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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理想国-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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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沉钩皱了皱眉,沉声道,“张仪无可替代。”
  
  陈苏木很固执,“所以找你要人。”
  
  谢沉钩想了想,漠然过滤掉“不然找你干什么”的潜台词。他在心里将自己的人脉网梳了一遍,大概了有底,“是先跟你们商量,还是我直接先定?”
  
  “呃……还是商量一下比较好,谁知道上面那只看不见的手会不会翻五指山。”陈苏木的表情松了下来,撇了撇嘴。
  
  谢沉钩不爱多话,陈苏木又累,于是当正事说完,房间里又一次可疑的冷场了。
  
  “饿死了。”陈苏木忽然拧着眉头,郁闷的转了转脖子。
  
  “没吃饭?”谢沉钩惊讶自己居然答话了。
  
  他发现自己在面对这个二娃的感觉就如同USAF的人面对百慕大三角,正常的思维与行为模式经常毫无理由的偏离原有的轨道,变得不可控制。
  
  陈苏木疑惑的想了想,认真的回答,“忘记了。”
  
  在如家后面的一个胡同里,谢沉钩找到了一家尚未打烊的馆子。于是陈苏木终于吃到了这几天以来的不知道第几顿饭。谢沉钩看着这娃对着一桌子菜茫然失神的样子,慢慢皱起了眉头。
  
  “陈苏木,你们每次做活动都是这样?”
  
  “啊……?”陈苏木很明显神游天外,“哪样?”
  
  “你这样,”谢沉钩轻轻敲了敲陈苏木的碗,“日以继夜,营营役役。”
  
  陈苏木闻言一愣,低头想了想,然后一咧嘴笑了起来。
  
  这一瞬间他倦容满面的脸上呈现出清澈而明亮的笑容,如春天深涧里的反射细碎阳光的溪流。
  
  谢沉钩从微微失神里醒过来,陷入一种无可言说的迷茫里。
  
  眼前这娃显然没有什么食欲,筷子恹恹的在几个盘子里游移。谢沉钩叹了口气,正想着要不要给这厮叫个粥什么的,陈苏木手边的手机就响了。
  
  于是谢沉钩惊奇的看着这个几近梦游的人插电一般的绷得笔直,接电话的语气简洁有力,逻辑清晰缜密。电话接完,他对着手机屏幕若有所思,又调出一个号码拨了出去,精密齿轮一样的运转起来。谢沉钩没来由的想起多年前,他第一次看到印刷厂出报时的那些飞速运转的机器。
  
  这期间,陈苏木几乎完全不记得自己桌前还有只动了两筷子的饭。
  
  谢沉钩长久的看着他,看着看着看出一堆隐约的火气。他面无表情的眯起了狭长的眼睛,静静的压制住将手机砸掉的冲动。
  
  “你敢砸。”陈苏木终于挂了电话,拿起筷子瞪了他一眼。
  
  谢沉钩挑起眉。
  
  “你一脸的打砸抢,当我是猪?”陈苏木充电完毕,拿着筷子开始挥斥方遒了。
  
  饭毕,两个人等结账。
  
  “谢老师你住哪里?”
  
  “回密云。”谢沉钩接过老板找的钱,起身看了他一眼。
  
  陈苏木正要跟着走,忽然被这一眼给看得手足无措起来。
  
  “哦……”他木讷的应了声。
  
  “你早点休息。”谢沉钩淡淡的说,“人的事情我会搞定。”然后他大踏步走了出去,扬手打到车,连招呼都没打就关上车门绝尘而去。
  
  陈苏木看着的士的尾灯消失的方向,静静的站了一会,思维正要被夜风吹得摇摇晃晃离开现实的土壤,手机的急切震动又将其拽回了黑暗的现实。
  
  那辆开往密云的的士数十分钟后在高架桥下转了个弯,沿着来时路返了回来。谢沉钩从兜里摸出房卡开了门,再将里里外外的衣服悉数换掉,这才慢吞吞下了楼。
  
  前台服务员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这个提着一只土掉渣的包来退房,看上去失魂落魄胡子拉碴的男人是什么时候办的入住手续。




