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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宋-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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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秀先是满脸通红,讪讪说不出话来,到后来听主公说得严厉,他品出味来,脸色惨白,俯身跪下颤声道:“属下无能,请大将军责罚。”
“这并非你无能!”李思业冷笑一声道:“相反,你是能力太强了,事事都要自己亲为,以至于我说的话,你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我看你是玩女人玩昏了头!”
梁秀大惊,他本能地跳起来,拔出剑喊道:“我这就去把她杀了。”
但一抬头却看见主公冰冷的眼睛,他吓得弃剑伏在地上,一声不敢吭,心中惶恐之极。
“你怎么不跳了?越发长进了,竟敢在我面前拔剑。”李思业走到他身后,狠狠地踢了他一脚。
“说!你肚子里究竟装了些什么东西?”
“那女人是高丽商人送的,我、我.....”
声音越来越小,终于说不下去,泪水早已流满了面颊。
“港口是我一石一木亲手建起,我就当它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一般,实在舍不得给别人!”
“哼!亲生儿子,你的亲生儿子在益都,不是这里,这莱州港是山东唯一的民港,不是你梁家的私产。”
李思业越说越气,怒斥道:“你以为这港口是你建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想免税就免税,想赶人就赶人,阻挠市舶监和盐铁监进驻,置我的律令于脑后,你以为自己就是莱州港的土皇帝么?是不是!”
“属下知罪!请主公责罚。”
梁秀吓得浑身发抖,大气不敢出一口,只拼命磕头,地上已经见了血迹。
李思业盯他好久,方才语气稍缓,徐徐道:“当初是我把权力给你的,说起来我也有责任,你起来吧!凡事不过三,我且再饶你一次,不过这莱州港的政事你也不必再管,过几日,市舶监和盐铁监会进驻莱州港,以后这贸易和关税就交给他们管理,还有金矿,也要交给户部司,我改任你为莱登团练使,负责这莱州港和登州港的安全,不准你再插手地方上的政事,你听到没有!!”
“是!”梁秀低声答道。
李思业见他神色黯然,知他心中不服,不禁冷笑道:“你可是在心里抱怨我削了你的权?”
卷五 第二十九章 新船下水(下)
更新时间:2008…11…23 20:31:18 本章字数:3767
梁秀听主公语气中透出寒意,急忙惶恐答道:“属下不敢,属下犯了错,被削职是应当的”
“你只说对一半!”李思业坐到大石上,语气温和道:“你犯错该罚是一方面,但真正原因却不在此,我山东的制度已经日趋完善,既定了规矩,就要照办,若独给你特权,那别人怎么管束,你是我的亲兵出身,更要严格要求。”
“属下明白了,属下也知道自己特权太多,嫉妒的人不少,所以很小心,生怕出半点差池,也曾想过要交权,可终究舍不得。”
梁秀说着,又想到港口终于要交出,眼窝开始变红,鼻子发酸,想忍却没忍住,他别过头,抽抽噎噎,最后竟伏在大石上失声痛哭起来。
“好了!好了!”李思业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别象娘们似的,男人流血不流泪,过几天你就把家人从益都接来,算是我的特批,还有那女人,既然跟了你,你也给她个名分。”
梁秀心中感动,虽止住了哭声,但泪水还是止不住地扑簌簌落下。
李思业见状摇摇头暗道:“小孩心态,还和从前一样!”
心中遂对梁秀放心下来,此人虽然在港口有些跋扈,但并无野心,只须敲打敲打还可再用。
夕阳已经落下,海面上荡漾着暗红色,海风习习,李思业凝视着万倾大海,任风吹拂发端,他心中突然有了出海的冲动。
......
