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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兄弟两肋插刀-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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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浩还没说什麽，两颗头就点个不停。胡浩已经无语了。“好。”
“你爸爸喜欢吃什麽，我去订位子。”黄凡也是个不在意吃喝的人，当然不知道酒香巷子深的寻常故事。
两人简直有点想抢过电话来讲了，胡浩用眼神示意，要不要给你们讲？两人又自觉地离开，好像从来就没有挤在胡浩旁硬是要听人家讲电话。“他们喜欢一家店，叫寻常故事。你知道麽？”
“不太知道，我查下电话吧。”
叶悬居然主动拿来寻常故事的名片。胡浩似乎已经习惯越过越小，今天尤其兴奋的爸爸们。接过名片继续说：“等等，我有电话。”胡浩挂下电话，看著两人。“你们怎麽这样了？”
“哪有怎麽样？”叶悬揉揉胡浩的头，可是胡浩现在比叶悬高出一个半头。叶悬一点对於高度差别的自觉都没有，还扯扯胡浩的胳膊，示意胡浩低点。
第二天，寻常故事里黄凡和胡浩等在包间里。黄凡整个人写满了两个字──紧张。“不用紧张。”胡浩想起昨天两个老小孩就头痛，“他们两个现在就是两个老小孩，比小婴儿还烦人。”这两个人还没有小糖糖乖呢。也许是在肚子里习惯胡浩的气息，小糖糖一到胡浩手上就特别乖。两个，黄凡心想幸好昨天听说他们，准备了两份礼物。
“小浩，说我们坏话哦！”胡西宁牵著叶悬进来，装作凶巴巴地说。
“是实话！”胡浩才不怕呢，从小这两个爸爸就从来没打骂过任何一个小孩，胡浩不爱学习，两人还说，不喜欢就简单学学就好。真是纵容到极点。
“叔叔好！”倒是黄凡紧张地立刻站起来，像个学生见到老师一样，站的笔直，打著招呼。
“好，好。坐。”叶悬笑脸相迎。
这时一个冷冰冰的帅哥进来，送上菜单。“点菜。”
“小张，小伍最近有没有研究出新菜？”自从多年前白玉带叶悬、胡西宁来过寻常故事之後，叶悬就常常来，现在和伍如飞张天由也很熟悉。张天由虽然看上去还是和多年前一样冷冰冰的，但是叶悬和胡西宁都能感觉到他正变得越来越温暖，只是脸上习惯面无表情。
“烤鱼。”张天由翻到菜单烤鱼那一页，给他们看图片。“有香葱、豆豉、泡椒的。”
老饕应该知道这是按辣的程度分的。所以叶悬问黄凡：“能吃辣麽？”
黄凡突然被问话，立刻又坐得毕恭毕敬地回答：“都可以。”
叶悬笑笑，低头继续看菜单说：“放松点。”有对张天由说：“还有什麽？”
“新的就没有了。”张天由一脸的你以为研究新品很容易的样子，想到伍如飞为了这个烤鱼烫伤的手就心疼。
“鱼是什麽鱼？”
“青鱼和黑鱼都有。”
“黑鱼吧，小浩爱吃。一份豆豉烤鱼，一份芦蒿肉丝，一份开洋青菜。”叶悬点了一半，想其黄凡，又问：“你没什麽不吃的吧？”胡浩虽然不挑食，但是细心的叶悬多年观察下来，还是知道二选一时胡浩比较爱什麽，很多胡浩自己都不太清楚呢。
“没有。”黄凡已经渐渐稍稍放松一点，也在脑子里记下，胡浩爱吃黑鱼。
叶悬点点头说：“那我点喽。”
“好的。”黄凡忙说。当然第一次见家长，哪有不好的道理，何况黄凡真的是不挑食，和胡浩还真配。
