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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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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您怎麽总是对草民有偏见……”赵锦在前面走,刘正清跟在後头解释。
赵锦回头一瞪:“你跟著干什麽?曲妃是来看望本王的,又不是看你。”
刘正清干笑:“那草民回屋等您?”
“出去!怎麽摸进来的怎麽回去,本王的心病好了,已经不需要你了。”
“王爷……”刘正清不愿意走,试图与赵锦商量。
赵锦左右看了看,拉长了音:“来人──”
“不必麻烦了,草民这就走。”闻声过来的侍卫随时准备将人拖走,刘正清见状选择乖乖听话,主动离开。
“还算有自知之明……”赵锦得意地扬起唇角,刘正清吃瘪令他心情大好。
曲妃见到他时,赵锦虽然眼中血丝未消,但面上带著神采,曲妃眼睛一亮:“六王爷,我还担心你受了惊吓,特地带了山参,看来是无恙嘛。”
“多谢娘娘挂心,本王并无大碍。昨日方赶回京城,匆忙间未能前去恭贺娘娘,本王失礼了。”时隔几天,面前的女子已经荣升贵妃,看来皇帝这好色的毛病一辈子都改不了。
“可别这麽说。王爷,其实我啊,并不想当什麽贵妃娘娘,你看我现在也没有妃子的样子,宫里那学规矩我学不来。”曲妃看起来比赵锦大不了几岁,说话也时不时笑上两声,她还是选择了一身紫色的衣衫,将人衬的带著些许神秘感。
赵锦漫不经心地拨著茶盖,接道:“习惯了也就会了。”
曲妃心想这人果然如传闻所言带著骄傲,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势,脸上却笑著:“我这次来还有件事,上次说过了,我想领略王爷您的舞姿,不知──”她眼角一抬,拿眼神询问赵锦。
“本王能舞,是刘正清跟你说的?”赵锦压著火问。
“他是无意提起,我却一直记著,”曲妃展开纤纤玉指,灵活地在空中拨出优美的曲线,“我曾经很喜欢他,所以在意他说过的每一句话。”
南宫 第十四章
“他胡说八道你也信?”
曲妃动作一顿,看来六王爷对刘正清没什麽好感。不禁笑道:“他可从来不胡说……王爷不愿赏脸?”
赵锦“啪”将茶杯摔在桌上,茗茶都溅了出来,他竖起眉,脸上挂著怒气:“本王早已不沈迷舞乐,恐怕让你失望了。”
“那真是可惜,我本想与王爷切磋的。”曲妃颇是无奈,见王爷被自己激怒了,留在这里显然不受欢迎,寒暄了几句,知趣地出了王府。
她却没有回宫,想到大街上透透气,跟她前来的宫女提醒外面危险,怕娘娘出了闪失她被怪罪,曲妃却端起架子,带著不怒自威的气势,那小宫女吓得腿一软就要跪,曲妃命她坐上自己的轿子,打发轿夫回宫了。
她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闲逛,曲妃本是好动随性的人,在宫里这些天著实憋闷,一离了高高的宫墙,就跟鸟出了笼一般畅快。
街上的商贩见她穿的华贵,猜想是哪个富贵人家的小姐,直吆喝著招呼。曲妃在香粉铺买了盒胭脂,京城里有家簪花店很出名,那里的老婆婆头钗做的最精细,曲妃慕名而去,今天难得清静,里面就一个女子在那等著。老婆婆正在忙活,手中的小小发簪在他手指的摆弄下渐渐丰满,不一会一朵粉豔的绒花就跃於簪上,煞是美丽。
等候的客人显然没什麽精神,坐在那不说话。曲妃偷著看了她一眼,端庄淑婉,显然是大家闺秀,只不过面上带著隐隐的愁容,却不知为何。
“小姐,簪子做好了。”老婆婆把做成的头饰举给她看,那头饰是衔花的凤凰,凤凰的翅膀一抖一抖,与鲜豔的花朵呼应著,栩栩如生。
“做的可真漂亮!”旁边的曲妃不由赞叹起来,“婆婆,我也想要个这样的。”
婆婆自然愿意多接生意,但看日光西斜,犹豫道:“今天是做不出来啦,店里快关门了,明天吧。”
曲妃颇不情愿地努著嘴,她是真喜欢这簪子的样式。
“把这只送给你。”那大家闺秀见她想要,毫不吝啬地递到她眼前。
“这怎麽行,你在这等半天了。”曲妃连忙推让。
“难得你喜欢,将它赠予喜欢的人,是成人之美的好事。”
小姐言语温柔诚恳,说出的话也有涵养,曲妃欣然接受,张口问她名字,对方只笑了笑不答话,这时外面来了个抱著外衫的丫鬟,那丫鬟把厚衫给小姐披上,两人一前一後离开了。
曲妃拨弄著手中的簪子,问道:“她是谁啊?”
