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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尘渡by:月佩环(生子)-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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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与飞只觉得吃了一惊,忽然有种罪恶的感觉,但箭在弦上,总不能就此退缩,咬了咬牙,说道:“装得倒是挺像的,可惜也骗不过我。” 

        他分开苏睿云的腿,便将自己早已肿胀的欲望向苏睿云的密穴中刺入,但这一次似乎比前两天更难进入,仍然有一半在外面。粉红的菊穴似乎已经无力于撑大到极致的脆弱,几乎稍稍用力就会撕裂一般。 


        “痛……”苏睿云几乎整个人瘫软在了床上,脸上的表情痛苦之极,但身体被何与飞抬到高处,他只能用双手去支撑自己的身体,结局就是肩上的伤口再度被铁链磨裂,鲜血从胸口处滑下。 


        何与飞强忍著让自己硬起心肠,不去看苏睿云的表情,但却不敢用蛮力,只能一寸一寸地慢慢进入,感受到湿润而紧窒的小穴紧紧包裹著自己的欲望,何与飞几乎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呻吟,抓住苏睿云的腰身,让自己一次次地进入苏睿云的身体最深处。 


        “好痛……唔……痛……啊……”苏睿云已经忍不住剧烈的痛苦,不停地呻吟,他向来隐忍,每次都是咬牙不肯发出声音,即使偶尔忍不住,也是低低地闷哼声,这一次却一反常态,仿佛孩子一般叫嚷起来。 


        但他的呻吟更助长了何与飞的欲望,热流几乎已经凝在尖端仿佛要激射而出,而紧窒的密穴摩擦欲望的刺激更让这前所未有的快感仿佛潮水般袭来,温热柔软的密穴让何与飞很快地攀到了顶峰,热液全数射在苏睿云的内穴里。 


        何与飞发泄过后,将欲望自苏睿云的身体里取出,低低地笑了一下,道:“你不是想生孩子么?就让你生个够好了。” 

        24 

        苏睿云仍然是一副迷茫的表情,呆呆地看著天顶,目光却完全没有焦距,仿佛对他的嘲讽完全没有听进去。 

        何与飞盯著他的表情,却发现一点变化也没有,不由得有些犹豫,苏睿云身为一教之尊,即使装得再像,也决不可能在他羞辱挖苦过他之后,还会若无其事。 

        何与飞低声唤道:“苏睿云,你是真的疯了么?” 

        苏睿云并没有理他,目光中也毫无神采。 

        何与飞摇了摇他的身体,他才呻吟一声,低低地叫道:“痛……” 

        何与飞只觉得心里一空,心里仿佛有些什么再也没有著落之处,声音也随之低了下来:“哪里痛?” 

        “肚子……痛……”苏睿云虽然说著是肚子,却指著自己的下体。何与飞看著他完全信任的眼神,不由得有些吃惊,声音也不由得低软下来:“我去叫大夫好不好?” 


        苏睿云摇了摇头:“不要……” 

        何与飞也不知道自己哪来那么多耐心,轻轻问道:“为什么不要?” 

        “药苦……”苏睿云老老实实地回答。 

        何与飞怔了一怔,说道:“你怕苦么?” 

        苏睿云点了点头,认真道:“怕的。” 

        何与飞看著他诚挚的眼神,心里说不出的混乱,说道:“既然怕苦,那就喝水吃饭好不好?” 

        苏睿云摇了摇头,脸上表情说不出的难过:“宝宝死了……” 

        他是真的得了!病吧,否则不会整天认为自己怀了生孕。何与飞有些不耐,说道:“宝宝死了,以后还会有的,你不会饭也不吃,就这么饿死吧?” 

        苏睿云几乎要哭了出来,干裂的嘴唇微微张开,低低地道:“宝宝死了……” 

        何与飞几乎是有种抓狂的感觉,大声道:“苏睿云,你听清楚,你是男人,不可能生孩子,明不明白?” 

        苏睿云呆呆地看著他,像是听不懂他说的意思。 

        何与飞无可奈何,站起身来,唤了门外等候的孙义,道:“去请个大夫来,会看疯病的。最好口风要紧。” 

        孙义应声去了。 

        何与飞却只觉得有些茫然,本来大仇得报,自己一定十分快意,只要苏睿云一死,他的仇已经算是报了一半,但是他真正疯了,自己却完全没有一丝快乐之感,只觉得说不出的空虚寂寞。 


        或许他不该用如此卑鄙的手段报仇吧。但是以苏睿云的武功地位,如果不是自己用心计,又怎么能骗得过他? 

        苏睿云看见何与飞坐在一旁发呆,勉强地坐了起来,凑到他身边道:“与飞,你看起来不高兴,怎么啦?” 

        何与飞吃了一惊,看到苏睿云憔悴而关怀的表情,仿佛被毒蛇咬了一口般,迅速离他几步远,大叫道:“苏睿云,你为什么说这种话?你忘了么?我们是仇人!” 