“两份小份糖醋小排，一份醋多。”叶悬继续点著菜。
胡西宁已经迫不及待和黄凡说起话来：“你现在做什麽工作。”
“爸，不是说过了麽，他是我们健身房老板。”
“是啊，别这麽著急，没看这孩子还紧张呢。我先自我介绍下，我叫叶悬，小浩叫我叶爸。”点好菜的叶悬笑著打岔，指指身边的胡西宁，“这是小浩的爸爸。”
“叔叔好，我就开健身房，家里。”黄凡顿了一下，接著说：“家里是做运动周边产品的，但是现在我都自己。”
胡西宁和叶悬对看一眼，看来这孩子和家里闹翻了。“家里有什麽人呢？”
“爸妈，还有哥哥嫂嫂。我毕业之後在家里干了段时间，後来就自己开健身房了。”
“好啦，菜来了，吃饭吧！”胡浩心想干嘛，人口调查哦。
为兄弟两肋插刀24
“好好，边吃边聊。”胡西宁边夹菜边说，“黄凡，你大学学的什麽？”
“商管和设计。”
胡西宁心想看来当年是做好了回去帮忙家族事业的准备，但是胡西宁自己心里倒是有个小算盘。“你的健身房不忙吧？”
“不忙，哦，我忘了给你们的礼物了。”黄凡忙从包里拿出两个盒子。打开其中一个，是手表。黄凡拿出手表，下面还有一张卡。“这是健身房的卡，有时间去玩，用这个卡一切都免费。”
“什麽意思？吃喝也免费？”胡浩问。
“是的。”
“我也要。”胡浩微微噘嘴。
胡浩这样搞得本就紧张的黄凡更加窘迫，小声对胡浩说：“你不用卡，也免费。”虽然是小声，可是大家都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胡西宁和叶悬又不耳聋，哪能听不到。
胡浩自以为爸爸们听不到，也小声却得意地说：“这还差不多。”
黄凡有接著跟胡西宁和叶悬解释手表：“这个是我设计的，朋友的设计公司，有时候帮忙设计些东西。”
“恩，很漂亮。”胡西宁说。
“你懂麽？”叶悬臭臭胡西宁。
“不懂，但是漂亮还是看的出来吧。你懂？”
“呵呵，我也不懂！”叶悬大方承认，如果是字画之类艺术品，叶悬大概还能懂些，但是设计这类时尚感十足的东西，叶悬真的不懂。这两个人孩子气的一面露出来，黄凡这才真正放松些，早知道早点把礼物送出来的，可是之前紧张的忘了嘛！
叶悬的电话响了，接起，传来胡清芬软软的声音。“叶爸，糖糖一直在哭，我看过尿布，没湿，喂奶瓶也不吃。”
“你抱抱他。”
“抱著呢。”
“怎麽了？”胡浩隐约听到，猜到是糖糖的事了。
“糖糖哭。”叶悬先应了胡浩一声，接著和胡清芬说：“他没什麽问题吧？”
胡浩忍不住，直接抢过电话说：“怎麽了，你在哪里？”
“没事，现在好点了。”
胡浩透过电话，听到小朋友的抽泣，心一下子揪起来。“你在哪里？我过去找你。”
“哦，在店里。”
“好，我马上到。”胡浩说完就挂了电话，看著大家。不好意思地说：“我去一下就来。”
“我送你去。”黄凡也立刻站起来，虽然有点吃醋，不知道是谁，让胡浩这麽担心，但看胡浩这麽心焦的样子，还是想在身边支持他。
“好，你们去吧，我和你叶爸自己活动。”胡西宁乐得二人世界。
“恩，谢谢。路上小心。”叶悬指指戴在手上的手表说。
“不客气。”黄凡点个头就追著急急忙忙跑出去的胡浩也跑出去了。
“看来这小子，对我们家小浩很喜欢呢。”叶悬一边脱下手表，一边笑眯眯地说。叶悬不爱戴手表，写文章打字时碍事。
“是啊，小浩应该也还满喜欢他的，还帮他说话呢。”胡西宁应著，看著叶悬把手表小心地放回盒子里又说，“不喜欢就不要戴嘛！”
“你还不是立刻换上。”
“我那是戴惯了嘛。”胡西宁小小争辩一下，也知道适时转变话题。“一会看电影。”
“陪我看《永远》。”