次日清晨,李思业早起,推开了窗,昨夜下过雨,空气中潮湿,薄雾已渐渐散开,远远看去,渤海烟波浩淼,竟透出几分仙灵之气,想那秦皇东游,也必是看了此景,便生了求仙的念头。
他突觉身后有动静,亲兵来报,梁秀在屋外相请,今天是吉日,船可以下水。
李思业见梁秀眼里布满血丝,知他必一夜不眠,也不多说,只淡淡一笑,随他而去。
今天是试船的日子,码头暂不理货,几艘刚到的货船,也远远停泊。一夜秋雨,码头上分外洁净,早早便有士兵站岗,戒备森严,将这莱州港防护得跟铁桶一般。
大群人穿过一面灰白色巨石垒成的石墙,一条宽阔平坦的石板路出现在眼前,上次来却未见到此路。
梁秀指着山路道:“这林平当船坞主事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拓宽从码头到船坞的道路,主公请看,这条路依山势而建,用巨石将边补平,却没有走直线,而是尽量蜿蜒曲折以降低坡度,这样便于材料的运输。”
“果然不错!这就叫磨刀不误砍柴工。”李思业笑道:“这个林平确实是人才,当日他保证半年给我造好四艘万料大船,我还有点不信,现在看来,他果然有几分本事,你可验过船的质量?”
梁秀急忙道:“属下认为非常不错,前不久蒲寿庚也来看过,他赞扬此船坚固,可远航万里,完全能抵御深海中的狂风恶浪。”
“说得我更有兴趣了,快走!”二人沿着山路,很快便来到船坞,船坞有士兵严密把守,见二人过来,‘啪!’立正行个军礼,还未进门,便听闻‘当!当!’的钟声响起。
“大将军,现在是休息时间!”梁秀命令手下先去通知林平。
进了门,数艘巨大的海船蓦然出现在眼前,仿佛四幢傲立在海边的大厦,气势恢弘,先前造好的‘五月花号’和它们相比,就宛如侏儒一般。
林平早得到消息,和王老好急急赶来,只数月不见,他便似换了个人,虽然黑瘦很多,但眉眼里却有掩饰不住的自信和喜悦,骄狂尽去,一言一行都透出圆熟和威严,李思业突然理解了李治的评价,这林平是和从前大不相同了,自己竟还以老眼光看人。
眼光迅速从他身上移走,李思业更关心的却是船,他几步走到船下,抬头仰望这几艘庞大的家伙,船已经完工,架设在下水滑道上,从高向低俯卧,被巨大的龙骨墩遏住冲锋的欲望,只要撤掉龙骨墩,船就会不可阻拦地滑向无边无际的大海.
“这四艘都是福船,可当货船,也可用做运兵船,船的图纸是属下从泉州搞来,虽各有分工,但却是整体建造,每艘船首尾长三十丈,深十五丈、阔十丈,虽不是最大的船,但就是在宋国也是少有的巨舰了。”
林平跟在李思业身后,一艘一艘地娓娓道来,渐渐的眼中的自豪再难掩饰,大匠可夺国建业,而他这小匠能达到这等水平,何尝不也是一种基业。
“只是”林平又想到费用,眼中的光芒迅速黯淡下来,他低声道:“只是这费用却是超了很多。”
北方之木虽生长迅速且高大,但密制疏松,寻常江河小船可以用,但造成万料大船,却难挡海上恶浪,他却没料到,巨木从南方运来,成本已上涨了一倍不止。
“不碍,我有办法!”李思业脱口而出,他仰望着属于自己大船,感觉到视觉上的极大震撼,他需要一支庞大的舰队,需要上百艘这样实实在在的,俨如海上城堡一般的巨舰,况且他已经想到了降低成本的办法,木料可以从琉求送来,甚至也可在吕宋采伐。
他蓦然回首,盯着林平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再修三个船坞,用三年的时间,再给我造出一百艘这样的军民两用船,你要想办法去宋国招募工匠,任多少工钱我都出。”
......
"下水喽!"