“她的家世可不简单,是首辅周贤的女儿,叫周婉。”老婆婆收拾著铺子,准备歇了。
“就是要嫁给二王爷的那个?”
“是啊……哎,可惜了这姑娘。”
曲妃听罢脑子一活动,猜测著:“难道她不愿意?”
“恩,你看她并不高兴,但没办法啊,当千金小姐也不容易,为了利益关系被套牢一辈子。”老婆婆又给她拿了两个簪子,“小姐,你从宫里出来的时候可要当心,那麽多双眼睛盯著,很容易被人跟踪。”
“你放心吧,我自然不会让他们抓住把柄。”曲妃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塞到对方手里,在老婆婆关门前出了铺子。
西南义军来势凶猛,当地守军每日加急送来军报,请求皇帝派兵增援。
赵铭的毒还没消利索,皇帝给他了个征西将军的职务,派人出发了。赵铭临行前去了赵桓那一趟,跟随的下人端了锦盒,赵铭的目的无非有两个,一是朝中的事忙二哥要多照应,再有就是剿匪在即,自己来不及参加赵桓的大婚,先把贺礼送上。
他送的是一对白玉喜瓶,质地上乘雕琢精美,模样又雅致稳重,赵桓一看就喜欢,连称自己愚钝,恐难为父皇分忧,只盼著弟弟得胜的好消息。
赵桓一阵自谦,让人分不出真假,赵铭出发在路上还在琢磨对方的话,按他的理解,赵桓分明是觉得天资能力都不及自己,有意把帝位让给他。
倒是丁奎心里对刘正清犯起了嘀咕,认为这个人是墙头草,靠不住,让赵铭再重新考虑夺位的事。
“刘正清?”休息的间隙,丁奎再次提起,赵铭不由笑了,“我倒不担心他,合作了那麽多次,他还是很守信用的。”
“可他毕竟心里装著六王爷,这次是决一胜负的关键时候,万一他临时倒戈,我们可就全完了。”
“刘正清啊,他就像水,”赵铭指著前面的浅滩泥沼,“哪里有路他就往哪钻,四通八达的很……”
“越是这样我越不放心,他曾经送了我柄作战钢刀,刃口极其锋利,居然能划破我军铠甲。这人门道太多,不得不提防。”丁奎是兵部侍郎,天天守著兵器战甲,当他发现更厉害的工具时,心里不免发慌。
“他把难得的宝物送给你,你倒不领情。再说他给我们火炮,卖给别人利器,利器终究不及火炮,难道你见过比火药更有威力的武器麽?”赵铭倒不在意,认为他想的太多。
“那倒没有,怕他难免帮别人耍些阴损手段……”
“你放心吧,皇上毕竟在位时间有限,他们互相利用不了几年。二哥要是登基了,六弟就更用不到刘正清了,哪还有让他得便宜的份儿?早晚都逃不过人头落地的下场。刘正清若是不找我合作还能找谁?他没的选。”赵铭哈哈一笑,甚是得意。
他要的是权利,刘正清要的是利益,他获得的权利是坐上最高位,而对方所得的利益便是那个总在拖後腿的赵锦。
真不知道,赵锦那样的无能之辈,刘正清迷上了他哪点。不仅赵铭想不明白,连曲妃也不甘心,一想到赵锦就厌恶,那人脑袋简单任性胡来,都不会考虑事情的後果,根本没有半点可取之处,凭什麽自己就不及他?
