,又开门看外头也没人,关门,上门闩,翻陆忆文包袱。
翻出陆忆文的衣服,摸摸,嗅嗅,穿身上,躺床上,开始幻想……
陆少游渐渐来了精神,两手在自己身上磨蹭,想着陆忆文滑滑的皮肤,摸着摸着,越摸越下,正要抓着下面开始自行解决,门口响起了扫兴的敲门声。
陆少游喊:“谁啊!”
传来陆忆文的声音:“少爷,你醒了吗?”
陆少游肃然起敬,推开盖身上的被子,发现不小心撑起的小帐篷……
陆少游立即慵懒地没好气道:“我还没睡饱!别吵!”
陆忆文千年不变的两字:“好的。”再没了声响。
陆少游脱了陆忆文的衣服,想叠好原模原样放回去,可惜他从没干过下人的活即使是叠衣服。干脆不掩饰,换了陆忆文的衣服下楼……
楼下,三人组在桌旁喝免费的茶水,眼睛一直从陆忆文身上游到陆少游身上,再从陆少游身上移到陆忆文身上,十分诡异,十分猥琐。
陆少游见着陆忆文,在陆忆文注意到他的视线时又瞥头走向三人组的方向。他一向心高气傲,走路鼻子仰着天,现在怎么就觉得自己如此落魄?刚才在楼上幻想的事情可不是又做梦做的,陆少游想得不耐烦。要不直接跟他说?答应了就上他,不答应就强他,省得自己像个深闺的怨妇天天想着男人来睡他,不,是他睡男人。
陆少游坐到桌边,架个二郎腿,召个店小二,开始点菜。
下午的时间,大多人都读书去了,不是所有人都像陆少游这般清闲,菜自然很快就上来了。
菜上来了,陆忆文也上来了,不温不火:“少爷,您在这里用饭,我给您把楼上的饭端下来吧。”
陆少游故作镇定,夹着鸡腿到碗里,咬一大口,含糊不清:“嗯,好。”
陆忆文应声,下去了,陆少游咬着鸡腿,眼睛不听使唤地跟着陆忆文上楼。最后李有亮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清醒了。陆少游赶忙拉了李有亮的手招呼其余二人上街去:“闷在这里烦不烦,跟我上街看姑娘去!”
李有亮李有明心里猜中个一二,不吱声,跟着陆少游出去,李有辉这个男人还没当上的人不明了,跑过来勾着陆少游一脸的笑嘻嘻:“怎么?跟你的忆文老婆和好了也不带出去一起玩啊?”
此话一闭,李有亮李有明缩着脖子斜眼看陆少游的态度。
陆少游顿了很久,一掌拍在李有辉肩膀上:“小子行啊!赶管我的事儿啦?!”
李有亮李有明立即上来拉过李有辉进行思想教育。但陆少游居然极其厚脸皮地对三人进行思想教育:“我说,这事情只有我们四个知道,要是谁敢说出去就脱了裤子对街角卖烧饼的肥胖子放屁!还有,李有辉我警告你,忆文是我的,不要‘忆文老婆’叫的那么亲切!”
李有明竖起拇指佩服道:“哇塞!以为你酒醒了就不记得自己说的话了,真露骨,兄弟佩服!”
李有辉委屈道:“我说是你的老婆,不是我的……”
李有亮一记拍在李有辉脑门上:“你傻啊!‘忆文老婆’只有少游才能叫!”
陆少游咳嗽两声,拖长音调:“其实,忆文——我还没追到。”
“阿?!”三人诧异的眼睛瞪得溜圆,嘴里可以塞三鸡蛋。
陆少游搂过三人脖子,小声地偷偷道:“所以你们要帮我想想办法。”
李有明不解道:“你们不是都睡一间房了吗?”
陆少游坦白从宽:“那是因为我们来得时候就只剩一间房了。”
李有亮两手挥来挥去企图想表达自己的意思,最后才想起自己有张嘴:“那你们就没有那个……那个……”李有亮两手伸出大拇指弯曲,凑到一起碰碰,“没有那个过?”
陆少游泄气,垂头丧气:“连床都没一起躺过!”
“啊?!”三人再次诧异,嘴里塞鸡蛋。
陆少游挥挥手,打前走:“不说这个了,今天我们去哪里玩啊?”
看陆少游立即转移话题,看来这问题对他来说是挺沉重的,三人跟上去,李有辉道:“前面桥边的亭里今天有个读书会,去看看?”
