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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臣不可说作者:晨妝-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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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晨看了他一眼。没有任何情绪的道“喜欢就全都吃了吧。”
“我可不是来这里讨吃的的。”那红衣男子笑道,斜倚着牢门坐下。微弱的灯光照耀在他苍白的脸上。
在他的注视下,越晨走到靠墙壁的地方,安静的坐下。顿了良久,缓缓道“谁会来死牢里讨东西吃。”说罢,越晨抬眼看着那红衣男子,死死的盯着那红衣男子苍白的侧脸,“是你杀了那个太监。”
那红衣男子倒也没否认,点头道“他推了你,害死了陛下的儿子,我杀了他,替陛下的儿子报了仇。这是不是一件可以加官进爵的好事?”
一言毕,死寂的死牢又恢复了死寂。
那红衣男子拨了拨灯芯,即将熄灭的油灯又重新燃起。而且还燃的更旺了。
越晨颔首,“是呀,说不定你说出了真相,我还可以逃过一死呢!”越晨说话的口吻冷冷的,冰冰的,他一点也不想出去。这里比外面都要平静,都要安静,没有爱情的苦恼,没有随时都会被刺杀的危险。又或许是因为他已经是一个即将死去的人,让那些一直都想他死的人都懒得在亲自动手了。大家都在暗地里静静的盼着他死去。
☆、第五十四章:黑暗里的吻
“唰”的一声响,又是那股强大的内力,越晨定眼看着那红衣男子,只见那红衣男子缓缓地展开折扇。轻轻的摇晃着,在折扇的边缘还残留着已经干结的红色。——那是血的颜色。
越晨静静的看着这人,冷冷道,“你到底是何人?”
那红衣男子挑眉看了看越晨,道:“若是让你知道我是谁,你也就活不了了。”
“反正我离死也不远了,这只是一个时间的问题,若是可以死在你手里自然是再好不过的,这样至少还可以让他少几分内疚。”越晨说话的语气有些绝望。
那红衣男子皱了皱眉头,“你就那么在意他?”
越晨也不再隐瞒,“除了他我不知道我还能在意什么?所以我只能在意他!”
那红衣男子道:“萧子卿。”
越晨听罢木讷了半响。那红衣男子笑道,“吓着你了?”
越晨不信的看着这人,关于萧子卿这个名字五年前他就听过,他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他就牢牢的将这个名字记在了心里。宣景皓就是与他联手杀害了自己的父亲。
萧子卿轻轻地晃了晃折扇,轻轻垂下眉角,“这里可真够臭的,虽然够臭,但我却舍不得走。”
“你来这里做什么?”越晨警惕的看着眼前这人,“你与子琴是什么关系?”
“呵……”萧子卿亦轻蔑的笑了两声,好奇的看着越晨,道“这个时候你竟然想到了子琴。我还以为你会问我会把你的小皇帝怎么样呢!”
这个人说话的语气与子琴竟然是那么的相似。而且那夜,子琴还为了他与宣景皓交手。
越晨看他的目光又紧张了几分,萧子卿道,“故友而已。”他说的云淡风轻,“只是好奇到底是什么人留住了子琴的心,便来瞅瞅。顺便看看那个连自己父亲都能够狠心下手的人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然而,他却让我失望了。”
越晨听罢冲上前,狠狠的揪着萧子卿的衣领,怒道:“你还没有资格谈论他,一个不战而降的将军又有什么颜面去谈论一代君王。”
“谁说我不战而降了,我只是没兴趣。只要宣国不犯我魏国国土,我自然无意去打那战,能不打我自然就不打了。劳力又伤神,多没趣呀!”萧子卿道。越说他嘴角的笑容越姣媚,眼神越发的深邃。
越晨狠狠的揪着他的衣领,略微踌躇了一下,最终仍旧扬起手给了萧子卿一拳。萧子卿一手扬起狠狠的拉过越晨打他的手,轻轻地转过脸,另一只手轻轻地擦去嘴角流出的血丝。“我能说你是为了他而打我吗?”
越晨怒眼看着萧子卿,不知如何作答。是为了他吗?因为他说他狠心?说他不好?越晨摇头,叹道:“你根本不懂他!”
