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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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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这就是二哥择妃的条件?是打算让这个女人母仪天下?!他抓著椅子坐正了,原来自己没在震惊之下跌出去。
赵锦手心里冒了汗,喉咙抖了抖:“二哥,赵铭的事是……”眼睛疑惑地注视著自己最亲近的人,嘴里颤出了几个字。
“什麽?”赵桓没听清,把耳朵凑近了。
“是……你干的?”
“胡说!”赵桓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眼睛里愤怒地喷出了火。赵锦吓得一哆嗦,直往椅子里缩。
赵桓背著手在厅里踱步,赵铭的死对他来说无疑是好事,这麽轻易就把皇位送到自己面前,但不少人把对方的死怀疑到他头上,甚至连自己一直疼爱的赵锦也……
他一向心态平和,很少有控制不住情绪的时候,这些栽赃猜测都是空穴来风,自己没做过,烦恼什麽……这样想著面色缓和下来,再看赵锦时,对方竟然蜷在椅子上啪嗒啪嗒掉眼泪。
“小锦,二哥不怪你,你别哭。”赵桓赶紧冲了上去。
“二哥,不是你做的?”
“不是,北阳需要他,二哥怎麽会下手。是反贼,把赵铭引出了营地,取了他的首级。”
赵锦环住二哥,伤心地呜咽:“我难受,三哥死了我难受……反贼不得好死……”
南宫 第二十六章
赵锦心里的憋闷倾诉出来,哭著哭著就睡著了。外面传来三更的铜锣声,赵桓把赵锦抱到客房安顿好,转身回自己的寝屋。
他感到疲惫,忙了一天终於能松口气,衣服都懒得脱就倒在床上,闭著眼睛想休息,脑子里却如一团乱麻怎麽也让他不能踏实。
一双手伸过来帮他解衣服,赵桓睁开眼:“还没睡?”
周婉边动作边道:“在等你。”
赵桓将她揽在怀里,很过意不去:“让你跟著操劳了。”
周婉顺从地依靠著这个怀抱,手搭在对方胸口上:“碰到棘手的事了麽?你气色很不好。”
“父皇打算去东山封禅。”
“你要跟著去吗?”
“……”赵桓沈默,半晌才将新婚妻子往怀里紧了紧,“他是想迁都。”
“啊?”周婉惊诧,仰头看著他,“我爹他们肯定不同意吧?”
“恩,现在西部和南部灾祸暴民横行,北面单景国又虎视眈眈,父皇的意思是能压下去最好,实在不行就让他们割地。”
“那怎麽成……”周婉不禁愤懑。
“是啊,内阁极力反对,父皇大怒,把大臣们赶了出来。”这就是赵桓疲倦的原因。
周婉想为对方分担:“你的意思呢?”
“我自然也不同意迁都。”
周婉想了想:“可以劝父皇先去修养,你在京城守著,等到暴动缓和了,再接他回来。用不著迁都跟暴民示弱。”
赵桓无奈地看著她,只这一句话就能让皇帝对自己起杀心。
见赵桓这个表情,周婉突然意识到了什麽,额头顿时冒起了冷汗。如果这样建议的话,那就摆明了是让皇上退居幕後,二王爷坐镇宫中,总揽全局……这是大不敬啊!想到这不禁心惊胆战,身处皇家要时时小心,一个闪失就会没了命。
赵桓看对方一副後怕的样子,凑过去碰她的唇,柔声安慰道:“让你担心了。”
周婉很自然地躲了一下,赵桓有些不快:“你好像不愿意让我碰?”
