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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影雪痕 by 玉隐-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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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乌合之众哪里敢来兴师问罪?” 

“陈堡主此言差矣。”苏天鸿站出来道,“若家师真是杀害令弟的凶手,他大可以毁尸灭迹,何苦连夜派人送信请你们来认尸,自找麻烦?在下以为这中定有奸人故意模仿家师的手法行凶,想挑拨还剑山庄和松鹤堡的关系,意图不轨。还望陈堡主三思。” 

慕容覆水听苏天鸿说得有条有理,将事情分析得如此透彻心中高兴,天鸿这孩子果然聪明,不枉费他多年的苦心教导,若是心思纯正,将来成就定在他慕容覆水之上。 
陈云鹤没有想到苏天鸿年纪轻轻,头脑却如此冷静清晰,一番话说得他无言以对。看来还剑山庄的人果然非同小可,他们今后一定要小心应付才是。他干笑几声,给自己找了个台阶道:“既然事关重大,陈某也不再多言。天色不早了,今日我们先领回三弟的尸首,回堡中办了丧事,再从长计议。日后倘若我们发现什么线索,希望贵庄能援手缉凶。” 

“力所能及,敝庄自当全力相助。”慕容覆水客气几句,又道,“鸿儿,那贼人尚未落网,为防万一,你去送陈堡主一程。” 
“是。”苏天鸿领命随着陈云鹤等人离开山庄。 
等他们走后,慕容覆水忽然把雪依瑶叫到身边,低声吩咐道:“瑶儿,你远远地跟着鸿儿他们,别露了行藏。” 
雪依瑶不解地问道:“师父为什么让徒儿暗中跟着他们呢?” 
“为师有点不放心,”慕容覆水好像在掩饰什么似的,不再多说,“你照为师的话去做就是了。” 
还剑山庄坐北朝南倚山而建,前面是河,东面开阔,西面则有一片不小的树林。松鹤堡在还剑山庄西面,走官道需先渡河南行一段再折向西,若是穿林走小路路程就少了一半。天气寒冷,陈云鹤不愿多耽搁,又仗着他们人多势众,便不听苏天鸿劝告硬是决定穿林子走近路回去。苏天鸿无奈,只得跟在后面,把他们送过了树林再返回庄子。 

大约是曾经死了人的缘故,加上寒风呜咽,林子里的气氛显得有些诡异。枯枝上的树挂晶莹剔透,反射着混浊的日光,在风中颤抖。 
苏天鸿隐隐的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开口道:“陈堡主,您要小心了,三堡主的尸首就是在这附近发现的。” 
陈云鹤也有些担心,不过表面上仍装成一副不在乎的样子:“苏兄弟,你过虑了。什么地方没死过人,我陈云鹤还怕鬼不成?” 
又走了一会儿,眼看就要到林子的边缘,大家紧张的心情也慢慢松弛下来。 
苏天鸿忽然听到一个声音:“苏少爷,你回头看看。”他回头没见说话的人,又左右看看,不像是身边的人发出来的,而且他们也好像根本没听到的样子,看来是有人用传音入密的功夫在对他说话。正疑惑间,那个声音再度响起,悦耳动听:“苏少爷,是我啊。”苏天鸿心下骇然,这回他听出那好像是戚清影的声音。刚想到这里,只觉身上被什么冰凉的东西打了一下,眼前一黑,倒在地上。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喊出两个字:“小心!” 

可惜已经晚了。附近几棵大树开始剧烈的晃动起来,漫天的树挂带着一股阴寒的内力像锋利的匕首一样直直地刺了下来。陈云鹤等人赶紧抽出兵器招架,一条人影却从他们身后悄然而至,白光乍现。陈云鹤等人只觉眉心一凉,便魂归天外。 

雪依瑶远远地看到前面下起了冰雨,心知有变,等赶到近前,发现除了苏天鸿被人点了睡穴昏倒在地上,其余的十二个人包括陈云鹤在内均已气绝。伤在眉心,一招毙命,伤口不见血,像是被冻住了一般。能在眨眼间连杀十二人,手法干净利索,不留一丝痕迹,她连人影都没有看清楚,能有这等功力者算上他师父在内整个中原武林不出五人。 