李有亮与李有明二话不说要拿第一,架着陆少游冲去。
第 6 章
到了凉亭,还未至日暮西山,但金灿灿的阳光把凉亭上头的瓦片照成了金顶,旁边的河水也金光粼粼。
亭里头三五成伴,共着桌喝着茶水,聊着江南的韵事。亭外并排摆着长桌,桌上摆放着砚台,毛笔,薄薄的宣纸被风吹起,又在即将被吹起的时候被纸镇压住。
基本都是来考举人的考生,在陆少游四人到来之后相互寒暄几句,便开始了以文会友的文学创作比赛。
来者一共也就十一二人,分为三组。陆少游和三人组为一组。
题是由对方出的,可以随性写,最后输得一方自然是要罚酒的。
陆少游看着人人都书生打扮得模样,而现在又在河边饮酒对乐,相互聊着自己的宏图大志,此情此景,陆少游瞬时明白自己是来考试的。陆少游心里开始有了疙瘩,却想不到到底是哪里有什么问题磕着难受。
正想着是哪里有问题,对面一青衣飘飘的公子在原地想了片刻,对着陆少游四人道:“你们就以梅兰竹菊为题吧。”
接着便有人过来给陆少游几人面前摆好纸,又送上笔,都是十分期待的模样。李有明李有亮李有辉三人分别用了兰,竹,菊,留了个“梅”给陆少游。
陆少游提笔,抬头寻思半晌没有思绪,周围的人都很期待地对他呵呵笑着,而边上的三人已经刷刷开始在宣纸上落笔了。
陆少游有很强的自尊心,此时觉得自己没用,他读的书是不少,却都是躲自己家里头看的,倒背如流却没经过这种实地考察。如今要在别人面前“献丑”,他恐怕真会成个丑角。要是忆文在就不同了,虽然他只是个伴读,陆少游就是能看出他比自己用心,这种场合如果陆忆文在边上,自己大概只有给他磨墨的份。
正想着,雪白的宣纸上陆少游不自觉地写下“忆文”二字。周围的人看不明白,倒以为陆少游准备写多高深莫测的句子,纷纷开始讨论和揣测。
关乎脸面的时候想起陆忆文,陆少游掀掉这张纸在脑海里不断思索所有与梅花有关的事物,想着想着,便有了这样的情景:寒冬料峭的院里,陆少游房门前的梅树没有应着季节开花,那时正是陆少游对陆忆文改变心思的时候。
到了冬季,陆少游等了很久院里的梅树都没开花,在一天早晨开门的时候,院里银装素裹,白色的雪花晶莹剔透地挂满了梅树的枝头。雪已停,院里一片雪白,那棵没开花的梅树边站着一个同样雪白的身影。清瘦,却不卑微,虽然只有背影,陆少游认定那人是美的,认定那人是同这梅花一样高傲的。阳光洒在院里,世界都白得发亮,也模糊了院里那人的轮廓,陆少游看的不真切,擦擦眼睛再看去的时候院里已经没了人。陆少游原以为自己看错了,但一旁的石桌上却留下一张纸,上面写了一首诗,题名为“叙梅香”。全诗以梅为引,以梅作终,其中两句“旧时殿霄炉上烟,不及阶外叙青苔”让陆少游停留很久。
陆少游自然是认得陆忆文的字的,后来也自然见着了陆忆文那天的一身白衣,但那时的陆忆文只有十三岁。字里行间写的都是不合年纪的淡淡哀伤,甚至有些望穿秋水的感悟。
那年陆忆文十三岁,陆少游十四岁。
那个冬天的陆少游对陆忆文变了心,而陆忆文却没有丝毫察觉。
陆少游不自觉地在另一张上落下“叙梅香”三字,却再没了后文。这种时候拿别人的来献丑下争点脸面确实是他陆少游的作风,但他终于知道自己心里之前的疙瘩是什么了。另一边,已经有人开始读李有明的句子,同时又有不少人称好。
李有亮也写完了,听了李有明的句子,转头看陆少游,笑道:“真好!”
陆少游茫然地点点头,李有亮询问道:“少游,你写好了?”陆少游仍然只有茫然地点头。
李有亮探头过来,只看到陆少游纸上的三个字,知道陆少游氏写不出了,也夸奖一下:“好题!”
陆少游放下笔,拿起那宣纸,看上面的三个字:“不是我写的……”
“阿?!”
陆少游把纸折叠好,小心地藏进自己胸口,如释重负地叹口气:“是忆文写的。”
“阿?!”
陆少游伸手,有力地拍拍李有亮的肩膀,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我认输了,兄弟先走了!”
李有亮赶紧拉住陆少游:“那怎么行!临阵脱逃的还算什么兄弟!”
