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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王选后记-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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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一生中还从未有人能以这种气势与他对峙,雷丰瑜收起了早先看他一张肉包子脸的轻视,“龙岛主着龙将军的衣铠出现,口称不忘旧主,朕闻之心甚欣慰。”
“我此次为双方友好而来,能让陛下欣慰就是个好的开端。”‘龙东’语声缓慢沉稳,但南方口音依然浓重。
不过还好,雷丰瑜能听得懂,“龙岛主说为双方友好而来,但除了这身盔甲,朕却没看到什么诚意呀。”
“我远涉重洋而来,难道竟不是诚意吗?”
“贵岛主的麒麟船资助我天语的敌国,难道也算是诚意吗?”雷丰瑜反问道。
“不知陛下所言的资助敌国是和何意?”对方显然在明知故问了。
“岛主乃是明知故问了,倭国与我天语为敌,岛主运粮以助,岛主又有何话说?”雷丰瑜的语锋开始犀利了起来。
对方倒是不骄不躁,状似无辜的道:“陛下如此说,我就更不明白了。首先往倭国运粮这是我堂兄在世时,陛下授意的,有当时的信函和文书为凭,那个时候两国正在交战尚不算是资敌,而如今与陛下敌对的将军幕府已然倒台,反倒是资敌了?”
雷丰瑜冷笑道:“岛主倒是会狡辩,你也说了当年龙跃贩粮乃是我的授意,如今岛主已另立山头,却依然拿出我昔日的授意说事,岂不牵强。”
“陛下也知我另立山头了,我有一大家子人要养,上万儿郎的吃穿用度可不是个小数目,我运粮走货乃是为了生计使然,非是资敌,只是哪里有利哪里去罢了,前时陛下这里收粮,我不也曾把整个东亚的粮食都给陛下运来了不是?”对方说罢,呵呵一笑,透过面具的一双眸子里写满了得意洋洋。
“好,好,说的真好。”雷丰瑜压下心中怒气,也是一笑,“岛主有副好口才,不过比起阁下做事的能力又不算什么了。制造谣言,引起恐慌,借混乱之际,将数以千万担的粮食,运往倭国。如此干练的麒麟船主,难怪格外受平岩久治的重用呀,那么朕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想做的不只是一个岛主呢,又或者我该称阁下为麒麟亲王大人呢?这便是龙跃的遗志吗?”
‘龙东’闻言勃然大怒,拍案而起,“麒麟王又如何,一个倭国人尚知道念一餐一饭的情谊,而自我标榜的礼仪之邦,泱泱大国的天语,对为你们出生入死的大将军又如何?当时丞相,尚书,太医都在旁边,却眼睁睁的看着他吐血数升直至血尽而亡,没有一个人问上一句,倒是一位江湖游医看不过眼,以一张草席卷了去。这便是龙跃的下场。”
雷丰瑜重重跌回椅子里,紧捏着的拳头,止不住的颤抖。龙东重新坐回椅子上,也是抑制不住胸膛剧烈起伏。
半晌,雷丰瑜道:“岛主远来辛苦,朕已安排了馆驿供岛主下榻。”
“不劳费心,兄嫂家已备好了住处。”‘龙东’转身大步而去,他身后紧跟着韩颍川和龙十四。
三人步出雷丰瑜的行宫,颍川胆战心寒的道:“这叫打情骂俏?我怎么看着这是杀人不见血呢?”
“如果连几
11、第十一章 。。。
句话都受不住,他就不是雷丰瑜了。”‘龙东’说完也是长叹了口气。
雷丰瑜手捂额头,坐在原地半天未动,壮壮战战兢兢的捧着两颗麝香珠参丸和一杯清水走上前来,“陛下该吃药了。”
雷丰瑜推开面前的药,起身走到‘龙东’刚刚做过的那把椅子前,又盯着看了半晌,然后俯身自椅子上拾起一根淡棕色的纤细长发,“李云锁,叫你查的那人,你确定他是管家的人?”