周婉面色压抑,心里在反复挣扎,最终咬著唇道:“我还不太适应。”
“我们是夫妻,做这种事很正常。”赵桓重新压了下来,这次周婉没躲,被动地接受著对方的亲密行为,後来赵桓翻身支在她上方,手去解彼此的衣服。
周婉闭著眼,脑海里浮现的却是另一个人,那人意气风发,无所畏惧地昂著头,像一个勇士一样在自己面前尽情抒发豪迈和激情。
“我叫你婉儿可好?”赵桓的话里都是浓情蜜意,在她身上的动作也极尽温柔。
这人的态度和那个人截然不同,那人给她的感情像烈火,瞬间能燃烧掉彼此的火焰。
“婉儿,婉儿……”赵桓在女人温软的体内律动,体贴地吻著她的泪水,“我中意你,能与你结为夫妻是我赵桓此生最大的福分。”
周婉不说话,泪水还在不停滑落,她认命地抱住了对方的肩膀,与之在欲海里沈沦。
赵桓才是她的夫君,这辈子,一生一世,再也无法改变。
冷清的皇宫,肃穆的大殿里,内阁大臣走後,没人顶撞皇帝,他怒气没地消,眼睛警惕地四下巡视著,看新上任不久的起居郎还在灯下专心书写,皇帝冲他走了几步,那史官感觉到了,马上住了笔。
“怎麽?还怕朕偷看?”
“臣不敢。”史官虽然这样说,却合上了纸张,起居注是皇帝看不得的。
“你以为朕想看?” 皇帝嘲讽道。他站在殿中,龙袍上的金纹在灯光的反射下闪出刺眼的光芒。
史官收拾笔墨,在皇帝接见完大臣的时候,他就该走了,只是这次谈话繁琐复杂,只顾补录,忘了及时告退。
刚要下去,赵泰却冷不丁冒出一句:“知道你爹是怎麽死的麽?”
史官扑通就跪到了地上:“先父犯忤逆之罪,被凌迟处死。”
皇帝歪著头想了想,寻找著久远的记忆:“二十几年啦,朕动了一个大臣的夫人,你爹非要记下来!朕那时候刚登基不久,正是踌躇满志的时候,受不了有这污点,建议他划去,可历来的史官啊,个个都倔得很……朕只好把他杀了。”
史官跪在皇帝面前,双臂发抖。
“如今你也当上了史官,也要依照他的作风麽?”
“史官文章要秉公正直,臣不敢违背‘中直笔录’四字。”
皇帝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觉得这些人执著得可笑:“中直笔录?所以才时刻提醒朕如何做人?”
“皇上,臣任起居郎,记录您的言行是臣的责任,也仅限於此。”史官的话很聪明,既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又强调了皇帝的权威。
“那朕为皇帝,朕的责任是不是要正身修德、屈己虚人、勤俭忌奢,做个旷世明君?”
史官头贴著地上,一句话都不敢说。方才皇帝与内阁大臣的话他一字不落地全记下来了,自然也注意到皇帝讲了哪些敏感的言语。
赵泰见他这个服从态度,简直是跟所有的大臣一样,明里顺著他,其实总在干涉,想要牵制帝王。他用手指著史官,愤恨道:“你们逼朕,你们需要的不是皇帝,是没有瑕疵的神仙!以为朕会上当麽?朕告诉你,你尽管笔录,朕不怕被人骂是昏君!”
皇帝一步步向史官走来,带著威严和压迫:“即使做了明君,过不了多久,都会变的……你以为你写下的东西,会为後人警戒?朕告诉你,不会!它只有现在是真的,你一出去,过了此时,过几天,几年,完全的不一样,被扭曲得七零八落!等到改朝换代的那一天,朕不管怎样做都会落得个昏君的名头,还怕什麽,还顾及什麽?!滚,给朕滚!”
史官惊得不知所措,伏在地上磕了个头,拿著自己的记录慌忙离开了。
“来人!”
“皇上。”张太监马上就进来了。
“把刘正清叫来!”皇帝大张著口,因为方才的激动呼哧呼哧喘气。
“可现在……您还是小心身子,依奴才看,明早把他叫来也不迟。”张公公见他气不顺,想让他缓缓。
“连你也不识抬举?!” 皇帝咆哮道,“快去!”
南宫 第二十七章
或许是怕皇帝怪罪,张公公叫小太监赶紧去接人,刘正清来的很快。
他到的时候皇帝又在喝酒,赵泰喜欢美酒,尤其是最近供上来的,带著烈劲,喝完又舒服,这酒瘾戒不掉了。
刘正清来的匆忙,装束也随意,宽大的广袖袍子将他整个人衬的平和,跟一天前肃穆的黑衣杀手判若两人。
皇帝打了个酒嗝,歪在龙椅上半醉半醒地看他,问道:“正清,这些年,朕待你如何?”