南宫 第十五章
从长街向左拐,第三条胡同进去,再绕上两个之字巷,右手数第三家,门前有棵老槐树。
伊桑转了大半天,这才到了迷宫一样的住处,抓著生了铁屑的门环扣了扣。
里面传来脚步声,一个小厮探了半个脑袋出来,冲他瞄了一眼:“你找谁?”
伊桑看著人面生,反问道:“你是谁?”
“我是看门的,你到底找谁?”那小厮看来也是没多大耐心,“不说我关门了。”说著就要把他拒之门外。
“哎哎哎……你这人怎麽──”
眼见著门就剩下一条缝,里面传来对话声。
“谁啊?”
“不知道,没见过。”
“我去瞅瞅……”
伊桑从门缝里看到熟悉的人,赶紧拍著门板:“进宝,是我啊。”
进宝大门一敞,把他拽了进来:“不报名字,活该!”又转身对新来的小厮交待:“这是伊桑,下回直接让他进来。”
“新来的小兄弟还挺尽职,”伊桑看他走路姿势别扭,像是被打过板子没恢复,“叫什麽名字啊?”
小厮瞪了他一眼只管在前面带路,进宝一瞅乐了:“他叫小喜,是从六王府出来的,可比我懂规矩。”
这也叫懂规矩?我看是跟那传闻中的六王爷学的看不起人。伊桑心里想著可不敢这麽说,问道:“刘老板在吗?”
“你来的是时候,他在屋里画画呢。”
“真有雅致……”
小喜通报了一声让伊桑进去,这个院子也只有三间屋的地界,旁边两座厢房,青砖壁瓦,很是朴素。
刘正清一身简单打扮,外面套著个浅灰袍子,头上随便别著木簪,正揽著长袖在案前挥笔,乍一看像个仙风道骨的高人。
“伊桑,你来的正好,看我这幅画画的如何?”
伊桑哪会观赏,又不好拒绝,只得走上前仔细审视一番。那是一幅美人图,竹帘卷起,美人枕在窗前小睡,发丝披散著溢出了窗,浓墨一样的长发与窗外的芭蕉交相呼应,几张翠绿的叶片分明是为了映衬那睡梦中的红颜,将细致的娇容更缀出几分诱人。
“这……这……”伊桑结结巴巴不知道怎麽表达,脸上都红了。
刘正清哈哈大笑,把画笔一撂:“你来找我有什麽事?”
伊桑一听马上恢复了严肃的神态:“我家少爷不见了,主子让我来你这问问。”
刘正清弯下身,扇著画上未干的墨迹,漫不经心地说:“我可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可是少爷走之前说是来探望你,还说有要事相商……”
“我确实见过他,事情谈完他就走了。”刘正清端著下巴,觉得还缺点神韵,就拿起狼毫在画中人鬓间一勾,掠出一缕发丝。
“能不能帮著找找,主子急命他回去。”
发丝细腻精巧,落笔干脆,这一勾犹如画龙点睛,把人的魂都勾住了,刘正清这才满意了:“我知道你家主子著急,但你找的人有自己的打算……回去告诉你家主人,人该回去的时候自然会回去,到了那时才是真正的时机。”
刘正清的话里带著玄机,伊桑琢磨了半天没闹明白,见对方不像是在敷衍,也不想给他解释,便告辞离开了。
人刚走,还不到一盏茶的工夫,小喜又来禀报,户部童贯来访。
刘正清吩咐把人请进来,冲那画上的睡美人叹了口气,无可奈何道:“这次怕是您又给草民出什麽难题了。”执起一旁的宣纸将画掩在了下面。
童贯一迈进门槛,刘正清就迎了上来:“童大人,草民惶恐。您有什麽事叫下人们捎个话,草民一定登门拜访,您这亲自光临寒舍,真是令敝舍蓬荜生辉啊。”
“刘老板这是哪的话?谁不知道您在京城的势力,只要您一跺脚,京城就得抖三抖,本官还要仰仗您那。”俩人挂著笑拱手寒暄,童贯不经意在四下里看了看,刘正清住的地方还没有他家厨房大,这人真是越有银子越抠门。
“东郊那有块宅院风水极好,本官本想把府邸搬到那去,後来一问才知道,刘老板早就出高价占了,朝中好几位同僚都落了空,刘老板怎麽不住那边,反倒窝在这小巷子里?”童贯官居户部侍郎,管著天下土地,哪里置宅子建院是信手拈来的小事,但却争不过刘正清。
“这天渐渐凉了,住那麽大的院子太冷清,草民又没有家眷,反倒浪费。”刘正清在京城购置了不少住处,却很少去,多是长满了荒草,“不知道童大人前来有什麽指教?”