李云锁闻言,仔细的想了想道:“他近一个月来是出入在管家的,虽然他行踪一直很小心,但我们的人早就对管家进行了缜密的监视,所以不会错的。”
“龙东?麒麟王?又或者是……” 雷丰瑜将那根发丝,缓缓缠绕在手指上,“善战者,不治其力,首治其心,好,果然是个好对手。”
12
12、第十二章 。。。
当晚,雷丰瑜召集了户部随行伴驾的几位官员,以及扬州主管财务的通政使司和主簿,共计十余人,关起门来,算盘珠子打到后半夜去,然后雷丰瑜睡了两个时辰就又早早的爬起来,打了阵拳,练了套剑,跟着用早饭。
早饭吃了两笼包子、半锅稀饭、三个荷包蛋、外加上一碟子点心,这食量把壮壮都看傻了,记忆之中似乎都没见雷丰瑜这么吃过。
“壮壮,今天朕不穿龙袍,给我找出来那身红丝绦的战袍,还有把朕的头发都梳起来,戴上那顶乌金战龙冠。”雷丰瑜一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架势。
当雷丰瑜身着火红色的战袍,威风凛凛英姿勃发的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当场就看傻了所有的人。
“壮壮,陛下这是怎么了?”李云锁悄悄的问壮壮道。
壮壮看着前面雷丰瑜的背影,表情甚是复杂,“我也不知道,从昨天就一直亢奋着,不过,晚上临睡时说了一句话。”
“说什么?”骆子长和鲁宁的脑袋也凑了过来。
“小样儿的,敢捅我心窝子。”壮壮学着雷丰瑜的神情,阴狠的道。
*****
冬瓜被请来雷丰瑜的行宫,“陛下侬早呀,晚上睡得还好吗?”面具后的眼眸里满是笑意。
“怎么可能睡得好呢,”雷丰瑜说道:“有件事让朕心中苦恼,彻夜难眠呐。”
“哦?”
“因为有负于龙跃,朕本想对他的家人格外恩典一些,然而国法人情不得兼顾,所以苦恼。”雷丰瑜说着拿出一封信函,“这是你前时让人转交给朕的,里面详述了你的船队,这一两年中在天语沿海进行贸易的情况,生意做得挺大呀,白银进出数以千万计,但是赋税却分文未缴。”
“赋税?”龙东一愣。
“正是。”雷丰瑜又拿出厚厚一叠纸张,“我替你算了一笔账,你总共欠朕税银如许。”
“进口贸易税,出口贸易税,港口占用税,附加税……”龙东没等念完已是离座而起,“若照陛下如此算法,我的船队白玩儿不算,还要倒贴给侬。”
“龙岛主上万儿郎要吃饭,我天语有亿万黎民,朕的难处就更大了,为岛主因私情而废法,则朕他日就无法约束世人了,此般难处,岛主该当体谅才是。”雷丰瑜嘴角带笑,却笑得满脸阴险。
“侬这是狮子大开口。”龙东怒道。
“狮子都可以大开口,我这真龙口开小了,岂不让人小觑了。”雷丰瑜啪的一声打开折扇,悠哉游哉的扇着,那叫一个风雅。
龙东捏着税单,咬牙瞪眼,“好,陛下稍等,我回去叫人细细算过,咱们再说。”
“嗯,龙岛主慢慢算,别急,不过……”雷丰瑜声音一转,探身盯着龙东,“大热天的,龙岛主何必总戴着这面具,莫非是有什么不可告人之处?”