“好好。”这些年被叶悬带著，也渐渐习惯喜欢一些文艺类的电影了，不再单纯的看武侠片。
胡浩和黄凡到胡清芬的书店。胡浩立刻到胡清芬的办公室。“怎麽了？”小朋友大概是哭累了，只是小声地抽著。
“尿布干的，喂奶也不吃。”胡浩接过宝宝，胡清芬松了一口气说。
说也奇怪，小朋友到胡浩手里就不哭了，嘴巴一动一动的。“奶瓶呢？”胡清芬把一直温著的奶瓶递给胡浩，胡浩熟练地先滴一滴在手上感受温度，然後让小朋友满足地吃起来。胡清芬端张椅子，放在胡浩身後，让胡浩坐下，和两人打个招呼，就去外面卖书的地方忙了。
宝宝吃完，打了嗝，就睡了，胡浩把他放在小床里。黄凡才小声地问：“小宝宝很听你的话哦。”
为兄弟两肋插刀25
“恩，我一直带著他。”胡浩眼睛没有离开小朋友，嘴角微微带著笑。
“呃？”黄凡惊讶的说，没有听说胡浩有小孩啊，难道消失的一年多就结婚生子了？
“他是我哥的小孩，我和爸爸们照顾他。”胡浩不会说谎，可是这也不算谎话，只是稍稍隐瞒。
“哦，那你哥呢？”
“他忙吧！”胡浩这麽说的时候都不敢面向黄凡，赶忙转移话题，“好饿哦，你不饿麽？刚刚都没有吃到。”
黄凡并没有看见胡浩刚刚吐了下舌头，也没有厉害到看著後脑勺就知道胡浩小小的欺骗。“我去买吃的。你要吃什麽？”
“不用啦。”胡浩拿出一条长布，“等我下，一起去。”
“这是什麽？”
“背巾，就可以让糖糖背著睡。”
“哦。”虽然黄凡觉得胡浩刚刚这句话好像怪怪的，但又一下子不知道怪在哪里，也不多说，即使听出是哪里怪也不会说出来，偶尔的口误有什麽关系。
“好了。”糖糖安稳地被背巾包围著在胡浩胸前安睡，“帮我把这个披上。”胡浩拿著一条毯子，示意黄凡帮他把毯子披在肩上，这样就可以帮宝宝挡著风。“好了，走吧。”胡浩和胡清芬打个招呼，就离开了。
黄凡先把手推车拿进後座，才上车帮胡浩把毯子掀起，垂在椅背後，另一边还压在胡浩的屁股下面。“吃什麽？”
“随便。”
“哦。”意料中的答案，黄凡就在附近找了家环境还不错的餐馆，随便点些菜，但没有忘记黑鱼，点了个黑鱼二吃。胡浩并没有对黑鱼很宠爱。叶悬那是观察多少年，黑鱼只是和青鱼相比啦。黄凡继续加油吧！
第二天，胡浩来上课的时候，黄凡跟胡浩说：“一会下课，陪我去朋友公司交个设计案，好不好？”
“好啊。”下课後，黄凡就带著胡浩前往朋友公司。胡浩却发现好像越来越接近胡小小的公司所在地。车停在兴泰大厦，好死不死，这是胡小小的事务所租的那个大厦。但已经到楼下也由不得胡浩逃避，说不定不会碰见。可是往往怕什麽就来什麽。刚进大厦就直面迎来胡小小，脸躲闪的机会都没有。“哥。”
“你怎麽到这边来了？找我有事？”胡小小没有忽略胡浩身边以保护者姿态出现的黄凡，“这位是？”
“介绍下，这是黄凡，是我男友，我陪他过来有事的。”胡浩虽然还对胡小小有感觉，但已经决定接受黄凡的感情，就要好好努力，再说告诉胡小小自己有男友，他也不会在意吧。
“哦，你们忙，我先出去有事了。”胡小小和黄凡点头算打招呼，然後就离开了。胡浩眼神一暗，果然不在意。
过些天，胡浩休息，和黄凡约好一起理发，然後吃饭约会什麽都可以。黄凡在约定的地点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打电话也关机。开始有生气的感觉，渐渐就担心害怕起来，後悔没有留胡爸爸叶爸爸的电话，打电话回健身房，告诉那边的人，看到胡浩给自己电话，然後在原地等著。从下午等到晚上，中间碰到哥哥黄芩一次，不尴不尬地打个招呼，哥哥对於自己离家其实是很开心的，毕竟少了自己这个竞争者，他就可以继承他觊觎很久的家产，自己并不是不竞争，只是并不是希望哥哥出什麽事情让後自己可以得利。後来，又看到胡小小，胡小小已经看到自己却扭头走了，这是很难让黄凡忽略的敌意，联想前几天在兴泰大厦见面的时候，也感觉到隐约的敌意。这真是一件让人纳闷的事情。终於电话想起，顺眼看了下来电显示，是健身房的，接了传来胡浩的声音。“喂，对不起，我包落在出租车上了，手机钱包都不在，忘记你的号码了。”