“指教不敢当,本官确是遇到了件棘手的事要与刘老板商量,”童贯沈吟著摸了摸下巴上的短须,“刘老板,您知道本官一直掌管京郊的田地。昨天六王爷找本官,说他被皇上罚了三年的俸禄,没有用度来源,要购买!山一带的土地租给百姓种田。那片山地早已丈量入册,分发了出去,本官劝他另择个地方,但王爷非但不听劝,还恼羞成怒将本官臭骂了一顿……”
“惠山土壤贫瘠,六王爷为什麽选那的土地?”
“本官也不明白,六王爷说他闲暇的时候想到山上打猎,并不单是租赁土地。”
“惠山一带现在是谁所有?”
“……”童贯想了想,有点犹豫,“皇亲官员们都拣著富饶的地买,惠山上的地皮全分给了普通百姓。”
刘正清眼神一撩,顿了半晌。
“童大人,您知道六王爷的倔脾气,若是让他打消这个念头,您得去找二王爷,他只听二王爷的话。”
“本官去了,可二王爷不知怎麽的,像是跟六王爷闹了别扭,不愿意插手。”
“哦?”刘正清笑了,“那您就依法办事,直接上个折子,参六王爷一本。”
“这恐怕……”童贯顾及地瞄了他一眼。
“六王爷孩子心性,遇了波折才能长大,童大人大可不必惧他,尽管上折子,只不过……”刘正清笑得温文优雅,“六王爷向来跋扈,又被罚了俸禄,心情自然不佳。童大人务必斟酌用词,请皇上警示一番便可,勿需惩戒。”
童贯这才松了口气,二王爷那边是通过气了,刘正清这也不得罪,没人给六王爷撑腰,还有什麽好惧怕的。
童贯走後,刘正清把书架上的漆盒拿了下来,打开一看,满满的都是房契。
择出一张注有东郊宅院五十亩的契约,随手拨过个书画盒,将房契放在里头,把进宝叫了进来。
“方才童大人跟我求的字画居然忘了拿,你跑一趟给他送过去。”
南宫 第十六章
童贯在早朝上参了赵锦一本,将他欲兼并土地,会致使百姓无法维持生计举报了一番,并列举了几个其它的地方供六王爷选择,皇帝嫌赵锦胡来,不仅没拨给他地,还罚他禁足三天,闭门思过。
赵锦回到府越想越来气,背著手在屋子里转了几圈,终於待不住了要往外冲,到了大门口管家把他拦下了,提醒他外头有一圈兵把守,肯定出不去。
後来赵锦想了个办法,著了便装混在采办的下人中这才得以出府,一到了外面,想到老管家劝不住他急得直跺脚的样子就好笑。
出了城直往东走,惠山位於京城二十里外的山地,眼见著进冬了,天气自然暖和不到哪去,但赵锦到达山脚的时候走出一身的汗,他满脸兴奋,魅眼里闪现出风采,顺著上山的小道前进,现在地里荒凉,满山也光秃秃的都是枯树衰草,赵锦一个人在山间仔细寻找,生怕漏掉什麽东西。
到了半山腰的时候,他有点失望,这麽大一座山,让他自己一个人查,那还不得寻上个一年半载的,但带手下那群人一起来又太招摇,半路上喘气的工夫,瞥见前面不远处山边有块凹进去的土坑,阳光照射下闪著光,他三两步跑过去,一拨杂草,发现了线索。
发光的是一支枪尖,坑中凌乱弃著几柄折掉的长枪,让土半掩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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