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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待春深负流光-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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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远处的桌子上,林锦猛地一拍桌子,豁然而起!敢当着老子的面说老子的坏话?定要叫你好看!
南彧漓冲着林锦摇了摇头,又看向远端一身白袍的人,他承认自己从未见过容貌如此艳丽之人,更何况还是个男人,但他却更欣赏此人的智慧。战宁源之前,他便想过若是宁源利用涧水涯的天险,此战胜负难料,因此只能先发制人,却不想,眼前之人竟能如此轻易地洞悉战局,一时间,南彧漓的眼中尽是激赏之色。
那长者听得一愣一愣,良久才问道:“你是谁?”
男子轻掸白衫,敛眉道:“不过乡野村夫罢了。”话音未落,他便起身走出了酒肆。
“等等!”行至密林处,男子听得身后的声音,慢慢转过身。
中午的日头正毒,晃得他有些睁不开眼睛,恍惚间,只觉得一位穿着藏青色衣袍的男子正稳步朝自己走来,阳光耀得他更添阳刚之气。“适才听公子在酒肆之中侃侃而谈,只觉公子器宇不凡,颇有见地。”南彧漓静静地看着他,言语中尽是赞赏,面色和暖。
男子轻轻一笑,眼神无意地瞥过一旁一脸傲然与不屑的林锦,揶揄道:“只怕有人觉得我是在大放厥词呢。”
林锦是个急性子,最受不得有人说话不阴不阳的样子,“你个娘娘腔,老子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岂容你在老子面前说老子的是非!”
男子突然失笑出声,眉梢带笑,但就在下一秒,他的眼神骤然变冷,以风雷之势向林锦出手了!
南彧漓心下一惊,未料到眼前的男子出手竟如此之快!他下意识地出招为林锦格挡,却不想那男子的招式中并无杀气,他借着南彧漓的格挡收回了手。
林锦怔愣了很久,才回过神,“你……”
南彧漓抢先道:“手下兄弟不懂事,还望公子多担待。”
那男子只轻轻挥了挥手,“要说你的兄弟还真与南家军的林副将有几分相似呢,都是莽撞无知。”
这边的林锦已快压不住火了,南彧漓只得强拉了林锦,心下慨叹,没想到面上温文俊朗的公子竟也是个嘴上不饶人的主儿。
“还未请教公子姓名。”南彧漓问。
男子认真地打量了南彧漓几眼,“我叫韩晔。”他一身粗布白衫,面容俊秀却平添妖娆,“你又是谁?”
“在下南彧漓。”他一身藏青色衣袍,眉目间英气逼人却弥散着一股萧索之息。
韩晔睁大了眼睛,似乎是对他的身份大感意外,“你……你是南彧漓……”
林锦请撇嘴角,将韩晔震惊的眼神尽收眼底,现在该让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子知道厉害了吧!
南彧漓静静地道:“时值多事之秋,朝廷正是用人之际,公子惊才艳艳,若是为朝廷效力,定会有一番作为。”
林锦没想到南彧漓竟有此打算,“将军,此人来路不明……”
“那想必这位便是林锦林副将了?”韩晔的眼神轻轻掠过林锦,然后对南彧漓说,“我不过乡野村夫,适才一切不过随口胡诌的罢了,担不起将军‘惊才艳艳’四字。”
韩晔转身欲走,却听得南彧漓在身后道:“小隐隐于林,大隐隐于市,公子或许不求闻达于诸侯,只是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还望公子慎而重之。”
韩晔微笑转身,笑容恬静,“将军之言天下,若被有心之人听去,怕会招惹无限是非。”
南彧漓一怔,听得韩晔继续道:“姜国国主白轩容虽有治国之能,然魄力有余却无容人之量。恕我直言,他非一代圣主。”
“大胆!”林锦忍啊忍,终是忍无可忍,“你屡次口出狂言,如今这大不敬之罪,是怎么也逃不过去了!看我不拿你下狱!”