17

17、光照 。。。 
 
 
  活动进入最后的倒计时阶段。陈苏木看了看自己的房里横七竖八躺倒的人,无言的看了看朱云,朱云宽慰的笑了笑,说你也躺躺吧,明天还有一个白天,有得你忙。
  
  陈苏木点点头,直接往后倒了下去,也不知道是倒在了谁的腿上,有点磕人。然而倦怠不等他调整到一个舒适的姿势,就铺天盖地的席卷了过来。
  
  朱云看着尸横遍野的房间,安静的退了出去,轻轻带上门。
  
  回自己的房间路上看见有人站在消防梯前抽烟,擦身而过时那人微微看了她一眼。
  
  朱云扭头一看,轻轻笑了起来,“哟,谢老师你这是没睡还是早起了?”
  
  谢沉钩依旧脸色苍白,大约是睡眠不足,脸颊陷了下去,眼底也透出一股青色,显得更加消瘦。他淡淡扫了她一眼,弹了弹烟灰,声音低沉暗哑,“没睡。你们那个重要人物,我还在等安全检查的结果。”
  
  朱云垂下眼睑,心里觉得有一丝隐约的歉意。
  
  谢沉钩最终帮他们找到了合适的人,但那人在位时树敌太多,对场内安全要求高到令人发指,并不允许谢沉钩以外的任何人联系。于是谢沉钩结束了密云那边的事情,便彻底成为了这位大人物的单线话务员。所有的相关协调工作都只能一再的通过谢沉钩来沟通确认。
  
  也许是感觉到朱云饱含歉意的目光,谢沉钩嘴角浮起一丝淡漠笑意,“没办法,折腾了一辈子总要付出些代价的。”
  
  朱云也笑,“谢老师,我记得你以前对经营和品牌活动是相当痛恨的。”
  
  谢沉钩愣了一下,轻描淡写的点点头,“嗯。那时不懂事。”
  
  陈苏木醒在解放军冲锋号里。那嘹亮的声音在小小个标准间里响彻云霄,三日不绝。一时间地上横着的,床沿上挂着的,桌子上趴着的,全部虎躯一震的直立了起来。个别人直立行走了两步眼睛都没睁开。
  
  战斗的一天开始了,同志们。
  
  朱云站在门外,Chanel遮瑕膏将眼圈下的青黑盖得完美无缺。
  
  片刻功夫,一群人原地解散,半小时后各就各位。
  
  阿莉卸下此前全部工作,化身清丽前台领班,在嘉宾到来之前的一个小时,对着提前到来的礼仪小姐们训话:怎么走红毯,签到台怎么站位,怎么戴花,怎么索要名片,怎么引领,怎么上台怎么下台……包括怎么说话说什么话以及用什么语气助词。
  
  老方蹲在停车场里,对讲机别的跟保安似,兢兢业业守护着预定好的停车位,随时提防被人侵占。有嘉宾提前到来便眼疾手快引领停车,随时对讲机沟通嘉宾动态。
  
  李文苏在会场门口与场内晃荡,负责处理所有场外纠纷,包括没票想耍赖的、想三带一进来的、忘记带票的、出去了又返回来的;以及场内的实时监控,比如座位有没有坐满,观礼嘉宾上座率到了什么程度,观众候场的反应等等。
  
  洪桥则在贵宾室,一脸笑容职业又甜美,负责给每位惹不起的大佬们耐心一遍又一遍的讲等会走红毯你要如此如此,上台你要这般这般,然后还要巴拉巴拉……她那娃娃版礼服里掩不住的母性光辉温暖了整个贵宾室,大佬们一致给予了极大的配合与尊重。
  
  朱云则stand by在那位被高度保护起来的大人物房外,极小声的跟谢沉钩对接每一个细节步骤。大约几分钟后,保镖过来将朱云驱逐了出去。于是她站在场内,调试好耳麦,随时准备应对任何突发事件。
  