龙东缓慢的回过身来,“陛下英姿飒爽,龙东自惭形秽而已,若陛下偏要心思鬼祟多加猜疑,我摘下也无妨。”说着抬手取下了面具,露出一张,一张,……还是一张肉包子脸,然后哈哈大笑着扬长而去。
雷丰瑜伸手按住抽搐的嘴角,眯起了眼睛,后槽牙咬的咯咯响。今天看似胜了,但最后似乎又输了一筹。
*****
我坐在凉亭里,手里把玩着扇子,想象着狡诈多疑的雷狐狸,又被龙东的那张肉包子脸给雷住了的样子,就忍不住笑。
“堂兄,侬别笑了,这事倒是怎生想个办法才是。”龙东被我没完没了的笑,弄的都不耐烦了。
“此事根本就是无稽之谈,雷丰瑜只能蒙蒙外行。要知道律法都是有滞后性的,又无溯及既往力,换句话说就是,今日定的法,不能用于昨日发生的事。雷丰瑜现在巧立名目,想收我们这一两年中的税,却是来不及了。你明日只需这样回他就是。”
*****
“法有滞后性,法无溯及既往之力。”雷丰瑜手指轻敲着桌沿,“果然是懂法之人。”(那是,我可是三元及第的状元郎,大理寺、都察院也玩转过,想蒙我?)
“不过这关于税收的律法补充文书是在两年前就发布了的。”雷丰瑜慢悠悠的说道。(说谎,这绝不可能。说是有补充文书,让他拿出来呀。)
雷丰瑜接着道:“若要看文书吗,你且稍待,我叫人找出来给你。”(莫非是想要伪造一份?要想伪造文书绝不是难事,但是,这类公文是要经由户部署名压印,发往地方的,你要怎么弄到户部的印章呢?)
打发走了龙东,雷丰瑜叫来李云锁,“放鸽子,让高丰年弄几份署上名并盖着印章的户部空白公函,给我飞鸽传书送回来。”(最快的方法他就是用飞鸽传书,叫高丰年给他盖了印送回来。“柳春,把咱家的鹰都放飞出去,整个扬州城一只鸽子也别想飞出去。”)
三天以后,雷丰瑜守着鸽子笼子来来回回的踱着步,看见李云锁躲躲闪闪的走过来,劈头就问,“这都三天了,先后放出去了十几只鸽子,怎么一只也没飞回来?”
“臣刚琢磨出了个事。”李云锁愁眉苦脸的道。
“什么?”
“麒麟船上的鹰,这两天飞的挺欢。”李云锁道。
“呀。”雷丰瑜怒吼一声,将空鸽笼子踢翻在地,“吩咐下去,把扬州城能飞的鸟雀都赶起来,撑不死它的鹰。”
“怕是来不及了。龙东等了三天,现在已开始嚷嚷陛下无信了。”李云锁道。
“在我的地头,岂能让他猖狂。”雷丰瑜横眉立目,“壮壮,拿朕的玉玺来。”
*****
我将盖着玉玺印鉴,但印油未干的‘两年前’的税收文书,用力的拍在桌子上,“真是无耻呀,作弊都做到这种程度了。”
“那怎么办?”龙东眨巴着眼睛,心里有些不明白,嘴里叫着对方无耻,可瞅着这脸上没多少怒气,反而兴奋居多呢?
“他要银子我给他。”我跺着脚大吼,“调动咱们所有流动资金,都换成聚宝钱庄的庄票,然后打散成零,安排尽可能多的人去钱庄门口排队提现,同时放出风声……”聚宝钱庄是雷丰瑜的钱庄,已苦心经营了十多年,是雷丰瑜暗中控制经济动向和白银流向的一只手,我要把他这只手掰断,“小样儿的,跟爷耍无耻,爷可不是当年那个任你捏的主了。”(“这么痛快就答应交税,怎么觉得都不对头,密切注意白银的流向和那家伙手底下的动向,一有风吹草动,立刻来报朕。”雷丰瑜缜密的分析,并对李云锁这大特务布置中,“那家伙擅长打舆论战,鼓动百姓当枪使,这次你撒出手底下所有口舌,是所有,分布在大江南北这方面的人才都调过来,一定要遏制住舆论。)
“阿四这次失手了,聚宝钱庄门前是排起了长队,不过都是存银子的,因为钱庄大幅提高了利钱。”阿三将几日来的情势对我回报道,“照这样下去,我们的银子就算都投进去也不见得能得手,就算是真挤垮了他聚宝钱庄江南的分号,对他整体也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划不来的。”
