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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笼卧狐+番外 by 风之掠影-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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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不准走!”人妖立刻跳起来把门压住。
“为什么不让我走?”韦镒不懂。
“你……你救了我,虽然……虽然很有辱斯文,但……但我辈岂是忘恩负义之人,所以我还没报答你,你……你不能走!”人妖吞吞吐吐。
韦镒张口就想说大丈夫施恩不图报,但转念一想,自己在这里举目无亲,难得有这么个傻娘娘腔要报答自己,不如顺水推舟好。毕竟要生存靠得还是社会关系。于是韦镒挑眉给自己台阶下:“你想怎么报答?”话一出口,韦镒就一想到昨夜那靡靡之音,不禁脸抽,天知道他把自己的意志力都用上了。
人妖抬眼,眼波似桃开,满是粉红粉红的诱惑:“你想要什么?”
韦镒撇开眼,无视那眼睛里以身相许的暗示,开始严肃地思考,抵御诱惑最好的方式,韦镒发现就是想到昨天骑马执鞭的少年,多么帅气威武啊,他韦镒也渴望骑在马上那么盛气凌人,于是他说:“你能让我当兵吗?”
人妖眼神闪过细碎的光,直视韦镒,半日说:“当兵?”那不是找死吗?
“恩!”韦镒十分肯定的点头。
“好……”人妖垂眼,神色很奇怪。
“要和那个昨天在街上那鞭子敢打官员的人在一起的军营。”韦镒得寸进尺,他可不想卖命给没本事的人。
人妖瞪眼,眼中呈现出别样的神色打量韦镒,冷笑:“你说的是福三爷?”不用想,全京城张狂胜过皇子的人,独有那个福家没有皇子之名的皇家子。
“我不知道他是谁,但我喜欢那份魄力!”韦镒一看人妖的神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人妖低头说声;“不难,只是他的骑兵营都是世族子弟居多,寻常人家进去除非真有本事……你没有家底,去不难,只怕要从最低的做起,可能一辈子也见不到福三爷,你也愿意?”
“大丈夫顶天立地,不就为了建功立业,你能弄我进去,我只要活着就有出头之日!”韦镒少年气盛,何况他有真本事,怕什么。
人妖点头,果然十几日后,韦镒就入了军营,后来才知道这人妖姓柳名泉,字文清,是京城世族公子,不过家族关系复杂,具体谁的儿子他也不知道,不过据说母亲地位低,他在家里也不受待见,所以自十四岁上就跟着族中子弟厮混,那被韦镒打的人素日也曾是一处玩乐的兄弟。
韦镒摇头,什么家族啊,但反思一想,他爹弄得小三生的孩子在自己家不也是被折腾的对象吗?
韦镒救了柳泉,柳泉卯足了劲帮韦镒,虽然韦镒最看不起柳泉这类人,但一来二去,处久了,韦镒觉得柳泉这人其实挺可怜,挂著名衔,不过是家族中添枝散叶进程中,一片被挡住了光的叶儿,对柳泉总是不自觉多了一份关心。只是这关心久了,就似乎掺杂了什么不明的东西,韦镒下意识地逃开了。
后来,韦镒巡夜时认识了在军营探福恒自称阿九的怡亲王永铭、再然后去算命被紫荆师傅忽悠,进而结识年少单纯又善良的紫荆。
这紫荆师傅忽悠人一套套的,最开始先说他前程似锦,必能出将入相,富贵不可言,还说一生贵人出入相伴,得贵人助,把韦镒说的整个人都飘了,然后韦镒问:“不如随便算算我的姻缘,是不是能娶个大美人?”最近看着柳泉,梦里都是柳泉怪吓人的。
那老头看着韦镒的手相皱眉纠结,半日才说:“倒是美人,只是你没姻缘。”
韦镒心沉,难道他注定光棍命?忙把手擦擦,求老头再仔细看看:“我不会断子绝孙吧?”那封侯拜相给谁继承啊。
老头摇头说:“壮士真无子嗣,也无姻缘,不过……”老头低头。
韦镒提了一颗心,忙追问:“不过什么?”难道他金屋藏娇,藏在里面没看清?