话音刚落,林锦便飞身拔刀相向,这一次,南彧漓倒也未阻拦,一来他是被韩晔一番大胆的言论震慑住了,他未料到眼前的男子言辞犀利竟至如斯地步,二来,他也想知道这个桀骜不驯的男人到底身手如何。只见韩晔急退两步,避开了林锦势大力沉的一击,然后提步上前,与林锦颤抖起来。论力量,韩晔自然不是林锦的对手,林锦自小习武,通晓十八般武艺,其中一手大刀耍的最精,多少敌寇都被他斩于刀下。但论速度多变,林锦绝不是韩晔的对手。韩晔出手似风无形,招式诡变,从不按套路出招,往往令对手无法捉摸。韩晔深知此战只能速胜,不可拖延,便铤而走险在林锦变招之前,擦着他的刀刃,将将握住了他的刀柄,林锦错愕间,韩晔已运气于手,夺下了他的兵刃!南彧漓和林锦皆是一惊,只有韩晔在这时深深一笑,好不妖娆,“林将军,承让了。”
他们二人自然不知,韩晔最衬手的兵器乃是□□,但他嫌带着□□太扎眼,便练就了一手空手夺白刃的绝技。
林锦从震惊中回复,对着韩晔深深一拜,“公子武艺高强,在下,服了!”林锦虽是个急脾气但却绝不是记仇小气之人,此刻的他不得不对韩晔心悦诚服。
韩晔一怔,随即将大刀归还,“林将军言重了,我不过一招险胜,赢得侥幸罢了。”
一旁的南彧漓将一切看得清楚,韩晔那一招空手夺白刃将将贴着林锦的刀刃划过,若不是出手快得令林锦反应不及,韩晔这右手定要被斩了去!不过,兵行险招,南彧漓还是不由地为他的胆识所钦佩。他知道,眼前的男子绝不是池中之物。南彧漓上前几步,朗声道:“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实乃人生之大幸。哪怕要我南彧漓三顾公子之庐,也定要求得公子出山。”
韩晔微眯了眯眼,唇角的笑意浅淡又似有些无奈,“将军何以如此执着?”
南彧漓目光炯然,眉宇间的肃杀之气更盛,却在沉默着看了韩晔许久之后,慢慢变得柔软,“这是我南家的使命,更是卫国之责任。”
南彧漓自他祖父起便是镇国将军,至于他辈,可谓三代忠良,于南彧漓而言,保家卫国是责任更是一种对荣耀的捍卫。愚忠!韩晔不禁摇头,他的笑容突然变得迷离而复杂,让南彧漓无从揣度。
正疑惑间,便听韩晔轻叹道:“以将军之诚心,韩晔愿为将军效绵薄之力。”
南彧漓不曾想韩晔经最终应承了,错愕间,忽的展眉笑了,“多谢公子。”
“我可不是什么公子,”韩晔美目含笑,“将军唤我名字便是。”
南彧漓望着韩晔许久,然后道:“韩晔。”他的声音就像拂面的微风,温润如玉,眉间的萧索消散殆尽。
韩晔轻笑点头,凝眸看他。只是任南彧漓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便是这样一场偶遇竟不是命中注定,而是一场处心积虑的骗局,从他踏进酒肆,听见韩晔的高谈阔论,密林中的云云种种都不过一场局,为情所设,却也意外地为情所破。
“公子,吃药了。”秋水将一碗药盏放在韩晔眼前,光看那浓稠的色泽也知道味道不会太好。韩晔点头端起,他本不是怕苦之人,更何况,他命数中已经历的哪个不比这碗药汁更苦?经过小半月的休养,他的伤已然好了很多,脸色转好,白皙中微微泛红。
秋水收了药碗道:“将军吩咐,让公子喝完药后往书房一叙。”
韩晔抬头,眼神有些复杂,终是应了下来,“好。有劳了。”
书房的门紧闭着,无端地让韩晔有些不安,甚至掌心也有了微汗。他抬手叩门,里面的人沉声道:“进来。”
韩晔推门而入,南彧漓正在案前研究地图,身旁站着的是他手下几员得力的战将,还有魏严漠,他最信任的近卫。众人看到韩晔,皆是大惊,许久才出声:“韩……韩晔?”只有魏严漠冷冷地看着韩晔,不发一言,对他的出现一点也不意外。
韩晔怔愣了很久,突然抬眼看向南彧漓,后者却只是淡淡地回看他。韩晔背在身后的手骤然握紧,屋内的人皆与林锦交好,旗安城一役他设计令林锦战死,更断送了近三千士兵的性命。南彧漓带着魏严漠自半道上截住了正要逃回哥舒的韩晔,并让魏严漠带他回姜国囚于秘牢。莫不是今日,这些人要为林锦报仇?好!便是如此,我也不会袖手待毙,定要全力一搏!南彧漓,这一仗过后,我便不再欠你什么了。杀气顿现,惹得南彧漓眉间一蹙。
在韩晔出手前,南彧漓突然出声:“旗安城战后,韩晔身负重伤,我便让严漠送他回了将军府休养,前线的补给医疗总好不过京都的。”说着看向了身后的魏严漠,后者一顿,略略点了点头。
众将听了皆是面色凝重地点点头。旗安城一役,死伤颇重,林锦的战死是所有南家军将士的伤痛,但能保下韩晔,既出乎他们的意料,也让他们觉得幸运。韩晔显然对南彧漓的说辞一时反应不及,他惊讶地看着南彧漓,耳边皆是将士的道贺声,“天佑南家军,天佑我姜国啊!”