王老好响亮又略带一点沙哑地声音在船坞上空盘旋,所有的人都撤到了高处,船闸已经开启,海水汹涌而入,瞬间便淹没了大半船坞,数十根粗大的绳索拉扯着龙骨墩,发出吱呀的声音,一切都已准备就绪,只待李思业手上的太平斧斩断绳索,大船就会滑向它的归宿。
“砰!”沉闷的爆炸声在高丽山上响起,这时吉时已到的信号。整个海港都开始激动起来,所有的士兵都冲向驳岸,纷纷探头向船坞方向的海面望去。
李思业长吸一口气,高高举起太平斧,手起斧落,长索断裂,长索的力道突然失去平衡,两根巨大的龙骨墩竟被左右拔了出来,大船开始发出吱吱嘎嘎的巨响,缓缓向前移动,随即越来越快,冲出的闸门,‘轰’地一声,只见白浪浊天,巨舰一头栽进大海,瞬间又高高地扬起头来,摇摆两下,借着惯性,竟平平稳稳地向大海滑驶而去。
“砰!砰!”高丽山上又连续两声爆炸,那爆炸声里却洋溢着成功的喜悦,伴随着海港的欢呼声,久久在莱州港上空回荡。
白色的风帆挂起来了,二十二车楫片翻飞,带起滚滚的水波,大船缓缓地驶远,为第二条船的下水让开道路。
船群如列队的海豚在海面上尽情的畅游,傍晚,欢庆的场所已经移到了码头上,四艘大船呈一条直线,整齐的排列在码头之上,仿佛尽兴晚归的少年,在夕阳的余辉下将脸儿涨得通红。
上千名试船的士兵和水手,在码头上一字列开,为首果毅都尉虎步上前,向李思业行个军礼,大声道:“试船完毕,末将吴良才特来交令!”
这吴良才就是日本商船来时,用计策清场的那位,泰安州人,参加过密州保卫战,后随梁秀建设莱州港,慢慢积功至果毅都尉,是梁秀最得力的手下。
见李思业不解,一旁的梁秀急忙解释道:“试航分近航和远航两步,船先在近海适应后,再远航琉求一次,若无差漏,这船才算合格,今天只是第一次近航。”
李思业点点头,又问吴良才道:“那何时远航?”
“回禀大将军,一个月后远航!”
“好!”李思业回头对左右道:“自琉求驻军,我从未去看过,身为大将军,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此次远航,我正好可以一同前往。”
做个手势,立刻有亲兵牵过马来,他飞身上马大声道:“一个月后,我当再来!”
雪影长嘶一声,四蹄飞扬,载着李思业飞驰而去,众亲兵纷纷上马,大声吆喝,向主公方向追去,渐渐地,大群骑兵便消失了踪影。
众人惊愕,都不解为何庆典只到一半,主公就仓促离去,这庆功酒还没喝呢!唯梁秀凝视着李思业远去的方向,喃喃道:“他已经急不可耐了。”
一转身,望着四艘大船,眼中异常兴奋,梁秀大吼一声道:“弟兄们!跟我试船去。”
.....
十天后,市舶监下的港务属署进驻莱州港,主簿为新科进士李檀,主管山东对外贸易及关税,另外盐铁监也派出机构长驻莱港镇,负责除关税、田税以外的其他工商税的征收。
与此同时刘整也赴登州走马上任,组建山东的第一支水军:海龙卫,从宋国新购的一百多艘战舰已经停靠登州军港。
又过二十天,海龙营的五十艘战舰,从登州开赴莱州,准备护送四艘万料大船远航琉求。
这一日破晓时分,船队准备起航,灰色的曙光淡淡的,还看不见冉冉上升的太阳。空气中的雾气很重,四周烟霭弥漫,海面上风浪却不大,透过迷雾,左面高丽山长长的山脊隐约可见。
随着一声长长的号角声,船队缓缓开拔,冲开迷雾,直向无边无际的大海驶去。
卷五 第三十章 琉求试航(上)
更新时间:2008…11…23 20:31:20 本章字数:3933
船队在大海上已经航行了五日,起初李思业经不住海浪颠簸,吐得昏天黑地,整日里昏昏沉沉躺在床上,直到二日后,他才慢慢适应过来,这两日他已经象清明时分的爬虫,兴奋得可以满船乱跑了。
这日清晨,他又照例来甲板上欣赏日出,起初天际边是一条淡灰色的云带,渐渐地,云带变薄、变亮、变红,突然一轮红日喷薄而出,刹那间在海面上放射出万道金光。
迎着朝阳,李思业和众亲兵一起禁不住欢呼起来,他兴奋地对晁雄和刘整道:“所有日出中,我看这大海的日出是最美的!”
