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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途未卜-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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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共四菜一汤,闻着就让人食欲大动。
每当这时候,我都会觉得很幸福。他上班,我在家等他回家,他煮饭,我只等着吃。这么一个世纪好男人,打死我我也不放手。
“吃吧。”老苏打断我的胡思乱想。我点点头,开始埋头扫荡——唯独青菜不动。
苏臻夹了一筷子青菜过来。
我犹豫了一下,偷眼瞄了下老苏,知道逃不过吃青菜的命运,哀叹一声将那该死的青菜合着最后一口饭咽下去。
苏臻抽了四张纸,自己擦了两张,把剩下的递给我。
我胡乱抹了抹,准备溜去看电视,半路被老苏逮住,拎着丢进厨房。
“……今天轮到我洗碗了?”我迷茫的问。
老苏点点头。
我拿过洗碗布,想象它是老苏的身体,淫笑着擦啊擦。
擦完一个,冲冲,放到一边儿。
苏臻摸了摸,嗯了一声,放到碗柜里。
前头说过,老苏有洁癖。在洗碗这地方,他的洁癖尤其明显。
慢腾腾的洗完碗,我拽着苏臻到客厅,开了电视,开始看电影频道。
这会儿正在播《生日宴》。
我咂咂嘴,把腿架在老苏身上。
事实上,这部片子是个恐怖片。
在那女鬼游荡在医院的时候,老苏的手机响了起来。我惊得一跳,差点从沙发上摔下去。
哪个孙子!我怒。
苏臻笑着摸摸我的头,接起电话,问,“哪位?”
我竖起耳朵,凑到老苏手机边儿上。
那边人哀嚎道:“酒吧里出人命了我哥电话关机了我联系不到他现在不知道是谁报了警你们快来救命啊啊啊!!!”
苏臻很干脆的挂断电话,让我把衣服换上。
“最近的烂事儿怎么这么多……”换好衣服,抓了抓头发,嘟囔道,“难道是老天嫌我们日子过的太安逸,要我们有点事情做?”
“可能吧。”苏臻拉过我,“走。”
我们很快就到了酒吧附近,人非常多。我和苏臻下了车,挤开人群,异常艰辛的来到最近的位置。兴许是周围群众报了警,周围停了一圈的警车,那些时而红时而蓝的灯光看着实在刺眼。我下意识的眯起眼,正想拖着苏臻去找许孟源——abner他表弟的时候,几个警察押着四个顶着七彩鸟窝头的小混混戴着手铐从里面走了出来。
许孟源跟在他们后头,左右张望着,见了我们,立刻露出欣喜的表情。
我戳戳老苏,示意过去。
我们走到许孟源旁边。我仔细看了看,他倒是没戴手铐,就是衣衫凌乱了点。估计是起争执时被那些混混扯的。许孟源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一样抓住苏臻的手,苏臻轻轻的皱了皱眉,不过没丢开他。没等许孟源开口,他便道,“有什么到警察局里再说。”
那几个警察把犯事儿的丢进警车,走过来,一个胖乎乎的警察看了看我和老苏,问道,“你们认识?”
苏臻轻轻点头。
那警察哦了一声,“你们也要一起去警局?”
“嗯。”苏臻回答。
胖警察迟疑了下,最终让我们和许孟源一起上了一辆警车。一辆警车一共七个人,多少有点儿挤。我坐惯了保时捷,忽然坐这种车子,还真有点儿不习惯。
哦,对,我一拍大腿,保时捷还停酒吧那儿呢!
“苏臻!我们的车怎么办?”
“锁了。”
“可是要是玻璃被打破了怎么办?”
苏臻看看我,“没东西可拿。”
“万一他们把车开走了呢?”
