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赦爱-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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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闲抚上正眨巴着眼睛盯着他看的韩清的后脑,先递上一个蜜意的早安吻,清晨的第一声沙哑而性感的嗓音:“嗯,宝贝,醒得好早。”
心口绞疼。韩清赶忙用力抱紧了近处温暖的身躯,让两颗心贴得更近一些。
小孩撒娇似的拼命往自己怀里拱,傅闲的血脉温润地汩汩流淌。爱意的呼吸拂在韩清发间,傅闲的鼻音有点儿浓重,“早饭想吃点什么,嗯?”
“水煎包,鸡蛋饼,小米粥,炒小咸菜。”
“我就去做,你再睡会儿。”傅闲起了身,韩清也跟着起来,“我和你一起。”
吃完早饭,韩清说:“傅闲,海燕昨天打电话说很想和我见一面。”
“行啊,让她来家里坐坐吧。”
“不,我们的事我还没有跟她讲,我想先告诉她,我们已经约好在一家奶茶店见面。”韩清有点紧张,看着傅闲。
傅闲并未起疑,“那我送你去,我在外面等你。”
“不用,……”
这时,傅闲的手机响了,“我先去接个电话。”
电话那端贺书文的语气低沉压抑,“傅闲,我有要紧事和你谈一谈,方便的话现在就来海岛咖啡。”
傅闲眉尖微蹙,“好吧,半个小时后见。”挂断电话,对韩清说:“我送你过去之后,要和书文见一面,然后再来接你,好吗?”
“嗯。”韩清暗自松了一口气。
“好乖。”傅闲揉了揉他的头发,韩清没有像以往一样因被当成孩子而发表不满,只是呆呆看着傅闲。
到达和海燕约好的地点,韩清在车里和傅闲告别。傅闲亲了亲他的额头,“去吧,一会儿我就来接你。”
韩清还是呆呆地,深深地看着他,然后,双手捧着他的脸,主动吻了他,深深地,近乎绝望,最后用力咬了他一口。接着抱紧他。
傅闲吃痛,更诧异,“怎么了宝贝?”
韩清很快放开他,冰凉的指尖抚上他唇上嫣红的伤口,“……对不起……弄伤你了。”
“没关系。”傅闲握住他的手,发现冰凉,“很冷吗,披上我的外衣吧……”
韩清抽回手,脸上有了一如既往的明媚笑容,以至于遮掩住了其中细小的哀伤的成分,“不用啦,奶茶店里面很暖和,小燕刚发短信催我了,我得赶紧去了。”
傅闲摸摸他的脑袋,眼光里是溺死人的温柔,“去吧,我尽快来接你,电话联系。”
“嗯!”韩清快步走出车门,转身的一刹,大颗的泪滴滚落。
傅闲看着他的背影,纤秀可爱的,纯真青涩的,直到韩清消失在奶茶店的入口。
突然就不见了他的宝贝。
他内心无以名状地,突然被剜去一部分似的疼痛,猛地手握住车门。铃声大作,让他从突然的恐惧和心痛中惊醒,几乎以为刚才的是错觉。眼光瞥见了无名指上的婚戒,让他立刻安心下来。
已经结婚了。没有什么能分开他们的。
推开包厢的门,桌子对面贺书文的脸色严峻。傅闲关上门,坐到他对面,“什么事?”
“啪!”这次轮到贺书文把亲子鉴定书往桌子上一拍,并且是正版的真货,那上面记录着好友同他新婚恋人的亲生父子关系。
有着“混黑二百五”之称的贺书文,在傅闲和韩清交往这件事上敏感地反常,大条的神经突然地细了一百倍,费了不少工夫找到傅闲做亲子鉴定的那家医院,又几经周折软硬兼施地搞到了本已被傅闲毁尸灭迹的文件的复件,拿到文件的一瞬间,眼珠子差点跳出来。
傅闲,跟他两肋插刀过命义气的兄弟,竟然同亲生儿子乱、伦!
早知道傅闲不是人,没想到是个畜生!