老头说:“恕我直言,这情不如不要,绚烂一时,黯淡一生,好似流火……”
韦镒心沉,继续问:“没有别的办法?”
老头摇头,然后谁知道那老头接着就说韦镒命中注定与一个男子纠缠,还赠了他一首词,词末尾“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韦镒气炸的结果就是他追着那老头跑了半条街,结果老头没追上,倒被他小徒弟紫荆拽在了街尾,抱着大腿,哭得活像一个小泼妇。
男人与男人?韦镒脑子里立刻浮现柳泉那双勾魂眼,瞬即想到他以前糜烂的生活,立刻否定。站在大街上又气又急,无奈那个大姑娘似的紫荆抱着他大腿,实在不知道怎么办只得说:“姑娘,你先起来,我不追了还不成吗?”
“真的?”紫荆仰起头。
“真的!”韦镒点头,大街上被一个大姑娘拖着,还以为夫妻吵架呢?姑娘?韦镒立刻点头,这姑娘虽没有柳泉蛊惑人,不过也算是眉清目秀,活脱脱一个清秀小佳人啊。
说知道韦镒正起追逐之心时,那紫荆爬起来擦干泪,一脸无所谓的纠正说:“我不是姑娘,我叫紫荆,是师傅的小徒弟!”
韦镒就再度心碎了,为什么他遇见的美人都是男的?
韦镒憋着一口气正要发作,谁知道被朝中事情闷得郁卒的永铭也在街上,正巧就看见了他们这出,于是三人凑在了一处。
永铭安慰韦镒算命都是浮云,不过后来他算命被说成有“有贵婿”后,提到紫荆师傅,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就再也无法淡定了,就连紫荆后来也有了微词,理由紫荆没说,但永铭猜测说,必是他师父给他补了一卦,说他要嫁个如意郎君云云。
对于韦镒来说,和善良单纯的紫荆,与生活中总是傻乎乎犯一些意想不到的错误的阿九,就像回到了军营时快乐无忧的日子,但是他不懂,为什么快乐之余,尤其是阿九和紫荆一处玩闹时,他就会不自主想到那双上挑的眼睛,想到那个道士的话,有些话不能说,有些事情也不能与兄弟分享,这是他韦镒的秘密。
喜欢吗?
这叫做喜欢吗?
韦镒不懂,只是一个人躺在草垛上,他就忍不住思念那双上挑的眼睛,想着柳泉是不是又被人欺负?然后想自己离开后,柳泉是否找过自己,而不仅仅只是当做一个施舍过的叫花子。
讨厌多愁善感,但思念总是让人想太多!
而相见却是无言!
风呼呼地吹,战地枯黄的草地,柳泉抬起眼,说的每一句似乎都猜透了他韦镒的心思:“我去找过你?”
“为什么走也不说一声?”
“你走后,我再也没和他们来往了。”
“韦镒,除了你,没人真心待过我,我……”
“韦镒那女的,你喜欢她?”……
韦镒翻坐起身,脑子想起的却是紫荆师父那句“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想忽视,想彻底忽视,但他一低头,只见草垛下一张脸仰着看着自己,还是那双细细上挑的媚眼,凌波荡漾着细碎的光,柔柔地把韦镒的整颗心翻搅了进去,好似夜色蛊惑。
这是喜欢吗?
第十九章:匆匆又一年
认识阿九只是意外,在福将军的大帐外不远处,韦镒说得轻描淡写。
“你以为你遇见了姑娘?”柳泉骑在马上,不懂这韦镒脑袋怎么回事,遇见摸样周正就当女孩子,难道以为人家姑娘都是满街跑得。
“是又如何?”
韦镒最讨厌柳泉那双眼里的不屑,好像他是韦镒是白痴一样——
他韦镒初来乍到这不靠谱的时代已经适应不错了,怪只怪那些破电视演的古装剧,美女都在大街上不是追着男人跑,就是女扮男装,那里知道现实与梦想的差距就是:街上男人成群,女人闪过那么几个,还都是大妈大婶级别的,想一见钟情,想英雄救美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唯一一个柳姑娘,弄了半天还是个奸细……现在谁和他韦镒说女人,他就和谁火大!