“那你又懂他?”萧子卿定眼看着越晨,那双乌溜溜的眼眸在消瘦的眼眶里转动着,像极了婴儿的两眼,是那么的纯洁、纯净。纯净到没有一点瑕疵。
看着,不知何处来的冲动,萧子卿竟然一把拉过越晨,将越晨狠狠的贴在牢门上,自己也贴身上去,狠狠的吻着越晨的唇,两张俊美的脸被这狭小的空隙挤得有些变形。
越晨想要挣开,奈何实在是使不出什么力气,自己又被狠狠的固定在牢门上。良久,萧子卿缓缓地离开越晨的唇。微微扬起的嘴角笑的更加的灿烂。得意的道:“我不仅看着他丢了孩子,还吻了他的人。此番也不算白走。”
“你……”越晨狠狠的看着这个一身红如火的男人。萧子卿轻轻地扬手,擦过嘴角的血迹,轻轻的摇扇,刻意让他看见扇子边缘的血迹。
“我还会来的……”已经走远了的萧子卿回头看了越晨一眼,又叮嘱道,“这段时间最好别用功,你的体质实在是太差了。若想活着离开就先好好地吃顿饱饭。”
越晨仍旧怒眼看着萧子卿消失的方向,口中还有一丝血腥味。
出了死牢大门,萧子卿回头看了眼‘死牢’二字。叹道:“所谓的戒备深严也不过如此,只用了我三分功力便可来去自如。”说罢又轻轻的叹息一声。将折扇收回袖中。
空中飘着牛毛般的细雨。细雨打湿了他的长发红衣。
萧子卿笑着回到风楼,推开房门,还没来得及踏入就被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了。今日这个声音出奇般的寒冷,让他不由竖起了汗毛。
子琴一把将萧子卿推进了房里,反手关上了门。什么都没说的就一拳挥在萧子卿脸上,随着又是一拳,让萧子卿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
“你都做了什么?”打完了,气仍旧未消。子琴狠狠的拧着萧子卿的衣领,将斜倒在地上的萧子卿一把拉起。
萧子卿擦了擦嘴角的血,轻轻一笑,道“我说过,若是他可以逃过这一劫必定会对宣景皓死心,若是他逃不过就说明他不值得你爱。”
“你……”子琴满是怒火的眼里早已没有了理智,紧握的拳头又落在萧子卿的身上,只是这一次,萧子卿不再仍由子琴打骂,身子轻微一侧,躲过了一拳。子琴的这一拳狠狠的落在萧子卿身边的椅子上,椅子顿时裂成无数碎块。在拳风的追击下散落在房间的各个角落。
“以后别再插手此事!”子琴警告般的道,“你现在就回去。否则我不保证我不会将你交给宣景皓。”
“我不会走的。”萧子卿道,伸出舌头舔去嘴角血迹,娇娆无比。
“那你就等死吧。”子琴本就在气头上。而萧子卿偏偏又是一个喜欢火上浇油的人。
在门外偷听的琴音哆嗦了下身子,胆怯的避开。备上了子琴最爱的茶点。
子琴甩袖而去。萧子卿徐徐的起身,推开窗,窗外的世界已经变得嫩绿,这个春季,一切都在萌芽!感情在萌芽!怨恨与解不开的结也都在缓缓地增长。
隔壁又传来了凄凄婉婉的琴声,萧子卿却微微一笑。还在回味着那个吻。甜甜的,瑟瑟的,还有点苦苦的。总之,味道是美好的,他喜欢的。
☆、第五十五章:后悔如何言
越晨入狱已有半月久了,皇帝没有下令处罚,玄太后那边也没有下令。满朝文武百官每日早朝都在谈论此事。闹得最后宣景皓都避开了早朝。
“怎么样了?”宣景皓问道。
上官凝摊开手掌,一点红色衣袂映入宣景皓的眼。上官凝道,“现场发现的。只留下了这个。越统领当日佩戴的是剑。而从那小太监的伤口看来并非死于剑下,可也并非死于刀下。”
宣景皓接过那点红色的衣袂,对上官凝道:“随我去一趟凤楼。”
上官凝点头,以最快的速度换好妆容,扮成太监模样,垂着头跟在宣景皓身后。宣景皓安静的坐在车内。上官凝赶着马车。
落英静静的看着渐渐远去的两人。回首看了看玄太后,玄太后轻轻地仰天一叹,“可有找到什么证据?”
