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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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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南宫的求助,白佑快速砍死近前的敌兵,隐到了炮後。
“你知道怎麽用这个麽?”南宫问。
“当然,就猜到你得用我帮忙。”白佑忙著给火炮上炮弹。
“我会用,只是弹药太重。”南宫回答。
白佑扬起嘴角,泛上不羁的笑:“还有比这更重的!”
“轰!”一声巨响,脚下的土地颤了几颤。
南宫扑通坐在了地上。
白佑哈哈大笑,又上了一颗,胡乱向山体轰击,山上顿时轰出了洞,大块大块的巨石朝山脚滚落下来,炮兵见状四散而逃。
白佑上了瘾,连著几颗炮弹下来,炸成了山石滚滚,烟雾弥漫,什麽都看不清了,炮兵彻底乱了。
“我们走!”眼看著一块巨石要砸到眼前,白佑拉著南宫赶紧跑。南宫这时候跟吓傻了似的软在地上,白佑胳膊一拽,将人甩到後背,背著他健步如飞,滚滚巨石在後追著,逃命要紧,完全忘了自己的腿还没痊愈。
北阳军不久就歼灭了敌人的骑兵,敌军炮兵更是轻易被摧毁,这一仗打得著实痛快。
“哈哈!干得好!”丁奎早把白佑擅自跑进战场的事抛到脑後去了,重重拍打他的肩,连声夸赞,“不愧是我们的白将军,识破扎尼沁的诡计,你这次立了大功,回去重赏!”
白佑一身的土,脸颊蹭得跟花脸猫似的,样子比谁都狼狈:“这不是我的功劳,你还是赏南宫吧。”
丁奎大吃一惊,赵锦能有这本事?他还真不相信。
南宫坐在战场的废墟上,空气里充斥著血腥味。
“喂,没事吧?”白佑弯下腰拉他。
南宫呆呆看著眼前层叠的死尸,茫然问:“胜了?”
“是啊,你立头等功!”白佑笑嘻嘻地把腿软的人拽起来。
“这就胜了……”方才那激烈的屠杀情境仿佛是一场梦似的。
“真看不出来,你原来这麽勇敢。”白佑见人浑身哆嗦,腿都站不稳了,索性把他揽进怀里,笑著问:“怎麽事後倒害怕了?”
首次战役赢得胜利,意义重大 ,北阳上下都很振奋。晚上的时候,大家燃起了篝火,围坐在一起饮酒庆祝。
丁奎带头,仰头一杯杯地下肚,他早先跟著赵铭出征多次,带著典型的军中豪迈,可怜白佑被他拉著一同尽兴。
陈舜是个文官,不愿意跟丁奎他们凑热闹,找了个借口就退出人群,他四处寻找,在远离众人的偏僻处发现了南宫。
南宫一个人显得很孤独,陈舜坐在他旁边,问:“怎麽不去喝一杯?”
南宫摇头,他似乎有心事,拨弄著脚边的野草。
陈舜叹气,苦口婆心道:“你下次可别再莽撞,亏得受得都是小伤,万一有个好歹,刘老板那我没法交代。”
南宫闷闷道:“我真想死在战场上。”死了就能看到逝去的人了,他认识的人,大多在另一个世界,自己与他们生死相隔,活著的人能做的只有怀念。
那两个可爱的孩子,他很想他们……
“你若死了,刘老板怎麽办?”
“……”南宫偏过头问陈舜:“你和他怎麽联系的?”