        苏睿云困惑地道:“仇人?我们……为什么是……仇人?我们……在一起……然后……要一辈子在一起……”他双手比划著,用贫瘠的语言困难地解释著,稍稍带及肩上的铁链,发出清脆的响声。铁链本来是精钢打造,却也因为沾上了鲜血而锈蚀。 


        何与飞想大笑三声,却有种说不出的酸楚。他一心记挂著报仇,但是仇人之子不仅已经疯了,还根本忘记了他们有仇这回事。 

        何与飞咬牙切齿地道:“苏睿云,你给我听清楚,我们之间不仅有仇,还是不共戴天之仇!不管你疯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放过你和天一教,凡是跟他有关系的所有人,我都不会放过!” 


        苏睿云呆呆地看著他,像是完全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25 

        何与飞不由得气结,跟一个疯子果然说不清楚。正打算再说什么,孙义已经在门外禀道:“少爷,郎中已经请来了。”原来孙义办事果然效率极高,只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就已经找来一个白发苍苍的老郎中。 


        何与飞便道:“让他进来吧。” 

        那老郎中进来,向他行了一礼,道:“何公子。” 

        何与飞点头道:“你给他看看,到底是真疯还是假疯?” 

        那老郎中也不多言,应了一声,走到苏睿云地面前,说道:“这位公子,请伸手,看一看脉象。” 

        苏睿云犹豫了一阵,迟疑地望著何与飞,像是只听何与飞的话。何与飞只觉得七窍生烟,却不得不柔声道:“伸手出来,给郎中看看。” 

        苏睿云便乖乖地伸手出去,让那老郎中诊脉。 

        那老郎中满脸皱纹,已经看不出什么表情,但何与飞仍然能看得出他脸上表情越来越惊异,几乎是见到了几十年未曾见过的奇景。 

        何与飞一颗心不由得沈了下去。 

        那郎中用掀起苏睿云的眼帘看了看,闭目沈吟了一阵,叹息一声,摇了摇头。 

        何与飞不由得开口问道:“大夫,你看看到底什么病?” 

        那郎中站起来,往门外走去。何与飞知道是另有玄机,看到苏睿云似乎也要跟著下床,用眼神示意孙义阻止他,跟著郎中出来。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著,几乎快到门外,郎中才站定了脚步,转身说道:“老朽观他气色,仿佛只是外感风寒,内发高热,又受了刺激,患了失心之疾,但是诊他脉象时,却发现有一件怪事。” 


        何与飞淡淡说道:“什么怪事?”心里却是一沈──难道苏睿云说的是真的,他其实是不男不女的怪物,并且怀了他的孩子? 

        何与飞内心慌乱,那郎中却没瞧见,沈吟一阵,说道:“他脉象之奇,是我生平仅见。明明是纯阳之脉,却是显出有小产体虚之症。实在是……匪夷所思。” 

        何与飞只觉得一声惊雷在耳边炸响,而自己几乎失去了所有的知觉。 

        真的是他的孩子!那一滩血迹真的是他的孩子! 

        何与飞茫然地想著,几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竟然错手让自己的孩子流掉了……何与飞只觉得眼前一黑,再也听不清郎中说了什么。 

        老郎中苦笑一声道:“老朽医术不精,想必是诊错了脉,何公子另请高明吧。” 

        老郎中行了一礼,转身便要退了出去。 

        何与飞忽然沈声开口:“且慢。” 

        郎中站住脚步,被层叠的皱纹压垂到极低的眼角略微抬起:“何公子还有什么事么?” 

        何与飞道:“依你所见,他……的失心之疾还会好么?” 

        郎中沈吟片刻,说道:“心疾很难说,怕是再也不会好,但很可能过几日便好。” 

        何与飞咬了咬牙,说道:“这个世上有没有一种药物,可以让人一直失心,再也想不起来?” 

        郎中吃了一惊,思考了一阵,说道:“有。只是这种药物只要一停用便会渐渐失效,但一直用下去,却会损人心智身体,不宜用久。” 

        26 

        何与飞初时半信半疑,但是后来想想苏睿云的不同寻常还有床上那滩多得令人心寒的血迹,不觉有些恍惚,随意问了郎中几句,便道:“神医医术高明,不知愿不愿在何府中做何府的大夫,专为何府上下治病?” 


        那郎中自然是知道何府是苏州出名的豪富,不由得受宠若惊,便谦逊几句,推托道:“老朽医术不精,恐怕难以堪当大任……” 

        何与飞淡淡说道:“一个月十两纹银,你做是不做?” 