她赶紧解开苏天鸿的穴道,询问道:“天鸿哥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苏天鸿见到眼前的场景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心知是自己一时不慎,酿成大祸。懊恼道:“当时有人用传音入密叫我,我一时失神,遭人暗算不省人事。”他站起身,有一小块未化的冰从衣襟上掉落,难道贼人是用这块冰打中他的穴道的?他再看陈云鹤等人的尸体,眉心处虽无血液流出,却是凝了一层薄冰,这样的伤口如非“冰雪泣”所为,倒有一种可能,是被尖锐的冰柱刺的。但是冰柱再尖锐,到底是水凝成,除非使用者以极强的内力灌注其上,方能夺人性命。倘若真是这样,那凶手的内功必已到出神入化收发自如之境地。杀光松鹤堡的人而留他苏天鸿不死,当然是为了嫁祸还剑山庄,用心之歹毒,手段之狠辣非常人能及。 

苏天鸿又仔细检查了一遍现场,发现除了松鹤堡的人被树挂刺伤在尸体附近留下的血迹外,雪地上具尸体有一段距离还留下几滴奇怪的血迹,难道凶手受伤了?但是陈云鹤等人分明是一招毙命。难道凶手在杀人之前就已受伤? 

苏天鸿与雪依瑶赶回山庄的路上又回想起当时的情景,他记得那声音真得很像是戚清影的。他认定山庄这些日子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一定与戚清影有关,凶手与戚清影是一路的,或许是天龙教的余孽,可能是受其指使,亦或是杀人者根本就是戚清影本人,他始终怀疑戚清影武功没有被废。昨晚戚清影说的话也证实了他故意耍弄阴谋,他策划两起凶案,挑起还剑山庄与松鹤堡的冲突仅仅是一个开端,他想戚清影的真正目的是要重振天龙教,称霸武林。他一定要尽快找到证据,向师父他们揭破这个阴谋。 

一回到山庄苏天鸿并未先去师父那里禀明事情经过,而是直奔杂物院。雪依瑶不放心,怕他又去找戚清影的麻烦,便也跟了过去。一进院子就看到戚清影倒在屋外,衣衫被冰雪和伤口中绽出的血水湿透,雪地上一片殷红。 

雪依瑶心想一定是戚清影病发咳血不止,赶紧冲上前扶起他清瘦的身子道:“清影,你怎么了?” 
苏天鸿却一把扯过戚清影,揪起他的衣领粗暴地将他摇醒,怒喝:“少在这装蒜!” 
戚清影幽幽转醒,声音虚弱地问道:“苏少爷,发生了什么事?” 
苏天鸿抬手一个耳光将戚清影打倒在地上,冷笑道:“我倒要问问你,刚才你去了什么地方?” 
戚清影因为右腕折断,根本使不上力气,勉强用左手挣扎着支起身体道:“苏少爷,清影刚才又冷又渴,去厨房找了些热水喝,回来的路上不知怎的就昏了过去。” 
“说得还真好听。”苏天鸿从地上抓起一把雪塞进戚清影口中,“你很渴是吧?多吃点雪就不渴了。” 
“够了!天鸿哥哥。”雪依瑶挡在戚清影身前,“请你不要再折磨他了。他很可怜的。” 
“阿瑶,你别被他柔弱无助的样子给骗了,他是在利用你的善良。”苏天鸿看到雪依瑶那样护着戚清影,心中不是滋味,“等查出真相,你会后悔的。” 
“我才不会后悔!”雪依瑶倔强道,“你最好先去师父那里禀明刚才的事情,我看一下戚清影的伤势,稍候再过去。” 
雪依瑶的话分明有逐客令的味道,苏天鸿知道一时之间也无法跟她讲清楚,气恼得一跺脚,转身离开。 
五 暗藏玄机 
“清影,是不是又咳血了?”雪依瑶关切地问。 
“没什么的,这些日子都是这样。”戚清影淡淡地道,他想要用右手抹去唇角的血迹,手却没有抬起来。 
雪依瑶看见昨天给戚清影包扎的手帕已经不见了,掌心的伤口暴露在外面,没有一丝愈合的迹象,反而比昨天更加严重,手腕上又多了一圈布条,她小心地捧起他的右手,发现他的手腕软软的,像是折了的样子,“我昨天帮你包扎的手帕呢?还有你的手腕怎么了?” 

