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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妆犹悔-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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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就在青流的脚即将跨出外厢房门时,封以行才好不容易撸直了舌头,急切的唤了一声,身体也随声音转身看向门边的背影。
“哼?”青流并没有回身,只是一个单音的哼声,这是青流一贯简单的回应,回想前些日子那天真烂漫的男人,此刻这个男人的身影冷漠的叫人心碎。
“别走……”封以行的这一声是奢望,是好不容易脱出口的话,他的自尊心并不允许他说出示弱的话,但是似乎为了眼前的这个背影自尊这样的东西也能放下了,一直以为不可能做到的事也可以做了。
青流的背影明显僵了一下,似乎是并没有料到封以行会说出这样的话,因为不可能的,自尊对于封以行来说便是全部,那是比他生命更为重要的东西,但是此刻在他身后的那个声音却又的的确确是封以行的,他没在衣袖中的手似乎也微微的颤抖了下。
“封以行你……!”少年此时方才有些沉不住气的吼了出来,青流的变化他看在眼里,愤恨的双眸回身凝视着封以行。
但是少年的话还没说完,身体也还没有行动,青流便阻止了。他拉停了少年的动作,在少年的耳边耳语了几句,少年这才带着不甘的眼神放下了手。
“封以行,我不走,你要把我安排在哪里?你的武林盟?”
青流此刻是回身了,眸子清冷并没有一分撼动,嘴角是一直带着的一抹淡笑,他言语中的意思是很明了的,却也是讽刺的,封以行的心似乎被刀割破了一条口子,那里汩汩的流着鲜血。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章
“我可以……”封以行的嘴角嗫嚅着,他不知道此刻他能说出什么样的理由,脑子似乎混沌了,变得不像他。
“可以什么?你当我是什么?你的女人吗?”
三个问句,青流的声音很轻很轻,但是飘到封以行的耳中却变得很重很重,他张了张口却什么声音也没发出,青流从来没有用这样的口气和他说过话,不管是一月前还是八年前。这口气中并没有捎上任何情感,单纯的音调让封以行仿佛觉得这不过只是三个平常的问句罢了,但是这样的青流令他感到冰冷陌生,在他的内心深处却又意外的激起了一抹诡异的颤荡。
花业与平一还有那小和尚是看得懵了,完全不知道这两个人这是在演哪出戏,呆呆的只能站着看戏继续演。而花见令则是眉头越皱越紧,青流的改变让他内心的不安逐步扩大,原本一个小小的缝隙此刻却被开了一个大大的口子,似乎再也无法将它补上。
“哼……不过我也算是你的人,留下也没什么不可以。”
封以行不敢置信的抬起头看向已然走到面前的青流,他湛冷的眸凝视着封以行,有一些刺骨的东西留存在内,但闪烁在其间的那一点微弱的星光却也耀目的让人心悸,封以行不禁上下滑动了下喉结,心间的那股躁动也就越发夸大起来。
青流会说出这样的话在场任何一个人都没有想到,包括还站在门边怔愣着的少年,少年的眸子里难以掩饰的是惊讶与不敢相信,他从来没有想过恢复后的青流会说出这样的话,他一直以为只要恢复记忆,从前的那个师弟便回来了,可是现下的情景是他怎么也不会也不可能想到的。
“青……”
“哼……哼哼哼……哼哼……哈哈哈……哈哈……”
封以行还没来得及露出高兴的表情,也只才唤了半句他的姓名,却见那在眼前的身影以着他从未见过的神情夸张的抖动着身体,从低低的似乎是压抑的笑声渐渐狂放变得粗野,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表情动作的青流,呆愣在原地完全无法去回应这样的变化。
