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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日-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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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表情如果让客人看到,会很麻烦的。」他总是微笑看著我,让我觉得很温暖。
「呃,对不起。」之前阿禾说过,在Dizzily不能苦著一张脸,因为这是让人放松的地方,不是让人花钱看你摆臭脸的。
「呵呵……,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在这里的客人很喜欢这样气质的人,如果你这副模样被客人看到了,一定会被大家团团围住,抢著帮你解忧。」小虢笑著说,眼中却没有责备。
我微微一笑之後,小虢又说:「有什麽心事就说出来吧,憋在心里只会越来越难受。不要觉得会麻烦到其他人,因为我们的兴趣就是给人出馊主意。」小虢挖苦的笑笑,让我卸了防备。
同样是男性,他应该会懂陈悯在想什麽吧。况且身边真的没人可以商量,哥不知去向,不过老实说我要真的有事也不会想找他商量;严靖愔光烦恼靖棻的事就够了。不过……。
「要开店了耶。」我有些担忧的眼睛瞟向员工休息室的门口。
「那你就休息一下,反正八点到十点的客人不多,而且刚刚都是你在忙,就让阿禾和阿飙去忙吧,阿禾还觉得有些愧疚呢。」果然,只有阿禾感到抱歉,老鸨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家伙,不过他绝对会帮阿禾的忙。
小虢总散发著一股温和沉静的气质,让我觉得他就像一面湖,只要将烦恼投给他,他都会无条件的吸收,并将我的烦恼沉没在我怎麽也找不到的湖底。
「这要说到上礼拜……。」我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述一次,小虢只是听,什麽都没有说。
「嗯,我想想。」小虢饶富趣味的看了我一眼,兀自沉思起来。
果然,还是得靠自己吗?
不一会,小虢微笑问我:「西日,你那个朋友……。」
「陈悯,耳东陈,怜悯的悯。」
「我这麽听来觉得陈悯喜欢你,而且已经不是单纯的友情,他对你已经是像情人一样的看待了。」小虢平心静气的说,但话中的内容却让我震惊不已。
陈悯喜欢我!他不是讨厌我到要把我给拆了吗?虽然这麽想,但心却扑通跳得更快。
「可是……,之前有人说他跟我在一起,他气到要把说这句话的人给杀了。」我还记得那天陈悯的表情,恨,恨到骨子里的表情。
「嗯?那个人怎麽说的?」小虢难得的皱起眉头。
「我也不清楚,这件事是陈悯跟我说的,他也没说那些人到底说些什麽。」其实我一直很想问陈悯,那些女孩子到底说了什麽可以让他这麽生气,但不知道该怎麽问,也找不到适当时机询问。
「可要是我真的不喜欢被这麽说的话,我一定会跟你保持距离。陈悯有吗?」
「他……,没有。」或者该说,我们之间在某方面更亲近了。
「他一定不知道你在这打工吧。」没由来的,小虢突然冒出这一句。
「是没有,这事我没有跟他说。」不知道为什麽,我不想让他知道这件事。
「你当然不能跟他说,以後也千万别让他发现你在这打工,否则……,你就危险了。」小虢的眉心一直微蹙著。
「为什麽?」只不过是晚点回家,应该没到危险的程度吧。
「因为他把你当做心里一块宝,怎麽可能让你在这种地方抛头露面。」小虢理所当然的说。
「可是我不觉得他喜欢我。」喜欢一个人,应该要为对方著想,而不是总想著要怎麽惹恼对方。
「因为他表达的方式让你觉得你们两个人有仇。他太冲,也太不懂得该怎麽抚平自己的情绪;而你……,是个独立又看不懂他这种身体语言的人,所以就算他想保护你,却总是被你回绝,几次下来他怕你不需要他了,便累积了怒气与著急,小学弟的事情就刚好是个引爆点。」怔怔的看著小虢,我突然觉得眼前这微笑的人好恐怖,因为我完全没有提到美术馆的事情。连续两次拒绝陈悯的帮助,而使他大发雷霆的插曲。
小虢依旧笑,只是这回笑得更深:「说中了也不要惊讶,因为从学弟这件事就可以看出陈悯是个占有欲很强的人,一定要顺著他的心他才满意;你在Dizzily虽然不久,但光看你来Dizzily的理由,就知道你是个只会将事情往身上扛的人。除非其中一个人退一步,要不然这两种人碰在一起简直是灾难。」小虢的表情中肯,但话中的内容简直就把我跟陈悯凑成对了。
「现在重点在你身上了,看你要不要直接跟他沟通看看,因为我觉得要他静下心来跟你沟通,好像有点困难……。」小虢摸摸下巴思索道。
「我……。」问题怎麽解都会回到自己身上,现在至少从小虢中肯的分析中知道个大概,但老实讲我现在还是打从心底不认为陈悯喜欢我,虽然知道後竟然莫名的不会感到厌恶,但想到却会心慌。
「西日,你真的迟钝得可以,他纸条上这麽写,几乎就是告白了啊。」因为我刚刚简述时有拿出今天陈悯传的纸条,小虢抽著看,目光却停在那张最大张,写满了对不起的纸条上。
「没有你我真的不行……。」被小虢这麽一说,重新审视这行字,脑袋就像被人敲了一下,有些胀胀,茫然的感觉。不得不说,我感到高兴。
不是那种知道自己有人喜欢的高兴,而是一种深深的,独特的欢喜。
我是怎麽了?这种情况下普通人都会觉得反感吧,为什麽我还觉得高兴?