自己怎麽成监视南宫的间谍了?陈舜知道瞒不住,干笑道:“刘老板送了我几只鸽子。”
南宫了然,站了起来:“帮我告诉他,我现在还没找到真正的自己。”他朝热闹的篝火方向走了几步,停下想了想,嚅嗫道:“还有,我很想他。”
陈舜一愣,望著对方迅速离开的背影,会心地笑了起来,大声喊道:“跟大夥一块高兴高兴吧!”刘老板不在,南宫想必是寂寞了。
南宫 第一百章
丁奎喝得眼前发花,但他没放过走来的南宫,抓著他醉醺醺道:“六──”他打了个酒嗝,接著笑道:“南宫,你是南宫……”抓过酒杯塞到对方手里。
旁边的白佑皱起眉,他可没醉,作势要夺:“我陪你喝。”
“你?你不是喝过了吗?”丁奎瞪眼,“南宫有功,我要敬酒。”说著给南宫倒了满杯,他所见都是重影,不少酒都浇到了地下。
南宫专注盯那满起的酒杯,里面荡漾著闪烁的月光。
酒香四溢,一双手盖住了杯子,白佑冲他摇摇头,对丁奎道:“他不能喝酒。”
丁奎身子往後一带,来回看著他俩:“怎麽?你挺护著他。”
周围的兵士哄笑起来。
丁奎却喝了一声,用胳膊揽了白佑,摇头煞是严肃地警告:“这可不行,绝对不行。”
白佑被他那酒味喷得难受,想他是喝醉了,道:“丁国舅,你想到哪去了。”
“那就好,那就好……”丁国舅转过来看南宫,见人一仰脖子,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哈哈,爽快!”丁国舅干脆把酒坛子扔给他。
见对方提著要往嘴里灌,白佑脸上阴沈,劈手夺了过来,呵斥南宫:“好了,你当自己真能跟丁国舅拼酒?!”
南宫反瞪了他一眼:“我怎麽不能喝?”
白佑把酒坛掩到身後,将他拽到角落里,低声提醒:“你真把自己当个壮汉了!”
“你小看我!”南宫不听他的,来回抢那坛酒。
白佑就是不给,旁边兵士看热闹,哈哈直笑。
陈舜过来了,劝白佑道:“让他痛快一回又能怎样?你跟他非亲非故,管不到人家。”
“我!”白佑语塞,“我是他师傅!”南宫那几下子花拳绣腿还不是他教的?
“我明天找丁国舅练拳。”南宫挑眉。
“你敢?!”白佑一甩手将坛子扔给他,小声骂道:“喝吧喝吧,醉死你。”
陈舜笑了笑,跟著白佑到一边去了。
南宫一屁股坐到地上,学人豪饮的样子,把那沈沈的坛子举过头顶,他仰起头,琼酿就灌进了嘴里。
“咳咳!──”凛冽的美酒到了喉咙尽是辛辣的味道,呛得他一个劲地咳嗽。
“慢点。”旁边的士兵过来跟他一起喝,几个人不一会就猜起了拳。
“哈哈,哈哈哈──”南宫兴奋之余仰天大笑。隔著篝火,白佑坐在对面,不时担忧地偷看他。
陈舜往丁奎胳膊上狠狠掐了一把,沈声道:“喝够了没有!你这是国舅的样子麽?!”
丁奎被他训斥,才恍然大悟,手一松甩了酒杯。陈舜招呼了两个兵士,一起费力地将丁奎抬回去了。
南宫脸上一片酡红,显得精致的容貌无比动人。白佑心里不痛快,骂道:“笨蛋!”幸亏大家都不知道他是个女人,否则肯定会把他从军中赶出去。
白佑闷闷喝了杯酒,就见南宫晃悠著站了起来,对方本就没有酒量,猛酒下肚,脚下虚浮,已经醉了。
南宫失神地笑,笑容让周围的人为之荡漾,暗赞这人竟生得如此俊俏完美。南宫眼睛闭了闭,睁开时认准了一个士兵腰中的钢刀。
他抓到那个人近前,手中一握,“噌”地一声,利刃出鞘。众人大惊。
南宫举著钢刀,端详它在月光下反射的寒光。他身子轻巧地一旋,来到篝火前。
跳动的火焰升起老高,空气中闪著斑斑火星。在这个庆祝的夜晚,如此场景下,南宫脚尖点地,像只灵巧的小鹿般在篝火映照下舒开身躯。
利刃划过半空,随著他手臂展转而留下优美的轨迹,南宫虽然穿著冬日的军服,但他身形轻巧,厚实冬衣无碍动作,旋转舞动照样灵活柔韧。
他肆意伸展四肢,动静间像是赋予了灵魂,紧紧捕捉众人的视线。大家都片刻不离地追随他的身形,在篝火前时而旋转,时而跳跃,手中的军刀为他的舞蹈增添了潇洒和英气。
他忽然动作变得凌厉,手腕一托,整个钢刀脱手,直直钻到空中,当那利刃下坠的时刻,众人一窒,仿佛呼吸都要停止了,等著钢刀落地的声响。南宫一只脚回旋後撤,身体随之转了两圈,再面向篝火後,双脚先後离地,做了个优雅的空翻,借势将刀柄擦出个弧度,人落叶般飘回地面时,随手顺过了斜坠的刀柄,连贯地继续翩翩起舞。
众人半晌才缓过那口气,再细看时,南宫刀光闪烁,步步稳健,仿佛置身沙场,整个四周都充斥著紧张的肃杀,已经挥出了雷霆万钧之势。
人们不禁扬手叫好,掌声渐渐连城一片,士兵们高呼著回应他的舞蹈,畅快淋漓地欣赏篝火中的人肆意挥洒。
南宫沈浸在自己的舞蹈中,不知道什麽时候束发散开了,微卷的长发随著火光扬洒舞动,朦胧了对面人的眼睛。
白佑灌了一口酒,抹去嘴边的酒渍,高喝一声:“抬鼓来!”