其实不止是封以行,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的心惊胆颤,青流的笑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阴寒,那里带着鄙夷,带着愤恨,带着绝望,带着痛苦,似乎是将一直以来积蓄在心间的所有感情通通都流泻了出来,那么的悲恸。
“哈……哈哈……”低沉的男音围绕在厢房梁顶久久不散,就像雪域中最后的一声嘶喊,悲戚的让人难以忍受,那落泪的绝望。
时间久了,也似乎是感到笑够了,青流喘着不稳的气息渐渐平息了身体的颤抖,他抬头的那一刹那封以行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青流的眼底带着肃杀之气,隐隐的有一股玉石俱焚的毁灭欲,而里面带着的悲凉怨怼更是让他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不止一次想过青流的怒气怨气恨意情意是不是终有一天爆发,此刻在眼前的是野兽的嘶吼,他醒了,然后,他将摧毁什么。
“凤吉,你先回去。”
青流的眼神根本没有离开过封以行,但这话却是对门口的那个少年所说,意外的,少年只是紧抿了唇,指骨因为攥紧而微微泛白,良久他转身低低的说了一句什么便消失在了晨曦中。
青流本不会直呼他的名讳,也只有在极为难以自抑的情况下才会以命令的口吻吩咐他。
“别太久。”声音很轻,但是凤吉知道青流一定听得到。
厢房内的气氛就是少年离去了也没有丝毫的转变,仍旧持续低温压迫着。
青流的态度变化无常,这一会会时间里在场众人便已经看到了好几重,不过唯一不变的貌似还是男人淡淡的眸子中那一抹若隐若现的哀色,如果不是凑的太近,封以行确定没有人能看得出来。
封以行的眼附上了一层薄雾,看着面前青流淡冷的眸,那里的感情深邃的让人无法探知。此刻的青流已经不再是一月前那撒娇的孩子,而那梦幻般的几日更是短暂的让他心痛。
青流是一个难以理解的人,封以行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从前是,现在……亦然。他的行动无法被分析,看似简单其间蕴含着什么却无人知晓,就如苍茫天涯广阔浩海,容纳着的是那云霞是大川是未知的生命。
青流沉默着,似乎刚才那狂纵情绪的人并不是他一般,他的眼已经平静没有波澜,是也在封以行身边站定没有再有动作,静若处子。
这样的沉闷也不知是过了有多久,但是封以行等人却犹如过了三世那么长久,最后的最后,花业仍旧是依着原来的计划和平一方丈进了内厢房,他们论佛论世论悲业。花业在进入厢房时无奈的摇了摇头,他甚至不清楚刚才发生在这里的一幕幕中饱含的深意,于是他打了个手势示意花见令和封以行可以自行回去不用待他。
封以行略微瞻首,深深看了眼面前的青流,而青流亦凝视着他,似乎是在等他的下一步动作。
“回武林盟。”静静深吸一口气再吐出,封以行回复了躁动的心情,毕竟是武林盟之主,他若再是不能镇定下来真是叫江湖人耻笑了。
即使青流恢复了又如何,他已经很清楚现在自己对他抱有的感情,不论青流有任何怨怼任何报复他都会接受,但是这次他绝不会再放手,他承受不起。
青流没有回应,微敛了眼睑,转身带起云袖翻舞,大步走在二人前面出了厢房。封以行略一顿随即跟上,花见令虽满腹无奈却也只得跟上。
不知何时时间也已过了烈暑,虽仍带有一丝暖闷却能闻到初秋的桂花香气,是甜却不腻的芬香,如记忆中最美的那一轮月,月下谁与谁举杯对饮,谁为谁乐歌,谁为谁展颜。
也许是因为天气的关系,青流信步走在两人的身前,那份悠闲甚至泰然倒让两人质惑。而走在前头的人却也不管后头人怎么想去,一踏步便跨进了光笼罩不到的暗巷。封以行二人眉头也加深了,青流这是又要做什么,这并不是回武林盟的路。