做事只依情绪的贺书文抄起家伙就要杀到傅闲家里,冲到大门口的时候,被手下拦住,问他是否立刻集合所有弟兄,因为他的杀气实在是太过强烈了,一看就像有大行动的样子。
贺书文张嘴又紧闭上,挥挥手,跟地板有仇似的跺着脚上了楼。几番压抑住怒火和狂躁,他给傅闲打了电话,约他出来,到底看看他给个什么说法!
傅闲一出现,他就如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猛地起身隔着桌子一把抓住傅闲的衣襟,将他拽近跟前,眼睛里要喷出火焰:“你他妈还是人吗!”
傅闲大惊之下,撇了桌上的文件一眼,旋即明了。瞬间面色阴沉了下来,问:“你从哪得来的?”
贺书文感觉自己要被气炸了,忍不住一拳挥了上去,傅闲侧身躲过,同时捉住他手腕。贺书文怒吼:“老子宰了你个畜生!”
“回答我!”傅闲也吼。
贺书文气在当头,玩命地和傅闲扭打起来。本来他的身手不敌傅闲,但是气急之下不顾套路一阵拳打脚踢连铁头功都用上了,傅闲不好跟他真动手,心急之下挨了不少拳脚,索性放弃抵抗,打算让这头牛出了气稍稍平静一点再跟他对话。
脸上、身上都受了不少拳头,嘴里一股血腥味,从没被毫无招架地扁得这么惨的傅闲被捉住衣襟,对上杀红了眼的贺书文,朝一边吐出一口血沫,问:“打够了,就回答我的问题,是谁跟你透露这件事的?”
“你他妈还恐天下不知!老子今天要替天行道!”说着,又递了一拳上来。
傅闲这次躲了开,心里松一口气,“也就是说,就你一个人知情?”
衣冠禽兽!变态!人渣!反人类!傅闲真他妈的……贺书文已经想不到用什么词来形容他了,恨不得跟老天借一道雷劈了这个逆天行道的败类,“你他妈还嫌知道的人不够多是吧!要不登报告诉全国人民好了,干脆用你的杂志出个专刊,介绍你个王八蛋怎么乱……”
傅闲一把捂住他的嘴巴,沉声:“别声张。”
贺书文打开他的手,看着友人被自己揍得惨兮兮的脸,心软了一软,但是怒气不减,不过嗓音还是低了下去,整整乱七八糟的衣服,一屁股差点坐塌椅子,水杯被他震裂,咬牙切齿道:“你,你也真他妈下得去手,韩清他可是,可是,”他几乎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你亲生儿子!”
傅闲面露愧色和内疚,但更多的是至死不渝的决绝,拇指拭去嘴角的血迹,也坐了下来,“我知道。但是我们先爱上了,没办法。”
贺书文气结,跟这混蛋无理可讲,只好换个问题:“那韩清呢,他知不知道?”不过问题的答案很明显,这也是他单独把傅闲约出来的原因。
傅闲微微摇了摇头,眼神里流露痛苦,“我怎么能让他知道呢。……我对不起他。这辈子我已经注定做不了一个称职的父亲,我,只能做他的情人。”
“混账!这他妈什么狗屁逻辑!你替韩清考虑过没有!他如果知道……”
“他不会知道的。永远不会。所以,书文,拜托你一定保守秘密。”
“呼啦!”贺书文一下子把桌上的水杯咖啡壶全扫到地上,手扶住额头,深呼吸,好久才说出一句话:“傅闲,我问你一句,你到底知不知悔改?”
“已经无路可回了。我们结婚了。只做一辈子的爱人。父子什么的,下辈子吧。”傅闲拇指摩挲左手的戒指,眼神落在上面,又投向贺书文:“书文,求你,埋藏这个秘密吧。诅咒、惩罚什么的,我会背,但是,我不能让任何人或事伤害到韩清,绝不可以。那孩子……”傅闲的眼眶变得湿红,嗓音低哑,“那孩子是无辜的,他那么单纯善良,不该受到任何伤害的。书文,你也有孩子,你懂我的心情吧。不管是站在爱人或是父亲的角度,我只能做出这一个选择。韩清他那样地喜欢着我,这样的事实,他怎么受得了。我弄丢了他十七年,已经让他受了太多的苦。即使一错再错,我也只能错下去了。只要守住秘密,他什么也不会知道,会继续简简单单地喜欢着我,跟我平淡幸福过一生,这样,难道不是最好吗?书文?”