戚清影避开雪依瑶的目光答道:“对不起,雪小姐,弄丢了您的手帕,至于手腕是清影自己不小心弄伤的。”他的声音虚弱,伴着轻微的咳嗽声。 
雪依瑶知道戚清影在说谎,透过那破烂的衣衫清晰可见的除了鞭伤还有大块的淤青,定是昨晚又挨过一顿毒打,他的手腕应该是被天鸿哥哥折断的吧,可能是看到了给他包扎伤口的手帕,一时气愤所为。戚清影说是自己弄伤的,大概是为了替苏天鸿掩饰,不想让她知道了伤心。把所有的痛苦都自己承担,这么善良的人,天鸿哥哥为什么还要怀疑他? 

“雪小姐,清影究竟做错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苏少爷又怒气冲冲地质问我?” 
“不关你的事。刚才松鹤堡的人在庄外被杀了。”雪依瑶把戚清影扶进小屋,让他在床上躺好,替他盖上毯子,“你多休息一会儿吧,我先去师父那里禀明事情经过。说不定天鸿哥哥待会儿还要来找你问话,我去拦着点。”她说完匆匆离去,没有看到戚清影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在雪依瑶的极力劝阻下,苏天鸿没有再过去拷问戚清影。慕容覆水也主张事情未明了前,不宜轻举妄动,万一冤枉了好人,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现在他们应该集中精力思索一下如何应付松鹤堡的人,二堡主和三堡主都在还剑山庄附近被杀,松鹤堡的人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这件事传出去,不仅他们还剑山庄颜面扫地,还会在武林中引起恐慌,掀起轩然大波。这正是凶手的目的所在。到底是什么人与还剑山庄和整个武林有如此深的仇怨,难道这一切真的是天龙教的余孽所为? 

夜深人静,慕容覆水忧心忡忡,翻来覆去难以入睡,索性披上外衣到院中走走。脑子里想着这些天发生的事,不知不觉间竟走到戚清影的破屋前。 
透过半敞开的破门,慕容覆水看见戚清影清瘦的身子蜷缩在木板床上。毯子只盖了一角,一大半掉到床下,可能是因为寒冷和伤痛,他苍白的脸上眉头紧皱,嘴唇微微开合,像是在梦中呻吟。这孩子真得吃了不少苦啊,慕容覆水心有不忍,走进屋中想要替他盖好毯子,忽然听到一个娇柔的女声在他耳边呢嗫:“慕容大哥,你终于来看水娘了,水娘好想你啊。” 

听到这句话慕容覆水像着了魔一般,情绪失去控制,心神恍惚地道:“水娘,你在哪里?” 
“我就在你眼前啊。” 
慕容覆水忽然发现木床上躺着的不是戚清影,那眉那眼那鼻那唇,那绝世的容颜分明就是他朝思暮想的水娘。 
“慕容大哥,你当初为什么不娶我呢?” 
“我有我的苦衷。水娘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至今未曾娶妻,就是因为一直爱着你啊。”慕容覆水发自肺腑地道。 
“我怎么知道你是真心喜欢我?” 
“我可以发誓,今生非水娘不娶。” 
“我不要你发誓,我只想你吻我。” 
慕容覆水闻言立即吻向水娘的嘴唇。那唇虽然有些冰冷干涩,慕容覆水却一刻也不想放开。苦苦等了二十年,二十年的思念全化成了这一个深情的吻。 
突然身下的人儿开始挣扎,慕容覆水猛地惊醒。发现自己吻的竟是戚清影,惊出一身冷汗。“怎么是你?” 
“庄主,您这是做什么?”戚清影惶恐地缩向床脚,身子瑟瑟发抖。 
慕容覆水现在已经完全清醒过来。戚清影是水娘与天龙教教主所生,眉目间与水娘有七分相似,当年不忍杀他,也是因为这层缘故。他对水娘的感情从来没对别人提起,没想到现在自己因为思念水娘过度,一时失控竟会对清影做出这等伤风败俗的事情来。慕容覆水良心深深受到谴责,伸出手把戚清影抱向怀中,想好好安慰一下。 