要是会回答他们俩的疑问那他也便不是青流了,那份自大恐怕世间也是少有的。他慢慢的走,也不急,转过了一道道暗巷,就在封以行忍不住想要追上前去问些什么时,一直都在前面的青流此刻却止了脚步。封以行花见令不禁抬头看向面前的建筑。
灰青色的墙面很干净,只有墙角转折处似乎有一些破旧的墙体剥落,墨色屋瓦显得一丝清冷,倒是挺像青流。不过与建筑整体不同的却是围绕在这里热烈的氛围,再是看了一眼那红木牌匾上,‘风回赌馆’四字刻的柔和顺滑,没有苍劲的力道在里面,看上去柔和的并不像他字里表达的意思。
封以行花见令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不明所以,这是赌馆没有错,也并不华丽,甚至可以说是毫无特色,但就里面阵阵传来的骚动声应该是挺吃热的一家赌馆了,但是,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为何青流要出现在这里。
还没有等两人理清什么青流便再次提腿迈了进去。
随着进入视线也开阔起来,里面并不像它的外在那般,至少这里还是有一个大赌场的风范的,也并不像任何赌场暗黑的封窗闭门,光透过窗帷侵打进入,照亮了大堂,堂中有六座赌桌,人几乎围满了赌桌看不清里面的荷官。后方在黑暗中隐现的帷幕下也有阵阵低喝传出,只是他们并看不到里面。大堂左侧有一道楼梯,看上去有些残旧也不知被多少人踏过了。
青流看也未看下面三教九流一眼直奔二楼,封以行花见令跟在后头也只好上了楼,其间两人已不下五次用视线交流,以着他们的默契还是能理解彼此眼中所想表达的东西,不过那东西即使默契不够也能看出,那是对这个地方的不理解困惑和莫名中带着的戒备。
二楼的格局居然就是一个翻天覆地的变化,就像是把赌场分成了两个空间一样,下面是嘈杂的鱼龙混杂,这上头倒是一番寂静,只有偶尔从包厢中传出的骰子声。
青流打开了第一间被帷幕笼住的包厢,探头往里看了一眼便退了出来,继而又是反复重复着这样的动作,直到此时封以行二人才似有所感,青流这是在找人。也像是要印证他们内心的想法一般,终于青流在打开了第八间包厢往里探了头后没有再往外退,他一个旋身进了去。封以行二人当然也就跟着进了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一章
帘幕被掀开时,自先跃入眼帘的是一个俊朗汉子粗矿的揪着那荷官,拳头就要打在他的鼻梁骨上头了,那荷官自然是吓得脖子一缩双眼一闭,这在汉子眼中可不是任人宰割的模样么。不过他们三人进入这一番动静已是让汉子转过了脖子瞅了过来,还能听到汉子在见到他们时喉头的那一声咦。
环顾包厢,椭圆型镂空雕花的赌桌前并没有其他人,整个包厢是沉稳典雅的,宁静的氛围如果除去汉子的暴戾声倒像是个僻静的饭馆包厢。
四边墙角的花架上还摆放着四盆君子兰,青翠的叶摆坠下,此刻却因汉子的声响隐隐颤动着,似是怕极。
“玩够没!”
忽而青流一声厉吼,震得汉子是抖了三抖,急忙的将手抬离了荷官的衣襟,双手高高抬起举过头顶,如临大敌般的大气也不敢多喘一口,喉头喉结蠕动,下咽了一口唾沫,脸色变得刷白。
封以行二人惊诧于汉子那副乖顺模样,似乎对于青流有着天生的恐惧感,那对眼睛盯着青流,嘴巴紧紧闭着,感觉身体还有丝微微的抖动。
“你倒是快活,可叫我好找。”青流似调笑似责备的低沉威喝声不仅让汉子再次有如风中残叶抖动簌簌甚至让跟在青流身后的封以行二人也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那低压的了冷冽气息直打心房。
“不……不敢,燕邪不敢!”汉子闻声头点如捣蒜,战战兢兢的抽着空隙瞟着青流。在望见青流湛冷的眼神时又急急忙忙的低下头去,明明是八尺男儿,身强体健却在此刻像极了柔弱的小妇。
燕邪?是方才在清华寺中若现的那一个名字,观他眉眼倒是几分像极了平一方丈,莫不是他俗家时的后人?