  一个活动的胜利,其评判标准不在于过程是否精彩,而在于是否顺利平安。设定的环节基本顺利完成,不出原则性的大差错,便是大功告成。
  
  而目前正致力于完成这一切的陈苏木正呆在后台,跟导演进行最后的确认。灯光调试、音响调试、表演人员及跟进者到位、访谈对象确认……
  
  到这一步,悬了数个月的心反而静了下来。他感觉不到任何的紧张,对接完毕后,他抽了五分钟,找了个角落闭上眼睛默想,仔细寻找过往的所有工作里任何可能出错的地方,确认没有任何疏漏的环节,睁开双眼的时候神色清朗。
  
  “尽人事,听天命。”他轻声对自己说。
  
  然后耳麦里传来老方的声音:“贵宾到齐了。”
  
  李文苏说,“场内上座80%,观礼嘉宾上座95%。”
  
  朱云说:“开始。”
  
  陈苏木深深吐出一口气,对导演说,“action。”
  
  一时间,场内光影转换,音乐切入,开场舞群从后台两侧飘然而出。
  
  陈苏木摘下耳麦,走过去对着最后一个上场的乐队说了声拜托你们,便找了个凳子随意坐下。一些早就结束表演的团队正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而需要被采访的贵宾们则已经被礼仪小姐带到采访室,结束记者们的采访后将会被各自对接的负责人送回住处。
  
  陈苏木此刻已经没有更多的事情可做。他扯下耳麦和对讲机,关掉频道,看着一片狼藉的后台。那些散乱一地的物料、宣传品、电源线、流程单……他觉得有些茫然,觉得关于刚才这一切的记忆仿佛凭空消失,他只记得一些轮廓线似的大概,细节和色彩全部丢失。
  
  朱云笑着走过来,说你出去看看节目吧,我记得你还说过喜欢红皮车乐队。
  
  他想了想,道过谢就从后台的过道走了出来,台上正唱的热闹非凡,他顺着台下的阴影区,走到观礼嘉宾区找了个空坐了下来。
  
  他的确喜欢红皮车乐队,但在后台他忙得没时间要签名,而到了前场,他已经连听歌的精神都没有了。
  
  他坐在那里看着台上的鲜活热闹,心里面空落落一片。场内只有舞台是亮的,他坐在黑暗里,身后是亢奋的站起来尖叫的观众们。恍惚间,他觉得自己站在一条漫漫长路的旁边,夜行的车辆在路上疾驰,尾灯划出流畅的光痕。
  
  他看着舞台上鲜亮的身影,完全没有注意到在暖场射灯扫向他的瞬间,有人看着那被灯光一刹那照亮的疲惫的脸容,震惊的站起了身。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叫做《活动是肿么练成滴》……




18

18、大人物 。。。 
 
 
  谢沉钩站在专用的安全通道里靠墙抽了半天烟,直到手机在裤兜里震动。他掏出来看了一眼,大步流星的走到后台,将侧门打开一条缝。灯火通明的舞台上,大人物正端坐在椅子里,用一种沉稳的语调耐心的回答着对话嘉宾的问题,他看起来沧桑但是儒雅,话语间闪烁着睿智内敛的光芒。
  
  舞台一角有人看到这边的动静,悄悄打了个手势。谢沉钩拨了电话,低声交代了一句,事先隐匿的保镖们不知道从哪里鬼魅一样的钻了出来,待台上那位一站起来鞠躬道谢,立刻毫不客气的冲上台,将他牢牢护在中间,铜墙铁壁似的保护他从台上下来。这黑道风云般的气势与舞台上的氛围格格不入,但好在霸气十足,台下观众虽然惊诧,却也过了把瘾,仿佛自己能与这样一位身份的人打过遥远的照面,立刻身价跟着也高贵了起来似的。
  
  保镖们拥着大人物迅速走进特别开设的安全通道,经过谢沉钩身边时,带队的那位彪悍的黑超向他做了个致敬的手势,谢沉钩微微点头回礼。这时大人物刹住脚,朝谢沉钩这边看了一眼,他立刻整肃上前。
  
  “小谢,你最近又在搞什么?”大人物声音不大,却像有雷霆万钧。
  
  “搞我一直在做的事情。”谢沉钩神色清淡,不卑不亢。
  
  “……注意点。”大人物面沉如水。
  
  但谢沉钩还是捕捉到他眉间几不可见的微蹙,心头一暖,低沉的声音十分平静,“我们在做同样的事,你做你的层面,我尽我的本分。”
  