“韩晔,你伤情大好,可是为我南家军如虎添翼啊!”
韩晔对身旁的一切置若罔闻,他惊讶南彧漓竟向众人隐瞒了自己的身份。只听得南彧漓道:“此次出战陈国,韩晔,你为我副将。”
韩晔蹙眉紧紧盯着南彧漓,半天说不出话,众人看着反常的韩晔有些疑惑,随即,南彧漓挥手道:“半月后出兵陈国,介时,我们战场再见。”
“是。”众将士应声退下。魏严漠欲言又止,却终究不曾言语什么,也依言退下,独留韩晔仍旧站在书房,看着南彧漓,不发一言。
南彧漓收了地图,抬眼看他,“你有事?”
“为什么?”韩晔的声音有些颤抖,“为什么不杀了我?”
南彧漓蹙眉看他,听他继续道:“我杀了林锦,害了你三千士兵,为何还要为我隐瞒身份,为何还会相信我会真的帮你?”
南彧漓铺陈了一张宣纸,准备练字,他手上研着磨,“让你面对我南家军,想想你以前犯下的罪孽,这不比杀了你更痛快?”
韩晔颤声道:“我不会愧疚,因为我是哥舒的人,成王败寇,输赢我都无悔。”
南彧漓凌厉的目光扫向他,却不想望进了那柔美眼睛里隐隐的水光,良久,他几不可闻地轻叹后道:“哥舒虽曾联和陈国攻姜,但陈国并非善类,他狼子野心,势力如若壮大,定然会对哥舒造成威胁。出兵陈国,你便只当是为你哥舒铲除后患吧。”
韩晔突然背过身,不去看他,为什么?南彧漓,我背叛了你,你还要如此待我?你知道我会心软,会动摇的是不是?我已经对不起你,又为何还要让我对不起哥舒洛一?
南彧漓没有看到韩晔转身后肆虐的泪水,只是望着他离开的背影,用饱蘸墨水的笔在纯白的宣纸上写下了一个“情”字。
☆、第三章
当韩晔一身戎装骑在马背上时,他只觉得一切恍如隔世。炙热的阳光,沉重的盔甲都让他快有些喘不过气来。
“停!”行在队伍最前头的南彧漓突然勒紧了缰绳,所有的士兵一下停住了前进的脚步,警惕地张望四周。韩晔也从眩晕中清醒了一些,他努力集中精神感受着周围的动静。
令所有人没有想到的是南彧漓竟然下了马,扬声道:“在前面的茶铺休息一下。”
魏严漠跟着下了马,对南彧漓道:“将军,只一日的行程便到旗安城了,何以……”
南彧漓挥手示意他不必再说下去,“将士们都有些乏了,既然还有一日的行程,便歇一歇吧。”
“是。”魏严漠领命退下。连日的行军让将士们都有些疲惫,此刻的休憩无疑是最好的犒赏。韩晔也微松了口气,他从马上下来,身后竟是一阵冷汗,他与左右将军共坐一桌,甘茶入口缓解了干燥的喉咙。南彧漓一人独坐一桌,喝下几碗茶后,将地图从怀中掏出,铺展在桌上,然后对着邻桌道:“韩副将,与我再来研究一下行军图吧。”
韩晔端着茶碗的手生生停在半空中,蹙眉转头去看南彧漓,后者正一脸认真地望着他。韩晔眯了眯眼,行军图还有什么好研究的?出发之前不是将路线都标画得清清楚楚了吗?再穿过两个林子,翻过一座山头,一日的行程就到旗安城了,还要研究什么?