“再买一辆。”
我噎了。
许孟源看着我们对话,心情估摸放松了点儿,说,“这事情解决了,我送你们一辆。”
这敢情好。
我被老苏那话噎住的喉咙瞬间通畅,“送辆宾利~”
许孟源点头,“还能接受。”
我刚想说你索性送个劳斯莱斯的时候,前面开车的那警察很煞风景的开口,“到了。”
于是敲诈被迫中止。
我叹息着走进警察局。
首先是那四个小混混录口供,各自操着口乡音,哇啦哇啦不知道讲些什么,四个人争着讲,苦了那记录的警察,半天才记上一句话。也不知道记得对不对。
趁着他们记录的当口,许孟源和我们大概讲了一下事情因果。
这事儿得扯上上回被解雇的那歌手。他被辞了职,心里不甘,就找了周边的几个小混混,塞了他们几万块钱,要他们能做多少就做多少酒吧里的人。那几个小混混都没什么法律知识,一个拿了一把水果刀装着客人的样子进了酒吧,捅了吧台三个调酒师。当时许孟源也在吧台,他练过一些防身招式,没被伤到。
本来这事儿挺简单能封口的,但是不知道哪个人报了警,叫来了警察。abner和警察熟络,他本来想打给他的,但是abner手机关机。于是就打了电话找我们——确切是苏臻救命。
abner在丹尼尔手上,会接你电话才怪呢。
我暗暗想。
小日子の十
开酒吧的人通常都不太喜欢警察。进了警察局,就和查户口没啥两样,要扒老底的——不过goodnight没有什么走私毒品这类的事儿,真要查也查不出什么。
许孟源和那警察一问一答,十分钟不到,就走了出来。
“他让你们进去。”许孟源搔搔脑袋。
我摇摇头,“苏臻一个人就够了,我进去又不知道干嘛。”
许孟源想了想,点头。我的腿站的发酸,于是找了个靠近审讯室的个位置坐下。审讯室上半部分是透明的,于是我便撑着下巴看着老苏和那警察说话。
我记了时——在二十分钟之后,苏臻走了出来。那警察跟着过来,对我们点点头,随后告诉我们,“可以走了。”末了还握了握老苏的手。
虽然知道这是礼貌上的,但看着他握着苏臻的手我心里还是有点儿别扭。
出了警局,许孟源一个劲儿的向我们道谢。
夜晚的风很冷。我下意识的抖了抖,抓住老苏的手。
他的手很暖。
我轻轻的挠挠他的手心,被他大力的反抓住,于是哎哟哎哟的喊疼。
许孟源是知道我们的事儿的,看到我们的举动,并不惊讶,反而作忧伤的表情,开玩笑的说,“刚认识那会儿,谁都是单身汉,我还以为苏哥会一直单身下去呢,没想到如今就我还单身着了……你们别太恩爱啊,小心我勾引你们其中一个拆散你们呀。”
我问,“打算勾引我还是勾引苏臻?”
许孟源呃了一声,“你吧。”
“为啥?”
我愣住。
“你看起来比较容易勾引啊。”许孟源说。
我意味深长的道:“孩子,凡事都不能看表面。”
许孟源瞪大眼睛看向苏臻,“这么说,苏哥更容易被勾引吗?”
“错了,”我摇头,“他是比你表面看上去更难勾引。”
许孟源哦了一声,忽然眯起眼,笑起来,“那林哥你真的很厉害。”
“那是!”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得意的点点头。下一秒才反应过来他话里有话,随即送了他一记林氏老拳,“玩你老爹的蛋去!——对了,你手下有人没,赶紧叫辆车过来。三个人杵在警察局门口不是个形象,渗得慌。我家保时捷停在你店边儿上了啊,要是车没了,老子就一巴掌拍死你!”
“哇,”许孟源拍拍左胸,“林哥,你好暴力。”
我用空着的右手,比了个手枪的手势指向他,“动作快点啊。”
许孟源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就有个人开来辆车,载着我们回了goodnight。
我很快就发现我们停在路边非常打眼的保时捷。
嘿!还在!
我赶紧过去,让苏臻确定没任何问题,才真正松了口气,笑起来。
钱多,但也不能乱花。
这保时捷,换做我,估计勤勤恳恳忙活一辈子都买不起。
“你还要拍死我吗?”许孟源靠在保时捷光滑的车身上问道。
我说:“不拍,在你没有给我送宾利来之前。”
酒吧内依旧生意红火,似乎方才的事儿没发生过一样。该做啥做啥。
不知道那三个被捅的调酒师怎样了。
许孟源吩咐手下看好那辆保时捷,声称很保险,我们可以放心的玩儿。我没说什么——反正丢了他赔就是了。
我们坐在吧台,许孟源叫了三杯“幸运”,七种不同的酒混在一起,六种颜色,看着挺漂亮。
其实我小时候的梦想就是做个调酒师,不过被我妈早早的扼杀在了摇篮里。她说调酒师得天天混迹在酒吧里,会沾染一身坏习惯而且指不定哪天会得罪尊大佛或者不明不白的卷进啥破事儿里,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今天那三个调酒师就是例子啊。
感叹完毕,我拿着酒,夸了句“小孟你真贴心”刚想喝,苏臻就默不作声的把我的那杯拿过去,连着他的一起放到许孟源手边。
我委屈的看向他,“就一口。”
苏臻坚定的摇头,继而让人拿了杯果汁给我。
我叹了口气,等果汁来了之后,老老实实的接过,咕咚咕咚灌下。
记得那是苏臻生日,两个人出去,喝了很多酒。看上去很难被灌醉的老苏其实酒量超差,而我却不错。老苏一直很节制,那天难得的放纵了一回,我自然没放过灌他的机会。
老苏很快就被灌得不知身在何方,那双漂亮的眼睛迷离着,每个呼吸都在诱惑,和平时那禁欲模样大相径庭,让我实在把持不住,于是,就索性借着酒兴,第一次当了上位者,小小报复了一下,把他折腾的够呛。
事后,老苏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自此之后,他再没有让我两喝过啤酒以外的酒。
我刚想和许孟源说没事儿我们就先走了的时候,他忽然做了个手势,掏出手机,一看,示意噤声,“丹尼尔的电话。”
丹尼尔这时候为什么打电话过来?我纳闷。
“嗯,丹尼尔,我是小源。嗯,我在酒吧,刚刚回来,现在和苏哥他们两个在一起喝酒呢。哥他没来这儿。他不见了?”