刘正清心中暗讽“哪些年?”却不明说,恭敬道:“关怀备至。”
“朕没那麽好,只是看你天资高,比他们几个都强,所以让你多做些事。”皇帝此时表现出他该有的关切,话里也带著深意,“若是不谋权势,在市要比在朝自在,你说是不是?”
“多谢皇上费心,草民确实习惯市井生活。”刘正清回答,但脑子里冷静地近乎残忍,彼此的位置,只是互相利用的关系罢了。
皇帝满意地点点头:“正清,朕有件事,想来想去只有你做最合适……”
“又是谁违了您的意?”皇帝样子很颓靡,像是在等死,从空气中弥漫的酒味,刘正清闻出了一丝异样。
“他们都不听朕的话,朕不相信他们……”皇帝提起酒壶,又是一通猛灌,喝的太急一个劲咳嗽,脸都憋得通红。
刘正清嘴角扯出一抹冷笑,皇帝已经预感到了麽。
赵泰半天才缓过来,拍了拍脑袋,才想起把刘正清叫来的目的:“北阳国哪条路上都有你的商货,朕派你帮朕运点东西出去,不会引起怀疑吧?”
刘正清正色道:“不会。”大至木材石料,小到纸签密函,他什麽运不得。
“那就好,别泄露出去……该怎麽做你清楚,”皇帝又歪回到椅子上,把自己隐在了光影的阴暗处,“你办事,朕放心。”
刘正清出了皇宫,寒冷的北风一阵接著一阵,把他的袍袖都刮了起来,他抬头仰望夜幕掌控著的晦涩天空,感觉苍穹越压越近,直逼向人间,要变天了……
他是乘宫里的轿子来的,张公公要把他送回去,刘正清摇头谢绝,寒暄了两句径自沿著大道步行,不一会就消失在宫灯的映照之外。
张公公目送著他离开,皇上已经歇了,他也打算去打个盹。走在宽阔的广场,忍不住拽著袖口瞅了瞅,里面藏著颗硕大的夜明珠,发著皓月似的荧光,真是罕见的宝贝。
刘正清顺著路默默前行,道旁的店铺早就打了烊,现在哪里都不景气,早就不复彻夜灯明的繁华,有不少铺子赚不到钱长期闲置,里面结满了蛛网。饶是他的店铺,也经受著巨大的危机,亏得有财力和朝廷撑著才不至於关门。
刘正清拐到河边,这条街上冷清幽暗,是他回家的近路。突然一怔,前面隐约有个人在晃,看那背影再熟悉不过。他赶忙奔上去,抓住了那个人。
“王爷,您这是怎麽了?”
赵锦只穿著一件单薄的中衣,朦胧的夜色下,那双总是带著神采的凤眸此时黯淡无光,无精打采地垂著,他被对方拦下,漠然地站立,显得极其孤单。
刘正清脱下袍子把他裹了个严实,又抱著赵锦坐到河边的石凳上,蹲下身查看对方的脚趾。
赵锦连鞋子都没穿,精致的双脚冻得红肿起来,十个小巧的脚趾个个涨鼓了。刘正清心疼地揽在怀里温著,抬起头看著赵锦。
赵锦还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忧伤挂在脸上,凭添了几分动人,像是受了什麽刺激。
“王爷?”刘正清试著唤他,“发生了什麽事?”
赵锦木然地将头转向刘正清,深陷在无奈和痛苦之中:“我听见二哥……和他夫人……他们的声音,在恩爱。”
刘正清抚著他的脸,声音轻的像耳语:“难过吗?”
“恩……”赵锦的泪在眼眶里打滚,“周小姐,她很知书达理,我比不过她。”
刘正清笑了笑,不置可否:“她是很温婉,但你不用跟她比。”
“为什麽?”赵锦抽了抽鼻子,试著把眼泪收回去,浑身也渐渐暖和起来,“你也觉得我比不过她?”