“生气了?”柳泉跳下马,拉住韦镒,笑。
韦镒想甩开柳泉的手:“离我远一点儿,别人不知道还以为我们有什么?”这小子人妖脸,和他在一起就和暧昧脱不了干系,他韦镒冰清玉洁,他的贞操是要给女人的。
“我不放!”柳泉脸色也不好看,“是男人就别计较这些!”
“男人更要计较这些!”韦镒要拉开柳泉的手,他没家世,但至少要有个好名声,说不定那个头头就突然看中他,把女儿给他呢!不能英雄救美,寻个有女儿的有识之士把女儿给他更稳妥。
“我就不放!”柳泉倔劲上来,一脸执拗。
韦镒要再拉,只听身后一阵咳嗽声,不用回头也知道是永铭那小子牵马过来了。
果然一转头,就见永铭牵着他那匹傲娇马跟在他们身后,马乖巧得让人起鸡皮疙瘩,还好是马,是人还了得。
“你晚上风大把头吹大了?”韦镒一转头就不自在,黑黑的脸丢人现眼地竟然微微发红。
“我的头不大,只是眼有些红!”永铭笑得很欠扁,抱着他的马一脸旖旎。
“为什么眼红?”不明所以的紫荆正好走过来。
“我不放!”永铭立刻想起他被韦镒恶整的前事来,拉着紫荆故意就压低声音,佯装含羞胆怯地私语。
紫荆跟着二人也有样学样,见柳泉在韦镒在身边,立刻会意,回握永铭的手,回以深情注视:“我跟你走!”
“天涯?”永铭扑闪着他琥珀色的眼。
“海角!”紫荆回望永铭的眼,紫荆正要说:“我们一起……”就远远看见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愣在了另一处,然后一把推开永铭,立刻弃暗投明,背着乒乒乓乓一包家当直奔前面,嘴里还喊:“恩人——”
永铭回头,只见紫荆的投奔处竟然是福恒的近侍卫景祺,冷汗顿时暗落。
“不问那是谁?”韦镒凉凉地声音在永铭的耳边回荡。
永铭挠挠头,装傻:“没柳大人好看。”柳泉一愣。
“你老婆跟人跑了!眼不红?不提刀去拼一场?”韦镒提醒,他总觉得阿九和紫荆像一对儿,成日里窝一块儿,但不确定,因为阿九一双桃花眼,看谁都似乎有情。
“他哪看得上我啊……这才是我宝贝媳妇!”永铭摊摊手,摸了摸马,看柳泉看自己审视的眼,不禁调侃:“倒是韦大哥,前晚你去哪儿啦?”这柳泉一双眼竟然不知道避讳。
“我……”韦镒一愣:“我……我当然是巡夜!”
“在柳大人帐篷里巡夜?”永铭贼笑着上马,不忘在韦镒耳边低语。
韦镒一囧,他真是要去巡夜的!正要开口分辨,转念一想:这小子昨儿似乎一夜未归啊!于是要追上去:“哎——”只见马已经小跑起来。
“你跑的过马?”柳泉拉住韦镒,讨厌韦镒阿九眉来眼去,尤其那阿九一双勾魂眼,一看就不正经。
韦镒叹气,只见一个模糊的身影:“这马还真快!”
“上等马中的极品,我琢磨独福将军坐下那匹比得上这匹。”柳泉话中有话,韦镒却浑然不觉,只是笑:“这小子骑马的姿势还真有点模样!”
柳泉叹息,何止是有模样,那姿势之洒脱分明就是个中好手:“你不觉得阿九上马的动作像一个人?”
“像一个人?”韦镒不懂,在他看来,人人上马都是一个样儿。
“简洁、利落、又漂亮!”柳泉微微提示。
韦镒点头,阿九这小子上马的动作是好看,纨绔子弟就是好啊,经常可以骑马。不过他韦镒骑摩托更好。
“是不是像我们大将军?”柳泉越琢磨越觉得阿九马上俯瞰的神态,像极了经过严格训练的皇族子弟。
韦镒侧目看着柳泉,眸色暗沉:这小子想到底想说什么?