  大人物看着他,一言不发。
  
  谢沉钩只觉得这一秒特别漫长,对面的长者长身而立,耄耋之年,历经沧桑,却丝毫不见疲态。在阴谋权术里沉浮多年,眉目间依旧存着一份正气,仿佛乌云背后看不见的太阳。他沉默的看着这位有佐罗之称的锐利后辈,然后毫不犹疑的转身走去。保镖们立刻将其围在中间,形成一个毫无狙击死角的保护圈。
  
  谢沉钩默默站在安全过道里,看着那曾经位高权重的背影逐渐在视线里消失。地上铺的崭新红毯在昏黄的光线里,反射着一种血色一般朦胧的光。
  
  他转身走到后台,皱着眉头看着那里的一片人影纷乱。嚷嚷杂杂里他看见陈苏木挂着耳麦站在导演身边,神色严肃,时不时与导演交谈几句。然后他看见一个小姑娘慌慌张张跑过来不知道跟他说了什么,陈苏木眉头皱了一下,跟着小姑娘走了。
  
  谢沉钩不远不近的看着,大概摸清了事情的原委:一位歌手嫌自己排的场次靠后,又嫌没有给他专门的休息间,正在耍大牌闹脾气。他正想看看这人自己是不是认得,就看见陈苏木静着一张脸站在歌手前面,耐心解释什么。大约歌手不满意他的解释,忽然声音就拔高了,“老子不爽,怎么着你!”谢沉钩刚迈出一条腿,陈苏木的声音不大不小的传了过来:“媒体都在外面等着,你走的时候记得把脸遮好。”他挺直背脊站在那里,如同一颗倔强的小树。
  
  歌手再怎么冲也是识时务的。这看着年纪不大点的场控站在自己面前,客客气气的也不道歉,只是简单的罗列利害关系。利弊一摊开来,再大的脾气也成了个汽车尾气,散开就没了。
  
  谢沉钩最终也没有走过去。他第一次看到舞台的背面,光鲜背后的混杂与喧嚣让他始料未及,他无法想象这杂物仓库似的地方如何才能做到节目单上的环环相扣。然而当他远远看着陈苏木脚步匆匆在一堆人里穿插,如同一根冰冷的针,将那些混乱不堪的珠子串成一根圆润美丽的项链时,不可思议的,他对这台晚会的顺利完成忽然成竹在胸。
  
  当晚会流畅的推进过半,他估摸着这会儿事情已经不多了,便再次蜇摸着到后台,只有朱云在那里照应着最后一个演出团队的下场工作。朱云看着他笑了笑算是打招呼,他也只是简单点了点头,漫不经心的问了句:“其它的人?”
  
  “我赶回去休息了,几天几夜没睡,一个个跟狗差不多了。”朱云眼里都是痛惜。
  
  “嗯,”他隐约有点失落。
  
  “大人物回去了吧?今天也辛苦您了。”朱云正经八百的道了声谢。
  
  “没事,应该的。”他淡淡的应道。
  
  “不去看看表演?红皮车,我们那个陈苏木很爱,我嫌闹腾。我赶他去贵宾席上蹭演出去了。”朱云朝舞台上呶呶嘴。
  
  “还不错的乐队,只是小众了点。”谢沉钩心不在焉的点评道,脚尖已经转向了内场的方向。
  
  掀开内场的帘子,扫了一眼,陈苏木果然窝在贵宾席里的一个空位上,旁边的几个嘉宾大约是有事先走了,空着几个缺。他正准备过去,场内营造气氛的射灯正从陈苏木这块区域扫过去,银蓝色的光柱短暂的停留在他的脸上,仿佛镀上一层冰晶似的光芒。
  
  这时他看见后排一个人忽然站直了身体,仿佛看到什么令他惊讶的东西。那个人走到陈苏木的身后,说了句什么。




19

19、擦肩 。。。 
 
 
  陈苏木觉得力气正从指尖上慢慢消失,疲惫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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