「西日,如果你喜欢陈悯,那就好好跟他谈谈,你们不能用朋友时的方式相处下去。」小虢意有所指的说,我却不太明白他主要想跟我说些什麽,我只能当作小虢是在说我跟陈悯不能再这样冷战下去了。
「嗯,这我知道。」我也不想跟陈悯这样冷战下去。要跟他说清楚,为什麽当时他会说这些话?还有,他真的如小虢所说……,喜欢我吗?
心中实在忐忑得没法好好想事情了。
这种感觉很难受,却与跟小虢谈话前的郁闷感相差十万八千里。那是一种更激烈、更深沉的不确定感,无论陈悯的回答如何,我知道自己的心一定会被大大的撼动。
「那我先去前面帮忙,你先调适好心情再出来。」小虢摸摸我的头後微笑道,我点点头,他起身步出员工休息室。
小虢说的话真的吓到我,让我在心中反覆思索著陈悯喜欢我的可能性。
基本上,喜欢一个人是不会想惹他生气的,但陈悯这阵子却常常没由来的暴怒,而且我心寒的发现那个对象只限於我,卓西日;不过陈悯的确也比之前都要贴心、细心,这是对其他人都不曾有过的举动,这麽说就可以代表他喜欢我吗?我不知道。
叹口气,又横躺在沙发上。
烦死了。
昨天阿禾叫两个壮汉大哥跟我一起回家,顺便把六百五十万送到家里,现在就等那些人来拿钱。虽然这头的事解决了,但最近接到卓丘山电话的机率越来越频繁,他总带著半威胁的口气要我搬到他那去住,当我每次说要等妈回来时,他的口气就变得很不屑,叫我死心,说什麽妈一定跟别的男人跑了的话,因此每每谈话都以怒骂收场。
除此之外还得为课业与每个月须缴的房贷跟水电费烦恼。虽然严靖愔给的待遇优渥,但我还是得攒紧荷包生活,没想到陈悯还怕我太闲似的插了一脚我那已经过於「充实」的生活,让我心头烦恼的事又多了一桩,我只能说他真的很会挑时间。
不知道是员工休息室太闷还是系在脖子上的领结太紧,一想到陈悯,我就觉得脑袋有点晕晕胀胀的。
扯了扯领结,我在心中发誓,如果陈悯再惹我生气,一定先来个两拳泄愤,报复他浪费我所剩无几的脑细胞。
「西日,把这两杯端给光弟。」
用拖盘拖著两杯马丁尼到场中,将酒递给老顾客。他们原本就有抽菸,而我也闻习惯了,但今天的菸味却特别刺鼻让我难受,头隐隐作痛。
才要回吧台,却被阿禾与老鸨中途架走,带到员工休息室。
「你今天脸色真的很差,要不要回家休息啊?」阿禾担心的问。
我还以为小虢把事情跟他们说了,原来是问我要不要回家。
「我的脸色有这麽差吗?」我皱眉问。
「像见到鬼一样。」嘴上总不饶人的老鸨这麽对我说,一边要点菸,却被阿禾抢下。
「他都不舒服了你还抽菸!」
听阿禾这麽说我才意识到,刚刚让我头痛的好像不是因为客人的菸味,而是我本身就不舒服了。才这麽想著,却发现头越来越痛。
「好像……,头有点痛。」糟了,该不会是感冒了吧。
「反正还有一个小时你就要下班,我看你今天先走好了,剩下的那一个小时之後再找时间慢慢补。」阿禾不等我答应,就直接将书包丢到我怀中。
「可是……。」我不想欠他们。
「可是什麽,长大翅膀硬了,不听爸爸的话了!」阿禾双手插腰摆出架子,老鸨在一旁看了别过脸笑出来,我则觉得莫名奇妙。
被阿禾拉著换下侍者服,在我穿上制服後,他将一件灰色羽绒外套塞给我,我看了皱眉。
「听说外面变天了,气温变很低,这件就拿去穿。」边整理我刚刚脱下的侍者服阿禾边说,我瞄到一旁的老鸨拧著眉头。
「那你回家要穿什麽!」
阿禾听了笑笑说:「拿阿荣的穿啊,而且躲在他怀里避寒也不错。」
喔,我看到老鸨的额角浮现青筋了。头虽痛,但我还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这时离开现场只有好没有坏。
「那我走了。」对他们笑笑後,我赶紧从後门离开。
我对守在後门的壮汉大哥告别後,踏著有些虚浮的脚步回家。
天的确变凉了,地也是湿的,看来刚刚有下过雨,这时才想到自己没有带伞的事。没差,赶快回家就是了,洗个澡後马上休息,说不定睡一觉後身体的状况就会好些。
+ + +