我看看他身后垂头丧气的阿四,凝眉寻思,“这样就妥协实在不甘心,这样,用白银换购铜钱,挤不垮他的钱庄,也要他的铜钱、白银比兑失衡,折腾他个焦头烂额。”(“白银换兑铜钱,好给他换,哈哈。”雷丰瑜笑得得意非凡,“江西那里新发现一个大铜矿,新建的造币局刚刚完工,正好,就叫他们加班加点的铸铜钱,那里离这也不远,马车不停的送,他要多少给他多少。”国事安稳太平,街市得到不断繁荣,人口迅速激增,使得对铜钱的需求越来越大,这个造币局便是为此新建的,没想到正好能起到打压对手的功效,实在是妙极。)
*****
“噔噔噔噔,嗒嗒嗒……”我的手指在琴弦上跳跃激荡,一曲《战台风》狂肆激烈的扫摇起夏末最后的炽烈。
“叮咚,叮咚,叮叮咚咚咚……”古琴曲《流水》欢快的旋律自雷丰瑜的修长白净的指尖上,舞动起妩媚轻盈的婆娑摇曳。
一曲罢,我推案起身,“仁华,帮我着甲。”
雷丰瑜一曲罢,意犹未尽,转而弹起了一首《归去来》,“尊前谁为唱阳关?离恨天涯远。海棠开后,燕子来时,黄昏庭院。”雷丰瑜唱罢,指下略顿,“壮壮,朕好久没这么尽兴了,我再弹一会儿,你且去外面守着,抬上乘肩舆,候他前来。”
我一身盔甲,在十四郎的搀扶下笨拙的走下马车,眼前已到了雷丰瑜在江南的行宫,这处行宫虽然雷丰瑜不常居住,但规模却甚大,几乎可以和京城的皇宫媲美,据说是前朝最末一位皇帝,从京城逃到江南试图另立南朝时修建的,但他的南朝梦没能成真,随后就被起义军的首领雷震,也就是雷丰瑜他爹所杀。
在这个时候想起这个悲摧的皇帝,来时尚存有的一股争胜的心,突然就淡了,“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缓缓摊开自己的手掌,重甲护腕包裹中的苍白的手,“其实现在大家都活着就很好,他要强,我便让他小胜一筹又如何。”
“老大,还去不去?”看着我莫名的犹豫,十四郎指着颍川着人抬下来的木箱子问道。
我闻言复又将拳头握紧,“岁月如歌呀,总要唱得畅快淋漓才痛快。哈哈。”我纵声大笑,低调隐忍怎么是我的个性。豪迈的一挥手,“小的们,随我去给陛下送礼。”与胜败无关,折腾到现在,我若悄然无声了,你会不会反觉得不够恣意尽兴呢?其实自打他提出纳税的事起,他实际上已经放过了管家通敌卖国的罪责,也表明没有对我赶尽杀绝的意图了,剩下这些日子的折腾纯属情趣。
“龙大人。”一个眉清目秀的年轻人,面带微笑向我快步走来,“您总算来了,我在这里已经候了半晌。”说着伸出双手。
我抬起手臂放在他的手上,任他搀扶着缓步步向他身后的黄罗伞盖的御撵,就如多年前习惯了的那样。
坐上御撵之后,壮壮却没有放开我的手,御撵也没有动静。
“壮壮?”我奇怪的抬头,却对上一双激动的充满喜悦泪花的眼。
我心头一震,习惯真是可怕的东西,这一刻我自然而然的接受他的好意,自然而然的喊出他的名字,我怎么忘了雷丰瑜身边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正在我心中嘀咕的时候,壮壮垂下眼帘,轻轻放开我的手,退开一半,“岛主这边请,陛下今天不在正堂,而在寝宫候着岛主呢。”
御撵启动,绕过前殿,十四郎和颍川等人被留在了前殿处,那口箱子也换由宫中太监抬着,颍川和十四郎满眼的不放心,我考虑了一下却没有提出异议。他的寝宫?虽不明其意,但竟隐隐有所期待,期待什么自己也说不清。
这处行宫中的布局,比之京城的皇宫少了些恢宏大气,更多了份精致与妩媚。御撵一路往后走,终于在御花园的一处回廊外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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