“没事，你在店里等我，我现在回去。”黄凡终於放心，没事就好。开车回健身房，前台比划下，示意胡浩在办公室。进了办公室，看到胡浩有些沮丧的窝在小沙发上，坐到旁边揉揉胡浩的头。“不要这样，丢了就丢了，一会我陪你去买。你怎麽过来的？”黄凡想胡浩应该是打车过来，然後跟健身房的人借个钱，可是时间怎麽会这麽久。
“我走回家，然後爸爸送我来的。”
黄凡听胡浩这麽说有点难过，胡浩遇到事情的时候，首先想到的还不是自己，没关系，继续努力好了。“走回家？从哪里？”
“市中心，本来帮叶爸买调料的，他要的那个只有市中心的大超市有。付钱的时候，才发现包没拿。”胡浩委屈地扁扁嘴。
黄凡心里一面有点吃醋，胡浩第一个想到的不是自己，但毕竟两边的距离差不多，都不近，所以一面又很心疼。亲吻下胡浩的额头。胡浩因为黄凡突如其来的亲密动作有些僵住，之前两人还维持在牵手的阶段。但是也感觉到黄凡这个吻真心安慰的诚恳，好像自己也不那麽难过了。黄凡觉得自己忍耐下没有直接吻上自己很想的嘟著的嘴唇是对的，感觉到胡浩在自己怀中渐渐放松。“好啦，走，先去吃饭。走那麽远，累不累？饿了吧？”
“还好啦。”两人吃了饭，买手机，隔天黄凡有陪胡浩补办了证件，卡之类的。胡浩很感动於黄凡这样，就像爸爸们从来不会因为丢了东西而责骂自己，总是对自己说不要难过以後小心些就好。自己那天让黄凡等那麽久，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可是这两天快被黄凡烦死，只要黄凡想起来，就会让胡浩背自己的手机号码，真是郁闷。好不容易记得了，还会不时抽查。
为兄弟两肋插刀26
胡浩晚上回家，发现胡西宁不在。“爸呢？”
叶悬没好气地说：“不在家！”
呃，吵架了麽？爸爸们很多年都没有吵架，这让胡浩对现在的情况很紧张。假装没有感觉到叶悬的不开心，进自己房间，悄悄地打电话给爸爸。“爸，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松云这住几天。”
“哦，你和叶爸没事吧？”
“没事。”胡西宁有点僵硬地回答说。
“哦，再见。”偶尔的别扭轮不到自己担心啦，胡浩相信几十年的感情没什麽会改变了，吵吵还热闹些。
也许两位老人家想要多闹几天，多玩几天，可是夜里就停止了这次别扭。深夜的电话铃声，叶悬闷闷地接起，传来胡西宁的声音。“悬，你一会收拾些住院的东西，到医院来。”
叶悬一下子惊醒了。“怎麽了，你病了麽？”
胡西宁笑了，即使别扭中，还是很关心自己的。“没事，松云急性阑尾炎，没事的，你慢慢来，现在他已经在手术了。”
“哦，好。”
“怎麽了？”小浩听到电话声，也起来问问怎麽回事。
“松云阑尾炎，我一会去医院。”
“我跟你一起去。”
“你明天什麽时候有课？”
“五点的，没事，我白天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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