魏严漠看着韩晔,冷冷开口,“韩副将还不快去。”
韩晔放下茶碗,心不甘情不愿地坐到了南彧漓的桌上,并刻意选择了他对面的位置。南彧漓仿佛在很认真地在研究地图,看他过来,抬头瞥他一眼,然后拿着地图,坐在了他的身边。韩晔微惊,却不想南彧漓竟靠得更近,冰凉的铠甲和他身上温暖的气息让韩晔觉得矛盾却不舍得逃开,任他贴近自己,看他时而在地图上指指点点,重复着早已决定好的行军路线。
“怎么心不在焉的?”毕了,南彧漓抬眼看着韩晔问。
韩晔抬头,正对上他明亮的眸子,韩晔觉得南彧漓好像可以很轻易地看穿自己。
没有等到韩晔的回答,南彧漓兀自说:“快到旗安城了,想起了林锦?还是那三千士兵?”
韩晔偏过头,隐去眼中所有的情绪。
“打败陈国,为你所作的一切赎罪吧。”南彧漓望着韩晔,静静地说。
韩晔几不可闻地一声轻笑,南彧漓,我是哥舒的人,我永远都不后悔自己在旗安城所作的一切,我只是抱歉辜负了你。
旗安城地处要塞,姜国坐拥旗安城借天险守城护国,自是最好的一道屏障,旗安城却也因此成为兵家必争之地,而遭多国觊觎。踏入旗安城,南家军将士无一例外地会想起他们曾经的副将林锦,那个洒脱张扬,不拘小节的将军,还有战死在旗安城的三千士兵,更不会忘记旗安城失守之后,是南彧漓率领着他们浴血奋战,拼死夺回了旗安城。只是没有人知道,那场屠杀的始作俑者此刻正与他们同行,更是南家军现在的副将——韩晔。
韩晔在进军旗安城的第一天便病倒了,军医几番检查之后,回禀南彧漓,韩副将是中了暑热。南彧漓有些自责,韩晔本就是重伤初愈,还让他长途跋涉地奔波,也难怪他的身体会吃不消,白日看他在马背上就有些神情涣散,当时便该警觉的。
韩晔一直在床榻上躺着,脑袋晕沉沉,眼皮也抬不起来,竟是烧了整整一夜,第二天也不见好。南彧漓白天带兵操练,与诸将商议完事之后,晚上便会去看韩晔。韩晔指尖冰凉,脸上还是泛着不正常的潮红,搭在额上的冰布条只一会儿便被捂热又要换一条。韩晔烧得迷迷糊糊的,偶尔会呢喃些梦话,南彧漓凑得他很近才能听到一些支离的言语,他听到他在叫:“黎昕。”
月明星稀,站在月下之人的背影遗世出尘。
“想家了吗?”南彧漓问。
韩晔始觉身后站了人,忙转过身,看到南彧漓后微一点头,“将军。”
南彧漓含笑走近他,韩晔的容貌并不像他的背影一样清丽脱俗,而是彻骨的妖娆,战场的风沙,让他的妖艳如血般猩红,却让人舍不得移开视线。
“你是想家了吗?”南彧漓站在他身边,仰望月色又一次问。
韩晔微微抬头,看着他侧脸如刀削一般,深邃分明,唇边的浅笑却只让人觉得温暖,“月是故乡明,以前从不觉得,但自从跟了将军,竟是更怀念家乡的月色了。”
南彧漓回眸看他,“认识你这么久,倒是从未听你说起,你的家乡在哪儿?”
韩晔侧过头,月色笼着他的身影凉薄,“很远的地方。”
南彧漓笑了,却不再追问,只是突然问:“韩晔,你有表字或者小字吗?”
韩晔摇头,“没有。”
南彧漓沉思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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