“不!大将军没去过泰山,要知道,泰山的日出才是最美的。”
李思业回头,却见是试船的果毅都尉吴良才,笑笑道:“泰山?你可是泰安州人?”
吴良才上前几步,半跪行礼道:“末将确实是泰安州人。”
李思业见他身材魁梧高大,竟比自己还要高出半个头,又看了看晁雄,心中暗赞道:“山东果然不愧是出汉子的地方,先是晁氏七雄,现在又来一个吴良才,这山东的水土竟是如此养人么?”
又见吴良才在自己的盯视下,略略有些局促不安,李思业突然记起织布工场一行,寻思道::“难道他就是那纺织工场女人的丈夫不成?”
微微一笑问道:“你娘子可在益都纺织工场里干活?”
吴良才早得到家书,知道妻子得到重用,竟当上工场长,家境变富裕倒是其次,他却知道,李思业绝对是看在军属的面上才提拔妻子,说到底,还是因为自己的缘故。
心下感动,他大声回道:“大将军之恩,属下无以为报,当为大将军效死!”
李思业笑笑扶起他道:“我闻梁秀命你驱赶商人,你始终未让士兵动手,而是用计诱走了商人,这很好!”
他又突然逼视着吴良才的眼睛道:“若有一天,敌人驱千万百姓来作肉盾攻城,你又无计可施,那你是战还是弃城而走?”
吴良才没想到李思业会突然提起此种事,他从未想过,脑筋竟没有转过弯来,脑海中一片茫然,耳边又听他问刘整道:“还有你!若是你,你是战还是撤?”
刘整后退两步,左膝跪下道:“末将是战!“
李思业心中一松,又追问道:“为何?”
“敌人若是不论百姓死活,我就是不打,他们也活不了,与其让敌人进城屠杀,还不如决一死战!再者,为将者若有妇人之仁,那还打什么仗,回家哄老婆抱孩子去吧!”
李思业回头又问吴良才道:“那你呢?”
“我战!”吴良才心一横,咬牙说出这两个字。
“你们起来,记住自己今天的话。”李思业只淡淡一笑,负着手向船头走去。
众人面面相视,皆不明白主公为何突然问出这么一番没头没尾的话来。
李思业凝视着西方,他说那些话,并非无的放矢,而是他心中所忧虑,齐鲁营得到重要情报,蒙古时局发生了变化,蒙哥已派使者前往金帐汗国,不用说,必是寻求军事援助,他又从萧百越的口中得知,远在欧州的拔都带走了大部分蒙军的精锐,拔都是蒙哥的坚定支持者,蒙哥决定北伐,他岂会袖手旁观,自己虽然大力支持北蒙,但它到底能支撑到几时,却是个未知数。
一旦蒙哥拿下北蒙,又获得拔都的兵力,金国危矣!而自己,还有多少时间可以准备?
来莱州前,他召集军机处紧急会商此事,内阁一致决定加紧战备,积蓄财力。
先是重拾荒废的盐政,控制盐源,实行盐专卖,除每年进贡给金国朝廷的十万石定额盐外,其他盐每斗加价一百文卖出,且严禁私人晒盐。
其次是税制调整,将目前田税的三十税一,改为五亩免税,五亩以上的征十税一;对从事工商业的百姓开征个人所得税,月五贯以下收入免税,五贯以上征收一成税,由工商业主代扣代缴;对于一般难以明确收入的工商业主本人,则看其产业规模每月按三十贯、五十贯、一百贯、五百贯、一千贯五种收入标准征税。
最后是削减各项开支,加大铜银产量,将财力集中向军事倾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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