但柳泉却没有说下去,他只是猜测,那个军中神出鬼没的怡亲王,那个在自己被刺杀不久,就立刻现身,又随即隐没的人,是不是就是混杂在军中的阿九。
“你想说什么?”韦镒等了半日。只看见柳泉看着阿九的背影发愣,微微有些不舒服,虽然知道阿九生得好,但他心里就是不受用。
“没,没什么!”柳泉僵笑了一下,想到自己来时阿玛的话,不禁心里疙瘩,原来以为不可能的事情,没想到还是被撞上了……
“怎么了?”韦镒不懂柳泉何故脸色一白。
柳泉只是眼下垂,准备上马,上马前他忽然停住问:“如果我和阿九只能活一个,你希望谁活着?”上挑的眼直视韦镒,恰似一潭深井,满是黑暗。
韦镒歪头,什么话题,不是女人的话题吗?什么我和你妈同时落河……
柳泉惨淡地一笑上马,仿佛知道了韦镒的答案,素日微扬的嘴角抿成了一条直线,沉沉地压在韦镒的心头,情不知名。
和阿九……只能活一个?
韦镒不懂,也来不及去懂。
只觉奔跑的日子,辗转又是数月,随着战事的紧锣密鼓,韦镒和永铭等人跟着永乐在江西边境与高大节周旋,死缠,只是即使粗线条如韦镒也觉察到柳泉在疏远自己,而阿九却似乎也对柳泉生了兴趣,让韦镒心里的滋味越来越复杂。
紫荆天真丝毫没觉察到韦镒阿九之间的暗潮汹涌,快乐地依旧拉着二人谈天说地,看见柳泉也会屁颠颠地问为什么不来帐篷玩了。
至于,永铭也明显觉察来自柳泉那似乎明显不过的疏远之意,只是他依旧佯装不知,一面在私下布置,一面依旧徘徊在是否请旨还京的矛盾中。
而福恒却在湖南宜昌正面迎战叛军主力,战果颇丰,二人相聚的日子随着胜利的呼声靠近,这让永铭忍不住铤而走险想要留下,只为了相聚,只为了福恒说得彼此依偎,只为了抓住这无望的眷念中,仅有的光明影子……
即使相见只是匆匆也要数月才得一面,尽管素日只知道行军布置,但等突然路上忽一日遇见了,仅仅只能望上一眼,无需言语,两双眼里的相思已是刻骨——才知思念日甚,已无穷岁月。
眷念,像夏日疯长的草,即使秋末也要把根紧紧盘紧,入冬的时节也在殷切的等待。次年的春风吹过,二月初二的雨下得淋漓。
永铭接着雨水,裹着对外说是狗毛的旧貂裘,梳理着马毛,无法相信去年的今日,他和康安还在京城度过彼此十八岁的生日,犹记得康安前夜翻过王府的围墙说要做第一个向他贺寿的人,而翻围墙是为了让永铭记得,他福恒是唯一一个愿意为了他永铭豁出一切的人……
一口的疯话,却让永铭铭刻于心,明明那样的日子最该说的是祝贺他永铭新婚!
“雨停了,爷,该走了!”何翔上前作揖。
永铭挥手上马:“我没恢复身份前,这些礼数还是免了好!”柳泉那了然于心的眼,让他心里不安,他一天不证明身份,就一直在暗处。
“是!大人!”何翔上马尾随。
永铭轻轻一勒缰绳,马就习惯地奔跑起来,南地隐隐的春已经日趋分明,永铭抬起头,只觉得远处山林似蒙了一层朦胧的绿意,“一年了……”他叹气。
“仿佛过了很多年似的!”何翔笑。
永铭点头,瞧见远处的又是一个空空荡荡的岔道口,不禁心中微微失落,想着素日偶然带兵救援,路上相遇——
从听名遥遥相望,到错身回首,竟似儿女情长,只是男人不能说,一投足一抱拳,双目如炬,激情未点,已觉销魂。
永铭总是站在马下嘴角微扬,淡淡的眸子欲语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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