“还没。”落英垂头应道。
“轩皇妃身体如何了?”玄太后有意无意地问道,语气淡然。
“本来这次轩皇妃也命悬一线,宫中御医都说无力回天。可偏偏在前几日,轩皇妃的身体奇迹般的好了起来。这两日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落英徐徐道来。
玄太后问道:“知道了。一定要将另一个人查出来。不可让陛下知道真相!”
“是!”落英应道。玄太后的叹息传进落英的耳。落英支支吾吾、踌躇了良久,道,“有一事奴婢觉得应该告诉太后,虽然奴婢也不确定此事是否属实。”
“说吧……”玄太后道,“你跟了我也快二十年了,还有什么瞒着我的。”
落英道:“前些日子奴婢听到谣言,说二十年前宫里发生了一场火灾,有人狸猫换太子,将太后的皇子换走了,留下了自己的孩子给太后抚养。”
玄太后听罢怔了怔,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道:“消息来源何处?”
“宰相大人。”落英道。
玄太后紧握着手,道“我要成轩活着,在轩皇妃静养的这段时间不准任何人去打扰。另,赐轩皇妃号为‘宣’与宣国国号同音,以示安慰。另外所需物品就由你去打整吧。本宫去看看宰相大人,算算,也有二十来年没有与这老狐狸谈过了。”
“是!”
偌大的皇宫安静的可怕,凄凉的风拂过,枯枝长出嫩芽。
玄太后静静的站在长廊,看着空中翱翔的雁,二十年前的场景对她而言并不陌生。她以为那会是一个无人知道的秘密。可却不知成浦这只老狐狸竟然还在这上面做了功夫。
与其说狸猫换太子不如说是太子换狸猫。
孩子刚出生半年,都还没有名字。那一年夏季,夜空的星辰特别的多,传入她耳的消息也特别的多,但能对她构成威胁的却只有一个。
皇帝听了一个占星师的话,说她的儿子是妖星转世,将来必会成为国之大患。她犹豫,踌躇了许久。最终还是决定放弃自己的儿子,将他送出了宫外。
一场大火,她将自己的孩子与自己一个好姐妹的孩子做了调换。而后又寻了个机会将自己的孩子送出皇宫。
从此,真正的宣景皓流落人间,她也将那个孩子当做自己亲生的一般抚养着。而今这个君王。一统天下的皇帝,确确实实并非她的儿子,而是她偷来的孩子。这是一个除她以外无人知道的秘密,至于成浦为何会知道这个秘密,她也很好奇!
宣景皓步入凤楼,直径走向子琴的房间,一把推开房门。只见子琴依然懒散的斜倚床头,轻轻地撩动着琴弦。
宣景皓扬手一挥,一块红色衣袂飘到子琴的琴弦上,停下。
子琴停下撩动琴弦的动作。缓缓抬眼,看着宣景皓道:“原来是来兴师问罪的。”
宣景皓道:“他是你的人。”
“可他也是你的人!”子琴缓缓说道,并没有害怕。
宣景皓沉默的看着子琴。子琴收起了琴,起身下床,倒了杯茶给宣景皓,问道,“你还将他关在死牢?”
“我没有理由放他出来。”宣景皓无奈。“除非找到真正的凶手。”
“为何一定要找到真正的凶手。”子琴轻蔑的眼神一扫而过,“只要成轩一句,承认自己并非被越晨推到,而是自己摔倒的不久什么事都没了。”
“她一口咬定是越晨推了她。”宣景皓道。
子琴道,“她一口咬定是越晨推了她,所以你也一心相信是越晨推了她。”
宣景皓不语,他不否认他曾经这么想过。子琴道,“我不会将那个人交给你的,至少现在不会。”
“我会自己搜。”宣景皓说罢便扬手让上官凝开始搜。谁知上官凝还没来得及开始搜索就被门外的声音打断了。“何必有劳?我自己出来便是。”
萧子卿不急不缓的推开门,踏着相同大小的步子进门。展开折扇,道:“是我用这把扇子取了那个小太监的命。”说着,萧子卿又顿了顿,故作沉思的道:“不过并非是我推倒了你的皇妃,而是那小太监推着越晨撞了你的皇妃,而我只是杀了害你孩子的凶手。”
宣景皓狠狠的看了萧子卿一眼,“抓起来!”