贺书文愣住了。他第一次看就傅闲眼眶含泪,深情凄楚的弱势模样。可他一想到韩清纯真的笑靥,想到他们父子相亲的悖伦事实,就说不出地难受,他不能眼看着他珍视的朋友和喜爱的少年一同堕落万劫不复的深渊。
“我没办法接受,我,我不能看着你们这样不管。”
贺书文躲开傅闲乞求的视线。接着,让他震惊的事发生了。傅闲走到他面前,直直跪了下来。地上散落着被打碎的碎玻璃片和碎瓷片,贺书文眼看着一块不小的尖锐的白瓷片和无数细小玻璃渣子刺入傅闲的膝盖。
“书文,求你,成全我这一次吧。”傅闲表情沉痛的表情不动丝毫,笔直跪在地上的双腿也一样。
“笨蛋啊你!”贺书文忙去扶他,后者只是死死地钉在地板上。很快,血液浸出西装裤深灰色的布料,迅速晕开,蔓延出一片暗红色的罪恶之花。凄美,绝望。
贺书文无力地瘫倒在一边,良久出神。最后,他慢慢地起身,走向门口。
“从今天开始,我贺书文和你傅闲再无瓜葛。我会忘记交过你这个朋友,认识过你这个人,以及,跟你有关的一切。”
“谢谢你,书文。”
门关上的声音。傅闲有些虚弱地往后坐到了地上,两膝盖血淋淋。他摸出电话,急切地想听见韩清的声音。
却不料,听筒里只有冰冷的服务音作答:“对不起,您拨的用户已关机。”
脑子里突然空白一片。下一秒他猛地站起,夺门而去。
二十一
整个奶茶店的人都惊呆地看着高大却落魄的男人膝盖血淋淋地冲进来,四处找一个他口中描述的男孩,但是只有一个服务生说他见过,不过只进来了一下就离开了。
海燕也说,韩清根本没和她约过。
只剩一种可能。
傅闲疯子一样闯进傅云的办公室,对上前阻拦的保卫人员下手毫不留情,将不作抵抗的傅云狠狠按在墙上,手扼住他的咽喉,血红的眼睛盯着他,嗓音已经嘶哑,“你把韩清带到哪里去了!他把他怎么样了!”手上加劲,傅云呼吸不过来,但是脸上有阴冷的笑意。
“你把他藏到哪里去了!”傅闲再用力,这时,背后一个久违的冷冽声音:“住手,傅闲!”
傅闲猛地回头,一别多年的父亲站在门口,神色一如既往的冷峻,“放开他。我和你谈。”
傅闲放了手,傅云退后大口喘着气,傅闲大步走到傅岩面前,“爸,你们把韩清怎么样了……”
话音未落,脸上挨了傅岩一个耳光,“逆子!”
傅闲转过被打偏的脸,神色决然而凄楚,“把他还给我。”
傅岩被气得身体一个不稳,神色仍是冷冷的,“这辈子你休想再见到他。”
“爸!”
“不想他有事的话,就再也别提他。”
傅闲犹如被雷劈中,愣了一秒,“可他是你孙儿……”
“住口!我没他这个孙子,更没你这个儿子!混账东西,你给我适可而止,做的丑事还不够,还要连累上整个傅家跟着你一同受人耻笑!”
“我早就不是傅家人。我可以更名改姓,和你们再无任何瓜葛。我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要,我只要韩清,请把韩清还给我,我带着他远走高飞,隐姓埋名,不会让任何人注意到我们。爸,求你……”
“我不会纵容你们的。傅闲,你趁早悔改……”
傅闲冷冷地笑,“我没有错。我们的爱情,你们永远不会懂。从今天开始,我不会讲一点父子或者兄弟情义。就算翻了天,我也要把韩清找出来,谁拦着我,我就跟他玩命!谁敢伤他一根汗毛,我在他身上十倍讨回来!我再说一次,快点把韩清毫发无损地带到我面前,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傅云挪用公款贿赂官员的事,我手上有足够的证据,不想天石毁于一旦的话,就按我说的做。”
傅岩脸色一变,问傅云:“他说的是怎么回事?”