        那郎中慌忙跪下,喜形于色。十两纹银,已经足够普通人家三四年的开支了。何府虽然有些阴森之气,但出价果然有豪富之风。 

        何与飞点了点头,问过孙义,知道这郎中姓郑,家里已经没有什么人,于是让人带郎中到何府里打扫一间房屋住下。那郎中住在自己家里,一则方便,苏睿云要是再发了什么疯,也好找人医治,二来大夫住在家中,见到什么奇事也不敢多嘴说出去。 


        何与飞在门外站了一阵,只觉得秋风忽然漫漫而起,吹得衣袍渐渐有些凉意。 

        苏睿云已经疯了,他也许已经很难从他的口中知道真相,不管是不是真的,苏睿云毕竟是仇人,即使孩子还没有打掉,他也不能掉以轻心,让苏睿云从他手里再度逃脱,他现在疯了,对自己来说,或许再好不过。 


        也不用犹豫要不要下手杀他了。 

        何与飞有些茫然。原来自己是一直下不了手的。准备那么多年,终究功亏一篑。如果苏睿云还没有疯,或许他还可以逼得他自 

      杀,但是现在,人已经疯了,对苏睿云而言,也是一件好事。如果他能疯一辈子,或许就更好了。 

        至于孩子……何与飞想到那滩血迹,脸上凝滞了一下。刚开始时,他的确很是失态,但是立刻便冷静下来。即使苏睿云真的能生孩子,生的也不一定是他的孩子,而且苏睿云毕竟不是女人,那生出的很可能是一个怪物,何况即使不是怪物,也是他跟仇人之子的孩子,也没什么可惜的。 


        何与飞缓步走到房里,苏睿云看到他进来,憔悴的脸上尽是笑容:“与飞,你回来啦!” 

        何与飞点了点头,表情高深莫测,看了苏睿云半晌。苏睿云不由得瑟缩了一下,呆呆地望著他。 

        他很少这么直勾勾地盯著何与飞看,何与飞心里有些不快,却见他目光澄净透明,宛如孩子一般稚气,十分委屈,口气便软了下来:“是,我回来了。” 

        “大夫说要不要吃药?”苏睿云拉住了他的手,有些急切。 

        何与飞低头看著他抓住自己的手,苏睿云呆了半晌,慢慢将手拿开了,有些怯怯的表情。何与飞不知怎地,忽然感到自己十分罪恶,干咳一声,说道:“怎么能不吃药呢?不听话不是好孩子。”叫一个大男人“孩子”,何与飞不由得朝天翻了一个白眼。 


        不料苏睿云嘴巴一扁,立时难过之极:“宝宝死啦……” 

        何与飞心里不由得一颤,低声说道:“是不是我的孩子?” 

        苏睿云脸上泛出红晕之色,点了点头,依旧十分伤心:“宝宝死了,再也回不来了……” 

        何与飞呆立了半晌,摸了摸苏睿云的头发,随口安慰道:“没关系,孩子没了,以后我们可以再生……” 

        再生?他还会跟他再怀上孩子么? 

        何与飞感到有些可笑,却又有些踌躇,昨天晚上他还跟苏睿云发生关系,但是他刚刚小产,或许不会因为这个再度怀孕吧? 

        可是苏睿云不是女子,也没有月事,当然也不能用常理揣度。 

        “是我不好,我没有保护他……”苏睿云低低地道,“所以他就死了。” 

        他一直是想好好保护自己的孩子的。何与飞不知为何,忽然觉得心里有些抽疼,低声道:“睿云,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对你。” 

        如果他一直这样不清醒地活著,自己是可以好好对他的吧。毕竟这样对自己的复仇有益无害。 

        27 

        郑大夫说牢房不宜养病,如果不是苏睿云原本体质好,或许早就已经死掉,现在疯了已经是万幸。小产俗称小月子,如果看顾不好,很可能会留下后遗症。此时苏睿云双腿腿骨被他用手拧断,虽然郑大夫给他上了夹板,但是几十天之内双足不能行走,又被废了武功,何府中守卫森严,即使让他能四处行走,也绝对逃不出去。何与飞便将苏睿云移了出来,让他住在一幢小楼里。 


        何府家大业大,何与飞的父亲虽然亡故,但是给他留下的很多田产,他少年后三掷千金,在生意场上呼风唤雨,又另有一个严密的江湖组织,只等天一教和白道两方争斗完后,在挟雷霆之势而起,因此事务繁忙,平日里倒有大半的时间在批阅卷宗,自然没什么时间。 


        他自认对苏睿云无情,只是两人之间毕竟有过一个孩子,苏睿云又为此伤至极重,便让几个下人服侍苏睿云的起居,务必尽心尽力,不能让他死了。 

        何与飞自己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不能让苏睿云死,或许是不想让他死得太轻易吧,要等天一教覆灭之后,他再亲口告诉苏睿云这件事,那时他即使是装疯卖傻,也必定装不下去。如果是真疯,他这么疯疯癫癫的活著,也无异于死了一般。 


        何与飞每当想到自己灭门之痛,便对苏睿云更恨上一分,两人之间即使有过一个还没出世的孩子,但是毕竟牵连已经断了,也无须再考虑其他。现在只是担心那天晚上一时冲动,不知会不会让他又有了身孕。 


        何与飞每次想到这里,都会有种心烦意乱之感,放下手中朱笔,仰面躺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此时已经是午后,微风轻拂过何府中的荷塘,送来阵阵莲香,说不出的惬意宁然。苏睿云住的小楼就在荷塘的另一旁,从荷塘中心的九曲桥可以过去。 

        何与飞有些心烦,无论怎样设法避开这个念头,总是情不自禁地想起苏睿云,想起苏睿云含蓄温柔的表情…… 

        或许是因为欺骗过他,对他总有一种愧疚之情吧……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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