陆少游撒开李有亮的手:“我回去找你的忆文嫂子,你给我担待着点嘛。”
李有亮勾住陆少游脖子,在他耳边压着声音威胁:“女人重要还是兄弟重要?给我选一个!”
陆少游挣脱,不可争辩:“当然兄弟重要啦!”李有亮满意地点头。
陆少游拍拍胸脯,抹屁股走人,“但忆文是男人啊!”
陆少游对不起兄弟,玩了临阵脱逃的把戏,但他一路上心情极好,在路边摊买了只烧鸡,拎在手里哼着小曲蹦蹦跳跳地回客栈。
陆少游回到客栈,下面人声鼎沸地都在吃晚饭了,环视了一遍没见着陆忆文的身影,估计在楼上,便又蹦蹦跳跳地上楼去。
陆少游算是大彻大悟了,他打算今年的科举放弃了,虽然忆文会不高兴,但他下次要过关斩将一举拿下状元郎的位置。现在他要做的是去给他的“忆文老婆”把他的想法说清楚,免得忆文一回头对他板张脸臭得像吃了榴莲,还一边异常平静地说“奴才怎么敢生主子的气,少爷多虑了”。顺便,三年一次的科举,希望忆文能在他金榜题名之日乖乖送上门来,不然他就真的要娶个女人做老婆来气死他。
女人心海底针,忆文这个男人的心思陆少游更是捉摸不透。要怎么追到这个内地里高傲矜持,外表上冷若冰霜的美人呢,他有最笨的方法:每天都对他好,天长日久下去,就算是榆木脑袋也会感动,何况陆忆文是注定要陪在他身边的,他有的是时间,有的是精力。
路漫漫其修远兮,就先从手上的烧鸡开始。
想着,陆少游便推开了门。
果然不出所料,陆忆文端了饭菜在房里,正坐在桌边等他回来吃饭,在陆少游眼里,这一切都活像个小媳妇。此时陆忆文正站起来给陆少游让位子:“少爷。”
陆少游心里喜着,举举手里的烧鸡:“我买了烧鸡,你再去多拿份碗筷,我们一起吃。”
陆忆文应声。陆忆文面无表情是原有的特色,但陆少游就是觉得陆忆文在气,陆少游自认是天才,一猜便是昨晚的事。在陆忆文正要准备下去多拿份碗筷的时候,陆少游伸手拦住了,探头问道:“怎么?不高兴了?还在为昨天的事生气?”
陆忆文扯扯嘴角,勉强笑道:“这是哪里的话,我还是去给您拿碗筷吧。”
陆少游正想再追问,一看桌上少了醒来时见到的书,这是陆忆文放的,现在又收了起来……
陆少游大骂自己蠢,陆忆文现在与他只有主仆关系,他去青楼陆忆文管什么!反倒是陆忆文特意放桌上的书摆明了是要他看的,而他却拿了那书做猥琐的事,最后还穿了陆忆文的衣服……算了,不想也罢。
陆少游赶紧关门,拉过陆忆文到桌边坐着,语重心长:“忆文阿,这两天我是刚到的南京府,玩也玩够了,明天开始我们一起早起看书,你说可好?”
陆忆文原本一副怨妇的模样,现在眼里有了些神色:“少爷要是这样想,我明早早些叫您起床。”
陆少游高兴了:“你答应了?”
陆忆文点点头:“当然。”
陆少游更高兴了,拿来边上的烧鸡,扯个油滋滋的鸡腿塞陆忆文手里:“来,吃!”满手的油。
陆忆文看着手里的鸡腿,停顿很久,勉强咬了一口,真油……
做事,十有八九都是有目的的,陆少游做事,大多都是为了占陆忆文便宜。好比买个够油的烧鸡是为了借机给陆忆文擦嘴,和陆忆文一起吃饭是为了看陆忆文嘴巴一动一动的好让他大半夜幻想玩亲亲,既然如此,他自然在要洗澡的时候故意说两男人不用避嫌,硬把陆忆文留房里,然后又“一不小心”用一桶水把陆忆文浇湿,非得亲自操刀给陆忆文洗澡……
但陆忆文神速到在陆少游回来以前已经洗过了,只换了身衣服。陆少游自然被浇了冷水,却在看陆忆文很别扭地当着他的面脱衣服的时候又全身烧了起来。
陆少游乘着陆忆文背对着他全身脱光的时候跑过去,正面对着他。
陆忆文反应灵敏地拿衣服遮住关键部位,又有羞涩又有防备地看着陆少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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