戚清影却害怕得挣脱他的手臂,哀求道:“庄主,请您放过清影吧。清影不会告诉别人的。” 
慕容覆水知道自己再做出什么亲近的举动,会让戚清影更加害怕,只得放开戚清影,起身离去。心中祈求上苍希望今晚的事情没人知道,希望自己没有给这孩子造成更大的伤害。 
慕容覆水强吻戚清影这一幕,被暗中躲藏在附近本是要监视戚清影的苏天鸿看得一清二楚。苏天鸿听不清两人的对话,但看情形好像是师父意图对戚清影施暴,师父是正人君子怎会做出这等禽兽之事?莫非是自己眼花了?对,一定是戚清影使了什么妖媚之术,引诱师父犯错。想到这层,苏天鸿略微有些宽心。他怕自己的行藏被师父发现,引得不必要的尴尬,确定师父已经走远后,才来到戚清影床前。 

戚清影看是苏天鸿,嫣然一笑:“苏少爷,您又来找清影做什么?” 
苏天鸿不跟戚清影多说,猛得将他的身子摁倒在床上,掏出匕首抵住他的咽喉:“你刚才使了什么妖术迷惑我师父?” 
戚清影没有挣扎,任由苏天鸿将他压在身下,柔声道:“苏少爷可是与庄主一样,也有断袖之癖?若不然怎么压在我的身上,那里却硬了起来?” 
“下贱!”苏天鸿口上虽这样骂,却真得感到小腹传来一股热流,下身渐渐坚挺起来,心中不禁羞愧。“不许你玷污师父清誉。” 
“庄主一表人材,武功高强,不知有多少侠女愿意以身相许,若他是正常男人,为何至今未娶?” 
苏天鸿不知道师父与水娘之间的那段恋情,听戚清影这么一说,心中不免也有些怀疑。这么多年来,他确实没有听说师父与任何女人发生过关系。外间也有传闻,不好听的说庄主有断袖之癖;好一点的说慕容覆水练的是童子功,不能近女色。他知道师父练的不是童子功,难道┅┅他不敢再往下想。 

“戚清影,别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苏天鸿把匕首往前送了送,勒进戚清影脖颈的肉中,鲜血溢了出来,“今天我就杀了你,免得你将来为祸武林。” 
“你不敢杀我的。你怎能让庄主失信于人?”戚清影泰然自若地道,仿佛那匕首不是卡在自己的脖子上。 
苏天鸿咬了咬牙,终是下不去手,恨恨道:“今天就先放过你,如果让我找到你为恶的证据,难保我不会先杀了你,再向师父请罪。” 
看着苏天鸿愤愤不平地离去,戚清影突然很想笑,捉弄一个人原来会令自己这样开心。苏天鸿与天龙教有不共戴天之仇,如果有一天,他爱上了天龙教的人,会是怎样一种情形呢?痛不欲生,悔恨交加,还是义无反顾? 

慕容覆水一夜都没有睡好,一大早就听到庄外吵吵嚷嚷的。以为是松鹤堡的人上门挑衅,赶紧叫过管家来询问。 
管家禀告道:“老爷,庄子外面有个十七八岁的少女吵着要见戚清影,还说她是天龙教的人,有重要的口信带给他们少主。小的以为她是个疯婆娘,令家丁将她赶走。谁料她死不肯走硬要闯进庄子,现在已被小的制伏,听候老爷吩咐。” 

“先把她带上来吧。”慕容覆水心道,当年放逐关外的天龙教教众多是老幼妇孺,并且人人立下毒誓终生再不返回中原。如有违誓言不仅人人得而诛之,戚清影也要受鞭刑以谢罪。她若真是天龙教之人,应该知道这中厉害,为何还要冒死闯庄呢? 

慕容覆水和气地问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确实是天龙教的人么?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那女子识得礼仪,见是庄主问话,便跪于堂上据实答道:“小女子叫叶梦痕,是主母水夫人的婢女。今日闯贵庄是为了给我家少主戚清影捎个口信。传完口信,自当以死谢罪。还望庄主通融,让婢子与少主见上一面,婢子也能安心归去了。” 

慕容覆水见那少女长得眉清目秀,一身素白头上带着孝,深情举止流露出一种大家闺秀的风范,不似奸恶之徒,又听她这样说,便动了恻隐之心,命人将戚清影叫了过来。 
“梦痕,你怎么来了?”戚清影一眼认出叶梦痕,“我娘她还好么?” 
“少主!”叶梦痕见到戚清影便不顾一切地冲过去,与他抱在了一起放声痛哭,“主母她已于月前病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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