“你抓得了我再说吧!”萧子卿略微侧身,“那小太监好像是你母后的人。”最后一言罢,萧子卿已经消失在房内。
子琴皱着眉头,心里千万种情绪,这个时候他最后悔的便是,将萧子卿留在了凤楼。留在了宣城。他早该知道将萧子卿留在宣城必会出事,可他却没有将他赶走,而是任由他放肆。
“既然真凶是你的母后,那便是你的家事。此事我也就不再参与了。”子琴说罢轻抿一口茶,又继续躺回床上,将琴放在身侧,轻轻地撩动琴弦。好似他每一天都是这样子度过的一般。
“陛下!”上官凝轻唤一声,宣景皓抬手止住。“朕知道。”
他又何尝不知?一个母亲又怎能容忍自己的儿子与一个男子相守一生。而他?当初又是何其的单纯,他当真以为他的母亲认可了越晨,认可了他们。
原来一切,都不过是自己太笨。笨的连这么明显的谎言都没有看穿。笨到相信了一切,唯独怀疑他。
白天过后,夜晚到来,宣景皓静静的站在死牢门口,犹豫着,最终他依然没有勇气踏进半步,只是交代道。好生照顾他,别伤了他。
☆、第五十六章:奇怪的感觉
黄昏过后,春末时节。风还微微寒。
萧子卿躺在硬木板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透过被风吹开的窗他竟然想到了越晨。脑子里一闪,嘴里不由的问道“也不知道他在死牢里冷不冷。”
语罢,萧子卿又打了个哆嗦,“他冷不冷关我什么事。”然后又倒在床上,拉过被子将自己埋的死死地,不让自己透一口气。可还是觉得脚底生寒,睡不着。
便抱着被子厚着脸皮去敲了敲子琴的门,奈何子琴并不在房间,夜间本来就是凤楼开门迎客的时候,子琴不在倒也正常。
听着从喧哗之处传来的琴声,萧子卿又拉了拉被子,欲回到自己的房间。却在转身的时候被一个醉汉拉住了。
那醉汉看着萧子卿的目光泛着淫秽的光芒,萧子卿又打了个哆嗦,暗自问道:这人都这么恶心的吗?
那醉汉忽的松开了酒壶,酒水洒在地上。萧子卿仰头轻叹,有些庆幸老板娘的明智,早知道这些人易醉,什么好酒好到了这些醉的不省人事的人手里都是一种浪费的表现,所以在这美酒里添了许多的白水,这样也是减少浪费量嘛!
萧子卿往后退了一步,欲从侧面避开这醉汉,回到自己的房间。
而那醉汉却张开双手向萧子卿扑来。萧子卿本想施展轻功跃身避开,却被忽然而来的老鸨给喝住了。老鸨拉着醉汉,很是热情的道“喻老爷,这公子不是我们的人,碰不得,回头我给你找个好的。”
那醉汉却作没听到一般。紧紧的抱着萧子卿,萧子卿仰着头,避开扑面而来的酒气。同时也庆幸自己是裹着被子出来的。在这关键的时刻还有一床棉被保护着他的贞洁。
那醉汉道,“什么人,能比的上这个?”说着,仍旧是一副色迷迷的样子看着萧子卿,“那琴师绝色高雅,这位公子妖冶妩媚,都是人间极品。”说着,那醉汉的手沿着被子合拢的地方探了进去。萧子卿侧了侧身子想要避开。却不知那醉汉一副销魂的样子享受的很,还深深地呼了口气。
萧子卿看了老鸨一眼,忍无可忍的松开紧握被子的手,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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