马上有士兵把巨大的军鼓抬了上来。白佑抓过系著红巾的长槌,手臂一扬──
咚!──
牛皮鼓面剧烈颤动,发出一声肃闷的声响。
咚!咚!──
南宫随著鼓声点脚起步。
咚!咚!咚!──
鲜豔的红巾犹如火焰,在白佑腕间飘舞飞扬。
南宫舞出姿态,连续两个旋转,到了白佑近前。
白佑哈哈大笑,一连串节奏激烈的鼓点在空气中震荡开来,震进每个人的耳朵。
南宫脚下起落,刀花迅速,凭空跃出个一字,接著熟练地後折下腰,刀尖点地,就在另一声鼓点响起之际,双腿上伸,整个身体的重量落在刀尖上,又巧妙地顺过四肢,盘身在地上,刀尖指向白佑。
白佑毫不示弱,痛快接招,他运用臂力,时快时缓地击出鼓点,那平时用来振奋士气的战鼓如今成了演奏浑厚音律的乐器,带给众人的全是享受。
南宫在鼓声中起舞,他舞技典雅高超,又无娇弱之感,声舞结合到了妙处,二人合作了一场无与伦比的表演。
众人都记住了那晚,那场即兴而成的音舞,永生难忘,无法替代。
白佑睡得很舒服,棉被比哪晚都暖和,像个小火炉似的,持续不断地温暖他。他不由把被子揽了揽,那床棉被居然跟有生命似的顺从地钻进他怀里。
白佑觉得有点不对劲,迷迷糊糊睁开眼,低头一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他居然抱著个人,那人在他怀里睡得正香。
洁白的面颊,漂亮的五官,还有散在自己臂弯的长发。
白佑有那麽一段时间脑袋里一片空白。
他……他们……
他觉得身上著了火,血一个劲地往头顶涌。难道他们?……看了看彼此的身上,衣服都还规矩,白佑大松了一口气。
怀里的人睫毛颤了颤,却没醒,而是将身体更紧地依附白佑。
他这个样子真是,真是……白佑直勾勾盯著南宫的睡颜,跟著魔似的。目光落在对方唇上,那麽诱人的唇,触起来肯定很软……
他忍著鼻子里的温热,心中天人交战,就在不知第多少回挣扎之际,怀里的南宫呻吟了一声,一只手竟然搭在了白佑胸膛上,白佑简直要疯了。
南宫轻轻地吐了一句:“正清……”
白佑身子僵硬,随後下了床。
到了院子里,阳光很灿烂,门口那有个人颤悠悠寻进来。
白佑庆幸那人走得慢,没发现自己和南宫搂抱著睡觉……他猛然惊讶,指著那人道:“管……管家?!”
白管家见到白佑老泪纵横:“少爷,你鼻子怎麽流血了?”
白佑把鼻血一抹,问他:“你怎麽来了?”
“老爷让我来看看你,顺便……”白管家一回头,招呼进个人,“你还记得吗?这是林小姐。”
一个女子垂著头,迈著莲步走进院子,冲白佑羞涩地一笑,低头看自己鞋上的绣花。
“这?”白佑把老管家拉到一边,小声问:“那老家夥又想整什麽花样?”
白管家苦口婆心,都快哭了:“少爷,老爷天天担心你,就怕你出什麽意外,你可是白家三代单传的独苗啊!”