再笨蛋我也听出了不对,“abner出事了?”
“有可能,丹尼尔说他半个小时前见了卡宾斯,哥就不见了,他还以为哥逃跑跑来酒吧里了。”许孟源皱着眉头,说,“不知道是不是卡宾斯下的手,卡宾斯应该明白万一哥出了岔子,丹尼尔非毁了他老巢不可。但也不是没危险,丹尼尔在向这儿赶。天,祈祷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小日子の十一
今年其实是我们这群人的本命年吧啊?!咋什么倒霉什么往我们头上砸?!
我悲愤莫名的站起来走向大门,倚在在门边上,深沉的叹息。
许孟源走过来,加入了威武的门神队伍,同时无比嘴贱的说:“……别一脸死了爹娘的表情啊,林哥。”
我一下炸了。
“你才死爹娘!”掐着他脖子,使劲摇晃,“真他妈祸不单行啊!那事儿没完其他事儿又来凑热闹!让不让人活了?!”
许孟源被我晃得头昏脑花,断断续续的告饶:“我……嘴贱……哥……别和……我……计较……要死人了……”
苏臻过来拍下我的手,“别一会儿掐他进了医院。”
我放开,许孟源重重的咳嗽起来,随即躲到苏臻身后,向我比了个鄙视的手势。
“德性!”我骂,“亏你还当老板的!”
许孟源不要脸的说:“老板当的像我这样成功,我容易吗?”
“得,苏臻电话我直接给你拉黑名单!”我哼了一声,威胁道,“让你哭去!”
许孟源看了看微笑的苏臻,用希冀的语气问,“哥,你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的对吧?”
苏臻不答,忽然道:“丹尼尔来了。”
上车的时候,我重重的掐了徐孟源大腿一把。
许孟源痛的一抽气,“你个阴人!”
我奸笑着坐到苏臻边上。
“刚才,有人给我打了电话,绑架,他没事,让早点过去。”丹尼尔扭头看着我们,说。
我吓了一跳:“他们勒索你?”
“嗯。”丹尼尔点头。“不过我没带钱。”
“……”我一拍大腿:“他们万一蹦了abner怎么办!”
“没关系,”丹尼尔笑笑,“系好安全带。”
我忽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
从车上爬下来,我捂着胃吐得天昏地暗,苏臻和许孟源同样脸色白的像鬼一样,情况和我差不了多少——只是忍着没吐,估计他们胃都快翻过来了。
如果说abner开车是垂直过山车,那丹尼尔就是九曲过山车,一路上漂移不断,速度快到让我看不清窗外景色,也不知道待我们来的这是什么狗屁地方,奶奶的,一路都是弯弯绕,坐在后面差点让我当场吐出来。
丹尼尔很体贴的给我几张纸。“要水吗?”
“要。”我点点头。
丹尼尔拿出三瓶水,分给我们。
我漱了漱口,接着大口喝下几口水,脑子还是有点晕,不过好了很多。
打死我也不再坐他车了。我揉着太阳穴,“丹尼尔,他们会撕票么?”
“也许。他们给了我半个小时。”
“还剩多少时间?”
“五分钟。”丹尼尔说。
我暴汗。
“死不了。”丹尼尔补充,“查出了位置,下头已经埋伏好了。”
我抹了把冷汗,“那还过去干嘛?”
“打酱油。”丹尼尔说了个冷笑话。“走吧。”
脑残了吧唧的。来这鬼地方打酱油……
害我白担心一场。
我心里头暗暗决定:回头救到了一定要狠狠敲诈abner一笔,以补偿我和老苏精神以及肉体的损失费用。
许孟源一声不吭的跟在后头,脸色不太好看。
abner被绑架的地方离这儿不远,没几步路就到了。
首先我看到了火光。
如果老子没看错,是篝火。
中间空了一块,立着跟竿子,abner绑在那儿不知道是昏迷还是昏迷,嘴里塞了块破布。篝火周围坐了一圈的人,看着是外国的,手上都拿着把刀子,边上放着个塑料罐子,估计是汽油。
好家伙。如果撕票,玩的是火烧?
真有创意……
那圈人见到我们来了,整齐的站起来,离我们最近的那个满脸胡子的外国佬说了句英文。
以下是那段英文对话的中文翻译:
外国佬——钱呢?
丹尼尔——在银行。
外国佬——……我要的是现金!
丹尼尔——人给我,回头取给你。
外国佬——我不是傻子!
丹尼尔——我没说你是傻子,先生。
外国佬——……让你带来的人去拿!快点!不然我就烧了他!
外国佬——……啊!!
不知道埋伏着的谁开了一枪,正中这个外国佬的命根子,那外国佬捂着关键部位倒在地上打滚,围着篝火的几个外国人赶紧跑到他身边,趁着这机会,埋伏的人冲了过来,几下制服了那几个绑架犯。一个穿着一身黑衣的那着灭火器灭了篝火。
够狠!
我暗声叫好。
看这外国佬那样子,估摸这辈子再不能人道了。
那灭火器里头不知道有什么东西,把昏的人事不省的abner刺激醒了。丹尼尔赶紧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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