傅云几分难堪地回答:“对不起,爸爸。”
傅岩看着傅闲,这个他从小到大都没真正了解过的儿子,良久,叹口气,“他没在我们手里。”
“那他到底在哪里?”傅闲痛苦不已,韩清不见了,他的心跟着也不见了,他见不到韩清,每一秒,都让他万分恐惧。他就要撑不下去,他的凶狠和强硬溃不成军,眼眶不知不觉又红了,走到傅云面前,抱着最后一点希冀,“傅云,你对韩清都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他?你有什么仇恨不能冲着我来呢?要我给你跪下吗?”
傅云一愣,接着傅闲就真的跪在他面前,失魂落魄地,“求你,把韩清还给我。”然后,头低到了地上去,前所未有地脆弱,卑微。可以轻易地把他踩在脚下。
傅云以为他的目的达到了。从小,他就看不惯傅云目中无人,一副全不在乎的样。可却总是最优秀耀眼的那一个,受尽青睐。于是他和他争,等到他终于抢得过傅闲,才发现自己费尽心机去争取的东西,对方根本毫不在意,一挥手,全丢掉了,仿佛刻意地让他去捡。
他得到的,原是人家不要的。
后来,傅闲离家出走,一去不返。可是他的影响还在。除了自己,傅云知道父亲也一直在关注傅闲的一举一动。他也知道父亲虽然嘴上不认傅闲,却一直对傅闲抱有期许,一直在等着他回来,继承他的事业。
自己付出的从来不少,做出的成绩也不差于傅闲,为什么就是事事不如对方。
最让他怀恨在心的,还是傅闲那藐视一切的态度,什么都不放在眼里,什么都无所谓。
让费尽心力的自己显得像个疲于奔命的小丑。
与其说恨,倒不如说是想激怒对方,想看到他惶急紧张的样子。
很轻易地,傅云得知了傅闲和韩清交往的事,便找报社曝光了他们的恋情,看着照片里的韩清,傅云只觉得似曾相识,并且这种感觉愈发强烈,他终于想起,韩清的相貌,像极了十七年前他买通来陷害傅闲的那位舞厅女郎。他因为这发现而吃惊和兴奋,着手去查,事实竟然真的如此。
在他还未考虑好下一步要怎么做,父亲找到了他,为他曝光傅闲恋情的事而大发雷霆。激愤之下,他说出了韩清是傅闲生子这个事实。父亲受的打击不小,把这件事交给他处理。
自然而然地,傅云找上了韩清。
第一眼看见韩清,傅云就有个想法,这孩子一点都不像他老子。傅闲狂妄嚣张,目中无人,而韩清天真可爱,温顺乖巧。遗传这东西真不可靠。
对着明媚笑靥,亲昵唤他“傅云哥”的少年,傅云第一次心生不忍。
尤其在看到少年面无血色的脸和大颗大颗的泪滴之后,傅云承认他后悔了。
傅云不是个好人,但也不是坏到骨子里的人渣。他毁了一个无辜少年的人生。论血缘,韩清还是他的侄儿。
可一想到傅闲将被自己所爱的人憎恶、仇恨,那种内疚就被压了下去。
然而韩清的反应让他意外。
“你告诉我这些,是什么目的?”韩清犹自垂泪的脸,却意外地沉着和冷静。
“没什么。只是不想让你蒙在鼓里。”
“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我不会恨傅闲的,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他。”少年浸润着泪水的眼睛格外清明。
傅云推翻刚才的结论,自己完全被韩清的外表欺骗,这小子跟他老子一样狡诈。傅云微微笑了,“他欺骗了你,明知你们有最亲的血缘关系,却还和你乱、伦,你不恨他?”
少年的眼神黯淡了下去,陷入了沉思。最终轻轻摇了摇头,“傅闲他爱我,非常非常爱我,我知道的。我只要他爱我。这就够了。”一手擦去泪水,坚定的眼神看着傅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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