冒著不大不小的雨势,我一步步往家的方向走去。不是我不想跑,而是我头痛到跑不起来,身体每震动一次头就痛到像去撞墙一样。
终於,有些吃力的一阶阶步上楼梯,却在家门前看到一道身影。灯没开,楼梯间太暗了,我只看清楚一个跟我一样的书包被搁在地上。
对方的眼睛在黑暗中微微露出精光,我突然觉得自己像是在丛林中被野兽锁定的猎物。
「陈悯……。」不会吧,他该不会从放学等到现在啊。
「去哪了。」他的声音没有起伏,但我听得出其中蕴藏,即将狂扫的风暴。
「我……,去家教那边。」我呐呐的回答,因为心里头一次萌生对陈悯的恐惧。
「家教?」陈悯是该怀疑,因为今天本来就不是该到靖棻家的时间。
「靖棻要考试了,所以要帮她复习。」前半部份是事实,但靖棻却说不用麻烦我,她想自己念念看,而严靖愔听了也没说什麽,默许靖棻的提议。
这理由陈悯似乎接受,但他还是蕴著怒气问:「不是说在校门口等我吗!」
糟了,我最怕他问这个问题。
「我……,我是看到林宇柔来找你,所以想你们可能有事,我就先走了。」话一说完,陈悯的脸臭到不行,我这才知道我说错话了。
「你什麽时候这麽体贴了,你哪一次不是等我打发掉那些女孩子之後才跟我一起走吗!觉得我有事就先走了……,听你在放屁!」陈悯指著我骂,他满是厌恶憎恨的表情让我的心凉了半截。
『好好跟他谈谈,你们不能用朋友时的方式相处下去。』
虽然想到小虢说的话,但现在这种情况怎麽谈啊。而且头好痛,心也莫名的抽痛……。
「你有必要这麽气吗?」我不悦的看著他。都是你,陈悯,害我头越来越痛。
「其实这整件事说到底该气的人是我。你骗我,今天又说了那种话……。那些话谁说都可以,就你不行。」说到最後我很想用力的喊出来,无奈一动怒就有种天旋地转的晕眩感,所以只是提著声音说。
我觉得,自始至终,陈悯都不认为自己在这件事上做错些什麽,这是让我感到最无力的一点。
想想小虢说的话,我只想笑,陈悯要真的喜欢我的话就不会这样处处跟我做对,小虢猜错了。心里泛起阵阵的酸,刺激著头更痛。
「这……,我今天放学就是要跟你道歉,但我说什麽你都听不进去!」他要向我道歉?用这种态度向我道歉?
「如果你是要用这种方式跟态度向我道歉的话,那我觉得还是别道歉的好。」我别过眼淡淡的说。
「卓西日!」楼梯间虽然暗,我却能明显看到陈悯眼中窜出的火光,但一切都无所谓了,因为我好累,也不想跟他做这些无谓的争吵。
「可以请你回去吗?我要休息了。」我让出一条通道给陈悯,但他却动也不动。
「你变了,西日。」陈悯冷然的说,我怔怔的看著陈悯。我变了?
听了差点笑出来,心里却有一股浓浓化不开的苦蔓延到全身,就连指尖也透著凄楚的味道。好难受,是因为身体不舒服的关系才会这样吗?
「拜托你赶快走。」我现在只想好好睡个觉,不想在这种烦人的事上打转。
陈悯捡起地上的书包,看了我一眼。
「今天林宇柔来找我,我决定要跟她交往。」像是在宣告些什麽,他提著音量说,但我眼前几乎迷茫,根本没有馀力去思考他话中代表什麽意思。
陈悯像是要从我脸上找到什麽该有的反应,一直看著我。
「说话啊!知道我要跟她交往,你不觉得怎麽样吗!」陈悯激动抓住我的双臂,却震得我想反胃。
别开他的手,我虚弱的开口:「祝你们幸福……。」转过身,我用颤抖的手开门。
「祝你们幸福!哼,好,我会过得快快乐乐的给你看!」即便意识已经迷离,却感觉到陈悯已经呈现歇斯底里的状态了。
与陈悯转身踏出第一步的声音几乎同时,我关起家门,将我们隔离在不同的空间。
我靠在门边,抬手探向额头,才惊觉热度高得惊人。
我记得家里有之前的退烧药……。
拖著沉重的步伐,到处翻箱倒柜,却怎麽也找不著之前乱搁的退烧药。
头昏昏胀胀的,全身骨头就像不是自己似的,怎麽也动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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