刘正清的回答是直接抵著他的额头,脸上扬起温和的笑容。
赵锦不知道他为什麽沈默,刘正清把袍子给了自己,露出一身雪白的中衣,在漆黑的夜里非常显眼。
“你冷不冷?”赵锦心虚,不禁问了一句。
“不冷,有王爷在,正清很暖和。”
赵锦想对方品性难改,又恢复成了那恬不知耻的人,满嘴的花言巧语,随即拽出了自己的脚:“本王要回去了。”寒气登时从脚底钻了进来,他浑身打了个哆嗦,原来天气这麽寒冷,方才自己走了几条街都没觉察到。
刘正清把他扶站立了,将外面的袍子整理好,他比赵锦高出了不少,袍子展开能覆上赵锦的脚。一弯身,把赵锦背了起来。
赵锦伏在他背上,脑子里忘不了在二哥那受到的刺激,还在不停追问:“周小姐真的那麽好吗?”
“草民也不清楚。”
赵锦戳了戳他的背,指头上硬邦邦的,肌肉还真结实:“你装傻,他是你妹妹。”刘正清靠著周贤这层关系才能飞黄腾达,大家都心照不宣。
刘正清思索了那麽一会,才给他答案:“草民不常去仲父那里,对妹妹不了解。”
赵锦才不信,觉得对方又在搪塞他,赌气不跟他说话。
刘正清背著赵锦在冬日清冷的河畔走著,冷风将赵锦的长发吹散,时不时拂过刘正清的面颊,他想起一件事,半侧过头,在对方头顶蹭了蹭:“王爷,下次不要随便跑出来了。”
赵锦还在生闷气,趴在他背上装睡。
空气中,刘正清发出一声若有若无的担忧:“万一遇到登徒子怎麽办……”
赵锦眼睛睁开,不屑地瞪了他一眼,又闭上:“你不就是吗?”
“……”
南宫 第二十八章
第二天,天气还是阴沈的,赵铭的军队回来了,赵锦去城门外迎棺椁。
那里早早地站了不少官员,赵桓也早到了,他拍著丁奎的肩膀安慰了句,又对大家宣布,皇帝下令给赵铭打造金身,追封忠武王。
赵锦一直不敢靠近赵铭的棺椁,他怕看到那具无头尸体,很害怕。
士兵们也因为平叛有功得到了奖赏,但他们脸上都是庄重肃穆的神情,凝重的气氛感染了在场所有人,三王府的家人本是接棺椁回府,一见了木棺就忍不住围上前痛哭。
赵锦心中悲戚,放眼望去,兵士们执著刀枪整齐地挺直端立,像是在等待命令般严阵以待,一股肃杀之气弥漫在空中。
赵锦被震慑住了,他依稀听到了某种来自远方的召唤,召唤他投身这种苍凉,体会旌旗翻飞,硝烟蔽日!他不自觉地向前走,目光扫视著一个个坚毅的兵士,那种呼唤声越来越强烈,在他耳边鸣著荡气回肠的号角,刺激他马上走进去,融进焚燃的战火里,让鲜血染尽热土,经历惊心动魄的杀戮,近在咫尺的死亡……
“六弟,六弟!”
正在他沈浸在热血沸腾中的时候,赵桓适时叫住了他,示意他要随行进城。
赵锦愣了一下,看著缓缓移动的军队,才知道自己失神了,不明白为什麽脑海里会浮现如此不真切的场景,像是一场走向毁灭的噩梦。
丁妃病倒了,周婉过来陪她,後来看丁奎进来,便到前厅安排去了,留下兄妹二人说话。
兄妹再次相见是这个场面,丁妃更是悲痛难耐,拽著哥哥放声哭泣。丁奎何尝不难过,但他是男人,更是妹妹的支柱,只能默默承受著悲凉,劝妹妹想开些。
丁妃哭泣著讲起府里的事,把经历的委屈都告诉大哥,她本来以为盼著赵铭回来,让赵铭来决断的,可却盼来了丈夫的噩耗,丁妃越想越伤心,又是一阵哭号。
丁奎本对赵铭的死因深信不疑,认为是陈昭那些义军干的,後来听到妹妹讲起捉鬼一事,越想越不对,拉著她直问事情的细节。
“皇上已经把这件事压下去了,还吩咐谁都不许提。”丁妃眼睛里流著泪,手帕早就湿透了,“我以为皇上明白,王府里有鬼是遭人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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