白佑撇了一眼林小姐,问道:“我命大著呢,你带个姑娘来干什麽?”
“少爷,老爷说了,若你执意不回去,就,就……”
“就怎麽样?”
白管家勉强挤出个笑:“就给他留个孙子,这样你即使死在外头,白家也不会绝後……”老管家见白佑气得鼻孔里直冒火,赶紧劝他:“老爷说一定得把他的原话带到,老奴不敢不传,但老奴想,老爷是盼著少爷赶紧成亲,才说的气话。”
“这老家夥!”白佑气不打一处来,冲管家道:“你回去告诉他,就说我说的,他老当益壮,足能再生个儿子出来,别指望我!”
“少爷,少爷!”白管家抓著他苦求,“老爷也是担心你啊!你若是不依他,五个小姐会轮流来劝你。”
白佑捂著脑门,一想自己那五个姐姐就头疼,唱戏似的叽叽喳喳不停。
屋子里突然闯出个人,披头散发的,抓著院里的树大吐特吐,他呕吐的厉害,差点把五脏六腑都呕出来。
南宫吐了一阵,倚著树干喘气,这才发现院子里的三个人都在看他。
老管家虽然老了,但眼神够好,他歪著头端详,那人披散的长发掩著的,是漂亮的五官。
这绝色佳人是从少爷房里出来的,又吐得严重……想到这,老管家立马咧嘴乐了:“少爷,原来你已经……”他一拍大腿:“太好了!”
南宫 第一百零一章
林小姐坐在床头抽泣,南宫站在旁边解释:“你误会了。”又揪著自己的军服给对方看:“我是男人,昨晚喝醉了才睡在这的。”
林小姐泪眼婆娑,扭著手绢盯了南宫一会,又开始哭。
院子里白佑正在数落几个士兵,那些士兵哈哈笑闹:“小将军,不怪我们啊,你昨晚上醉醺醺的护著他死活不撒手,我们扯不开,只好遂你的愿,把你俩扔床上。”闹了这麽大笑话,士兵们非但没觉得错,倒看起热闹来了。
白佑懒得和他们计较,对一边傻了眼的老管家道:“明白怎麽回事了吧?南宫是个小兵,不是什麽女人。”他特地在女人二字上加重了力度。
一盆冷水把老管家浇了个通透,试探道:“那林小姐……”
白佑一摆手:“赶紧带走,军中事忙,我可没空管她。”
这时有士兵来报,说是出事了,陈大人让白将军过去。
事情的始作俑者是骆士昕,居然趁昨夜众人狂欢的空当,把单景的俘虏都放跑了。
丁奎气得不得了,举著刀嚷嚷著要把骆士昕宰了,陈舜赶紧拦著,白佑赶到的时候,看到骆士昕五花大绑倒在地上,而丁陈二人正争扯得不可开交。
一大早晨就杂事缠身,白佑心情自然也好不到哪去,冲上前箍住了丁奎的两只胳膊,硬是把人按在椅子上。
“骆士昕!我再三容忍,你居然不领情,既然那麽想死,我今天就成全了你!”丁奎还在大喝。
白佑拧著眉毛道:“丁国舅,你冷静点。”又抬头问陈舜:“怎麽回事?”
陈舜直叹气,见白佑制住了丁奎,他走到骆士昕身边,蹲下问:“骆兄,你这是何苦?真是执迷不悟啊。”
骆士昕接连苦笑:“陈兄,什麽是敌什麽是友?我是分不清了,我现在形同废人,活著和死了没什麽区别,不是执迷不悟,是恍然大悟……”
丁奎听不懂他在说什麽,骂道:“榆木脑袋!你就是个北阳的败类!”
陈舜甩了丁奎一眼,对骆士昕道:“也许是我们浅薄,俗话说道不同不相为谋,你既执意坚持自我,北阳新朝也留不下你。”他重新走到丁奎身边,小声说了几句,丁奎瞪著眼点头。
白佑不解地看著陈舜,就听陈舜木然宣布:“午时送你上路。”
把骆士昕关进监狱,白佑打算回去,陈舜把他叫住了,问:“家里来人了?”
白佑点头,他正为这心烦呢。
陈舜笑了笑,低声转移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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