封以行在心中慢慢斟酌着,花见令也一样,思绪完全是被青流带着走的两人根本不可能想出什么。
这时,一直唯唯诺诺大气不敢喘的汉子眼睛瞄到了封以行二人身上,心里有些惊奇出现在面前的他们。封以行那张漂亮的不像话的脸先是让他羞了一下,毕竟他此刻的样子让大姑娘看了去是多影响形象。但随即他又窘迫的发现封以行的装束与进一步的五官轮廓,即使再精致也能知道他并非女子。
汉子叫燕邪,他是在一月前认识青流的,那时他还完全想不到自己会被这个男人完全收服在手中。他在七天前趁着青流事忙不注意偷偷的从他身边溜开,回来看了眼秃驴老爹就在这赌馆里泡了整三天。虽是知道逃不开青流的束缚的,却还是出来了,毕竟在青流身边呆着也没人陪他赌个痛快,他这人什么都好,唯一的毛病就是一日不赌浑身不爽。
“青哥……呵呵,什么吩咐……啊?”燕邪小心翼翼的开口,盯着面前青流没有什么太大表情变化的脸,因为看不出一点内在隐含的情绪于是更加让人胆颤心惊,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少废话,跟着来就是。”
找到燕邪后青流语气里的音调倒是不自觉的提高了不少,让封以行忍不住多看了燕邪两眼,然而如同以往一般,这个突然出现在青流身边的男人又是一个疑问。封以行甚至有点怀疑从前在青流身边看到的一切莫非只有冰山一角,牛毛一簇?
那荷官颤微微的看着四人走出厢房去,深深的吸了口气又吐出,这三天里他在这厢房中受那汉子的摆布是欲哭无泪,明明是汉子手气不顺硬是非说他耍诈出千,这让他情何以堪,他毕竟也是领了人家薪水的,怎么也得帮着自家人赢钱,不然还怎么混的下去,但是说他出千也着实冤枉,他哪里能出的了千,别看汉子那样,他的心眼好着呢,有任何个动作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去,他三天里真的是没有出千啊,现下好了,这瘟神走了,他也总算能缓一口气了。荷官的手还有些抖,骰子拿在手中险些掉了出去,好在包厢中也只他那么一个人也不顾及其他一屁股摊坐在椅子上便开始休憩,不能怪他不守规矩,他只是太累了而已……
阳稍稍大了一点,晒在身上也有一些温度了,街道两旁渐渐也开始热络起来,叫卖的也起劲了。有四个人走在街道正中,不急不缓。
“青哥,我们这是上哪啊?”燕邪摩拳擦掌的显得有些兴奋,因为这次青流没有再把他绑着直接丢到地窖里,一连就是好几天不管不问。他围在青流身边打着转,声音高昂有力。
青流连头都没偏一下,完全无视于在身边叽喳的燕邪,封以行这时才注意到青流脖颈间若隐若现着一条由几股黑釉线编成的细细挂绳,挂绳上该是坠着什么物品,在走动间颤荡着,看却看不甚清楚。
得不到任何回应的燕邪倒也不气馁,仍旧是跟在青流屁股后面左看右瞧,真是过了一座与枫桥便见一条开阔的青石道,直直延伸向里,遥遥望去倒是有一座殿宇似地矗立在不远处,燕邪盯着那越近的黑色瓦楞建筑转不开眼珠。
武林盟由四座殿宇组成,主殿文成殿坐落正中,前方是谒见的辅移殿,两殿之间是有一方天井,左右两座小殿宇分别在文成殿的左对角与右对角,乃雁翎殿与沽源殿。四座殿宇被黑色瓦楞的白色墙面圈围在里,文成殿后方其实还有一座小花园,那里虽无有奇珍异草却也是百芳争艳,更有那一座自武林盟建成以来便存在的现已被蜿蜒树身缠绕的回廊亭,这也是武林盟现今的一个奇观了。而寝殿倒是不在武林盟中,在武林盟左侧是一座暗红琉璃瓦墙铸就的明华殿,是盟主寝殿,殿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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